“我就说你要去看医生吧。要不是我坚持,你的脚恐怕真的要瘸了,你就是这么的…”
“停!章烈云,你前世是澎湖丝瓜哦?这么杂念!这辈子从没看过比你还杂念的男人。我的脚很痛,可以开门了吧!”成蔼榕站在章烈云的公寓门前,受不了地吼道。
“怕痛?当初叫你去看医生时就该去了,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成蔼榕抓狂地对空翻了个⽩眼,抢过章烈云手中的门钥,自行开门进⼊。
一进⼊…
“哇!这就是你家啊。”
她拖着章烈云帮她偷回来的行李,微张着小嘴走到客厅央中,环顾了圈眼前的摆设与装潢。
蓝、黑、⽩,是这间公寓的主⾊调,这三种⾊调搭配起来,让公寓看起来沉稳又充満<img src="in/yang.jpg">刚味。基本上,这样<img src="in/yang.jpg">刚的设计并不适用于家庭,因为家给人的感觉是温馨、舒适、放松的,并非刚毅、凛冽、沉稳,这类的设计一般是适用于办公场所才对,因为这会让在其中工作的人拥有坚定的决策力跟清晰的判断力。
显然设计者发现了这设计的盲点,所以家中的灯光全数以橘红⾊为主,适度软化了原本刚硬的设计,添了抹温暖。这么赞的设计出自于谁之手呢?如果她有栋房子的话,一定要请这个设计师来帮她设计。
“这里不是我家,这里只是我为了工作方便而买的房子,我家在<img src="in/yang.jpg">明山上。
“不愧是有钱人,想买房子就可以买。哪像我家的房子,是我爷爷传给我爸的,不然以我爸那份微薄的薪⽔,恐怕要存很久的钱才买得起。”
章烈云不理会成蔼榕夹<img src="in/qiang.jpg">带<img src="in/gun.jpg">的揶揄,对她问道:“难道你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吗?像你朋友家或是亲戚家之类的。”
“章大总经理,如果那两边我能去的话,我⼲嘛还往到山里躲啊!现在连那个秘密基地都被你这个衰神给毁了。怎么?在你把我害得无处可去之时,还想把我赶走啊?”
“你明明有家可回,为什么不直接回去?再者,如果不是我帮你解围的话,你现在早被抓回去了。不懂感<img src="in/ji.jpg">也就算了,反倒还怪起我来,不觉得过分了点?”
“当初如果不是你多事通知我爸妈我住院的事的话,我爸妈也不会把我的护照蔵起来,还把我等了这么久的聘书给撕了。你说,这一切不是你害的,是谁害的?”
“<img src="in/yu.jpg">加之罪何患无辞。”
“少跟我咬文嚼字。总之,只要我一拿到护照,我自然不会再打搅你,所以在我还没拿到护照之前…”
成蔼榕给他一个贼笑,然后将自己的行李丢进那间显然是章烈云的卧房的房间里。
“就让我打搅几天吧。”语毕,人一闪,进了房间,门一甩,关了起来,然后嘎喳两声,直接上锁。
“喂!那是我的房间耶!开门啦!”章烈云边转动门边是叫喊。
“反正你的公寓这么大,一定还有别的房间可以睡,你就另觅它处吧,毕竟来者是客嘛。”
客?他看是土匪吧。
“成蔼榕,我限你三秒內马上给我出来喔。”哪有这么恶霸的女人啊。
“不、要。”
“不要也得要。给我出来喔,不然我要撞门喽。”
“章烈云,你这么紧张,不会是房间里暗蔵舂⾊吧?”成蔼榕奋兴地扫视着章烈云看来洁净的卧室。
“成蔼榕,你不要给我<img src="in/luan.jpg">来喔!”章烈云紧张的猛敲房门,企图阻止成蔼榕的探寻,却不知他这么做只会适得其反。
“让我看看要从哪里开始…”成蔼榕动动十指,盯着凌<img src="in/luan.jpg">的<img src="in/chuang.jpg">铺。“从<img src="in/chuang.jpg">开始吧。人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img src="in/chuang.jpg">上过的,在那里一定可以挖掘到『宝蔵』。”她故意将宝蔵两字讲得暧昧。
“成蔼榕,给我住手喔!不然等你出来之后,你就完了。”章烈云气急败坏的威胁道。
“那也是等我出去之后的事了,现在我才不怕咧。”成蔼榕一反之前被逗弄的角⾊,戏耍着章烈云。
“不怕?!好,你给我等着,等会我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害怕的滋味!”章烈云转⾝跑到书房找放在那里的卧房钥匙,准备攻坚。
可他却忘了,之前他为了避免⺟亲进去房內帮他整理暗蔵在里头的“男<img src="in/xing.jpg">圣经”曾把放在书房內的卧房钥匙丢到他房间內的某个花瓶內,一直到现在都没拿出来过。
没了那支关键钥匙,他想攻坚,只有等房內的成蔼榕主动弃械投降,或是掏钱请锁匠,再不…就拆了那扇门吧。
*********
今天是乌鸦诞辰纪念⽇还是十三号星期五啊?不然她怎么这么倒楣?!
先是章烈云那个衰神突然跑来关心她,再来是她那个人脉特广的老爸跑来抓人,害她必须像贼一样的把家当给偷出来…虽然偷的人不是她。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她最密私、最亲爱的大姨妈姐小,似乎嫌她今天还不够倒楣,正以最<img src="in/ji.jpg">烈、最热情的方式来跟她打招呼。噢!痛死人了。
成蔼榕惨⽩着脸、捂着肚子,蜷曲着⾝躯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望着湛蓝的天花板。
可恶!这次怎么比以前还要痛啊!痛得她连动都动不了。
啊!难道是昨天吃冰害的?由于她体质天生虚寒,当经月要来前的一个礼拜吃了任何冰冷的东西,保证经月来的当天会痛得她呼天抢地。
以往她老妈总会限制她触碰那些东西,现在她老妈一不在⾝边叮咛,就百无噤忌地<img src="in/luan.jpg">吃,这下真的吃出问题来了。
啊!啊!好痛好痛…部腹针扎般的绞痛让成蔼榕的眼角飙出泪来。
不行!她必须找个办法庒下这股令人抓狂的疼痛。记得她每次经痛时,老妈都会泡杯黑糖⽔给她喝。对,找黑糖。
她捂着剧痛的肚子下<img src="in/chuang.jpg">,拖着被医生包得像粽子般密不透风的右脚,又跳又跛地走向厨房。
一到厨房,她差点没昏倒!厨房⼲净得像新装潢一样,一点油烟味也没有。最重要的是,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几罐她碰了,大姨妈会更痛的即仍僻啡而已。
这下惨了,三更半夜的,要她怎么办啊?
向章烈云求救?
不行!三个小时前,她才像土匪般抢了他的房间,以他那爱记恨的<img src="in/xing.jpg">格,一定会翻刚才她霸占他房间的帐的。
但是,她的肚子真的很痛啊。
要求他吗?
她犹豫地望着从书房门下流泻出的亮光,考虑了下,最后还是挨不住搅得她猛冒冷汗的剧痛前去敲门。
“成蔼榕姐小,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事,请自行处理,我很忙,没空。”
果然。
“那个…亲爱又好心的章大总经理,可以请你拨空跟我这卑微的小人物谈一下吗?”此情此景,真是应验了那句话…报应。
“很抱歉,我现在忙到连离开座位的时间都没有,请你另请⾼明吧。”
“我知道你在气我刚才不经你同意就霸占你房间的行为,我跟你道歉啦,对不起。你可以出来一下吗?”好痛好痛!
“等你找到八人大轿再说。”现在换你求我了吧,活该!
“我把房间还给你嘛,出来啦,求求你啦。”这下立场互换,换成蔼榕哀求他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现在就算你把房间还我,我也不会出去的。”气死你!
“你很幼稚耶。”极限了,成蔼榕往旁一躺,横躺在地板上痛苦的<img src="in/ru2.jpg">动着。
“我就是幼稚怎么样?至少,我的幼稚比你的土匪行为⾼尚多了。”
“你…算了,真不该找你求救的,我自己想办法。”
哼!没有他,她也可以自救。
但她才动了几下,就后悔了,因为这次痛到连太<img src="in/yang.jpg">⽳都来搅局,让她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这样的磨折让向来不轻易掉泪的成蔼榕,无助的啜泣起来。
“呜…章烈云,你这个八王蛋,我讨厌你,你都只会欺负我…呜…我要跟我妈说你欺负我…”说到这里,成蔼榕突然想念起⺟亲的温暖,让她悲伤的呜咽起来。
在书房內办公的章烈云,被她这阵带着泣诉意味的哭声给搅得心烦意<img src="in/luan.jpg">,<img src="in/gen.jpg">本无法集中精神看文件。
“成蔼榕,你给我闭嘴喔!”他气愤的朝她大吼。门外的成蔼榕被他这么—吼,嘴—扁,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顿时,五十分贝的哭声骤增—倍。
吵、吵、吵…吵死人了!妈的!他忍不下去了。
气极的起⾝要去歼灭那声让他抓狂的声源。
碰!门板被狠狠甩上墙壁。
“成…”
才一开口,他就被成蔼榕躺在地上那狼狈的样子给吓傻了,一串原本要出口的斥骂全部自动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他蹲下⾝要扶她。
但他的靠近却换来成蔼榕的驱赶。
“不要碰我,走开!”
“成蔼榕,你都这样了,还想跟我斗气啊?”她的抗拒让章烈云満肚子火。
“你凶什么凶?!我又不是不让你扶,而是我现在每走一步,肚子就宛如滚过钉山般的痛,我怕你扶我,会让我的肚子更痛。”成蔼榕昅着鼻⽔说明道。
“你是怎么了?肚子怎么会痛成这样?难道是盲肠炎?如果是,就必须马上去医院。”
奇怪?自从认识她以后,他跑医院好像是在跑厕所一般的频繁。
“你不要那么紧张,不是盲肠炎啦。”
“那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我的大姨妈来了。”成蔼榕结巴地小声回道。
“大姨妈…”那是什么?好耳<img src="in/shu.jpg">喔…啊!是经月,她在经痛!
饼去常听公司的女员工说经痛痛起来常让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甚至让人想直接昏死过去,当时觉得她们形容得太夸张,现在看来是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他没碰过这种情形,也不知该从何帮起。
“躺一下看看会不会好一点。”成蔼榕回答完,突然感到体下一阵温热<img src="in/ye.jpg">体流出,甚至感觉到那<img src="in/ye.jpg">体透过代替卫生棉阻挡它们涌出的卫生纸外。
完了。
章烈云不解地望着突然僵直⾝子的成蔼榕。“怎么了?是不是更痛了?”
成蔼榕尴尬地轻摇下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
她不好意思地瞧了章烈云一眼,才缓缓道出她此刻的烦恼。“我那个渗出来了,你可以帮我到附近买包卫生棉吗?”
章烈云一听成蔼榕这个请求,脸当场僵住铁青。“要我帮你买卫生棉?!”
“对不起,因为我不知道它今天会来,所以什么也没准备,拜托了。”
*********
他是哪条神经搭错线啊?怎么会答应那个女人帮她买那种会毁损男子气概的四方形物品!难道是被她那痛苦的模样给说服了?
他之前不是一直想报仇吗?既然如此,现在不正是绝佳的机会,那他⼲嘛这么<img src="in/ji2.jpg">婆地帮她啊!
现在他应该回去指着她的鼻头,好好、用力地聇笑她一番才是,好争回过去被她伤害的那口恶气啊。
可他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每当他这个恶念一起,成蔼榕那痛苦的模样就把他的恶念给紧掐着不放,让他忍不下心这么对待她。
忍不下心?他竟然对那个把他害得当了二十七年童子<img src="in/ji2.jpg">的女人产生这等怪异的情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转<img src="in/xing.jpg">了?
就在他要深⼊了解自己的反常时,他的车已经到达便利商店的门口了。
停下车,他苦恼地凝视着便利商店的招牌。
早知道就不要答应,真是后悔极了;但现在再如何后悔都来不及了,因为已经答应那女人了。如果他没买回去的话,依那女人的<img src="in/xing.jpg">格,一定会毫不留情地聇笑他的无胆。
不行!为了捍卫他男<img src="in/xing.jpg">的尊严,跟它拼了。
深昅一口气,门一开,章烈云便如火箭般地进⼊便利商店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找到成蔼榕所托之物…卫生棉。手一挥,将架上所有的卫生棉扫进购物篮內,再以一百公尺十秒的速度冲到收银台前结帐。
负责结帐的男店员一看到満溢出购物篮的卫生棉时,不噤一愣。
“先生,我赶时间,可以请你快一点吗?”章烈云催促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男店员。
男店员看着章烈云慌张的模样,不噤猜测起他的慌张是为了什么。
突然,灵光一闪,男店员以难以置信的神情扫视一遍章烈云。
难道…是唐先生…惧內的男人?
没想到看来这么<img src="in/yang.jpg">刚坚毅的男人,竟会是男人界中最令人引以为聇的人种,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章烈云看着男店员对他投<img src="in/she.jpg">过来的眼神,知道自己被瞧扁了。
可恶!果然不该答应那个女人的。
但现在要后悔已来不及了。为了不让男店员以眼神继续羞辱他,他丢下五千元大钞,不等店员找钱,便提着装満卫生棉的提袋迅速离开便利商店。
*********
乒乒乓乓!一阵凌<img src="in/luan.jpg">的吵杂声惊动了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正在热敷止痛的成蔼榕。
那是什么声音啊,怎么这么吵!懊不是他回来了吧?
放下服贴在肚腹上的⽑巾,成蔼榕捂着肚子缓缓走出房门,准备—探究竟。
门一开,一张狼狈至极的俊脸立即眼对眼地出现她面前,吓得成蔼榕惊叫一声,往后踉跄几步。
“你吓人啊?!吧嘛突然站在门前啊!我刚还以为是见到那种东西了。”一面抚着还处于惊骇状态的<img src="in/xiong.jpg">口,一面责骂着章烈云的莽撞。“你是怎么了?叫你去买个东西,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遇到抢劫啦?”
“你开口就不能说些好听一点的话吗?!”章烈云拨开散盖住右眼的刘海,气愤地应道。
“不然你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了什么事!这问题你还敢问!我会这样还不是被你给害的!”一想到刚才的窝囊就让他控制不住脾气地对她吼道。
“我害的?我害了你什么?可以请你说清楚一点吗?”不过是叫他去买个东西而已,能害得了他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还不是你叫我买这些女<img src="in/xing.jpg">用品害的!”章烈云将覆盖在夹克下的塑胶袋丢向成蔼榕。
成蔼榕接过,打开塑胶袋。“哇!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我只要两包就够了。”这些她可以用到明年了。
“买多一点就不怕下次又碰到今天这样的事了,这样丢脸的事做一次就够了。”他受够了。
“丢脸?”
成蔼榕不解地望着章烈云,直到瞧见他睑上那片浓厚的晕红,才想起买卫生棉这种事对章烈云这种自尊心特強的男人来说,是件⾜以摧毁他尊严的事,看来这次真的让他吃尽苦头了。
“你知道我刚去买那些东西时,那个店员是用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吗?同情!而且还带着聇笑!”章烈去气愤地诉说着刚刚男店员对他的羞辱。
“是喔。”成蔼榕故意不在乎地回应,因为她想多欣赏—下章烈云此刻的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红通通的脸颊配上因生气而习惯<img src="in/xing.jpg">微嘟的嘴<img src="in/chun2.jpg">,她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原来他生起气来是这么的可爱,可爱得让她恨不得捏他几把。
“你那是什么口气啊!我为了你被人聇笑,你非但不安慰我,还一副不关你事的模样,你不会太过分了点?”
“不会啊,我一点也不觉得。”成蔼榕故意<img src="in/ji.jpg">怒他,希望往他脸上再加层红润。
“你!好,你下次就不要又怎么了,到时看我还帮不帮你!”真是好心没好报,气死他了!
成蔼榕的顽劣让章烈云气⾎充脑,如她所愿的往他脸上添层晕红,但也气走了他。
见他要走,成蔼榕连忙将他给拉了回来,实行她刚才就一直想做的事。
“你在⼲嘛?”章烈云气愤地拿开捏住他脸颊的手。
“没⼲嘛啊,只是觉得你可爱,想捏你一把而已。”话才说完,成蔼榕的贼手又伸了过去,而且是以章烈云来不及防备的速度。
啪!一声清脆,成蔼榕黝黑的小手服贴上章烈云霞红的脸颊。
“真的好可爱喔!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男生脸红的样子耶。”成蔼榕稀奇地靠近再靠近章烈云,仔细看清楚他睑颊上的每分变化,却没发现自己与章烈云间的距离已接近亲昵。
原本想阻止成蔼榕继续接近自己的章烈云,双眼在接触到她那张挂着调⽪笑容的脸庞后,便打消了。
认识她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她发自內心的笑。之前她对他的笑总是充満了敌意的怒笑,没想到她真正笑起来是这么的甜美<img src="in/you.jpg">人,这么的…引人犯罪。
这个想法在脑中盘旋不到三秒,章烈云已然垂下头吻住了那月牙般弯着的樱红<img src="in/chun2.jpg">瓣,在双<img src="in/chun2.jpg">接触的刹那,章烈云突然被自己的行为给吓愣了,让他迅速离开那引<img src="in/you.jpg">他犯罪的<img src="in/chun2.jpg">瓣。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吻她?而且这次吻她完全是出自本能。
难道…脑中的假设让他浑⾝一僵,机械式地转头看向浑⾝宛如裹上⽔泥般僵硬的成蔼榕。
他该不会是…
“成蔼榕。”他小心的轻唤一声。
“啊?”成蔼榕一脸呆茫的转头看向他。
章烈云在成蔼榕转头的瞬间,一低头,又吻上了那刚浅尝的<img src="in/chun2.jpg">瓣。当四片<img src="in/chun2.jpg">瓣再度触接的同时,章烈云脑中也同时响起了两个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