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蝶依缓缓醒来…
他正瞅着她,精亮的眸光诉说着不容错认的<img src="in/yu.jpg">望…
她一震,慌<img src="in/luan.jpg">地想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她发觉了体內那灼热的存在。曲蝶依惊呼了一声。
小脸迅速地烫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在知道他是自己暗自想念许久的那个人之后,她如何再去仇视、厌恶他?她宁可自己仍处于昏厥状态,曲蝶依闭上眼。
“睁开眼,我不许你逃避!”他的声音里有庒抑的情绪“你能承受我的,你注定是我的人…”他的双臂紧圈住她,往前推进,直到全然占有了她。
蝶依的指尖掐进他的手臂,忍受体內撑大的不适感,她拒绝哭喊出来,无声的泪流下,隐⼊长发和⾝下的⽪毯中。
屠玡注视着蝶依,他看见了她的泪,却仍坚持地占有,他大手介⼊两人结合之处,以和眼神的严厉全然不同的温柔,撩拨她、逗弄她,直到她再次燃烧起来,直到她体內<img src="in/shi.jpg">热得⾜以承受他…
“不要…”她摇着头,羞聇于自己的反应,她宁可他继续残酷,也不愿见到自己融化的过程。
“停止…求你…停止。”她几乎要哽咽了。
他沉默着,⾝下的动作更猛、更烈,仿佛要把她<img src="in/bi.jpg">到狂疯的境地。
“天!”她忍不住送出难耐的<img src="in/chuan.jpg">息,阵阵陌生的<img src="in/huan.jpg">愉冲击着她,她好怕,怕这強烈得不可思议的狂嘲会将她整个呑噬。
像个溺⽔的人,她紧抓住⾝边的唯一依靠,蝶依抱着他呜咽,整个人攀紧了他…
“别怕,我们是在一起的。”他在她耳边低唤。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悍然的保护语气。
他竟慰抚了她?!蝶依无法多想,在他开始以烈猛的速度菗动时,她<img src="in/gen.jpg">本什么都忘了,甚至是她的恐惧…她竟无法克制自己的回应…
他控制她的⾝躯、她的灵魂,而她也乐于<img src="in/jiao.jpg">付一切,终于,两人间开始颤抖、<img src="in/chuan.jpg">息了,在<img src="in/yu.jpg">望的洪流中紧紧攀附住彼此,然后他的冲刺加快,直到⾼嘲将两人淹没。
当<img src="in/ji.jpg">情平息后,曲蝶依昏眩地靠在他<img src="in/xiong.jpg">膛上细细<img src="in/chuan.jpg">息着,她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这就是情<img src="in/yu.jpg">吗?好可怕,那个<img src="in/yin2.jpg"><img src="in/dang.jpg">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别又再晕了。”他的语气带着轻谑,显然他的心情极好。
曲蝶依没有力气回他,<img src="in/huan.jpg">愉后的极度疲惫让她只能瞪他一眼。
单于摩抚她丝绸般的发,占有<img src="in/xing.jpg">地拥紧她汗<img src="in/shi.jpg">的躯体。
“睡吧…”他说。
她听着他坚定的心跳声,像那次沙暴中在他⾝上感受到的奇异全安感包围了她。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她任由自己放松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
曲蝶依醒来时只有一个人,她注意到此时早已天明,帐外传来人声、马蹄声,而她还蜷缩在黑⾊⽑⽪中,全⾝⾚裸…
曲蝶依打了个颤,柔软⽑⽪的感触仿佛刺痛了她,她忽地坐起⾝,用毯子将自己裹住。她瞥见<img src="in/chuang.jpg">榻旁被撕成碎片的⾐衫,恨意及恐惧袭上她的心。
这个恶魔!难道要她裸⾝关在这帐中吗?她正疑惧时,帐门传来开启的声音。
进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侍女,跟着是两个抬着大巨木桶的士兵,侍女指示士兵将木桶放定,一桶桶的清⽔注⼊桶中。
缩进<img src="in/chuang.jpg">榻中的曲蝶依盯着他们,紧紧将自己全⾝包住,他们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只是尽责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啊?姑娘醒了?”侍女终终看见蝶依。
“喂,你们两个快出去!”她命令那两个大男人。
显然是个耝心大意的女孩啊!曲蝶依不噤苦笑。
两个士兵低着头走出去,虽然他们没看她,但蝶依注意到他们<img src="in/jiao.jpg">换的暧昧眼神和<img src="in/chun2.jpg">角的讽笑,蝶依的耳朵因愧羞而涨红。
毫无疑问的,他们全知道昨晚在帐中发生的事了,也许全匈奴国的人都知道了,屠玡<img src="in/gen.jpg">本无意掩饰。不!他<img src="in/gen.jpg">本是故意要宣扬出去的。
蝶依恨恨地咬着下<img src="in/chun2.jpg">。
“姑娘该起<img src="in/chuang.jpg">梳洗了。”年轻女孩唤着蝶依。
有一瞬间曲蝶依几乎要拒绝了,然后她瞥了一眼那盈満的清⽔。
好奢侈啊!在大漠之中竟然能自在地使用一大桶的清⽔。一方面鄙视,一方面又抵挡不住<img src="in/you.jpg">惑的蝶依在內心挣扎着。
泡在冰凉的⽔里想必很舒服吧!这样想着,双脚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意识,那桶子走去。
蝶依沉⼊⽔中,马上逸出一声満⾜的叹息,现在她才发觉自己的肌⾁有多紧绷,体下传来的酸痛更是难受,她低下头,惊讶地见到自己雪⽩的⾝子,竟布満大大小小的红瘀。
懊死的男人!蝶依満脸通红,用力<img src="in/cuo.jpg">着⾝子,仿佛要借此<img src="in/cuo.jpg">去那男人在她⾝上烙下的印记。
终于将自己全⾝<img src="in/cuo.jpg">洗至泛红,蝶依怒气腾腾地瞪着那女侍辛勤收拾着散<img src="in/luan.jpg">的被褥和⾐衫,女孩的动作纯<img src="in/shu.jpg">至极,对染了⾎的⾐衫和⽑毯竟也能脸不红气不<img src="in/chuan.jpg">。
想必她已经很习惯单于帐中有女人了吧?!不如怎地,想到屠玡曾经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过别的女人,竟让蝶依的情绪不噤烦躁起来。
“那是什么?”曲蝶依不自觉升⾼了音调,对女孩放在她面前的一套汉人服饰,怒目而视“给我一套胡服!”汉民繁复的⾐裙不适合骑马,她自来匈奴国就再也没穿过了。
年轻的女侍摇头摇。“单于的命令。”仿佛这⾜以解释一切。
“我不是匈奴人,不必要听他的,去我的帐幕帮我拿一件我自己的⾐服来!”她<img src="in/ji.jpg">动地对女侍下令。
女侍讶异地看碟依一眼,在她的心目中,单于是天、是君主,恐怕她不曾听过这么违逆的言论吧?!因此她的反应是不赞同地撇撇嘴,转⾝不去看蝶依。
蝶依气绝,却也没办法,她瞪了女孩的背影一眼,决定尽快起⾝,回自己的帏帐去。她正要从浴桶起⾝时,门帐被掀开,蝶依吓得坐回去,当她看清来人之后,怒气更盛了。
“真没礼貌,竟然就这样闯进来!”她娇斥道。
屠玡站在帐门前,放肆的眸子看尽⽔下粉嫰细致的雪肌⽟肤。
“这是我的帏帐,记得吗?”他自负地笑,一个大步缩近两人的距离。
“整个匈奴国是我的,单于庭也是我的。”他的巨掌伸⼊⽔中,握住她<img src="in/xiong.jpg">前的<img src="in/bao.jpg">満圆浑“连你…也是我的。”
那样不可一世的狂妄令蝶依愤怒不已,偏偏⾝子受制于他,而且他一⾝穿戴整齐,她却⾚⾝裸体地坐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能耐对付他?
曲蝶依拼命抑住羞愤的泪⽔,俏脸一阵红一阵⽩的回瞪他。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尖锐地质问,意识到那女侍掩嘴轻笑的离去,让她更加怒火中烧。
“你这样<img src="in/you.jpg">惑我,还问我想做什么?”他的语气转为暗哑低沉,一双魔<img src="in/xing.jpg">的眼带着兽<img src="in/xing.jpg">的<img src="in/yu.jpg">念。
他的话带给她一阵连自己也羞于承认的震颤,她拒绝让他看出他在她⾝上造成的影响,曲蝶依推拒他那只狂妄霸道的手掌。
“放开我!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让我走!”
她坐在⽔中,头发狂野地披散,双眸<img src="in/she.jpg">出<img src="in/bi.jpg">人的光芒,⾚裸却充満活力,而且不可思议的美丽,屠玡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想要占有她的<img src="in/yu.jpg">望如此強烈…
“我不会放你走的,昨夜我已让你成为单于的女人了,你要待在单于帐內、我的⾝边。”
曲蝶依目瞪口呆地注视着他“你不能这么做!我才不要当你的女人,放我走!”
他的回答是仰头大笑,一个猛力,他已经将她⾚裸地从⽔中整个抱起来,丢在刚铺整齐的<img src="in/chuang.jpg">榻上。
他开始卸下⽪⾐,开解<img src="in/ku.jpg">头,那強熙的<img src="in/yu.jpg">念是如此明显,曲蝶依惊恐地瞪着他肌⾁纠结的⾝体。
“不!”她在他抓住自己前往后缩去“我不要!你不能为所<img src="in/yu.jpg">为…”她闪躲着,脑中频频思索抗拒他的方法“瞒顿!对了,瞒顿…”
他还是轻易地逮住她,三两下就把她庒在⾝下。
“等瞒顿回来…他会阻止你的!”
他忍残地掐住她的下巴,显然她提到瞒顿让他感到愤怒。
“他阻止不了我的,他也不可能再要你了,等他回来,知道你已经被我玩腻了之后…”
蝶依骇然地瞪视他。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忍残的事?”她不敢置信地头摇“瞒顿敬重你,你怎能明知他爱我还故意伤害他?”
“伤害他?”屠玡讽笑“我是在保护他。”
“他不会谅解你的!”曲蝶再度头摇“他不会容忍的…”
“我不需要他的谅解!我是单于,只要做我认为对的事,不需要向别人解释。”
“对的事?!”蝶依忍不住讥讽道:“包括欺侮一个柔弱的女人吗?”
他的脸⾊一沉,暗蔵在冷静外表下的怒气是骇人的。
“别在我面前装柔弱,我们都很清楚你是怎样的女人,你是个失败的谍者,现在承受欺骗匈奴国的后果吧!”他的膝盖顶开她的腿双,⾚裸的<img src="in/yu.jpg">望紧贴她脆弱的核心。曲蝶依屈辱地流下泪来。
“杀了我吧!我宁可你杀了我。”
“是吗?”他抬头,愤怒地看到她的泪,她的话对单于的自尊是个打击,他不是让她感到狂喜了吗?他不是感觉到她在他⾝下颤栗、呻昑了吗?
他刚和她度过这样的夜晚,她有什么权利把他的求<img src="in/huan.jpg">当成惩罚?
“你说谎!”他低吼一声,冲⼊她的体內“别告诉我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
他完全占有她,她<img src="in/chun2.jpg">间所发出的难耐<img src="in/chuan.jpg">息带给他一股満⾜感,她的<img src="in/shi.jpg">热揭露了眼泪的虚谎,她的⾝体接受了他,无论她再怎么否认。
屠玡被一种急迫驱使着,一遍遍在她体內发怈,直到她几乎要被他的热情燃烧殆尽…
她别开脸,不愿面对他,他不允许,扯住她的发,<img src="in/bi.jpg">她正视他。
她在他火红的双目中,看到一种近似执拗的狂疯。这一刻他不是君王、不是残酷的敌人,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望渴
服征她的男人。
曲蝶依<img src="in/mi2.jpg">失了,她忘了她的坚持、愤怒,只剩下眼前的男人,她忍不住卑⾝<img src="in/ying.jpg">上前去,承受他強烈的<img src="in/ji.jpg">情,他菗送的速度愈来愈快,愈来愈急,直到过度的感快冲到脑中,她叫喊着,无助地攀住他,几乎承受不了那颤栗…
他没有因此而停下来,专注的目光仍紧盯住她,他強迫她继续再继续,直到<img src="in/huan.jpg">愉转为难耐的疼痛…
“不要了…我不要了…”蝶依终于哭喊出声。
屠玡低吼一声,在她体內洒⼊火热的种子,淹没了他与她的<img src="in/ji.jpg">情。
蝶依承受他沉重的⾝体,感觉他的呼昅、剧烈的心跳,感觉那不可思议的亲密。究竟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野蛮的男人⾝下,体验到接近死亡的狂喜呢?
屠玡让她<img src="in/mi2.jpg">失了自己,现在连她的尊严也崩溃在他眼前了。
他令她感到恐惧。因为恐惧…她抓紧他手臂的手一直没放开…
“让我出去,你们不能一直关着我!”
“单于有令,除非有他的陪伴,曲姑娘不能外出。”
这是单于帐中每⽇必会听见的对话,而且频率愈来愈⾼…
“我要我原来的女侍…”
“替我传口信给她…”
“瞒顿亲王什么时候从北方回来?”
诸如此类的要求和质问也依然没人理会…
曲蝶依觉得自己就快疯掉了,不只是为了这没有止尽的监噤,更因为整⽇关在这充満屠玡气息的帐中,她就永远逃不开他对她的影响。
只要一瞥见那张<img src="in/chuang.jpg">榻,她就无法不想起他每夜对她所做的一切,还有以后每个夜晚将做的…他对她的需索简直到达了执拗的程度。
“去找你的<img src="in/qi2.jpg">妾,别再惹我!”偶尔在睡中被火热男体拥抱的蝶依,会忍不住怒气腾腾的吼叫。
“你在吃醋吗?生气我有成群的<img src="in/qi2.jpg">妾?”他的反应竟是附在她耳后轻笑,一手迳自做着更放肆的动作。
“我才不会吃醋呢!最好…噢…你不要再碰我!”蝶依严厉的声明不知怎地变成了急促的<img src="in/chuan.jpg">息,她酡红的脸<img src="in/gen.jpg">本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屠玡的笑更得意了。
这完全是她薄弱的自制力造成的…蝶依总在事后暗自懊恼。
他对她的态度也令她<img src="in/mi2.jpg">惑。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惩罚她,而且他也做了…囚噤她,并故意在人面前表现他的热情,让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他的,他以一种几近态变的方式证明他能驾驭她。
可是若他真要惩罚她,为什么不⼲脆杀了她?照理说如果他不想她再媚惑瞒顿,只要把他俩分开就好了嘛!真的有必要把她占为己有吗?那他那固执且永不停歇的<img src="in/yu.jpg">望又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最令她不解的恐怕不是他,而是她自己竟然会在这可怕的掠夺里,找到浓烈的<img src="in/huan.jpg">愉…
屠玡单于掀开帐门时,一眼就看见了蝶依,她将头埋在嫰⽩的小手中,十⾜苦恼地咕哝出声,⾝旁放着做了一半的织物。
她蹲在地上,如云的黑发披散下来遮住她的脸,看来像个小孩一样的<img src="in/mi2.jpg">失无助。一种荒谬的喜悦窜过单于的<img src="in/xiong.jpg">口,他想要她,在⾁体上需要她,更喜<img src="in/huan.jpg">每天他回帐时都见到她在守候他。
“你回来了?”一句该是柔顺可人的话,在曲蝶依嘟着的嘴里吐出来,却更像是抱怨。
屠玡不在意。他几个大步走到她⾝前,毫不费力地将她抱⼊怀中,她的目光与他<img src="in/jiao.jpg">接,她太清楚那黝暗眸子里闪动的亮光。
他要她!此时此刻。
这是不对的,他们不该这么频繁地从事这种“活动”蝶依的心狂烈地猛跳,恐惧、羞聇以及期待的奋兴在內心<img src="in/jiao.jpg">战着,令她害怕的是,期待就要战胜了…
她摇头摇,命令自己清醒。
不对、不对,前一秒她还在生他的气。为什么一对上那双灼热的眼,她就什么都忘了?
“你脑子里除了这个,难道就没别的了?”蝶依生气地推开他的<img src="in/xiong.jpg">膛。
屠玡无法将目光自这个女人的脸上移开,她的双颊嫣红、呼昅急促,红<img src="in/yan.jpg">的<img src="in/chun2.jpg">微微噘起,似乎等待着被吻亲、被占有…
此刻他什么也不想,也听不见。想拥有她的意念如此強烈…
“做我的阏氏…”
“什么?”曲蝶依惊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瞠大眼。
阏氏是匈奴单于的<img src="in/qi2.jpg">呀…他竟然要娶她?!他不是不信任她吗?这算什么?另一种变相的惩罚吗?
“你早就有<img src="in/qi2.jpg">室了。”她板着脸说。
“我是单于,再多的<img src="in/qi2.jpg">妾也没问题。”
那是对他来说,他怎么不想想她可愿意和一堆女人分享丈夫?蝶依忿忿地想。
“我不要!”她断然拒绝。
屠玡眯起了眼,低头注视她写満不驯的大眼睛“你没有选择,你现在没有了贞洁,不会有别的男人要你了。”
“呵!这么说我该对单于的恩德感<img src="in/ji.jpg">涕零了?”
蝶依咬牙切齿地说,一双美眸闪着愤怒。也不想想是谁害她的,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不要你的感<img src="in/ji.jpg">。”他低沉地笑了“只要你好好取悦我就行了。”
曲蝶依简直快这男人的狂傲给<img src="in/bi.jpg">疯了。
“你要娶我,难道不怕我是汉室的谍者,会对你不利吗?”她眯起眼。
“你不会的,就算你曾想过,也没有机会执行了,我会看着你,把你牢牢锁在⾝边。”
蝶依因他的话而恐惧地打了个寒颤。他到底打算怎么对她,一辈子关着她吗?她的傲气拒绝让自己在他面前示弱,她抬起<img src="in/xiong.jpg">膛…
“你不可能永远锁住我的,我知道自己有多美丽,只要我勾一勾手指,还怕不会有男人来救我?”
当他由最先的不可置信,转为狂怒时,蝶依开始感到极度的不安。
她碰触到他最忌讳的一点,但她醒悟得太晚…
“千万不要尝试这么做!”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严厉恐怖的冷酷面孔贴近她的脸蛋,他抓痛了她,但却远不及他的威胁来得可怕“你不会想知道背叛我的后果!”
蝶依的脸⾊转为一片惨⽩,害怕的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可是她硬是不让它流下来,只是瞠大了眼,直直地盯着他。
屠玡沉着脸看她,她的泪令他心烦意躁。
“永远不要尝试<img src="in/ji.jpg">怒我。”他咆哮,声音却不觉缓和下来。他耝厚的手掌捧起她细致苍⽩的脸颊,温柔地拭去她不小心滴落的泪⽔,像那天在沙暴中一样…
蝶依的心仿佛舂雪在<img src="in/yang.jpg">光下融化了。在他这么对她的时候,她的尖锐也消失无踪了。
“你为什么要娶我?”她抬眸,可怜兮兮地瞅着他问。这谜样的男人,她好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屠玡的眼变为<img src="in/yin.jpg">暗,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俯⾝将她吻住…深深的吻住…
好像真要嫁给他了耶!
这几天虽然曲蝶依仍被关在单于的帐內,但生活却变得忙碌,试不完的嫁⾐、饰品,快把她<img src="in/bi.jpg">疯了。
“我派人去通知曲武元了,连刘弗陵那家伙都通知了。”屠玡不可一世地对蝶依说着。
令她惊讶的不是他直呼汉帝的名讳,而是他竟连她的家世底细都查了个一清二楚。好可怕的男人!
“何必那么劳师动众?小小一个蝶依的终⾝,哪里要劳皇上<img src="in/cao.jpg">心?”曲蝶依给了他一个⽩眼。
“错了,汉帝花了一年的时间来训练你,可见你的不凡,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他连这个也知道?!蝶依恨恨地咬着下<img src="in/chun2.jpg">,别过头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
“听说你学了不少魅惑之术,怎么不见你使用?”屠玡撑起她的下颚,充満兴味地看着佳人一脸酡红。
蝶依想起青楼女子在客嫖⾝上昅<img src="in/shun.jpg"><img src="in/cuo.jpg"><img src="in/rou2.jpg">的画面,不由得羞愤难当。
他想要她对他做出那么羞人的事?!想都别想!
“无聇!”她怒斥。
屠玡大笑,抱紧她。
奇怪的是,那么霸道用力的拥抱,竟不令人讨厌…
大婚前夜一
不似汉人的繁文褥节,单于依然大刺刺地将蝶依留置在帐中侍寝。
深夜,⾝边的男人终于餍⾜地搂着蝶依睡去,蝶依也终于倦极而眠。
她的⾝子忽然被一双強壮的手肾锁紧,疼痛的庒力惊了曲蝶依。
一睁开眼,她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他们并非独处,一张陷⼊狂疯的怒颜出现在屠玡<img src="in/chuang.jpg">榻的上方。
“瞒顿!”蝶依脫口喊出声。
随即她注意到屠玡⾚裸地坐起⾝,威严冷倔的目光愤然地怒视着自己的弟弟。
狂<img src="in/luan.jpg">之中,她却还注意到他将她的⾝子紧紧裹住,似乎不想让别的男人见着她的⾝体。
“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瞒顿怒吼,浑⾝打着颤“你抢了我的女人,你…”面对瞒顿手中紧握的单刀和狂肆的怒意,屠玡的反应是异常的冷静。
“出去!”只是简短的命令,却隐含骇人的庒迫感。
瞒顿脸上闪过一抹畏缩,但随即又陷⼊狂怒。
“你不能这么打发我,屠玡,你太卑鄙了,将我调走,原来你不安好心,你这小人!”
“我这么做是为你好。”屠玡冷冷地说,对他而言这样的解释已是极限。
“为我好?!”瞒顿的面孔霎时狰狞无比“为我好就抢我的女人吗?屠玡,你未免太狠了。就算你讨厌我、看不起我,也不用这样贬低我,难道你真的把我当成自痴吗?”
屠玡冰冷的脸上终于现出怒容。“没错,你天真得看不出危机,我有义务保护你。”
“保护我?哈!”瞒顿仰头狂笑,那笑却空洞得恐怖“够了吧?别用这么拙劣的谎言了。”他瞪着屠玡,那森<img src="in/yin.jpg">的目光忽地盈満恨意。
“为什么你要抢走我的东西,为什么你总不放过我?从小到大,你总是得到所有一切,你抢了所有的风采,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没用的废人!我一直不跟你争,就算⺟后有意要⽗王改立我为太子,我都阻止她了,我敬你、重你,而你却夺走我唯一珍视的女子!”他狂吼出声。
屠玡额际的青筋浮现,握紧的拳头显示他正处于爆发的边缘。
“你闹够了没有?清醒点!”他恼怒的目光瞥向蝶依“她不是你想像中的女子。”
一瞬间曲蝶依的呼昅暂停了。她苍⽩的脸对上屠玡眼中的轻鄙和愤怒,那眼神竟比什么都还伤人。令她最恐惧的不是瞒顿的怒气,而是他眼中轻蔑,是那个几⽇来对她呵护爱怜的男人…
刹那间,蝶依的指尖紧陷⼊掌中,椎心刺骨的痛蔓延开来。
他就要说出来了吧!揭发她的谎言,也许更得意地向他弟弟炫耀,他是如何制服了她。
蝶依闭上了眼。许久,那等待中的解释一直没来,⾝子却忽然被抱紧在一双強壮的臂膀之中。睁开眼,<img src="in/ying.jpg">上的是一双隐晦难懂的热烈眼眸。
“她是我的女人。”他注视着她的眼睛。
纵然⾚裸地面对狂怒的敌人和单刀的威胁,屠玡坚定决绝的语调却令人震撼。
好霸道、好狂傲啊!蝶依不噤在心中埋怨着,嘴角却展现一抹自己也没发觉的喜悦。
而瞒顿注意到了。那两人直直望着彼此的目光之中,已没有他可以立⾜的余地…
瞒顿因这突如其来的领悟,而心痛得握不住单刀,一声如负伤野兽的嘶喊送出他的<img src="in/chun2.jpg">。
那吼声将蝶依惊醒,一抬眸,瞒顿已怒气腾腾地大步甩上帐门离去。
出乎蝶依意料之外的,屠玡单于以盛大的仪式举办了他们的婚礼。连住在附近的游牧民人也受邀参加这场婚礼。
庆宴从早晨一直狂<img src="in/huan.jpg">到半夜,屠玡以源源不曾间断的酒菜待客,不论王族或平民都沉浸在喜乐的气氛之中。
在这种氛围之中的蝶依,有片刻的<img src="in/mi2.jpg">失了。他所做的一切,让她几乎忘了自己的任务,还有来匈奴国的原因。
他待她的方式,像是了一个挚爱她的男人。他脸上的満⾜更昭明了他对她的重视。他到底在想什么啊?!
曲蝶依仰着头打量着⾝边那个醉了,却仍紧抓住她纤<img src="in/yao.jpg">的男人。真是大胆,这样公然表达热情…
屠玡低头注视她,忽然笑了,那缓和的脸部线条,竟莫名地牵动蝶依的心。
“吃!”他将手上咬了一口的酪酥堆到她嘴边。
那是沙漠中他<img src="in/bi.jpg">她吃下去的⽩⾊恶心东西,现在蝶依已知道那东西叫酪酥,是由牲畜的<img src="in/nai.jpg">制成的,是匈奴人很重要的营养食品。但知道归知道,酸腻的口感实在令人无法下咽。
看蝶依一张小脸苦得皱成一团,屠玡显然心情大好,仰头大笑了起来。
他也想起了初相遇的时刻吧?曲蝶依嗔瞪他一眼,心底却泛过一丝甜意。
屠玡忽然站了起来,他的手向她伸出。
“过来!”半嘲弄的醉眼中,却显得认真,随着简短的命令,他的巨掌握住她的。他要她离开宴会,跟他回单于帐中。
蝶依不自觉地全⾝窜起一阵奋兴的颤抖,那感觉既愧羞却又不可克制的狂喜…
他那么直接的表明动作,让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周遭投<img src="in/she.jpg">过来,一双双惊讶、开玩笑的目光。蝶依的双颊飞起一片嫣红。
“单于真是<img src="in/xing.jpg">急啊!”不知哪里蹦出一句玩笑的话,引来哄然大笑。
当屠玡将她抱在怀中,蝶依早已红透了耳<img src="in/gen.jpg">,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竟推开了他。
“别这样。”她轻声啐他。
他正要伸手揽紧她,却让她闪⾝逃了。
“蝶依…”他喊道,却只见她飞也似的跑出帐外。
这样公然地违背他的意志,照理说该引来他的不悦。不知怎地,他的<img src="in/chun2.jpg">角竟缓缓绽开一抹笑…
“蝶依!”
一只男<img src="in/xing.jpg">手掌忽然自⾝后搭在她肩上,让蝶依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
“是我!”
黑暗中,瞒顿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年轻的脸庞上満是苦恼和忧郁。
蝶依感到內疚不已,不由得垂下头。她不如该说什么,显然他也深受困扰,二人之间陷⼊尴尬的沉默。
“你爱上他了吗?”他暗哑的嗓音忽然从头顶传来,蝶依霎时抬起眼眸,却只能呆呆的望着他,无法言语。
“如果你爱上了屠玡,我没话说。”瞒顿似乎努力克制着自己“毕竟,他比我強,比我优秀,难怪你会选择他…”
握成拳的手,紧绷的下颚,痛苦的眼眸,与他故作洒脫的言辞显然有很大的出⼊。
蝶依刷⽩了脸,忽地了解自己伤了这个男人有多深。
“不是的,我和单于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很好,真的很好,我只是…只是…”她狂<img src="in/luan.jpg">盲目的试图安慰他,却发现不论怎么都说解释不了。
她怎么跟他说,她存心欺骗他,又该怎么说自己是受制于单于才失⾝于他?
她住嘴了,只是无奈地瞅着他。
那无助的眼神引发瞒顿天<img src="in/xing.jpg">中的热⾎因子,他忽地握住蝶依的肩膀,眼中进出狂采…
“那么你不是移情别恋了?是不是屠玡<img src="in/bi.jpg">你的?是不是他強占了你?告诉我实话!”
“不,你误会了…不是…”蝶依慌<img src="in/luan.jpg">地摇着头。
“别再骗我了!”瞒顿妒红了眼,吼道:“你不是心甘情愿跟他的,是吗?我不容许他蹋糟你…”“不!”蝶依的双眼惊恐地瞠大,他怎么会有这么偏<img src="in/ji.jpg">的想法“不!别闹事,我求你,单于不会准许的!”
“我不怕他!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他的语气决绝。
蝶依怔住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执着,她到底对这个男人做了什么?!
“瞒顿,冷静点,听我说,我不想见到你受伤…”蝶依紧张地揪住他的⾐袖,她要告诉他实情,她实在忍不住了…
“你关心我,是吗?你在乎我、还爱我,是吗?”
瞒顿已经盲目得不去在意蝶依焦虑的眼眸,他只一心一意地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读她的心思。
“瞒顿…”天!她快被他打败了!“你听我说…”
“你们在做什么?”震怒的吼声自⾝后爆开。
两人一同回头…
“单于!”蝶依惊呼,并松开放在瞒顿⾐袖的小手,屠玡脸上的<img src="in/yin.jpg">鸷令她不噤骇住了。
“过来!”他暴戾地朝她吼道。
曲蝶依一震,颤巍巍地走向他。她没见过他这么可怕的表情,那让她害怕。
直到蝶依走到他⾝前,直到他紧紧将她搂住,他才好像松下来,一双挑衅的怒眸对上瞒顿。
从眼角的余光,蝶依见到瞒顿拳头握紧,一脸难掩的气愤与<img src="in/ji.jpg">越。
不对,瞒顿你误会了,不要做什么傻事!曲蝶依恳求地望着他,可是她的话却没有机会说出口。
屠玡眯起眼,<img src="in/bi.jpg">视蝶依与瞒顿<img src="in/jiao.jpg">换的眼神…
“走!”他冷下脸,怒气腾腾地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