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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温妮 字数:11074 更新:2024-10-21 04:36:40

  因为司江海受了伤,所以他就顺理成章的在古家过了‮夜一‬,隔天要离开时,古晴漾思忖,他毕竟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基于人情义理,她总该去送送他才对。

  结果,当古晴漾向司江海挥手说拜拜时,却被古⽗狠狠赏了记爆栗。

  “你这个笨蛋女儿!逃家逃了太久,让你忘了你已经出嫁了吗?现在不跟你老公回去,是想在娘家窝多久?!』古⽗气呼呼地骂道。

  “我不是被噤⾜了吗?”古晴漾摀着被打痛的地方,一脸无辜地问道。

  “谁让你在娘家被噤⾜啊?当然是回夫家噤⾜啊!”古⽗气得恨不得再赏她一记爆栗,他怎么会有这种笨女儿啊?!

  “跟他回去?”古晴漾表情为难,不会吧…

  “不然你是有什么意见吗?”古⽗横眉竖目地瞪着女儿。

  “没、没有。”古晴漾⼲笑几声,偷偷从眼⽪下瞄着司江海的表情。现在不用他来抓,她就得乖乖跟他走,阿海一定很得意吧?

  但出乎古晴漾意料的,司江海脸上完全不见开心的模样,事实上他正低头似在思索些什么,总之那表情绝称不上开心。

  等到古晴漾坐上他的车时,他瞧着她,像是在问--

  你确定要来吗?

  迸晴漾翻了翻⽩眼。不跟他走还能怎样?就算她说不想上车,也绝对会被老爸轰上车的,倒不如她自动一点,省得再被老爸骂。

  车上沉闷的气氛差点憋死古晴漾,偏偏司江海只是专心一意地开着车。见状,古晴漾也不知该怎么开口,只得一路沉默地回到位在市区的新居。

  进到屋里,司江海仅是随口丢下一句“我去睡书房”接着就进了书房,直到晚餐时分才出现。而他离开书房的原因,还是为了拿外卖的餐点。

  拿走了餐点,他又回到书房没再出来过。

  从头到尾,他都没对她说过一句话。

  看到眼前的情况,古晴漾有些生气了。他⼲嘛摆脸⾊给她看?!活像他多不乐意见到她似的。哼,不出来最好,她才不想看到他呢。

  隔天,他依然没出门,最多只有在拿外送餐点的时候会离开书房,除此之外完全闭不出户,比古晴漾这个被勒令噤⾜的人还更像被处罚的人。

  如此沉闷到极点的⽇子,古晴漾硬是撑了⾜⾜七天。

  然后,她抓狂了。

  般什么啊?!为什么他要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她好歹还会到客厅看看电视,他倒是完全关在书房里。是怎样?他以为他在坐牢吗?

  七天了,他连一句话都不肯说,要不是他会照着三餐时间出来拿外送的餐点,古晴漾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死在书房里头。

  真是气极了,她才应该是那个有权用沉默‮议抗‬的人吧?为什么他反倒把她该做的‮议抗‬之举做完了?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立场生气呢?!

  “司江海,你给我开门!”古晴漾用力擂着书房的门板喊道。

  不消几秒钟,司江海来开门了,他表情疑惑,像是不解她为什么来敲门。

  “你到底有什么不満就说啊,⼲嘛装哑巴?你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做什么?你又不是那个被罚噤⾜的人!抢着帮我挨打之后是抢着替我噤⾜吗?”古晴漾生气地一边骂着,一边戳着司江海的<img src="in/xiong.jpg">膛。“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开心了吗?你老是瞒着我做一些有的没的,你到‮国美‬去之后是学坏了吗?先是骗我结婚,然后把我丢到这种<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的生活里,这么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你真的觉得⾼兴吗?!”

  一室沉默。

  迸晴漾气坏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说话?搞得活像她才是坏人似的。啊--她好想砸了他的书房,让他再也无法躲在里面。

  她懊恼地抱着头,像自己这样急躁的<img src="in/xing.jpg">子,哪里能忍受得了活像没有终点的冷战?

  司江海冷眼看着她气恼的模样,这才缓缓开口道:“你要我说什么?你<img src="in/gen.jpg">本不想听我说话不是吗?”

  闻言,古晴漾为之气结。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不说话的!”是谁一沉默就是七天的?!如果不是送外卖的小弟指明是有个男人打电话叫外卖,她还当他突然哑了。

  “你不让我说的。”司江海平声说道:“那晚我想说话,你又是大吼大叫,又是故意庒痛我的伤口让我无法开口…是你不让我说话的。”

  清冷的嗓音平声指控着,令古晴漾无法反驳。那‮夜一‬她真的慌了,她害怕听到他接下来的话,所以才<img src="in/luan.jpg">搞一通,甚至差点害他的伤势加重。

  “如果连我最想说的话都不能说,那我也不知道应该对你说什么才好。现在你是不喜<img src="in/huan.jpg">我一直待在书房里吗?那我出去。”

  说完,司江海真的走了。直到大门开了又关,古晴漾还呆立在原地,无法相信他居然就这么撇下她离去。

  迸晴漾不知自己站在书房门口多久。接着,她发现理应没有人的书房却突然传来说话声--“喂喂,有没有人在啊?阿海?阿海?”

  迸晴漾皱着眉头走进去,这间书房里有一整面墙的蔵书,以及一张放着电脑及数迭资料文件的办公桌,还有一个显然是这几天被司江海当做<img src="in/chuang.jpg">铺的沙发。

  她狐疑地走到办公桌前,发现那电脑是开着的。

  萤幕上的视窗‮开解‬了古晴漾的疑惑。在她来敲门之前,显然阿海正在与人进行视讯对话。一个小型的摄影机夹在<img src="in/ye.jpg">晶萤幕上方,麦克风则是放在萤幕前方,喇叭也开着,所以古晴漾才会听到说话的声音。

  她在办公桌前坐下,正准备告诉那人司江海外出,而他也可以结束通话了,没想到那个人一瞧见她,反倒先开口了--

  “哎呀,你们两个还在吵架吗?”

  “你是谁?”古晴漾皱眉看着视窗画面中的男人。她认识他吗?

  “喔,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战翔天,是阿海的亲戚,之前你们的婚宴我和几个朋友也去参加了,那时我们喝得太醉,说话口无遮拦的,害你和阿海吵架,真是不好意思。”战翔天苦笑,当时真的闹太凶了。

  “姓战的?”古晴漾拧眉,脑子里闪过片段的记忆。“就是那群从‮国美‬飞过来闹洞房的?!”也是让她知道自己是被阿海骗着结婚的那群人。

  “呃…就是我们。”他还真没料到自己和友人会被标上这等识别符号。

  “阿海出去了,你晚点再找他吧!”古晴漾说完,起⾝就想离开。

  “那个…阿海那时候会骗你结婚,其实也是我们害的。”

  战翔天突然如此说道。这句话果然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赶紧重新坐回位子上问道:“为什么说是你们害的?关你们什么事?”

  画面中的男子显得有些不自在,沉默几秒钟之后才尴尬地笑笑。“你也知道,阿海那小子平常老是一副冷冷静静,活像什么事都没办法动摇他的样子,所以我们就想开开他的玩笑,派了一个人骗他说你⾝边出现追求者,而且你似乎也很喜<img src="in/huan.jpg">那个人。因为负责的人正好是从事‮报情‬业的专家,加上阿海也没料到我们会骗他,就急急忙忙的丢下工作、赶回‮湾台‬。

  接下来的事你全知道了。因为你离家出走,所以阿海就一直留在‮湾台‬,这么一来‮国美‬的工作反而全都停滞不前,现在我们都很后悔当初开那个玩笑…”

  谁也没料到事情会闹成这样,偏偏司江海留下的工作又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接手,硬是搞得他们焦头烂额才能勉強摆平。

  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了古晴漾,战翔天他们原以为事情会就这么解决,结果他老兄还在不慡当初受骗上当的事,直推说和老婆之间尚未和好,所以拒绝回‮国美‬处理善后。

  本以为这是司江海的推托之词,但方才他却恰巧透过视讯听到两人的争执。古晴漾极度生气而扬⾼的声调,战翔天听得清清楚楚,也才知道他们两人果然还在吵架冷战。

  <img src="in/bi.jpg">不得已啊,他只得乖乖招出当初的错事,想说能不能帮司江海改变眼下的僵局。毕竟有些极重要的工作,可不是靠视讯就能解决的。

  “你们是吃<img src="in/bao.jpg">撑着吗?这种事也可以拿来开玩笑?”古晴漾为之气结,她的婚姻大事,就是被这群人给玩掉的。

  “呃…因为谁也没料到阿海会这么冲动,说走就走还算小事,哪知他回到‮湾台‬就直接开始进行婚礼的准备。我们本来以为他回‮湾台‬后,一发现你⾝边<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所谓的追求者就会回‮国美‬,等到他回报说要在‮湾台‬停留到婚礼结束,我们才晓得他以前说绝不能回‮湾台‬,并非随便说说而已。”

  战翔天摆摆手,如果晓得司江海是认真的,他们绝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毕竟司江海是非常重要的战力来源,现在他一回‮湾台‬就是三、五个月不肯离开,‮国美‬这边为了他的事已经搞到人仰马翻了。

  “为什么他说不能回‮湾台‬?”古晴漾皱眉。她一直很好奇,为何阿海赴‮国美‬一去就是七年不回来。虽说他们不时会以信件联络,但‮国美‬与‮湾台‬的距离又不是像从地球到月球那般遥远,偶尔放个小假,飞回来一趟有何困难?

  而这七年即使逢年过节,阿海还是不回来。所以她才会这么生气,他难得回来一趟,却是骗她结婚,阿海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

  “说起来就是那小子的独占<img src="in/yu.jpg">作祟啦!”战翔天笑道。“他怕他一回到‮湾台‬,就会打破你们之间的约定,所以他本来打定主意,不満二十五岁绝不回去的。”

  所以他们才想试试他,试试是否真的一回‮湾台‬就会拖着未婚<img src="in/qi2.jpg">结婚。结果…还真的让他成功了…这件事可跌破了众人的眼镜,没想到那小子真的说到做到。

  啧啧,那么早跳进恋爱的坟墓里到底有何乐趣呢?战翔天完全无法理解。而且结婚的后续问题这么多,老婆又是跷家又是见了他就跑,车拖出这么多⿇烦之后,战翔天还真想问问,司江海是否后悔这么早结婚?

  只不过这两天在视讯中,每每看到好友极度沉郁的表情,战翔天就乖乖把话闷在嘴里,他可没打算挑这么不适当的时间捋虎须。

  “你、你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是这么无聊的原因。”古晴漾嘴上喝斥,却掩小住脸上热辣辣的感觉。早在那么久以前,阿海对她的心意就是…

  不行,她不可以那么想!迸晴漾拚命摇着头,<img src="in/yu.jpg">把那个想法赶出脑海。

  “那小子一天到晚拿着你的照片在看,所以他⾝边每个人都知道,阿海在‮湾台‬有个深爱的未婚<img src="in/qi2.jpg">,而且他等着快点长到二十五岁好回去娶她。

  以前我就问过他,如果这么着急的话,⼲嘛不早点回‮湾台‬结婚算了。但他只是关着说,如果他提早回‮湾台‬的话,你一定会生气的,而且他说这八年的时间是他应该给你的选择权,一旦回去,就是他要娶你的⽇子。”

  战翔天刚听到这件事时,原以为那不过是年轻人随口就能允诺的一生一世,但现在他知道了,司江海的确是认真的。

  他们拿这件事开玩笑,而司江海却以他的行动证明了那并非孩子的天真。

  听完这番话,古晴漾忍不住扶着额头,她觉得现在自己的脑袋异常混<img src="in/luan.jpg">,她好像在无意间窥视了阿海的想法,而在窥视到的瞬间,她的心也<img src="in/luan.jpg">了…

  她坚持两人应该继续维持朋友关系真的好吗?她的严重排拒显然是造成阿海现下沉默的主因。想来,就连他们的冷战也是因此而起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迸晴漾慌<img src="in/luan.jpg">地站起⾝,她觉得自己无法再继续安稳地坐在位子上。

  起⾝时太过慌<img src="in/luan.jpg">,古晴漾不小心撞掉了办公桌上的其中一本资料,掉在地上的资料本子相当沉重,老旧的外观看来已经使用了一段时⽇。她捡起那本子,正觉得有些眼<img src="in/shu.jpg">时,一张纸片就从本子里飘了出来…

  ******--***

  碰碰碰--碰碰碰--

  急促的敲门声连连响起,罗雅<img src="in/mi2.jpg">急急忙忙跑去开门。到底是谁这么急啊?

  打开门,却是应该被罚噤⾜的古晴漾站在门外。

  “小漾?!你怎么来了?”罗雅<img src="in/mi2.jpg">吓了一大跳,连忙把小漾拉进屋里,生怕她站在外头会被人发现,到时又被加重处罚就惨了。

  迸晴漾被逮回台南的那天,她正巧有事外出,因此只能听旁人转述当时的“盛况”既然小漾被处以噤⾜,自己当然也不能去找她,仅是偶尔通通电话,试图帮她消解被噤⾜的闷气。

  她知道古晴漾这阵子心情很不好,但自己怎么样也没想到,她居然大胆到擅自从噤⾜中逃离,事情好像很大条耶…

  接着,她瞄到被古晴漾紧紧抱在怀中的旧本子。

  “那个本子…跟你以前送给阿海的生⽇礼物好像耶!”罗雅<img src="in/mi2.jpg">瞇着眼,比对脑海中的记忆。她应该不会搞错的,因为那本于还是她陪小漾去买的。

  迸晴漾没吭声,只是默默打开簿本--

  外表看似大型记事本,其实那是一册相簿。因为知道阿海喜<img src="in/huan.jpg">拍照,所以有一年的生⽇,她便送了他这个相本做为纪念。

  小漾非常讨厌市面上常见、封面印着花花绿绿的图样,然后再俗气的写上“回忆”、“珍蔵”等字样的相本。所以她硬是拖着自己在市区逛了将近一个礼拜,这才买到这个样式虽然朴素,却颇具质感的相簿。

  当时小漾还对阿海说,要把最喜<img src="in/huan.jpg">、最重视的照片放在这里面喔!阿海虽然答应,但从没人知道这厚重的大本子里到底摆了哪些他最珍视的回忆。

  直到--

  罗雅<img src="in/mi2.jpg">随手翻了几页,意外地发现这里头全是古晴漾的照片。有的是正在演练拳式,有的则像是生活情境的记录,一页又一页,満満的全是小漾的美丽倩影。

  “哇塞…小漾,这个是你个人的写真集吗?”罗雅<img src="in/mi2.jpg">嘿嘿一笑。“阿海这么热情,会不会太甜藌了一点?”

  她以前就觉得阿海老拿着相机猛拍小漾绝对是另有目的,现在再看到这个塞満照片的相本,所谓的目的嘛…自然就不言而喻啰!

  “我、不知道这个相本的意思。”古晴漾拧着眉,言不由衷。

  “还敢说你不知道咧。”罗雅<img src="in/mi2.jpg">笑着打了她一拳,小漾特地把这东西拿来,是想向她炫耀吗?如果是的话,那绝对成功了。

  这一页页的精采留影,⾜以说明司江海对她的全部感情。

  “我还记得你当初叫他只准用来收蔵真正喜爱的照片,因为这是你特别送的礼物,所以里头也只可以放特别的东西。现在这本子里全是你的照片,显见阿海的感情吶。”罗雅<img src="in/mi2.jpg">怀念地笑了。

  虽然小漾坚持她和阿海之间不过是骗局一场,但阿海这两个月以来的表现,在在都证明了他对小漾的感情绝不是假的。

  至少,他的感情非常真切。

  或许手段槽了些,但该怎么说呢…只能说是“爱到卡惨死”吧!

  罗雅<img src="in/mi2.jpg">心中不免有感而发。她自己也曾为了爱情做过不少‮狂疯‬事,所以她很能理解司江海不择手段的心态。

  就像当初,只要能够把“那个人”留在⾝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或许阿海也是基于同样的心态,才会撒下漫天大谎骗小漾结婚。

  当然,说谎是不好的,所以阿海也尝到了恶果。

  迸晴漾逃走的那两个多月,罗雅<img src="in/mi2.jpg">亲眼看到司江海是如何上天下地的寻人,他不但亲自走遍古晴漾可能的去处,更砸下重金请‮探侦‬寻找她的下落。

  而在那段时间里,罗雅<img src="in/mi2.jpg">更能确定,这可怜的“弃夫”绝对没睡过一天好觉,这一点从他那阵子的暴躁脾气就能略窥一二。

  一开始,罗雅<img src="in/mi2.jpg">也与古晴漾一般同仇敌慨,因为她的确不喜<img src="in/huan.jpg">利用手段欺骗别人的人,所以她颇为赞同小漾逃跑的行径。

  但很快的,自己渐渐同情起阿海来了。

  毕竟才刚结婚就跑了老婆可不是人人都会遇到的。外界窥探的目光以及窃窃耳语实在可怕,但司江海对此从没吭过一声,只是埋头寻找老婆的下落。对他来说,别人怎么看他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她。

  连罗雅<img src="in/mi2.jpg">也觉得他受够了惩罚,多少替他在小漾面前说好话。不过,就不知小漾领不领这份情了。

  看到古晴漾拿着这册有着特殊意义的相本出现。刚开始,她还以为小漾是来炫耀的,但在最初的‮奋兴‬感过去后,罗雅<img src="in/mi2.jpg">突然意识到状况不对。

  即使是再值得炫耀的东西,也不可能让小漾不顾噤⾜令跑出来啊!而且…再仔细想想,从小漾进门以来,她脸上可没半点笑容吶!

  “小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会违背噤⾜令跑过来?”罗雅<img src="in/mi2.jpg">问得迟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雅<img src="in/mi2.jpg">我…我觉得好混<img src="in/luan.jpg">…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古晴漾紧紧握着双拳,搁在膝上的手此刻看来竟是如此软弱无力。

  就跟她此刻软弱的心一样,不堪一击。

  她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自行判断是非对错,所以她才会跑来找雅<img src="in/mi2.jpg">,即使违背噤⾜令,代价绝对是加倍的责罚,她也不在乎了。

  迸晴漾把自己与司江海的争执说了出来,然后一脸混<img src="in/luan.jpg">地说道:“我<img src="in/gen.jpg">本不应该喜<img src="in/huan.jpg">阿海才对,这样对我和他都不好啊。我希望能够跟他当一辈子的好朋友,那样的结果绝对是最好的。可是…可是当我看到这个东西时,我居然觉得很感动,这下糟糕了啦…全都完蛋了啦!”

  迸晴漾越说越<img src="in/ji.jpg">动,心情却也益发沮丧。

  她之前坚持了这么久、抵抗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漾,你可以把话讲清楚一点吗?我觉得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意思。”罗雅<img src="in/mi2.jpg">皱着眉,听得一头雾⽔。“什么叫做不喜<img src="in/huan.jpg">阿海才是最好的?为什么觉得感动很糟糕?阿海喜<img src="in/huan.jpg">你,这一点是无庸置疑,如果你也喜<img src="in/huan.jpg">阿海的话…”

  罗雅<img src="in/mi2.jpg">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见到古晴漾惨叫似的挥着手阻止她再往下说--

  “不要再说了!我没有、我才没有喜<img src="in/huan.jpg">阿海!我只把他当好朋友看待!”

  “小漾?”罗雅<img src="in/mi2.jpg">巴不得狠狠的给古晴漾一举,看能不能打醒她,只可惜自己的能力不⾜,如果她真的动手,很可能先是自己扭到手。

  瞥见一旁茶几上放着的喜饼铁盒,当初因为盒子的设计很漂亮,所以她留下来当做存放杂物使用。一见到那个盒子,罗雅<img src="in/mi2.jpg">想也末想地,就动作俐落掀了喜饼盒盖,往古晴漾头上招呼去。

  突然被盖子打中的古晴漾,先是一脸茫然不解,等她看清楚罗雅<img src="in/mi2.jpg">使用的“武器”之后,更是不可置信地喊道:“…你居然用『我的』喜饼盒子打我?!”

  没错,那正是司古两家送给宾客的结婚礼盒。

  试想,有哪个倒楣鬼会被人用自己送的喜饼盒盖打头啊?

  “小漾,你冷静一点。否则我一定会再狠狠敲你,还是说…你比较喜<img src="in/huan.jpg">『连盖带盒』一起敲?”她威胁似的说道。这盖子不轻,而盒子本⾝也很厚,打下去绝对是非常过瘾。

  “呜…”古晴漾恨恨地抱住头。可恶的雅<img src="in/mi2.jpg">,下手<img src="in/gen.jpg">本不分轻重嘛!

  见古晴漾不再发疯了,她这才満意地安抚道:“小漾,你刚刚讲了一大串,可是我一句都听不懂。为什么你不可以喜<img src="in/huan.jpg">阿海?谁说你不能喜<img src="in/huan.jpg">他的?<img src="in/gen.jpg">本没有人会阻止你喜<img src="in/huan.jpg">他啊!

  再说,你假装自己只把阿海当成好朋友,这又有什么好处?你们已经结婚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分开你们!”

  不管所谓的“事实真相”为何,在外人眼中看来,阿海和小漾这两人都是<img src="in/jiao.jpg">往多年的情侣,即使才发生小漾婚后立即逃家的事件,但依照这两人历年来<img src="in/jiao.jpg">往时所发生的种种趣事--

  像是小漾強<img src="in/bi.jpg">阿海<img src="in/jiao.jpg">往、两人十八岁的订婚、二十五岁的结婚约定,大部分的人<img src="in/gen.jpg">本只是把这逃家事件当成闲嗑牙的八卦话题,毕竟这两人的<img src="in/jiao.jpg">往一向很有话题<img src="in/xing.jpg">。

  习惯了他们<img src="in/jiao.jpg">往中的许多风风雨雨,也因此,这回的逃家事件,很容易就被当成了所谓的话题之一。

  不会有人想劝他们分开,因为人总是爱看八卦的嘛!

  面对罗雅<img src="in/mi2.jpg">的安抚,古晴漾并未因此而安心下来,仍是嘟囔着说道:“只要不喜<img src="in/huan.jpg">上阿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我也不用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讨厌阿海,所以现在这样就好…这样就很好…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呢?他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我不要他这样啊!”越说,古晴漾的心情越是低落,她觉得自己心头上的负担益发沉重,有随时会庒垮自己的预感。

  罗雅<img src="in/mi2.jpg">还想开口,但此时门口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不由得皱眉,为什么今天大家敲门都敲得这么急啊?

  本来还不想理那敲门的人,但声音越敲越急,她只好不甘不愿地去应门。结果发现,来者竟是司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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