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同一条毯子
苏宇走了几乎夜一,终于在天亮时赶到了绿洲。见到的居然是
一片<img src="in/huan.jpg">乐祥和的景象。
女人们在自家茅屋前收拾着一只只野物,拔⽑剥⽪,清理得分
外仔细。小孩子们光着⾝子満地<img src="in/luan.jpg">跑,大笑大叫。地上点起了
一堆堆的篝火,烧得正旺。
<img src="in/huan.jpg">声笑语,一群女人围在一块不知在看着什么,嘻嘻哈哈,很
是热闹。突然大家一下子站起⾝来,一声惊呼,啧啧赞叹。只
见当中站着的,正是黑美人玛塔,満手鲜⾎,举着一张宽大的
新鲜刚剥下来的熊⽪,得意洋洋。
玛塔脚下,⾎⾁模糊的,正是一只体积极为庞大的剥了⽪的熊
!看上去就是一座⾎淋淋的⾁山。
玛塔把熊⽪一扔,在那座⾎⾁模糊的小山边甩胳膊踢腿,跳起
了本族的舞蹈。周围妇女们亦是狂疯地动扭全⾝,一边舞动着
一边还大声的歌唱。
苏宇视线从歌舞着的人群中转移开来,扫视一番,终于找到了
雪花骢。
那⽩马儿正在泉⽔边喝⽔吃草,仿佛<img src="in/gen.jpg">本感觉不到主人的到来
,把个马庇股对着人家。
苏宇很有点纳闷,突然觉得自己<img src="in/gen.jpg">本就是一个没得主人允许贸
然闯⼊的外来者。
他的出现,就像微风拂过洞庭湖,平静得不起一点儿波澜。
见不到男人,只有女人和孩子。孩子们在嬉戏,女人们要么低
头做手中的活计,要么在熊山边唱歌跳舞,<img src="in/gen.jpg">本没人抬起头来
看他一眼。
当然也有例外。歌舞了有一阵子了,玛塔终于注意到了苏宇。
边唱边跳,一步步动扭到他面前。
全⾝动扭歌舞着来到苏宇面前的玛塔伸出一双染満鲜⾎的手一
把抓在对方的⾐衫,在那⽩⾊的茧袍上印下两个甚是骇人的⾎
手印。
玛塔抓着他,突然放声大笑。直笑得露出満口雪⽩的牙齿和粉
红⾊的牙⾁!
这姑娘长得够美,只是笑得如此“肆无忌惮”面对她那一览
无余的森森⽩牙,苏宇一时间只觉得⽑骨悚然。
好在玛塔大笑得时间不算太长,终于停歇了下来。沾満鲜⾎的
手抓着苏宇,边扭边唱。以歌唱的方式说出了:“来自远方的少年你莫走,
盛大的宴会等你开,
等你开…”
⾝后那些年轻女人们纷纷从⾁山上割下一块块新鲜的熊⾁,抹
上盐巴再架在篝火上,然后就是动扭着⾝躯来到苏宇周围,边
唱边跳。
烤⾁滋滋作响,油脂滴嗒⼊火中,脂香四溢。
香气逐渐弥漫在空气中。
玛塔松开手,一边在苏宇面前旋舞着一边歌唱道:“美丽的人儿,
美丽的心,
天上的⽩云随风过,
⽩云一般的人儿⼊我心。”
伴舞的女人们齐声大笑,突然停止唱歌,手拉手把个俊男美女
围在中心。
苏宇站在原地表情古怪,转⾝就要走,却被黑美人一把拉住且
舞且唱:“⽩云一般的少年你莫走,
天上的神灵赐你来。
酋长<img src="in/xing.jpg">命你相救,
部落自当奉贵客。”
玛塔终于停止歌舞,面对苏宇嫣然一笑。
玛塔:“漂亮的少侠,你叫什么名字?”
苏宇呆了一下,实在是有些不习惯她现在如此<img src="in/yang.jpg">光灿烂的微笑
。现在在他面前微笑的玛塔,露出的牙齿还不⾜八颗。
苏宇稍稍呆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我叫苏宇。”
玛塔噢一声,倒也没有再追下去。拉起他的手,(完全不顾自
己手上还有尚自温热的新鲜熊⾎。)分外热情地:“你既然救
了我爷爷的<img src="in/xing.jpg">命,怎么之前一点儿都不说。害得我之前对你那
样凶巴巴的。我要知道你是我们部落里的大恩人,说什么也不
会去抢你的马儿。”
玛塔露出个顽⽪的笑容:“不过你的马儿太漂亮了,我看了喜
<img src="in/huan.jpg">得很,要不送给我吧。”
苏宇吓一大跳,脫口而出:“那不行。”
却见这个美少女脸上的笑容登时被<img src="in/yin.jpg">霾代替,低下头,一言不
发,神情甚是难过。
苏宇也觉得自己c。说话太直接太快了些,赶紧解释道:“这匹马
儿是我的一个朋友相赠的,自然不可轻易送人。”
玛塔噢一声:“原来如此。”倒也没再多问,只是叹口气:“
要不是你救了我爷爷,你这匹马儿,我可是非要抢了过来一辈
子也不还。”
苏宇:“如果这马儿不是友人相赠,又要骑着它去办事,就是
送了给你也无妨。”
玛塔回头:“当真?”
苏宇笑着逗她:“当真,只要我那位朋友亲口应允。”
玛塔却认真了:“如果我见了你那位朋友,他会答应把马儿送
我吗?”
苏宇:“我那位朋友住在帝都,离这儿远得很。”
玛塔眨眨眼睛:“帝都,我还没去过。不过能有多远,总不会
远到天边上。只要不是远到天边上,总有一天我能走过去。到
时候你说他会给我这匹马儿吗?”
苏宇继续开玩笑:“我那位朋友是个神仙一般的潇洒公子,平
生最喜<img src="in/huan.jpg">漂亮的人儿。他要见了你,一⾼兴,说不定纳你为第
八房夫人,然后这匹马自然就可以归你所有了。”
玛塔脸⾊一变:“你是说他一个男人同时有七个女人当老婆?
”
苏宇:“是啊,他那七位夫人个个美貌如天上的仙女,人们都
说他有人间的七仙女相伴。”
却见玛塔一把菗出<img src="in/yao.jpg">间的匕首,恨恨道:“居然同时娶七个女
人,要让我见了他,非要刺他的透明窟窿不可。再去把他那个
七个<img src="in/jian.jpg">女人一人一刀,统统杀掉!呸!男人也<img src="in/jian.jpg">,女人也<img src="in/jian.jpg">!
你们大衡的男人女人就都是这般不要脸吗?”
苏宇心里打个突,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本来也不大欣赏
这种同时娶几个老婆的作法。于是也不争论,于是就不言语了
。
玛塔握着手中刀扭头看着他:“你是不是在家中也同时娶了几
蚌老婆?”
玛塔当时那架势,仿佛就是苏宇一旦做了肯定的回答,她就要
一刀刺过去,⽩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倒不是苏宇怕了她,而是<img src="in/gen.jpg">本没必要扯谎。于是很老实地回答
:“没有,一个都没有。”
玛塔表情舒缓,可还是有些不置信的:“难道你就没有爱过一
蚌姑娘?”
苏宇还是很老实地回答:“没有,一个都没有?”
玛塔不相信的:“你怎么可能没有爱过一个人?”
苏宇不言语,不作任何解释。
玛塔哼道:“你们大衡人就是这样扭扭捏捏,说话做事都那么
不慡快,也罢,我不问你了。”
玛塔看着天上的⽩云,说出了:“我十三岁的时候喜<img src="in/huan.jpg">上部落
里最讨姑娘喜<img src="in/huan.jpg">的男人,结果被所有人包括那个男人笑话,说
玛塔居然喜<img src="in/huan.jpg">自己的哥哥。”
苏宇扭头看他:“你亲哥哥?”
玛塔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点头道:“是我亲哥哥,比我大三
岁,是我们部落里的第一勇士。可惜他是我亲哥哥,不然的话
,我真的很想和他盖同一条毯子。”
苏宇重复一遍:“盖同一条毯子?”
玛塔冲他点头:“我是有这个想法。我们这里的姑娘,长到十
三岁就可以跟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的男人盖同一条毯子了。我都十六了,
却只喜<img src="in/huan.jpg">我哥哥,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去跟男人去盖同一条
毯子。”
说到这里,幽幽一叹。神情甚是怅惘。
苏宇看着她半天不言语。
玛塔终于把那只⾎手从腮帮子上放下,把半边染⾎的腮部面向
苏宇,很纯真地说出了:“现在好了,我终于喜<img src="in/huan.jpg">上了不是我哥哥的男人了。你虽然⽩
得跟羊儿一样,但我还是喜<img src="in/huan.jpg">上了你。所以今晚你就可以和我
扒同一条毯子。”
苏宇強笑道:“你别开玩笑了。”
玛塔却一本正经地头摇:“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你了。
我以前一直没有吃去跟男人盖同一条毯子,现在终于可以尝
试了。我听别的姑娘都说,她们第一次跟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的男人盖同
一条毯子的时候,痛得很,痛得恨不能把那个男人活活掐死。
”
苏宇脸⾊发⽩,却见⾝边这个看上去真的很纯真的姑娘又是一
叹气,愁眉苦脸道:“奇怪了,跟喜<img src="in/huan.jpg">的男人去盖同一条毯子
怎么会痛呢?难道被魔鬼施了魔法?可她们都说那好痛好痛…
…那就应该是真的痛了。每次我看到姑娘第一次跟喜<img src="in/huan.jpg">的男人
扒同一条毯子,到了第二天走路都是怪怪的。脸上的表情很痛
,那就是真的很痛了…可是我问她们她们又怎么都不肯跟我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连我的最亲的爷爷和哥哥都不肯告诉我,
我一问他们,他们就骂我…”
玛塔自言自语:“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我今晚和你去盖同一条
毯子的时候就知道了。没有人肯告诉我,我自己一个人想着,
想了三年了都没能想明⽩…”
大概是三年来想破脑袋都没能想出这其中的究竟,玛塔也懒得
再想。拿手中匕首从篝火上的烤得滋滋流油的熊⾁上割下一长
条<img src="in/shu.jpg">透了的,递给苏宇。
看对方仍然是一脸古怪的样子,玛塔眨眨眼睛,七分的纯真三
分的疑惑,道出一句:“快吃啊。我们部落里的人都说了,姑
娘和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的男人第一次去盖同一条毯子的时候,一定事先
要把那个男人喂得<img src="in/bao.jpg"><img src="in/bao.jp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