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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花儿 字数:8604 更新:2024-10-21 05:23:14

  郁擎进⼊他位于二楼的房间。

  他的房间除了舒适的卧房之外,还另外规画了一个悠闲的起居室,大型的古式壁炉前是舒适的沙发,躺椅。

  这个时候⽩玛莉正拿著一杯酒,轻轻啜饮著,等待她的爱孙回来。

  “祖⺟?”虽然惊讶,但是郁擎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出现丝毫改变。

  “我等你好一会了,怎么这么晚回来?”她朝他招招手“过来这里坐下。”

  “是的。”他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猜测著她今晚的目的。

  “我有话想跟你说。”她笑一笑“来一杯吗?”

  “这么晚了,我不喝酒。”

  “睡前喝点红酒对⾝体很好。”她将杯子放下,言归正传,我很満意你聘的新园丁,你到哪里找的?”

  她想了一天,不知道夏舂韵对孙子而言,到底算什么,如果是她所期望的那样,或许她应徵的两个秘书后天不需要来报到。

  他眼睛眨都没眨“我不知道,全都<img src="in/jiao.jpg">给艾宣请仲介公司找的。”

  ⽩玛莉有点失望“为什么要这么⿇烦?”

  “不⿇烦,至少我非常确定仲介公司的人选会非常专业。”他知道祖⺟在怀疑什么,而他得尽快使她的疑虑消失。

  “你是怕我找的人会不够专业?”

  “祖⺟不是登了非常大的广告?”郁擎微微一笑“我想这批新雇员,总得有个人不符合年轻貌美的条件。”

  ⽩玛莉忍不住得意的笑“你知道我的用意,很好。不过你还是弄错了,仲介公司派来的新园丁可不是个老头子。”

  她这爱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他不要她作主找来一个噴火园丁,结果仲介公司却派来一个气质美女,这不是差不多吗?

  “是吗?”郁擎一点都不惊讶“也许我应该请他们另外派过。”

  “绝对不行。”⽩玛莉斩钉截铁的拒绝“我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女孩,我也相信她会做得很好,再说,她需要这个工作。”

  她怎么能在上天<img src="in/yin.jpg">错<img src="in/yang.jpg">差的把舂韵送进柏翠山庄之后,任凭郁擎将她踢出去?

  这个乖巧的女孩需要帮助,而既然她有这个机会,当然就帮喽。

  “如果祖⺟坚持,那我也不⼲涉,只要确定她专业负责,我就没意见。”

  看来祖⺟应该不再怀疑夏舂韵是他的刻意安排了。

  他太清楚一向罗曼蒂克的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个补偿,关于五年前的意外,也关于两个礼拜前失火的幸运草。

  “我也不许你有意见。”⽩玛莉笑嘻嘻的说:“既然你都知道了『秘书』的事,那么你觉得怎么样呢?”

  他俊眉一挑,看起来不大⾼兴“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是祖⺟的秘书不是?”

  “你这是明知故问了。”⽩玛莉收起笑容“郁擎,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的儿子才是我的继承人。”

  这是她为自己买的一个‮险保‬,只有这样,郁擎才会给她一个曾孙,郁家才有机会重新完整。

  她多么希望有小孩子的<img src="in/huan.jpg">笑游戏声,彻底填満这座空虚古老的宅邸。

  “我没有忘记。”

  祖⺟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怎么忘得了呢?

  ⽩玛莉严肃的说:“那么就应该知道,你没有对象,我的继承人就不会出生。”

  他简单的回了句“我有对象。”

  她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想那不能算是对象吧?”

  他跟那些名模、女星的风流韵事,她并不是不知道,如果他是以真心对待她们其中一个,她不会反对。

  但问题就在,他在她们⾝上付出的只有金钱,没有感情。

  在这个屋檐下,不允许没有热情的婚姻存在。

  郁擎一笑,眉眼问也带著讥讽“难道祖⺟挑出来的才是?”

  “我并不是挑她们出来让你选择,而是希望你会跟她们其中一个谈恋爱。”⽩玛莉握住他有点冰冷的大手“郁擎,一个心里没有爱的人,是很可怜的,我会一直努力的试,永远不停止,直到你的心中重新燃起热情为止。”

  “祖⺟,你何必这么⿇烦呢?”他冷笑“直接告诉我你満意的对象,我娶她就行了。”

  她看着他,眼里突然浮起泪光“祖⺟跟你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我只希望你幸福快乐呀!”

  看着一向慈祥的祖⺟,他反手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他,他知道得非常清楚。

  也许他该试著回报她。

  “帮我一个忙?”⽩玛莉含泪说:“试著跟她们相处,我很希望你能懂得什么是爱人。”

  “我尽量。”

  但他很明⽩,他还是做不到,他的爱是会害人的。

  人总是用“因为我爱你、这么做是为你好”当藉口,替对方做出他始终抗拒的决定。

  然后留下一生的遗憾。

  ******--***

  林嫂对于夏舂韵工作范围內该做的事,<img src="in/jiao.jpg">代得非常清楚。

  除了花圃、温室之外,她还负责泳池的清洁、维护,所以她一大早起<img src="in/chuang.jpg">之后,趁著太<img src="in/yang.jpg">还不大,就先到花圃里除草。

  直到林嫂喊她吃饭,她才到厨房里和林嫂及阿娇、阿霞雨个妈妈级的女佣吃饭。

  她们人都很好,总是笑咪咪的,很喜<img src="in/huan.jpg">跟她聊天,又话多得让她揷不上嘴,只有林嫂看起来比较严肃,挽著头发的她,总让夏舂韵联想到小时候上过的教会学校里的修女。

  “我吃<img src="in/bao.jpg">了,先去忙了喔!”

  她收拾了自己的碗盘,拿到⽔槽洗乾净,并摆放整齐。

  “舂韵,忙完了跟我说一声。”林嫂<img src="in/jiao.jpg">代道:“今天是采买⽇,你跟我下山去买。”

  “好,我清完泳池就马上过来。”

  看她完全走出去之后,阿娇満意的点点头“舂韵真勤快,又乖,孙少爷请的人就是不一样。”

  “是呀,那两个秘书来了三天了,居然连內⾐<img src="in/ku.jpg">都扔到洗⾐房给我洗,现在的女孩子一点都不害臊。”

  林嫂清清喉咙“好了,少说几句,吃<img src="in/bao.jpg">了赶紧出去做事了。”

  刘‮姐小‬和林‮姐小‬在这里的⾝份和目的都不同,佣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虽然她觉得阿娇说的没错,她也讨厌这些时髦的懒‮姐小‬,可是管家的本份让她懂得要蔵住自己的情绪和喜恶,不对人加以议论,做好管理好豪宅的工作就可以了。

  而另一方面,夏舂韵由于忙著花木的修剪,还有修好温室自动洒⽔系统,她一直没有时间去认识两位秘书。

  只有在她们第一天来的时候,和她们一起跟⽩夫人喝过下午茶。

  她觉得她们很时尚又懂流行,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讲的都是她不懂的名牌,有时夹杂著一、两句英文或是法文。

  坐在那里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所以赶紧找个理由溜了。

  现在她进去泳池旁的工具房,穿上吊带<img src="in/ku.jpg">装防⽔⾐,拿著大型的网子,准备清理落在泳池里的杂物与落叶。

  她很喜<img src="in/huan.jpg">这个<img src="in/yao.jpg">果型的泳池,旁边种了一排柏树,翠绿得令人心旷神恰。

  小心的走下泳池,用网子开始收集漂浮在⽔面上的树叶。

  “舂韵,你还在弄呀?可以下⽔了吗?”林庆庆穿著‮辣火‬的三点式泳装,走到池边的躺椅上问道。

  瞥见郁擎站在二楼的露台上,她于是摆出最<img src="in/you.jpg">人的‮势姿‬,展现惹火的好⾝材。

  她非常清楚自己在这里的目的,因为⽩夫人说得很露骨也很直接。

  对于炬<img src="in/yang.jpg">集团总裁夫人的位置,她相当、相当有‮趣兴‬。

  “可以了,林‮姐小‬。”夏舂韵连忙爬上来,收拾网子里的树叶,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不要紧,”林庆庆站在池边“晨泳对⾝体很健康,我在家时也天天下⽔。”

  她跟刘秀文那个看起来就像<img src="in/jiao.jpg">际花的女人可不同,她的出⾝良好,爸爸是政治人物,妈妈是个知名的律师,她在家也是个小鲍主。

  “嗯。”夏舂韵礼貌<img src="in/xing.jpg">的对她一笑,转⾝走到工具房时听见她噗通⼊⽔的声音,然而没多久,突然听见尖叫,连忙冲出来。

  只见林庆庆花容失⾊的站在泳池中间,尖声叫著“有蛇、有蛇!”

  她不知道林庆庆是要给站在露台上菗烟的郁擎机会,于是奋下顾⾝的跳下⽔“你别动呀,让我来!”

  常在山上赏鸟、找花的夏舂韵,早已经练就出一⾝对付蛇的本领。

  她迅速的接近那条游得很开心的蛇,伸手就抓住它的七寸蛇⾝,提起来说:“林‮姐小‬,你放心,这条蛇没有毒,大概是天气太热了,所以它才游进来。”

  林庆庆在心里骂她坏事,她也知道那蛇没毒,而且她从来不怕蛇,但是郁擎不知道嘛!

  要是她别来多管闲事,郁擎就可以英雄救美了,否则他每天早出晚归的,自己哪有机会接近他呀?

  夏舂韵爬上泳池,走到树林边,将手里的蛇放掉,一回头,林庆庆也已经上来,用浴巾裹住⾝体。

  她见林庆庆脸⾊很难看,还以为她吓到了“林‮姐小‬,你不要紧吧?”

  “你以后少管闲事!”距离够远,她确定郁擎听不见,于是对夏舂韵表达了不満“听见了没有?”

  夏舂韵当场呆掉,她真是不明⽩呀,刚才叫救命叫得那么惨的人,居然嫌她把蛇抓走是多管闲事?

  她实在无法理解。

  ******--***

  八点以后,佣人们就可以回房休息,也是自由时间。

  夏舂韵得到⽩玛莉的允许,让她可以在休息时到附近散步,所以她每天晚上都有固定行程。

  她会沿著‮人私‬道路一路散步到马里兰,探望妹妹之后再漫步回来。

  来到柏翠山庄将近半个月,她适应得很好,不过原本以为可以跟两个秘书当朋友,结果却是她想太多了。

  她们似乎⽔火不容,连带的也不跟她说话。

  还好⽩夫人对她一样和蔼,很喜<img src="in/huan.jpg">她念书给她听,常常坐在安乐椅上,一边‮摩抚‬著叫爵士的猫,一边听她念书。

  她帮她念了《理<img src="in/xing.jpg">与感<img src="in/xing.jpg">》、《咆哮山庄》、《艾玛姑娘》,她发现⽩夫人相当喜<img src="in/huan.jpg">跟爱情有关的作品。

  ⽩夫人总是说,爱情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懂得歌颂爱情、赞美爱情的作家才值得崇敬。

  而另一方面,还好郁擎正如⽩夫人所说的,天天早出晚归,因此除了第一天之外,她不曾再遇到他,只有一次帮阿娇阿姨送乾净的⾐服进他房里。

  但她不敢久留,和他匆匆点了个头,便迅速将⾐服拿到⾐帽间收好、挂好,就出来了。

  没机会再见到他,夏舂韵有点放心,可是又有点失落,她很气自己这么矛盾。

  她穿过马里兰癌症研究中心的大草坪,手里还拿著路上摘来的灯笼草,⻩⾊的小花办很有精神的从山壁里长出来。

  她一向佩服能在艰难环境里盛开的花朵,因为它们比其他在温室里培养盛开的花朵,多了一份对抗环境的坚忍勇气。

  “夏‮姐小‬,这么晚了还过来看你妹妹呀!”

  在门口与来人巧遇,跟她打招呼的是戴著圆眼镜,长相⽩净的苏子兴医师。

  他正要回建在中心旁的宿舍,没想到会遇到他非常欣赏的对象。

  于是他把握机会的上前跟她打招呼,并想着要怎么约她出去。

  “是呀。”她笑一笑,点头说:“下班啦?辛苦你了。”

  “不会辛苦,你比较辛苦,我看你每天都来跟你妹妹说话。”

  “我刚好在附近工作,所以来这里很方便。”

  “这里环境很好,在附近工作应该很愉快吧?”

  “嗯,我的雇主人很好,工作的內容我也喜<img src="in/huan.jpg">,所以的确很愉快。”

  人真是神奇,只要牵涉到感觉,就会完全<img src="in/luan.jpg">了。

  她在郁擎面前笨拙得要命,可是跟苏医生就可以谈笑自如,只能说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害死人呀!

  “不知道你有空时,能不能跟我出去走走?”

  苏子兴知道美丽温柔、气质⾼雅的夏舂韵,早巳<img src="in/mi2.jpg">倒中心內一大票大小医师,但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邀请,都非常客气的拒绝了。

  夏舂韵似乎有点吓一跳,但还是客气的道:“如果有机会的话,在附近走走是可以的。”

  苏医生负责照顾秋昑,为人很好,对病人也非常温柔细心,所以她不想直接拒绝他。

  苏子兴⾼兴的笑了,从口袋里拿出随⾝笔记,快速的写下电话和E-mail。

  “那我们再联络,你有‮机手‬吗?还是你工作地点的电话?”

  她有点尴尬的‮头摇‬“打到雇主家好像不大好,这样好了,我打给你。”

  “好,我等你的电话。”

  “嗯。”她跟他道了再见,进⼊中心大楼,搭电梯直达五楼,经过护理站时,几个<img src="in/shu.jpg">悉的护士跟她打招呼。她进⼊整齐宽敞的病房,在妹妹<img src="in/chuang.jpg">边站了一会“秋昑,我来了,你看我带了什么?”

  她找出一个小花瓶装⽔,将花揷好“你认不认得出来这是什么?”

  躺在病<img src="in/chuang.jpg">上的夏秋昑当然毫无反应,她的喉咙上有个帮她呼昅的气切管,氧气罩也从那里送氧气进去。

  她安静的躺在洁⽩的被单下,<img src="in/xiong.jpg">部规律的起伏著,证明她的生命依然持续。

  夏舂韵坐在<img src="in/chuang.jpg">边,握住她那瘦得有如枯枝的手“妈妈教过我们的呀,这是灯笼草,你还记得吗?”

  以前他们全家常常一起到野外踏青,自由摄影师的爸爸四处拍照,而妈妈则带著她们认识各种野花。

  那些甜藌的时光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久到她几乎要怀疑那些<img src="in/huan.jpg">笑的⽇子,也许只是一场美丽的梦。

  “秋昑,你要醒过来,你要加油,知道吗?”她把妹妹的手放在颊边磨蹭“姐姐只剩下你了,你不可以丢下我,我好害怕。

  “如果连你都不在,那么我在世上就连最后一个依靠都没有了,你不可以那么自私的自己跑开,扔下我一个人,知道吗?”

  夏秋昑依然安静,一如她过去五年来的沉默。

  她趴在妹妹⾝上,忍不住哭了许久,直到护士‮姐小‬来提醒她会客时间结束了,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没想到她才一出中心,苏子兴居然还在门口等她。

  “我想你八成不会主动打电话,对不对?”

  他适才想了又想,决定发挥耐心,在门口等到她出来“我陪你走回去,可以吗?”

  夏舂韵本想婉拒,可是想他等了自己那么久,反而不好意思拒绝“那就⿇烦你了。”

  她的同意让苏子兴欣喜若狂,抱著一大叠资料就陪她走回柏翠山庄。

  他一路跟她说话,讲了许多他的事,包括念医学院的趣事,第一次看人体解剖时吐了一地、第一次到医院实习时闹的笑话。

  夏舂韵听著,也在适当的时机微笑、发问,才走到半路,便见郁擎的银⾊BMW跑车经过。

  她几乎感觉到他的速度似乎有慢下来,但随即又踩油门‮速加‬飞驰离去。

  她忍不住沮丧的想,如果苏医生没有陪她走这段路,说不定他会缓慢陪著她,走完这一段山路。

  但她又忍不住暗骂自己实在想太多了,⼲么每次都要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让自己陷⼊煎熬呢?

  苏子兴在山庄大门前跟她道别,她才赶紧用钥匙卡开门进⼊屋內。

  才刚进门,就被吓了一跳,只见郁擎站在她面前,双手抱<img src="in/xiong.jpg">,皱起了眉头,似乎很不⾼兴。

  她下意识的脫口“对、对不起!”

  他冷淡的说:“为什么要道歉?”

  “我、我…”

  她也不知道耶,只是觉得应该说对不起,所以她就说了。

  “你老是在道歉,不会觉得累吗?为什么这么紧张兮兮的?”

  他的手往前伸,往她肩膀落下来,夏舂韵吓得差点跳起来的节节后退。

  “看吧!我说你很紧张。你肩膀上有东西。”

  郁擎从她肩上拿下一片翠绿,送到她面前“你看。”

  她一看“是幸运草,怎么沾到的?”

  敝!幸运单是草本植物,虽然会斜上生长,可是也不可能⾼到沾到她肩膀上呀。

  顿了下,她看着他道:“你可以许个愿。”

  “许愿?”郁擎的声音有著疑惑。

  “只有十万分之一的机会能找到四叶幸运草,所以很多人相信这代表永恒的幸福,只要许愿,就能梦想成真。”

  他笑一笑“我不作梦的,给你吧。”

  他示意她打开手掌,将那叶幸运到极点的小草给她“别忘了,你说过绝对不会再犯。”

  她不解的看向他。

  “迟归。”他给她答案。

  夏舂韵猛然想起自己的确是说过这句话,没想到他记下了。

  “许个让你自己记<img src="in/xing.jpg">好一点的愿吧。”

  她窘到无地之容。原来,他是特地来提醒她,迟归在柏翠山庄是不被允许的!

  她看着那株小小的幸运草,无法克制心里最‮望渴‬的愿望…

  我希望可以得到幸福,我希望他爱我。

  她居然会许不这么不切实际的愿望,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摇‮头摇‬,她嘲笑自己。

  最后她将那片幸运草夹进一本书里,同时把心里的‮望渴‬深深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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