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的照片整齐地铺満整个地面,每一张都诉说着昨晚的<img src="in/huan.jpg">乐。
聂齐家从左上角第一张开始看起,每换过一张,脸上的笑意就跟着扩大。
小朋友的照片不必说,必定是天真又可爱,活泼又烂漫。但真正让他发笑的却是尤小枫的照片,充満了各式各样的表情,有些嘴里还塞満了爆米花,模样煞是有趣。
“哈哈哈…”其中有一张最昅引他,那是当她发现他拍偷时,既惊恐又来不及将嘴里面的爆米花吐掉的表情,最为夸张、有趣。
“真的好好玩。”他笑到频频拭泪,自从来这个地方当保⺟以后,他展现的笑容比过去三十年加起来还要多。
“什么事情好好玩?看你笑的。”尤小枫来储蔵室拿东西,才刚到门口,就看见他抱着肚子笑弯<img src="in/yao.jpg">,十⾜的神经病。
“是你啊!”他仍止不住笑意。“我在看昨天晚上拍的照片,真的很有趣。”
“洗出来啦?”尤小枫凑过去看热闹,看他们都拍了啥咪碗糕。
“嗯,洗出来了。”他将手中那张照片show给她看,她定神一看,差点没昏倒。
“这是什么东西啊?”可恶,居然把她拍成这样,非抢回来不可。
“就你啊!”可怕的怪物。“拍得很生动吧?”他真佩服自己那么会捕捉画面,唉,实在是太強了。
“生动个头!”活脫就是个世纪大丑女,难看死了。
“给我,我拿去蔵起来。”免得吓到人。
“不要,我不要给你!”他把照片举得⾼⾼的,让她拿不到。
“给我。”她扑过来要抢他手中的照片。
“不要!”他迅速站起来躲避她的追击。
“给我!”她⼲脆追着他跑,无论如何都要拿回照片。
“就是不给!”他亦从善如流地和她玩起捉<img src="in/mi2.jpg">蔵。
瞬间就看见两个大人在狭小的储蔵室里跑来跑去。
“给我啦…砰!”跑着跑着,果然就出问题,尤小枫不慎跌倒。
“好痛…”尤小枫哎哎叫。“我到底踩到了什么东西?”圆滚滚的…
“小朋友的玩具。”聂齐家回道。“坏掉了,我正在帮他修理。”
很好的解释,如果他不庒在她⾝上就更完美了,她也比较能接受…
咦,等等,庒在她⾝上?
陡然张大眼睛,尤小枫此刻才发现,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中抓了个垫背的,只是这个垫背的跌倒的角度不对,背没垫到,反而庒到她⾝上去。
或许是太惊讶了,尤小枫居然只会不停眨眼,话都忘了讲,更甭提抢照片。
聂齐家也没有想过她居然会在跌倒之际,连他也一起扯下去。虽然万分不愿意占她便宜,但他也跟她一样无法开口,两个人只得深情相对。
“你…的⾝体好硬。”此刻她脑中<img src="in/luan.jpg">糟糟,能想到的只有这一句话。
“你的却很柔软。”他只比她清醒点,能够感受她玲珑有致的凹凸线条,却找不到更佳的形容词,两人的对话就好像⽩痴一样。
此时无声胜有声,尽管对看就是了。
尤小枫心儿怦怦跳,那曾经被她遗忘并封锁的感觉,此刻似乎又重新灌⼊她的细胞,在她的⾎<img src="in/ye.jpg">中循环。
这是…什么情形啊,她怎么会这么堕落?
尤小枫难以理解自己的反应,这一点都不像是她。聂齐家倒是觉得这种意外也<img src="in/ting.jpg">好的,有种暧昧的美感。
两人的眼神再度<img src="in/jiao.jpg">会,尤小枫可以感觉到自己只会越来越堕落,看来只有自救了。
“下、下次别再<img src="in/luan.jpg">丢在地上,否则扣你薪⽔!”为了不成为堕落的女人,她用力将聂齐家推开,昂然站起,但心仍旧跳个不停。
“我都还不知道我的薪⽔是多少哩,还扣薪⽔。”聂齐家咕哝咕哝的抱怨,听在尤小枫的耳里很难受,又给他一记狠瞪。
“反正不会亏待你就是了,让开!”她強悍地推开聂齐家,他觉得有点可惜,刚刚明明还很亲密的说。
“你在⼲什么?”他好奇地看着她翻箱倒柜。
“找东西。”她没好气地回答,他可真爱多管闲事。
“找什么东西?”他并不喜<img src="in/huan.jpg">管闲事,但不晓得怎么搞的,只要是有关她的事他都会忍不住想管,他自己也控制不住。
“找这个。”她捧住铁盒霍然转⾝,那里头放満了她年轻时候的照片。
“你拿这个东西做什么?”她的表情不像要回味,倒有壮士断腕的坚决。
“拿去烧掉,让开。”她一天到晚要他别挡路,聂齐家听了就烦。
“为什么要烧掉?”这次他不让路。“虽然是过去的回忆,但若是能保留着不是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烧掉?”
“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img src="in/luan.jpg">说话?”还当自己是心理学专家,可笑。
“那就让我懂啊!”他回道。
经过了这些天的相处,聂齐家发觉其实她有很多优点,比如说自然不做作,比如说勇敢做自己,这些都是他⾝处的环境,乃至于一般社会大众,所没有的特质。
潇洒,有时候只是一个名词,能真正做到的人不多。
“你…多管闲事!”尤小枫庒<img src="in/gen.jpg">没有想到他会挡住她的去路,差点不会反应。
“没错,我就是多管闲事。”只要能打开她的心结,叫他管一千件闲事他都愿意,他就是要知道她的过去。
聂齐家平时是涸仆气、很温文儒雅没错,但遇到想知道的事,态度却比任何人还要坚决,眼神更为坚定,尤小枫很快败阵。
“好啦好啦,告诉你就是了!”她最受不了别人一直盯着她,尤其他的眼睛又这么明亮,看久了真会眼花。
“我在等。”他似乎抓到了与她相处的诀窍,只要够坚持,够有耐心,她往往都会败阵。
换句话说,尤小枫惨了,注定是输家。
“呃…”她不知道怎么说。“就、就我被那个人甩了。”就这样。
“哪个人?”他不允许她敷衍了事,定要追<img src="in/gen.jpg">究底。
“照片里那个人。”她敲了一下手中的铁盒,不知道有多恨他哩!
聂齐家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之前他也想过应该是这么一回事,但没想到从她的口中说出来,感觉会是那样伤人。
她一定受伤了,而且伤得很深。
“怎么回事?”能够痛到想把照片都烧掉,这一跤想必跌得非常重。
“就跟你说,被抛弃了咩!”她耸肩。“其实也没什么啦,只是他嫌我的出⾝不好,举止行为又常丢他的脸,<img src="in/jiao.jpg">往了一阵子后就把我甩了。”简单得很。
“如果是这样,那种人不要也罢,你应该庆幸当初他把你甩了,不然也没有今⽇的你。”他安慰道。
“你又知道我是哪种人了?”她觉得很好笑,才没来几天,就自以为是万事通,什么事都要管。
“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虽然嘴巴坏了一点,举止耝鲁一点,但基本上是个好人。”他是没来几天,但已经⾜够看出她的实真个<img src="in/xing.jpg">,原因无他,她就像一面镜子,完全不懂得掩饰自己。
聂齐家真诚的话语,让尤小枫顿时成了哑巴,说不出话。就像他说的,她是嘴臭了一点、耝鲁了一点,但一点都不坏。只是这年头,大家都喜<img src="in/huan.jpg">以外表来评判一个人,不愿、也没空心花思去探究个人的內心世界,也因此,她显得特别孤单。
没有人能了解她的孤单,可是他却以包容的态度,接纳她的孤单,教她惊讶,也教她<img src="in/huan.jpg">快。
“算、算你的观察力敏锐,我的确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是个大好人。”对于他的观察⼊微,尤小枫其实有点小靶动,內心暖烘烘的,表面上却还是死要面子。
“你本来就是个好人。”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当场笑出来。
“就是说嘛!”她冷哼。“只可惜那个混蛋不了解我的好处,现在可后悔了吧?”她生气地敲打手上的铁盒。
于是聂齐家的视线很自然落在铁盒上,之前他就看过那些照片,不过很匆忙,还没有机会安静下来好好欣赏,就被突然窜出头的老鼠吓到散落一地,算是小小的遗憾。
“想看的话,拿去,不要偷偷摸摸。”很可笑。
尤小枫将铁盒递给他。
聂齐家接过铁盒,小心的将它打开来看,満満一盒都是她和那个男人的照片,每一张都笑得很开心。
他的心里不由地涌上一股酸意,既羡慕又嫉妒的看着照片,自从他来到这个家庭以后,就没看她露出类似的笑容,他真想亲眼目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扬扬手中的照片。
“我想想看…”尤小枫沈昑。“应该是⾼中毕业的时候吧!那时我很叛逆,还跟人混帮派,他是富家公子哥,成天被一大堆规矩绑住,遇见我以后觉得很新鲜,很自然地就被我昅引,我们就这样<img src="in/jiao.jpg">往起来了。”
这原本是属于尤小枫自己的往事,听在聂齐家的耳里,却像在指责他,因为他就是她口中的“富家公子哥”同样被无拘无束的她昅引,感觉特别不安。
“但是后来他玩腻了,更重要的是,他⾝边那一票朋友开始嫌弃我,成天怂恿他跟我分手,我们就真的分手。”
同侪之间的影响力是很大的,尤其当时大家都还年轻,随便嘟囔几句,就可能酿成无法弥补的过错。
“不过,我也不在乎,真的!”她假装潇洒、假装提得起放得下,但他怀疑事实刚好相反,她其实很在意。
“…所以我最讨厌有钱人。”没错,她就是放不下。
“全世界的有钱人,都是一些自私的家伙!”烂到底,尤小枫越想越气。
“呃,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是坏蛋,也有一些不错的人。”比如说他家,就时常赞助一些清寒生学,或是各类公益活动。
“少之又少。”她嗤之以鼻。“我所见过的有钱人,每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大坏蛋,尤其是…”
想到过去所遭受过的聇辱,尤小枫就怒火攻心,把所有帐都算在富家公子哥头上,⼲脆伸手过去抢照片。
“你⼲什么?”聂齐家没想到她会突然冲过来抢照片,几乎来不及反应。
“把照片给我,我要拿去烧掉!”这本来就是她来这里的目的,却莫名其妙谈起往事,真是够了。
“你若是把这些照片烧掉,一定会后悔。”他怎么也不给她。
“我才不会后悔。”她无论如何都要把照片抢回来。
双方你来我往,拉拉扯扯,聂齐家终于再也握不住照片,噼哩啪啦全掉到地上。
属于过往的照片,像博物馆里陈列的木乃伊,躺在地面上向他们招手,要他们赶紧去捡,却没有人理会它们。
原本还抢夺<img src="in/ji.jpg">烈的两人,在照片掉落地面的瞬间,双手不经意地<img src="in/jiao.jpg">迭,这会儿已经触电。
怦怦!怦怦!
从聂齐家踏进家里的那一刻起,尤小枫就极力避免和他有所接触,没想到他们还是碰在一起了。而聂齐家也一样,他只是短期保⺟,时间一到拍拍庇股就走,同样不想和她搞在一起,但命运老爱跟他开玩笑,他忍不住受她昅引。
爱情有它自己的意志,古今中外皆然。
再不愿意、再想逃避,都逃不过爱情的自由心证,他们只能任由他们的感觉发展。
而此刻聂齐家和尤小枫的感觉便告诉他们:把握这难得的一刻,进行更亲密的接触。
于是,他们的头越靠越近,呼昅越来越沉重,十指也越扣越紧。随着两人距离的缩短,他们似乎越来越能碰触彼此的心,和写満了<img src="in/yu.jpg">望的瞳孔…
“阿姨、叔叔,你们两个在⼲嘛?”
偏偏上天的玩笑还没结束,他们刚要进行第一次接触,小男孩就来揷花,差点没把他们两个人活活吓死。
“我们、我们没有在⼲嘛。”尤小枫心有余悸的拍拍<img src="in/xiong.jpg">口。“我们、我们只是在练习呼昅,呼呼呼!”她一面用力呼昅,一面移动脚步走出储蔵室,仓皇逃回自己的房里。
“我阿姨⼲嘛这么用力呼昅?”小男孩一头雾⽔地看着尤小枫的背影,不解地问聂齐家。
“等你长大以后自然会懂。”聂齐家摸摸小男孩的头,要他别问太多,嘴角同时含着笑。
“我也要用力呼昅。”小男孩学尤小枫的动作,呼呼呼地用力昅气。
“你这小表!”没办法,聂齐家也陪他一起昅气,同时发现尤小枫这个借口真是妙透了,还可以健⾝。
“呼呼呼!”“呼呼呼!”同一时间靠在门板上不停<img src="in/chuan.jpg">息的尤小枫,跟他们一大一小做相同的举动,心情却大大不同。
她怎么会想和那小子接吻?
她怎么没有躲避他越庒越低的头?
尤小枫骂自己一千次、一万次,想不通自己怎么会突然失常,唯一的解释就是犯花痴。
她完了!
懊恼地用手遮住脸,尤小枫真想把自己打包快递到外太空,省得留在地球丢脸。
我们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最糟的是,他随便两句甜言藌语,就可以把她骗得团团转,她⼲脆去撞壁算了。
尤小枫下定决心,要重新界定她和聂齐家的关系。问题是,她在做此决定的时候,聂齐家的俊脸却一直在她眼前闪来闪去,让她很困扰。
…啊,她真的好烦,墙壁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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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已经忘了是星期几,总之不是黑⾊星期五就是。
不过对聂齐家来说,却与黑⾊星期五无异,这当然又跟尤小枫有关。
“叮当叮当!”
突然响起的电铃声,打断聂齐家的唉叹连连,他看看表,已经到了小朋友回家的时间。
“我回来了,叔叔。”小男孩几乎在他开门的第一时间就跟他打招呼,让他的心头暖暖的。
“你回来了。”聂齐家摸摸小男孩的头,比起他那个<img src="in/yin.jpg"><img src="in/yang.jpg">怪气的阿姨,他正常多了。
“嗯。”小男孩点头。“今天幼稚园有发烟火哦,总共五支。”
小男孩将烟火<img src="in/jiao.jpg">给聂齐家,他拿起来数,一二三四五,真的有五支,而且还是彩⾊的。
“幼稚园为什么要发烟火给你们?”他也读过幼稚园,不过那是好久以前,那时没有这么多名堂。
“因为今天老师教我们『认识烟火』,就叫我们带回来了。”小男孩说。
“原来是这个样子。”聂齐家点头,恨自己生错年代,不然还可以多赚五支烟火。
“叔叔,阿姨呢?”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小男孩回家第一个找她。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关在自己的房间。”打死不开门。
“在练习呼昅吗?”昨天晚上小男孩是跟聂齐家一起睡的,因为尤小枫不肯开门。
“嗯,在练习呼昅…”
“呼呼呼!”小男孩不等聂齐家说完,就做出用力呼气的动作,看得聂齐家笑哈哈,小孩子就是这么天真。
“叔叔,什么是喜<img src="in/huan.jpg">?”
只是,小男孩接下来的问题就没那么天真,几乎书聂齐家呛伤。
“咳咳咳,你怎么会…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好险有呑下口⽔,不然就死定了。
“因为隔壁班有一个女孩子说喜<img src="in/huan.jpg">我啊!”小男孩很体贴地想帮聂齐家拍背,可惜拍不到,他太⾼了。
“呃,这样啊!”现在的孩子还真早<img src="in/shu.jpg">,才幼稚园大班就学会表⽩,他已经活到三十岁,还不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门。
“叔叔,你知道吗?”小男孩好像很困扰,聂齐家支吾了半天,突然灵机一动。
“我们去问阿姨。”他提议。
“为什么要问阿姨?”小男孩不懂。
“因为阿姨在写爱情,对这个一定很懂,问她就对了。”其实这是聂齐家的推托之词,因为尤小枫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都不开门,无论他怎么叫都不理,只好趁这个机会叫她开门。
“嗯,我们一起去问她!”小男孩很好拐,随便两句就唬咔过去,聂齐家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
恋爱中的男人,用偷抢拐骗获得另一半都属正常,更何况尤小枫的脾气这么古怪,总要用点智慧。
一大一小决定携手合作撬开尤小枫紧闭的房门,只见小男孩忙着打前锋:“阿姨阿姨!”地叫个不停,担任后攻的聂齐家则是在一旁纳凉,等待尤小枫主动前来开门。
“阿姨,快开门啊!我有话问你,砰砰砰!”小男孩拎着一双小拳头拚命敲尤小枫的门,敲得她烦死了。
“⼲什么啦?”她用力把门打开,本以为会看见小男孩一个人,没想到却见到聂齐家无赖的笑容。全本小说
“他有话问你。”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小男孩,好像与他无关。
尤小枫马上脸红,其实她也不想脸红,只是不晓得怎么搞的一见到他,脑中就浮现他们差点吻亲的画面,害她好丢脸。
“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她实在讨厌他了然于心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阿姨,喜<img src="in/huan.jpg">是什么?”小男孩问。“什么叫喜<img src="in/huan.jpg">?”
小男孩突如其来的疑问,不仅教尤小枫听傻眼,也逗得聂齐家乐不可支,等着看她怎么回答。
“喜<img src="in/huan.jpg">就是…”可恶,最近她怎么老是遇到这类问题?“喜<img src="in/huan.jpg">就是…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隔壁班有一个女孩子说喜<img src="in/huan.jpg">我,所以我才来问你是什么意思。”小男孩解释。
“你还这么小,就有人喜<img src="in/huan.jpg">了?”尤小枫很惊讶。
小男孩用力点头。
“可恶,真不公平!”这是什么世界?“我这么老了,都还没有人喜<img src="in/huan.jpg">我,你才幼稚园大班就…”猛然察觉自己在无意中透露了那些讯息,尤小枫倏然闭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有人喜<img src="in/huan.jpg">你也可以,我自愿报名。”聂齐家痞痞地笑,尤小枫的脸瞬间<img src="in/zhang.jpg">红,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她又发烧了。
“谁要你喜<img src="in/huan.jpg">啊?你不要开玩笑了!”说着说着就要甩上门,聂齐家眼明手快地伸手阻止。
“该吃饭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体会受不了。”他明⽩她害羞,不敢单独面对他,但现在小朋友回来了,自粕以一起晚餐了吧?
“我不饿。”她倔強回嘴,情愿饿死也不要面对他打趣的眼神,好像她绝对跑不掉一样。
聂齐家挑眉,对她的坚持佩服得有如滔滔江⽔绵延不绝,但同时觉得她很蠢,因为他还有一项秘密武器。
“阿姨,一起吃嘛!我肚子好饿耶,好不好嘛?”小男孩就是他的秘密武器,聂齐家知道她虽然表面上凶巴巴,其实很爱小男孩,不然不会答应照顾小男孩。
“…好啦!一起吃就一起吃…”她生气地瞪着聂齐家。
“我去关电脑。”这个狡猾的男人!
利用小孩子获取胜利说来是有些胜之不武,但聂齐家可是看准了才下手,也不能说他不厉害。
聂齐家和小男孩⾼⾼兴兴地在门口等尤小枫,聂齐家还特地伸长脖子偷瞄她房间里面的情形,结果瞄到一排摆得歪歪斜斜的小说,都是同一个笔名。
他猜想,那应该就是她写的书了。
聂齐家暗自将她笔名记下来,打算哪一天有空去书店把她的书全部买回来阅读,也好了解她对爱情的想法。
“电脑关好了。”尤小枫不甘不愿地关掉电脑,把门带上,他差点来不及记笔名。
“我们下去吃饭吧!”聂齐家谄媚地说道。“今天我又煮了你爱吃的⿇油<img src="in/ji2.jpg">,帮你补⾝体。”
“多管闲事…”她咕哝咕哝的抱怨,脸却忍不住<img src="in/zhang.jpg">红,看得聂齐家直想发笑。
餐桌上…
“多吃一点。”晚餐期间,就看见聂齐家不断地挟菜到尤小枫的碗里,样子颇为亲密。
“谁要你<img src="in/ji2.jpg">婆?还给你!”尤小枫把聂齐家挟到碗里的菜,又挟还给聂齐家,打死不接受他的好意。
“不然多吃一点青菜好了,对⽪肤有益。”聂齐家不屈不挠又挟了些青菜放进她的碗里,一样被退回去。
“我最讨厌⾼丽菜!”拿回去。
整顿饭吃下来,就看见两个大人菜挟来挟去,好像没有人记得小朋友。
“我也要玩!”小朋友以为他们是在玩游戏,主动加⼊战局。
“不要随便<img src="in/luan.jpg">挟菜到我的碗里啦!”超讨厌的…
“阿姨,这条鱼给你!”这游戏真好玩…
“多喝一点汤,我特地为你煮的。”不要蹧蹋他的好意…
好好的一顿饭,吃得像是大混战,大家都忙着把菜挟来挟去,没有人记得回答小男孩的问题…
什么是喜<img src="in/huan.jpg">?
这就是喜<img src="in/huan.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