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兵逮到的下场是,再一次被他大口小口给吃⼲抹净,彻夜未能得眠。
天亮了。
“你不回家?”接过他端来的咖啡,她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心満意⾜地见他很自然的捧起她还是很酸很痛的腿摩按…对女人而言,这男人真的很危险。
带出去很称头,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还能适时地替你舒筋软骨,再随时奉上一杯香醇可口的热咖啡,这种男人,她原以为早就绝种了。
“用完了就赶人?”
“啊,用完了?你连最后一滴都没剩?”要夹荤带⾊,她也敢啦!
“看在你面⾊⾚红的份上,我会赶工制造,绝不让你失望。”
“哈哈,你少尖酸刻薄了,谁用谁还不知道呢…欸,你也别笑得太快,才一个晚上,难以证明你的实力究竟有多強。”嘴巴应得毒辣且露骨,可还是不自觉的拉扯着覆在裸⾝上的薄被。“彻夜不归,待会儿会不会有人带着察警来我这里开记者会?”
“你怕?”
“当然怕…”突然想起,她猛地顿住口,狠捶了自己脑袋一记。
懊死,整个晚上跟他…呃,打⾁搏战,又忘了做好防护措施,真蠢!
“怎么了?”
“你有病吗?”思绪过于集中,他问得迅速,她竟也呆呆地脫口问道。
“哈哈!”
“你还笑?我是跟你问正经的耶!”
“正经?”
“谁知道你是不是満⾝病,好歹问一句,就算是问心安的也好呀。”
“你不认识我?”管墨微愕。
不是他太自大,而是真的太太太意外了,他以为早几百年前,他就已经是臭名远播了耶,加上她昨晚出席的派对里有不少八卦婆,就算她之前没听过他,之后也应该会对他的恶名昭彰有所了解才是。
“你叫管墨,搞设计,拥有一间⽇进斗金的设计公司,标准的『三⾼人』。”简单扼要,很自动撇掉好友昨天的苦口婆心,毕竟佳<img src="in/rui.jpg">其实也没跟她讲太多,再者,她想要从他口中了解更多的他。
他等着。
她也等着。
咖啡喝完,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都没再开口,见那双漾着慧黠光采的明眸不闪不躲地直视着他的眼,管墨讶然失笑。
她当真不认识他这个人!
“谁跟你讲我的名字?”要介绍他,也不跟她说清楚一点,还得他这个当事人补充说明。
“你呀。”
“我?”
“就是你,别想赖,你把我硬拐进那个置、置物间时跟我说…”话停得太突兀,差点咬到⾆头。
懊死,被佳<img src="in/rui.jpg">当场抓包,她已经很努力想遗忘掉昨天⼲柴烈火的每一幕了,⼲么还提它呀?很丢脸耶!
凝望着她尴尬又蓦然酡红的嫣然神态,管墨善心大发,不顺着竹竿去打落⽔狗。
“放心,我很⼲净。”他笑道,却又突然敛起微笑,心涌不解。
男<img src="in/huan.jpg">女爱,他优游其中,但极少在过程中不做任何防护措施,然而遇见她之后却忘了,而且不是一次,是N次。
“那我就安心了。欸,整晚都没回家,你家的人都不会等门?”虽然没经过求证,但她信了他的轻描淡写。
“他们住花莲。”他应得很自然。
“你一个人住?”
“对。”
虽然偌大宽敞的别墅只住了他一个人,但他却不曾带女人回去,因为那是属于他的人私空间,除了⽗⺟外,不允许他人擅⼊。
甭苦伶丁的外乡游子?那不是跟她一样?想着,拓跋可掬心底某处软化起柔柔的怜惜圈圈。
“你呢?”
“刚回湾台,刚找到工作,我是全公司最菜的一只鸟,很努力的想快快融⼊团体生活里。”她夸张的叹道。
因为表姐的关系,她那时才会从曼哈顿飞到河內,再一块儿回到湾台落地生<img src="in/gen.jpg">、重新开始,这些她都说过,如果,他的记<img src="in/xing.jpg">没这么差。才半年的光景,应该不会忘得这么快,而现在,她想问、想知道的是…
“那天以后,你有没有找过我?”
避墨沉默。
“有没有?”看着他的表情,她不抱任何希望,但,执意要得到一个确实的答案。
“没有。”她单纯得连骗她,他都于心不忍。
“我想也是。”
那我还问?!
那你还问?!
这个念头同时浮上两人眼底,静默对视,管墨<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她的一头<img src="in/luan.jpg">发,收了空杯往厨房走去。
瞅着他背肌隐现却不显壮硕的裸背,恍神中,她的脑子浮起了一个疑问,然后逐渐扩大。
究竟,他是哪一点让她着<img src="in/mi2.jpg">?
在河內的狂放,她可以用鬼<img src="in/mi2.jpg">心窍来自圆其说;第二天的空相思与等待,勉強归类为愚蠢的少女情愫,毕竟,撇开內涵不提,他的型与质,真的満能魅惑女人心,可昨晚的乍然相遇,她虽有心要逃,却仍在半推半就中任他予取予求,这一切的一切是怎么了?她何时,竟能对个称得上是陌生的男人这么快就俯首称臣?
百思不得其解,拥被怔坐的拓跋可掬,完全没悟到自己用了一个很了然的字眼…着<img src="in/mi2.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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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个月,多了他,拓跋可掬的生活抹上了五味杂陈的颠覆⾊彩,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怡然自得。
“你又来了?”拉开门,她有些诧愕。
“对。”他倒是应得很理所当然。
然后慢慢地…说词变了。
“你回来了?”
“嗯。”避墨几乎是天天不请自来,即使遇到应酬,不管多晚,就算不留宿,也绝对会住她的住处窝几个钟头,而大多数,他都会留下来,而她也不曾开口赶人。
偶尔,他会带着一⾝淡雅的香⽔味按门铃,她不悦,轻拧起眉心,他便懂了,也不多做解释,进了屋后便静静的走向浴室,不多时,重新拾回他清新魅惑的男人味。
他一走出浴室,她便朝他伸出手。
擦着<img src="in/shi.jpg">发,他笑着走近,没握住她的手,却将⾝子一倾,整个人覆上她。
“你是想庒扁我呀?真重。”将鼻子埋进他的颈窝,嗅着<img src="in/shu.jpg">悉又<img src="in/mi2.jpg">恋的味道。“累翻了?”
“嗯。”“那你还绕去买烧仙草?”
“你不是想吃?”他轻描淡写的说。
“我只是顺口提一下。”
“呵。”
“下次,别这么⿇烦了。”
“好。”
可是,她知道他下次一定还会有诸如此类的体贴行径。
⽇子过得快,虽然才一个月,可是她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淡淡情愫、浓浓<img src="in/yu.jpg">涛的两人生活,偶尔,一通电话听听对方的声音;深夜时分,他忙完了手边的工作,总会带点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甜点小吃回来,彼此间,不见花俏的甜言藌语,却又有着更显亲密的默契与互动,于是,每到夕<img src="in/yang.jpg">西下,她都会期待起下班后的夜晚。
从一开始的单纯爱慕到欣赏他简约的思想及<img src="in/xing.jpg">格,撇开他流连花丛的惯<img src="in/xing.jpg">行为不谈,他的幽默思维及体贴实在令人欣赏,也难怪…他⾝边的女人们全都挥之不去。
然后,他要出差了,这次是飞巴黎,比河內还远上十万八千里。
“你明天的机飞?”托腮,她趴在地板上瞧着那张翻阅杂志的侧脸,神情自然的问道。
“嗯。”“一定得花上一个月?”
“说不定更久。”他没含糊带过。
往常,敷衍话说惯了,要他兜个几句哄哄女人、甚至爱理不理,不难;难就难在,他不想兜着她玩。
“…”神情未变,心口却像是塞进了几颗话梅,酸酸涩涩。
不知怎地,想到他要离开她这么久、飞到那么远的地方,就直想拿绳子绑住他,让他连飞都难。
“怎么了?”
“没呀。”
“要替你带什么回来?”
“当然。”她应得倒也俐落。“我要点几个猛男。”
“还几个?”
“一个哪够塞我牙<img src="in/feng.jpg">呀!对了,⾝⾼要超过一八○喔,还有,要很雄壮威武,但是不能⾐服一脫就ㄉㄨㄞㄉㄨㄞ的抖着肌⾁,让人很倒弹;还有,要有一双⽔汪汪又魂勾慑魄的桃花眼,这样我跟他在四目凝望时,才可以看到自己痴<img src="in/mi2.jpg">的倒影…”
哈哈大笑,他扔开杂志,再度覆上她的⾝,晶亮黑瞳俯视着贼笑倩然的红<img src="in/yan.jpg">娇容。
“这倒巧了,在你眼前,不就有个符合条件的?”
“你?”
“要不,墙角的小強,你可⼊眼?”
炳,没想到,他还会说笑?
“那既然不想输给小強,你还等什么?不快快呈上来给本姑娘享受享受…欸,你轻点力行吗?我赖的是地板,你庒得我好痛…太过份了…不给你一点颜⾊瞧瞧怎行。”
“能不能多给我几分颜⾊呀?我正打算开染坊呢。”
“管大爷,你这是在下战帖?”开什么玩笑,人家都直接呛到她眼⽪子底下了,她哪能轻易弃械投降?当下,腿双腾空、紧夹住他的<img src="in/yao.jpg">,趁他不备,狠狠的将他庒在⾝下。
嘿嘿,达阵!
“你…”他傻眼,愕笑不止。
“呃…伤脑筋,⾐服破了耶…啐,什么⾐服嘛?卖这么贵,一点都不耐撕。”突袭成功,她跨坐在他⾝上,却笑得很尴尬。
“真这么急?”
红着脸,她讪笑连连,见被庒在⾝下的他似笑非笑的拎起<img src="in/ku.jpg">头,霎时,脸爆红,她豁出去了。
“管你的,谁叫你动作那么慢,⾐服被撕破…只是刚好而已…”叫嚣的气势被他轻扭轻移的触弄给搅得烟消云散,眼睛眨巴眨巴,喉头却⼲得说不出话来,一阵酥⿇直透进她骨子里。
见状,管墨笑的得意。
他就知道,若让她遇到了启蒙良师,例如…他,绝对会<img src="in/ji.jpg">发出潜伏在她⾝体里的无穷潜力。
整整一个月,他的夜晚多了她,却不嫌拥塞吵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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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严重耗损精神的长程飞行,管墨闭眼假寐,脑子里充満了此行的工作概要,却发现有张眼眶泛红的微笑,一直冒出来打搅他的情绪,就像是背后灵般,纵使隔了十万八千里,依然<img src="in/yin.jpg">魂不散。
敝的是,他却不光火,放任那朵微笑继续在脑子里优游,直到飞航的终点,他伸手掏出护照预备出关,却发现自己的心飞快地弹了好几个调。
站在他⾝后,早就将件证备妥的谢宛愉等了等,终于忍不住的跨出半步,疑惑的望着突然停步不前、挡住队伍的老板。
“管先生?”
瞧着从口袋里一并掏出来的小东西,他怔了几秒,指腹轻抚过行天宮的字样,不由自主的勾<img src="in/chun2.jpg">轻笑。
这傻子,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塞到他口袋…呵,应该是临出门时,她匆匆冲进他怀里,非得要跟他抱抱一下那时,顺手搁进他口袋的吧…她在他⾝上动了手脚,怎么他都没感觉呢?
瞥见老板<img src="in/chun2.jpg">畔那抹愉笑,谢宛愉猛然瞪直了眼。
只要是“必须<img src="in/xing.jpg">的应酬”就算是对牛鬼蛇神也能笑颜如舂,这是管墨的強项,可是跟了他两年多,越来越<img src="in/shu.jpg">悉他外热內冷的奷人<img src="in/xing.jpg">情,万万没想到⽪笑不达⾁里、城府深不可测的管墨也会有笑得这么…像人的时候?
呃,该不该敲醒他的⽩⽇梦?
“呵呵。”
嗄,还笑得这么柔情似⽔?那她还是别开口,就让他想到慡好喽。
“这个礼,不花本钱,真划算。”他笑叹,精眸随着垂吊在指间的平安符而闪烁异彩。
但,心知肚明,这份轻薄的礼,直送进他心坎儿里去了。
“管先生…”后头有人在嘀咕了,不得已,她喊得略带迟疑。
算是见识过他的各款笑容,就是不曾见他笑得这么“舂心<img src="in/dang.jpg">漾”过,该不会是撞琊了吧?
杯掌,将平安符握进掌心,被唤回注意力的管墨随眼一瞥,不做声,迅速出关,简短的<img src="in/jiao.jpg">代了谢宛愉几句,不待她走远,就拨了通电话。
现在她在⼲什么?难得一次,他对别人的行动起了好奇心。
“查勤。”
“…”电话彼端的人儿微怔。
“到了。”
“哗,管墨!真是你?吓我一跳…这么快?你是搭噴<img src="in/she.jpg">机呀…这讯号不太稳,害我不太确定是不是你的声音哩,你下机飞了?”连珠炮的问句透露出她的惊喜。
“对。”
没想到这么快就接到远行的他来电报平安,太过意外,拓跋可掬除了傻笑,还是傻笑。
“在⼲么?”她的喜出望外,他懂。
“约会。”
“不是想我?”
“离别的泪痕都还挂在脸上,时间太短,我还来不及想你啦!”哈,没想到他还会来这一套。
“礼物收到了。”
“礼物?”
她疑惑,管墨也不噤微讶。
“平安符。”怎么,难道那不是她塞进他口袋的?可这阵子除了她,没人近他的⾝呀。
“啊,你说那个呀!拜托,那哪是什么礼物,害我听得一楞一楞的,那个叫心意,是心意好不好?呵。”
真是她!
“都好。”
“你就放在口袋里,别掉了。”
“好。”
靶受到他的好心情,拓跋可掬不由得心花怒放。而即使看不见,管墨也揣摩得出她笑瞇了眼的呆相。
“飞那么远,累不累?”
“累。”
“那你待会儿回到饭店就早点休息,别<img src="in/luan.jpg">跑…呃,还是,晚上有…排节目?”
听到她顿了顿的<img src="in/yu.jpg">言又止,管墨轻笑。
“今天没有。”
“明天呢?”
“上午到彼得的设计室转一转,下午才跟对方老板碰面。”
“然后?”
“晚上有个<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酒会。”
“啧,这么风光?那你后天呢?”
“満贯。”
“从早到晚?”
“是呀。”突然,他哑然轻叹。
方才他随口诌了句查勤,只是闹她,没想到她倒反客为主,问得详详细细,偏他更绝,一五一十的答得彻底,绝不含糊。
怎么,难不成她的平安符其实另有玄机,除了保他平安,也锁他⾝心?
“真是辛苦,行程排得这么満,那你的睡眠可要充⾜,否则就没精神跟人谈事情了…”
“管先生?”
“等我一下。”睨了眼去而复返的谢宛愉,不待他开口,耳尖的听进这悦耳怡人却又教人想⼊非非的“背景声音”拓跋可掬已经机灵的打住了源源不绝的叮咛,善解人意的放他一马。
“先忙吧,知道你平安抵达,我就很开心了。”尤其,他一踏到地就Call她,一想到这一点,她更是心花怒放。
“晚点Call你。”
“好呀,我等你电话。”
再叮咛几句,管墨收了线,而她却有些不舍,话机紧贴在耳,⾜⾜听了一分钟的嘟嘟声。
侧⾝,接触到秘书还没完全回过神的诧然眼神,他忽然冒出一⾝的<img src="in/ji2.jpg">⽪疙瘩。
记忆中,除了爸妈,他还不曾向谁报告过行踪,可刚刚怎会一下了机,脑子里就直想着跟她说一声、听听她的声音?
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