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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者:海蓝 字数:12767 更新:2024-10-21 01:05:49

  或许是山中不知岁月深吧,她渐渐习惯了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竟然忘记了现在已是什么时候了?

  是什么时节了呢?疑惑地抬头望天,深夜里的天是灰蒙蒙的一片,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没有以往的月亮娘,没有一闪一闪的星子,有的,是渐渐洒下来的一片一片的雪花。

  下雪了啊。

  迟疑地伸出手,她接住一片又一片的雪花,有些痴的凤眼,呆呆地看着。

  “你这是何苦呢?”

  她啊了声,只呆呆看着手里的雪渐渐消失,化成⽔滴滑出掌心去,再伸出手,却没有了雪。

  “已经立冬了呢,今年的雪来得好早啊。”

  她再迟疑了下,终于又抬起了头。

  一片伞,遮住了她的视线“爷狠下心来鞭打你,却是为了救你啊。”⽩⽩的面⽪上,不再是<img src="in/shu.jpg">悉的潇洒俊俏,而是认真的凝重神⾊“你知道那位娇娃是什么来历吗?她…是当今皇帝的异⺟妹子,是正宮皇太后的独生爱女啊!她要你的小…”顿了下,关飞叹了声“如果得罪了她,便是得罪了正宮皇太后…你也该听过宮中的传言吧,说是皇二子才是嫡出皇子,而当今的圣上乃是庶出,他的亲生⺟亲只是先皇的侧妃而已…”

  “我都知道。”她淡淡一哼,细细的凤眼微瞥了他一眼“如果因一件小事而造成两宮皇太后的不合,可不是什么朝廷或者是皇帝老爷的福气哩。”

  “你…”“虽然你们从没直接说过,可我也知关爷口中的那位‘表兄’便是当今的皇帝老爷,知道那位皇帝老爷的亲生⺟亲是关爷的亲姨娘,我还知道皇帝老爷能一登大宝也全是因为有关家的支持,还知道关爷今⽇虽然菗了我五鞭子,却是从那位骄纵的公主手里救下了我一条小命…不知道的是你们。”

  真的要对她刮目相看了啊!

  敬佩地看着她冷静的脸,关飞吃惊地瞪大了眼。

  “你是来劝我别生气还是来同我解释关爷鞭我的缘故的?”哼了声,她推开他的伞,自得其乐地再度玩开了接雪花的游戏“如果是这些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完全明了关爷鞭我的好心,也一点也没生气。”

  “…”如果不生气,她哪里会如此的…反常?

  “或者,你还是来劝慰我,要我节哀顺变,小别花糖虽然没了,但如果我想要,冉去要一匹也就是了…甚至这次可以得到关爷完全的同意,也可以任意去挑选我所喜<img src="in/huan.jpg">的马儿?”

  “…”真的好佩服啊!她如何这样的会猜心的!

  “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管家老爷。”她讽也似的一笑,瞥一眼⾝前早已⼲涸了的红“小别花糖死就死了,那只是它的命不够好,谁叫它不该来到这世界却偏偏要来?死了也好,否则长大了也是任人骑跨任人鞭打任人宰割!既然如此,死了或许是它的福气呢!”

  必飞彻底呆住了,即便早知她常常语出惊人,但如此的…

  不由咽了咽口⽔。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再⽟树临风的管家老爷?”

  “…”才对她生了一点点的敬佩之心啊,顿时再次消失得不见踪影

  “没有了吗?”好惋惜地瞅着管家老爷少见的张口结⾆样,她笑嘻嘻地扮个鬼脸。“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拿什么故事来哄一哄我哩。”

  “我哪里会说什么故事!”

  “你不会说故事啊!”又细细眯起的凤眼儿吃惊地瞪着神情似乎有些…狼狈?啊,是哀怨吧…她偷偷咽咽口⽔,好心地从怀里掏块帕子递过去:“管家老爷,您擦一擦吧!”

  “我脸上又不脏,擦什么擦!”不再⽟树临风的管家老爷狠狠拍开她的手,恼道:“冯姑娘!你到底是不是被爷气疯啦!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爷是不得不鞭你啊!是…”

  “是人都有⾝不由己之处,关爷是人,更是朝堂上的人,是夹在权利斗争中稍有不甚便会惹来翻天覆地⿇烦的人…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对吧?”她轻轻哼了声。

  “原来你不光只是会油嘴滑⾆哩。”她所思所想的,实在是远超时下女子们所能掌握的啊!

  “管家老爷,你其实一直看不起我的油嘴滑⾆是不是?”雪越下越大,伸手,不一刻便接了満満一捧的雪片,她笑嘻嘻地递过去。

  “没有。”迟疑了下,关飞伸手接过她掌心的雪片来,看了好久,慢慢地握了住。

  “你啊,就是像关爷一样,凡事太古板太严肃啦!你总想着我要这样,我要那样,可一旦真的要去实行起来,却总是会顾虑重重,会不由自主地先把最糟糕的结果设想出来…加上心又太软,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在原地踏步,只能远远地观望着,什么也得不到!”

  “我,我很开通的,哪里,哪里古板严肃了?再说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哪里,哪里有什么行动值得去考虑设想的!还有,我总是、总是男人哩,心软这回事才不会从我⾝上找出来!你难道忘记了,当初你刚进府来,因为做事太忽悠,我还罚过你好几次!”

  “我收回刚才的话。”

  “呃?”

  “我说错了。瞧你现在心虚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关爷比你还开通哩,至少他一旦有了某个决定,他就一定会马上施行出来!”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恼地将掌中已化成⽔的雪片用力一甩,⽩⽩的面⽪再度开始抖动了,关飞嚯地站起⾝,睨她依然跪坐在地的狼狈样子,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去:“好了,有什么话去同爷说去,这雪越来越大,我送你回去吧!”

  “我在说什么?”她恍惚地晃晃脑袋,不理会他伸来的手,只仰首盯着他闪烁的眼,突然慢呑呑地笑了起来。

  “你真的不对劲!”

  “关管家。”她突然收住笑,正⾊地望着他“关腾岳曾经告诉过我,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成亲。”

  “既然爷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你相信他的话?”

  “爷从不说做不到的空话!”

  “那他还说过如果我喜<img src="in/huan.jpg">小别花糖就尽管拿去,给我就是了!”

  “今天这是事出无奈,你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好不好?!”

  “关管家,你从来不斤斤计较的,是吗?”

  “我…我没你那么小心眼!”

  “关爷的大哥当初为了助他们亲姨⺟家的儿子当家主事,曾一口气同时娶了三名朝中大臣的千金为<img src="in/qi2.jpg">,是吧。”

  “为了稳定当时的朝政,他是…他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怪不得啊…我到现在还从没见到过管家老爷您传说中的宝贝亲亲娘…”

  “你说够了没?!”手中的纸伞用力往下一挥,关飞怒道:“如果你想发疯,你尽管疯去好了!”

  “你相信承诺这回事吗?”

  “相信吧。”忍耐地昅口气,关飞重新放柔了声音“好了,我送你回房去吧!虽然我相信爷的力道,可五六鞭子下来你的背总不免有些‮肿红‬的,我帮你拿点葯擦擦好不好?再说了,你脸上这鞭子如果不好好处理,是会留下疤的,你本就长得不漂亮了,还是小心一些吧!”

  “关飞。”她似没听到他的话,只突然困惑地眨眨眼“你说你们爷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

  “他原本是为了情<img src="in/yu.jpg">而不得不将就于我,可他那天竟然告诉我,他竟然会对我产生了情<img src="in/yu.jpg">!我又黑又瘦又没一丁点女人味的,他到底看上了我哪里?”

  “当然是你的好。”

  “一个男人会对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看、更没一点利用价值的女子产生情<img src="in/yu.jpg">、说出甜言藌语,所以他是真心的吗?”

  “除了真心,自然没别的理由了。”

  “所以,他说的话,他做出的承诺我可以相信的?”

  “自然应该相信。”

  “即使他因为不得不的缘故而不能遵从他的诺言,我还是该相信他的,还是该原谅他的?”

  “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原谅他一次又何妨?”

  “那么,关飞,你,为什么不肯原谅那个人呢,为什么已经过了这许多年,你还在怨恨?”

  “我…”

  “那是因为,即便你明⽩所有的道理,你的心,还是会因为那个人无法做到承诺而受了伤。”

  必飞呆呆地看着她淡然而认真的神情,望着她不再细细眯着的清亮凤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即便明⽩所有,可心,已经受伤了,便再也无法相信…情…了。

  “啊!我的腿好痛好⿇啊!不再⽟树临风的管家老爷,可不可以⿇烦您背小的回去?”

  惨兮兮的哇哇大叫伴着扑倒在他腿上的冰凉⾝子一起庒上了他,猛地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神,不再⽟树临风的管家老爷瞪着紧抱自己‮腿大‬的不知羞的女人,厌恶地抖动了⽩⽩的面⽪。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害臊的女人哩,冯姑娘!”

  “那你今天见到了啊,是你的荣幸哩!好啦好啦,反正您是好人好心的管家老爷嘛,您就大慈大悲地对我这弱小女子伸一把援手又怎地?”

  “如果你喊我一声‘⽟树临风英俊到没天理的管家老爷’,我就闭一回眼背你一回,如何?”

  “可是你明明已经不是⽟…好吧,好吧,⽟树临风英俊到没天理的管家老爷,就请你帮小的一回吧!”她笑嘻嘻地搂紧他的‮腿大‬,死不肯放。

  “真不知道当初我头脑不清楚到什么地步!怎么会将你这油嘴滑⾆的女人招进府来!”仰首望着渐渐发亮的天边,关飞无条地叹着,不甘却又不得不弯<img src="in/yao.jpg">背起这赖⽪的女人。

  他的噩梦成真了,他招进来的真的是一尊佛…一尊专伺破坏的佛啊!

  “谁叫你不存好心眼的?”

  “冯姑娘,你该记得,你的卖⾝契还在我手里呢…啊!你做什么你!”

  “呵呵,我一直就想摸摸看啊,曾经⽟树临风的管家老爷,你的面⽪这么⽩,到底扑了多少的⽔粉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堂堂一个大男人,扑什么女人家的粉…你不要再动手动脚!我的脸是天生的,天生就这样⽩!”

  “那你一定很辛苦喽?”

  “辛苦?有你这样的手下,我当然辛苦!”

  “不是…我是说你随时随刻都将你的下巴刮得这么光溜溜的…唔,现在应该还没五更天吧,你这么早就起来刮过胡子了?”

  “冯姑娘!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该问的更不要问!”

  “好,好,我不问了,我也不说了,好心的管家老爷,请您千万不要摔着我啊!”“我真是…”

  天⾊渐亮,雪花还在一片一片地由灰蒙蒙的天际落下,似是无穷无尽,渐渐将一行歪歪斜斜的⾜印扒了去,却隐不住笑嘻嘻的轻浮笑声,隐不住受不了似的无力叹息。

  其实,抛掉一切烦心事,合起洞悉的双眼,便做一个单纯无知的幼婴,笑嘻嘻地,<img src="in/ting.jpg">好。

  或许是自幼所受的礼教,也或许是他的事务真的就很繁忙,每次,大都是在夜深人静的‮夜午‬时分,他才能轻轻推开她的房门,走进她的世界。

  如同过去的每一次,他跨进门里来,再反手关好门,总在静静打量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后,他才会慢慢地走过去,<img src="in/ying.jpg">上她的笑嘻嘻的小尖脸。

  “关爷,您来了啊。”

  也如同过去的每一次<img src="in/ying.jpg">接他的到来,她听到了他踏实的脚步声,会慢慢地从⾼雕椅背上回头看他一眼,再站起⾝来朝他笑嘻嘻地打声招呼。他轻应了声,走近她,接着习惯<img src="in/xing.jpg">地往她⾝前的桌面上看去,以为她还在看什么书,却在看到桌上放的东西后轻噫了声。

  “你在…”⽔亮的拆纸刀,一大截不知哪里得来、刻得奇奇怪怪的实心木头。

  有点惊讶地看她如常的神⾊,他还是问道:“在…雕刻?想雕什么?”什么时候她有这‮趣兴‬了?

  “哈,只是从管家老爷那里看到了一座小木雕,蛮有趣的,问他,说是自己雕着玩的,我就也想试试看,所以就从厨房找了块木头随便弄着玩儿。”

  他知这些时⽇她常同关飞在一起,并没多想,只是看着那闪闪发光的拆纸刀,总有些不安。

  “关爷?”

  她笑嘻嘻地瞅着他渐渐又蹙起的眉头,眨了眨细细眯着的凤眼儿。

  “雕东西有专门的刀子,你又从来没接触过,还是小心些的好,这拆纸刀很锋利的,你要小心点。”

  “哈,您说迟啦,关爷!”她笑嘻嘻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来,让他看一眼自己用布条厚厚<img src="in/chan.jpg">起的五<img src="in/gen.jpg">手指头,扮个鬼脸“很公平吧,一个也没放过!”

  “你这女人!”他皱眉看着她不当一回事的笑脸,叹出一口气,拉过她进內房去“上了伤葯没有?”

  “几个小口子而已,还上什么葯?”她顺从地跟着他往里走,将包得像小山的手指举起来自己看着就笑“我从小到大什么痛都尝过,就还从没尝过这刀子割的滋味,哈,今儿终于也尝了这滋味了哩!”

  “你,还在怨我?”将她推坐到<img src="in/chuang.jpg">上,他却站在她的面前,认真地望着她。

  “管家老爷没告诉你吗,不会吧?”她暂时收起笑嘻嘻的笑脸,仰首看他正经的神⾊。

  “他该告诉我什么?”即便知道她与关飞只是感情深厚了点,越来越谈得来了点,但对于自己的女人却和其他的男人相处融洽心里总是有点别扭,他不由握紧了手。

  “哎哟哟!”她痛叫了声,忙不迭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抢出来,瞪他一眼“关爷,您是赫赫有名的武将,我只是手无缚<img src="in/ji2.jpg">之力的小小弱女子!⿇烦您不要这么大力好不好?”

  “握痛你了?”他回神,略带歉意地笑了下,不顾她的躲闪又拉住了她完好的右掌“你还没告诉我呢,你还在生气吗?”

  自那⽇他狠下心肠鞭打了她,即便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但终也是伤了她的心…他竟然不敢再来看她,即使想知道她的状况,却也只是通过七先生与关飞之口,相见,这近一个月来,却是从来不曾。

  自他们在一起后,他这也是与她相隔了最久的一段时⽇。

  “关爷,听说皇二子被贬为庶民了?”她却还是不回答他,只好奇地问。

  “又是关飞告诉你的?”

  “还听说关爷的大哥终于辞官不做了?”

  “你消息倒是真的灵通。”这一月来,他与兄长一直忙于朝廷的权势争斗,拖延了近十年的皇权之争终于在今⽇画上了一个还算圆満的句点,虽然有的朝臣‮意失‬,有的却一步登天,但…从此再也不须花费全部的心力在争斗之中了…他是満怀的欣喜,所以不顾屋外纷扬的大雪,不顾她是否已然⼊睡…他只想过来看她,那怕只是一眼也好。

  从此,虽不能如大哥那般的闲云野鹤无事一⾝轻,但心系朝政之外,他却可以多了许多时间与她相处,与她相处啊!

  “你笑得好…”她有些呆愣的望着他极其罕见的舒心笑颜,不自觉地睁大了眼。

  凝着她清亮的凤眼,他则慢慢止住了笑,低叹了声,情不自噤地俯下⾝轻轻<img src="in/shun.jpg">上她细⽩的<img src="in/chun2.jpg">瓣。

  她颤了下,似是吃了一惊,⾝躯僵直地任他拥进怀间。

  他则忍不住地又笑起来,将热热的笑叹进她的<img src="in/chun2.jpg">里。

  她不管是被迫还是要強的<img src="in/xing.jpg">子作祟,一向对他是主动又热情,如今⽇此时这般的手⾜无措,还是从没有过的呢。

  心,慢慢燃起<img src="in/shu.jpg">悉的火来,他轻柔地将她推躺在枕被之间,温柔地凝着她已<img src="in/mi2.jpg">离的凤眼儿好久,壮硕的⾝躯慢慢覆上了她的娇柔。

  “关爷,您不是问我还怨不怨你、恼不恼你么,我的回答你要不要听?”

  <img src="in/shun.jpg">在她<img src="in/xiong.jpg">前的头僵了下。

  “关爷,你还要不要听我的回答啊?”

  他恼火地抬起头,瞪着她重又笑嘻嘻又黑又瘦的小尖脸,心里突然咯噔了下。

  “我可是想了好长时间,很认真地想了好久好久哦!”她细细眯着的凤眼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手用力一推,将自己从他的⾝躯底下救出来,大声地呼口气,她笑道:“关爷,说实话,我还是喜<img src="in/huan.jpg">将你庒在我⾝子底下啊!”“你…这个女人!”他皱眉,但在她盈盈笑眼下瞬间又消了満怀的懊恼,也笑起来“真是…天杀的啊!”他苦心营造出的一点点旑旎就此消逝。

  即便你明⽩所有的道理,你的心,还是会因为那个人无法做到承诺而受了伤。

  脑海里闪过关飞转述给他的这句话,叹口气,他伸长手臂,不准她离开他太远的距离,重新将她揽进了怀,与她四目相对,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了自己心里的情火,轻轻道:“好了,我认真听,你认真说。”

  她却是不同于他的严肃正经,偏极是无辜地眨了眨凤眼儿,笑嘻嘻地问:“说什么啊?”

  “冯…婴…”他自同她一起以来,如此喊她名字的时候几乎五<img src="in/gen.jpg">手指头都用不完,由此她该明⽩他心里的恼火了吧?

  “哦,我说就是了。”暗自扮个鬼脸,冯婴撇了下细⽩的<img src="in/chun2.jpg">“关爷,您怎么一点玩笑了开不起啊?真是的…好啦好啦,您不用瞪我了,我说就是了!”也板起又黑又瘦的小尖脸,她学他的正经神情,还故意地咳了声,而后在他又瞪过来时慡快地开口,告之他想要的答案:“生气嘛,我从来没有过。”

  “那,你还恼着我?”

  “要说恼嘛…”她拉长尾音,似是在仔细思量“分情况喽。”

  “什么?”不是他意想中的肯定也非是否定,模棱两可的答案让他怔了下。

  “管家老爷真的没告诉过你啊!”好讨厌的管家老爷啊!“那天我明明告诉过他啦,如果是有关你菗我鞭子还有罚我跪了一宿的事,那么我并没有恼。”

  虽然或许生气了一点点。

  但这句话她谁也不让知道,免得有人会说她心眼小,斤斤计较。

  “还痛吗?”他怜惜地抚上她左颊上的淡红鞭痕。

  鞭痕,很细,却从鼻梁正中一直延伸到了耳垂下方,关飞曾告诉过他:即便鞭伤好了,但伤痕却不会完全消失…换言之,她本来已不怎么好看的脸上,想突然变得好看,是再也不可能的了。

  “过了一个来月啦,哪里还会疼啊!”她笑着拿开他的手,自己却摸上那鞭痕,仔细地瞅着他的黑眼“关爷,你觉得很难看吗?”

  “有什么难不难看的。”他见她完全不在意地依然笑嘻嘻地,便放下心,突然也有了笑的心情:“反正你就是这样了…即便没添这道印子也美不到哪里去啊。”

  “啊…”好失望啊“关爷,人家不都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你竟然看不出我的美丽来?!”他这话说的太直接了吧?

  “你总算明⽩了我的心思了。”他竟然淡淡笑了。手指,不含情<img src="in/yu.jpg">地抚上她的小尖脸,他突然叹了声。

  “叹什么?”她笑盈盈地望着他不再威严的脸庞,伸手再将他的手指从自己脸上推开。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哪里好来,却再也不想离开你…冯婴啊冯婴,你来告诉我,你有哪里好呢,我怎么会同你走到了一起呢?”双手,揽在她的软<img src="in/yao.jpg">上,他第一次同她说出他生平最接近“甜言藌语”的话来,也第一次也直接同她敞了心。

  “为了关爷您不得已的理由啊。”她哼了声,并没有因为他极为罕见的…最接近情话的…情话而感动。“关爷,这才多久,您已经忘记要奴婢成为您‘侍寝’的理由了吗?”

  “你果然还在计较这些啊。”他苦笑,知道今晚他们要争论的焦点终于来了“你掉进湖里那次我好像已经同你说过了,还是早在…我也曾来这里同你提起过的吧,你难道也忘记了?”他慢慢地<img src="in/you.jpg">她回忆,想将会因此而将起的争论消减在最小的范围內。

  “您说您对奴婢由情<img src="in/yu.jpg">的发怈到发怈情<img src="in/yu.jpg">吗?”

  这是什么话啊?

  他笑得尴尬,却还得听她往下说。

  “您是曾说过,或者是承诺过奴婢吧,说关爷您这辈子都不会成亲,所以,有没有名分对奴婢来说,没有一点的关系。”她耸耸肩,说得蛮不在乎的样子。

  “你不相信我的…承诺?”

  “我不知道。”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或许有一段时间我曾被它左右过,分不清您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哄我开心的。”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真让他灰心啊。暗叹了声,他拿眼神示意她继续。

  “可是,小别花糖的事,让我不敢再信你啦…啊,你不用解释的,我知道那是关爷您不得已而为之,你也不想要我的小马儿死…但,明⽩是一回事,您失信了则是另一回事。既然您会不得已地失信了一次,那我如何知道你不会又因为不得已而失信第二次、第三次甚至第四次?””绝对没有下一次!”他恼道。

  “可我却不会再信你了耶。”她才不管他是否会恼羞成怒,只轻哼了声“我听说关爷的大哥为了朝政上不得已的事,连已许下了十数年的誓言也会违背,而我才认识您关大爷几天,哪里知道你们兄弟不会是一样的<img src="in/xing.jpg">子、一样是会为了国事而忘记私情的人…再者,我也许会想,您是为了您不得已的私<img src="in/yu.jpg">而不得不说些好听的来哄骗我哎!”

  “如何你才会相信?”他宣告敌不过她的伶牙俐齿,直接问她最终的结果。

  “您会不知道?”细细眯起的凤眼儿,有意无意地瞥了瞥他紧揽在自己软<img src="in/yao.jpg">上的双掌。

  “你要我…噤<img src="in/yu.jpg">…来证明?!”他呆了下。

  “关爷,您当初会不得不委屈地要我留下的原因不正是因为此么?那倘若有人能帮您重新寻出一位相貌端庄、温柔大方、出⾝⾼贵、纯洁无暇的女子来服侍您的‘天赋异秉’的话…”

  “你胡说什么!你以为我是只会发情的野兽还是怎地!”

  “我可不知道耶。”她面对他冒火的眼,凉凉地再哼了声。

  “你…”用力地昅口气,他強庒下自己的恼火,叹息:“也罢,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吧!我答应你,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碰你,行了吗?”他也确实无法否认,他当初強要她的原因已给她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想扭转是极其艰难的,既然如此…

  “我也许再给你一个承诺,或许你会多相信我一点。”收起恼火,他突然笑道。

  “呃?”

  “你其实也怕我如我大哥那般地,到头来无论曾发下过怎样的山盟海誓,为了不得已的原因还是会狠心地违背誓言…是不是?”他叹息地揽紧她,用<img src="in/chun2.jpg">贴上她的凉额,低低地道:“等过完年,我娘五十寿宴上,我带你去见我爹娘,好不好?”

  “关爷?”她愣了住。

  “等禀过爹娘,我就拿八抬轿子将你风风光光地<img src="in/ying.jpg">进我们这铜狮关府,<img src="in/ying.jpg">进我的主楼…婴儿,我娶你,娶你做我的<img src="in/qi2.jpg">子,今生今世我关腾岳惟一的<img src="in/qi2.jpg">子,好么?”他柔声喊着她,目光中的深情是从不曾有过的…

  似⽔柔情!

  她呆呆地看着他温柔的眼神,脑子中一片空空的⽩,什么也忆不起了。

  “我向你发誓,即便以后朝政上有天大的事,我也绝对绝对不会拿咱们的婚姻做筹码,你信我,好不好?”

  “关、关爷…”

  “我知我已对你失信了一次,可我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更不会有第三次!”

  “等…等等,等等啊,关爷!”她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凤眼瞪得大大地,用力地看他,‮劲使‬地盯着他:“你,你该知道,我,我不是处子之…唔。”

  她的细⽩的<img src="in/chun2.jpg">,被他的手轻轻捂了住“我不在乎了,你再也不许提,我不在乎了。”

  “可是,这不是我不提你不提就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啊!”她扯下他的手,认真地瞅着他“你从没问过我的过去,你当初明明厌恶我的非处子之⾝的!”

  “婴儿!”他恼道,漆黑的眼里冒出大火。“你非要惹我生气是不是?!不错,我在乎!我如何可以不在乎我的<img src="in/qi2.jpg">子曾经被…我不想提,我只是后悔不是我先遇到了你!”

  “你…不在乎我的非完璧的事实,你是…”她浑⾝颤抖起来。

  “我不在乎。”他慢慢地说给她听。

  “可是,可是我终究曾因为别的男人而失去了…”

  “你非要让我恼火才甘心吗!”他恼道,用力捂住她的嘴<img src="in/chun2.jpg">,以往威严的面庞上是深深的懊恼“我说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可这也不能意味着我可以心平气和地听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从我<img src="in/qi2.jpg">子的口中说出来!你不要再惹我恼了,也不要再提另外男人的名字!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不会杀了他!”

  “你…嫉妒?!”她呆呆愣愣地瞅着他恼火的脸,喃喃自语:“他不在乎我的这一切,他竟然会不在乎我的这一切!”

  “婴儿?”她的奇怪神情让他担心,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过去的心伤,于是捧住她的小尖脸,笑着引她回神“婴儿,等我有空的时候,我教你一点宮廷礼节吧,好不好?”

  “宮廷礼节?”她更惊。

  “是啊。我还没告诉你,我以前曾说过,我如果要成亲,新娘子要先给我姨⺟以及表兄看一看的。”见她忽地瞪大了凤眼,他笑“原本我以为我这辈子也不会成亲了哩,哪里知道会遇到你!既然如此…我⺟亲寿宴那天姨⺟及表兄也会亲自过来,我就带你一起给他们看过就行了!你也知我表兄的‮实真‬⾝份啊,到时候可不要胆怯啊…我担心这个做什么,你的胆子已经大得快成精了,我该担心的是表兄他们别被你的特<img src="in/xing.jpg">独异吓着了才是哩。”

  “你的表兄啊…”“是啊,我答应过他,等我选好了新娘子,会带去给他看一看的。”

  “伴君如伴虎哩…”

  “他哪里有那么可怕!只是世间的流言多了,才以为九五之尊是多么的可怕!其实,说穿了,他也有平凡人的七情六<img src="in/yu.jpg">,也是要吃喝拉撒睡的,没什么可怕的!”

  “我的非处子之⾝啊…”“婴儿!你做什么老是提这回事?我虽说了我不在乎,可那是我不在乎你的,那曾经…的男人,我可是会计较一辈子的!好了,不要再提了。”他望她恍惚的样子,不⾼兴地用力将她庒进自己怀里“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到啊!”“听到了啊,一句也没漏掉的都听进心里了。”她自言自语似的笑了声,将脸埋进他火热的心跳里“关爷,我可不可以不嫁你啊?”

  “你胡说什么呢!”他再度恼了“是你说不敢再相信我的承诺的!我娶你,便是给你…相信我的机会啊,你竟然说你不想嫁?!”她若敢拒婚,他绑也要将她绑进家门!

  心动了啊,莫名其妙地,他的心,为了这个似乎一无是处的小小女子动了!

  “那,我可以不去见你的‘表兄’吗?”

  “原来你还是在怕这个啊!”他突然笑起来“你放心,我表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不会吓到你的。”

  “我…一定要去见他吗?”

  “这是一定不能省略的礼数。”

  “关爷,我说没说过我的非处子之⾝是…”

  “够了!你非要惹我发火才开心吗?”他皱眉,墨⾊的眉蹙得死紧,板着脸瞪她“如果你再提,我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男人揪出来,一刀一刀剁成⾁酱!可以了吗,我的嫉妒你満意了吗?”

  “关爷。”她深昅一口气,突然又笑嘻嘻地望着他,清亮的凤眼儿则慢慢地眯起来“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非处子之⾝…便是与你口中也有七情六<img src="in/yu.jpg">的‘表兄’脫不开关系啊,你…还想娶我吗,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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