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苦曰子就

陶艺晴也不客气，要幼年版也要成年版，顺便点主题，校园、未来、制服等等能来的主题来一打。傅年年因此接触了好些没听过的东西，她表示尽力，也画了十来副图。

　　最开始的几张，幼年期构图参考软乎乎的傅朝朝，成年体构图参考傅钊宁。后面原型的选取变得多样。陶艺晴问傅年年：“你买这个做什么？你还不够瘦吗。”“买来瘦这里的。”

　　傅年年比划“这里太大了。我想长成上次给你看的小姐姐那样。”陶艺晴震惊：“这里长出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可以缩回去么？！”

　　“总要试一试。说不定减下来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能让我长高。”“那你不如直接跑步呢。我听我表姐说，减肥先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跑步准瘦，她以前可胖了。读大学后苗条得小腿像筷子。”

　　傅年年不想跑步，就算穿上运动内衣，止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脯晃<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还是有男生盯着看。傅年年感觉不舒服。

　　陶艺晴买好东西，傅年年叹气：“变好看太难了。”两人往回走，陶艺晴提着精美的小袋子，挽着好友：“你还不够好看吗？”傅年年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回到学校。

　　她看了眼篮球场，叫傅年年看：“瞧，那里，离我们最近的场地。巧不巧，追你的凑一堆了。一篮球场都是喜欢你的人。我可听说。

　　他们为了追你打过架，相互制约谁也不许表白。忘了上次向你表白的男生是怎么被揍的了吗？这就是美貌的力量。”

　　“幼稚。”傅年年绷着脸评价。和陶艺晴把臂进入教学楼，走上楼梯：“我要上大学再谈恋爱。我哥说了。

　　专心学业，大学自然会有男朋友。”陶艺晴啧啧：“学业？老班要哭了。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傅年年哈哈一笑。

　　她剖析自己：“大概我就是不喜欢男生自作多情，你知道的，我偶尔喜欢观察人方便入画…构图真是太难了…初一那会，我多看了那个谁一眼，他就觉得我另眼相看。

　　后面误会解开了。我风评才变好，然后喜欢我的就突然变多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但另一方面，有这么多人喜欢我，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开心的，我有时候想，是不是我太漂亮了。还是我性格太好…哎呀别戳我，哈哈哈…我不吹了大佬放过我。我说真的啦，他们不来打扰我。

　　但又让我很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我有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到，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有点幼稚，我喜欢…”傅年年停住，默了一默，思索着。

　　神色微妙，她认真地又想了一遍，小脑瓜依旧空空如也。傅年年心说算了。脑壳疼，她叹气，跟陶艺晴坦诚：“我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陶艺晴惊讶，列举道：“温柔、体贴、阳光…总有个大概吧。”

　　“概念我知道，没有特别深的吸引力…好像都可以？”陶艺晴不太懂：“我猜你是从没想过。”“大概，我们怎么聊到这的。”“不记得了…”小姐妹谈天说地哪管逻辑。

　　陶艺晴随口感慨：“我以为你会拿你哥当标准。”谁都知道傅年年兄长傅钊宁又是高中部风云人物，傅年年也常把哥哥挂嘴边，一听就知兄妹关系好，所以大家自然而然认为傅年年喜欢她哥那样的，有充分理由眼高于顶。傅年年皱眉，表情变得纠结，她字斟句酌：“我是喜欢哥哥。

　　但男朋友…是恋人吧，能一样么…”就像她爸妈，恋爱时同居，婚后住在一起，迄今已有大半辈子，她总不可能和哥哥一辈子住一起还生孩子。陶艺晴脑海闪过傅年年为她产过的粮。

　　她记忆最深的第一张，明明校园主题，蒙眼，扯领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近，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涌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纸张力。比她这个搞cp的会搞一万倍。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傅年年第一次画cp图。陶艺晴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jpg">，傅年年却纯真，某些方面小孩似的。陶艺晴把这归为好友天赋异禀，大力夸赞好友是大触。

　　观其粮图，傅年年偏好的那种调调，的确和她哥的风格大相径庭。傅年年却想，有时候她看同年级的情侣，看上去还没她和哥哥亲近。如果她有男朋友…毫无恋爱经验的傅年年假想。一如既往，她没有深思。

　　“还早呢，到时候再说。”傅年年买了瘦身产品，并且买了许多钙片强身健体。结果几天了没有一点效果！

　　擦身体的时候差点着凉。傅年年晚上灌了一碗姜汤，拉着傅朝朝陪她一起喝，依旧没止住她健康的颓势。傅年年得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感，脑袋发晕。

　　周末傅钊宁硬拽着怕针的她去吊水，傅年年才好一些，之后几天，傅年年都带口罩，新的一周，课上比以往更不认真，在背诵资料空白处画了一堆二次元运动系少年，虽然追求者们很幼稚。

　　但把他们的外貌优点随意组合，糅合一些想象，添上一些令人垂涎的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线条，也能拼出一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画男主角。

　　跑的，跳的，运球的，穿衣服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ao.jpg">衣服的，wink的…原本在背书、现在看得津津有味的同桌面容古怪起来：“打球…wink？”傅年年留神一看：“好像是有点不对。”

　　运球wink令人窒息，把对手眨飞吗？她画完这边画那边，大多是无面人，五官表情最后才添，没想那么多，她想了想，添了一个头。“现在这是神话生物！”

　　同桌白鹿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子内向的女孩子，学习不错，易受影响，因为胆子太小，就和历任同桌说话多。

　　初三，白鹿最好的朋友自然而然成了傅年年。白鹿忍不住道：“我觉得，两个头两只手有点不够用。如果一个头看这边，一个看那边，那么手应该往哪伸。他有两个大脑对吧？”傅年年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又加上几条手臂。两个人嘀嘀咕咕，寥寥几笔，腿也加上，再画几条触手。

　　擦去篮球场，背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g.jpg">雕细琢，换成荒原坟地，半空悬浮恶魔王座。漫画少年变得面目全非，一对小姐妹san值掉光。王座华丽，主角太丑，这样的画，傅年年画了好多，她画，同桌说。

　　她改，被祸害的资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了半抽屉。一开始是因为生病，生病的时候画异种振奋人心，后来则是替傅钊宁紧张，画画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压力，她也不知道自己画了多少，把作品藏在抽屉里。

　　可不能带回家，被哥哥发现这些都开小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出来的，她的苦日子就来了，特别里面有一两张写实风运动系少年。

　　她懒得，留着洗眼睛。这种画，怕她哥看了怀疑她早恋。说不定要被抓着背一整天中考考点。呜…哥哥最近好严格。没想到。

　　她恢复健康，打算创作最后一张就金盆洗手的时候，被老班抓住了。班主任没收了的最新作品《树人足球赛》，觉得她态度不端正，私下打电话给家长。傅年年毫不知情。

　　周四中午，她没有和朋友吃饭，而是跑到高中部找傅钊宁。“快！快快！”傅年年跑进傅钊宁房子。

　　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间系些宽松的秋季校服外套，身上穿夏季的白短袖、蓝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脚缩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线用剪刀挑了。十分阔，尤显脚踝纤细。傅年年有傅钊宁房子的备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