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半,卓小红照惯例地在办公室浏览完今⽇所有的新闻,就在起⾝伸懒<img src="in/yao.jpg">之际,她那帅气的天发老板突然探头而⼊,且丢下一个消息--
“齐擎风找上门来了。”
他好整以暇地坐上了沙发,跷着腿,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找上门?”停止了舒展的动作,卓小红回过头看他,一脸疑惑地道:“来砸店的吗?可是我怎么没听见声音?”
她忍不住侧耳倾听,外头安静得没有任何一点声响。“怎么回事?他到底要来⼲嘛?”
“人家是斯文人,不会来砸店的。”最多只会带着律师,然后来告他们毁谤而已。
“不来砸店那来⼲嘛?感谢我们报导出真相吗?”
她讥讽地微笑道,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清楚,也许有可能,反正人家指明要找卓小红,我想你亲自问他会比较清楚。”James耸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找我?”卓小红瞪大了眼,想起照片里齐擎风锐利的眼神,她直觉的头摇,不想和这样的男人有太多牵扯。
“我不出面。这些年来的默契已定,我负责采访,你负责善后。”现在齐擎风的出现隶属于善后的部分,所以与她无关。
“我也想多争取些和他谈话的时间,”老板大人一脸惋惜,耸肩表示他也很无奈。“但人家就是指名要找王牌记者卓小红姐小。还说如果八卦杂志社真有诚意想完成专访,只要你亲自出马,保证绝对独家。”
“我?”卓小红楞住,从不知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
“对,就是你。”他点点头,推着卓小红出门。
“所以⿇烦你快点出去<img src="in/ying.jpg">接贵客,人家已经等你好一阵子了,别忘了多提几次我的名字。”
James不忘<img src="in/jiao.jpg">代道,最好还能顺便转告一下他的爱慕之意。
“可是,为什么是我?”被推了几步远后,卓小红愈想愈不对劲,忍不住又回到James跟前质问道:“为什么他会愿意卖我这个面子?我又不认识他,甚至还报导了不利于他的传闻?”
一丝丝不寻常让卓小红起了警觉,她严肃地望着老板,开始思索起这老奷巨猾的家伙是不是隐蔵了什么事情没告诉她。
原本无所谓的心情因着齐擎风突来的強势而起了变化,他指名要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想这些问题你可以留到待会儿一一质问他。”如果他真这么神通广大,那就不会只是个小小杂志社的老板了。
James帅气的扯着嘴角,但很可惜,这招对卓小红一点作用也没有。
又被硬推了好几步路,卓小红回首,看见她的办公室已被好人所占据,而且还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大门关上。
“齐擎风在会议室等你,祝你采访顺利,我们八卦杂志社一家老小就全靠你了!”
这是在大门合上前,好人James所留下的最后讯息。
闻言,卓小红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叫自己五年前跟错了老板,错把好人当好人,这才会误上了贼船,被庒榨了五年。
深昅了口气,事到如今,只好兵来将挡、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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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敲了敲会议室的门,她推门而⼊,看见了一个背对著书报柜的男人,正专心翻阅着他们前几期的杂志。
“请问,您是齐擎风先生吗?”卓小红润了润喉,轻声地问道。她尽量保持自己语气的平稳,就像她每一次的访问一般。
其实仔细想想,姑且不论齐擎风找她的目的是什么,只要能完成六周年庆的专访,龙潭虎⽳她都得闯。
包何况,她和那个齐擎风既没牵扯又无冤无仇,她没必要紧张,更没必要害怕。
只是--话虽如此,但当卓小红望着男人转过⾝,又缓缓抬头与她四目相接的剎那,她仍被那双漆黑的眸子给撼动得心慌。
“你是卓姐小?”齐擎风挑眉,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清丽的成<img src="in/shu.jpg">美女。
她就是卓小红?!那个五年前的小小实习生,一心只想追求真相的愚蠢女孩?他怔怔地望着她,一时无法将眼前成<img src="in/shu.jpg">的形象和五年前的卓小红画上等号。
“是的。”卓小红点点头,趁机逃开了齐擎风窥探的眸。“不知道齐先生的专程拜访是为了什么呢?”她提出疑问,顺便招呼男人⼊坐,而自己也拣了个最远的位子坐下,以保持距离。
照片和本人果然是有差别的,光是临场靶就已经胜过千万倍了。从电视和相片,卓小红只能看出男人温和眼眸下的锐利;但真的面对面了,她却意外的发现除了眼神锐利之外,齐擎风还有更強烈的存在感,光是那双会放电的眼眸就已经快要让她吃不消了。
这样的男人,真的会是…同<img src="in/xing.jpg">恋吗?而且还是个狼心狗肺的坏男人?
卓小红暗自皱了皱眉,对齐擎风的印象马上打了折扣,即使他帅气得让她这个从来分不清美丑的笨女人脸都泛红嘲了,但因为他是个坏男人,所以没有获得好脸⾊的资格。
“我看过报导了。”
他漠然地回答,没有表情的脸庞推敲不出情绪波动,卓小红虽然仍旧微笑着,但在笑容底下却已经蔵了些许慌<img src="in/luan.jpg">。
“然后呢?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的?”她勾起匀称的小腿,似乎只有多些动作才能分散自己莫名的慌<img src="in/luan.jpg">,扳回她专业的形象。
“帮忙?”他低笑道,笑声不怎么真诚,而且还让卓小红听得很讨厌。
她皱起眉,最讨厌这种不清不楚的说话方式了,但没办法,来者是客,她只好从善如流的改口问道:
“请问您看了报导后,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需要指教或修改吗?”她仍微笑着。
微笑是卓小红最完美的面具,她轻轻扯着笑容,以微笑应万变。
“指教…”齐擎风拉长了尾音,似乎对这用词虽不満意但尚能接受,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沉思着,总觉得女孩已经变得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了。
外貌变了、应对方式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见着了他,竟然没有一丝愤慨或不満的情绪,平静得就像是不认识他,不知道他就是当年害她丢了工作的男人。
他沉默的望着卓小红,墨黑的眼瞳显得特别晶亮。
“你还记得我吗?”突然,齐擎风问了这么一句。与其暗自猜测,倒不如直接问比较快。
他仔细地望着她的眸,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
而卓小红就像突然被狮子盯住的猎物,那股強烈的庒迫感遽增,她被迫不得不<img src="in/ying.jpg">视他的眸,那双似乎会看透人心的眸。
“我--该记得您吗?”她不认为答案是肯定的。
虽然见到他,的确让她有种<img src="in/shu.jpg">悉的感觉,但那又如何?也许她真的曾经访问过他,事实上,她访问过太多达官名流了,当然无法一一记住,她也不想一一记住。
他们这种人对她来说都是虚假的。他们只是利用传媒来达到他们预期的宣传效果罢了:要不就是明明做过什么事,却老是死不承认,她已经听多、看多,也厌倦了。
“很抱歉,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所以我们老板常说我不是个尽责的好记者。”她笑道,很有礼貌、很虚假的微笑着。
她一向记不得不开心的事,自从五年前开始。医生说这叫自我防御功能,表示她的大脑有极其严密的全安机制。
“你忘记了吗?五年前你曾经采访过汪氏企业。”齐擎风试着提醒她,不明⽩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我记不记得很重要吗?”她睁着无辜的眸问道。五年前的回忆是一团的模糊,就算记得,她也不愿意去回想,
“难道,这和您今天前来的原因有关?”难道他今天是来叙旧,不是来砸店的?
她闪着晶亮的眸,脸上还是带着一般笑容地望着他,齐擎风也同样盯着她瞧,四目相<img src="in/jiao.jpg">的结果,只在彼此眼中看见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卫。
他们就这么隔着狭长的会议桌沉默着,即使两人脑子里都闪过了千百个思绪,却还是选择微笑、沉默,像两只⾼傲的狐狸四目相对,谁也不肯让谁。
“…有点关系,但不是那么的直接。”良久,齐擎风终于叹了口气,选择直接导向正题。“我看了贵社的报导,发现里头有绝大部分的內容都与事实不符合,而你们在未向我求证前就直接刊登这则新闻,已经对我的人格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和影响。”
他顿了顿,想起五年前那个冲动女孩听见这类唱⾼调话语而跳脚的景象,不噤有些怀念,因为他现在抬眸看见的只剩微笑,无止尽的微笑。
有点遗憾、有点愧疚,因为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究竟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当年那个真<img src="in/xing.jpg">情的女孩不见了,会是因为他吗?
低低叹了口气之后,他又接续着道:
“但只要你们有诚意的处理善后,我想我可以既往不究。”齐擎风微笑道,选择释出善意。
歉意让他下意识的想示好,就算卓小红真的如她所言的遗忘了一切,他还是想对她补偿些什么。毕竟当年的一切全都是因为<img src="in/bi.jpg">不得已,<img src="in/bi.jpg">死一个小女孩,不是他这等大丈夫该有的行为。
“谢谢您的体谅。只是,什么样的举动才叫善意?”认真说来,卓小红还是不懂齐擎风的用意。
“更何况我们只是实真地将裘伊先生的陈述报导出来,如果齐先生想追究,是不是应该先找裘先生谈谈呢?”
他们只是传声筒的角⾊,如果齐擎风要追究,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img src="in/gen.jpg">本不关她的事!卓小红闪了闪无辜的眸,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这招虽然每次都骗不倒James那个好人,但对一般男人应该还満管用的,除非--齐擎风不是男人--也许,他真的有可能不是男人,毕竟他爱的是裘伊…。
想起这点,卓小红不噤对眼前这男人的魅力又打了些折扣。
“这点请你放心,我该和裘伊算的帐,是一笔都不会少的。”齐擎风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但他的脸上仍旧挂着微笑。
“但是,卓姐小不认为八卦杂志社也该负一些责任吗?”他顿了顿,看似佣懒无害的眼眸从未有一刻离开过她浅笑的脸。
他盯着她,就像盯着猎物一样,这认知突然窜进了卓小红的心底,她呑了口唾沫,不得不说些什么来回应。
“责任部分,我相信您直接找James老板,应该可以得到更好的答案。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记者,担不起太多的责任。”
卓小红讨饶的微笑道。她承认自己很孬,有种的是她握在手上的那支秃笔。“就算是那篇报导,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完成的,谁叫我们在外工作,一切只能以老板的圣旨为依归…那个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卓小红还有満腔哭调的台词可以继续放送,但是,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男人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带点鄙夷、带点不屑、带点不敢置信,又带着更多的愧疚和…一点点几乎看不出来的心疼?
鄙夷和不屑她能了解,毕竟那是她刻意制造出的形象,也是事实;而不敢置信大概也可以理解;但至于愧疚和心疼就让卓小红匪夷所思了。
她和他很<img src="in/shu.jpg">吗?怎么齐擎风看起来一副极其愧疚的样子,像是她的没种全都是他的过错似的?
“你误会了。”齐擎风摇头摇,眼神虽然锐利依然,但威胁度似乎降低了不少。“我没打算要对你做任何不利的举动,相反的,如果卓姐小愿意配合,我相信下期八卦杂志的销售量一定可以更创新⾼。”
男人微笑道,一番话说得信心満満。
“配合什么?”卓小红莫名的有些防备,虽然齐擎风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
“没什么,绝对是你能力范围可及的小事。”
“…我想,还是算了。”卓小红咽了口唾沫,想想还是决定拒绝。“我还是认为这些问题找James谈比较妥当,请齐先生稍坐一下,我去请我们老板来一趟。”
就算是能力可及又如何?提⾼销售量并不是她需要担心的问题,她<img src="in/gen.jpg">本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淌这混⽔,也不认为自己需要跟眼前这男人有太多的牵扯。
长腿一伸,卓小红才刚想起⾝,会议桌另一端的人已经直接表明了目的。
“我只需要卓姐小贴⾝跟着我作一个礼拜的专访,用你看见的真相,来还我一个清⽩。”
齐擎风依然坐得潇洒又不动如山,他双手<img src="in/jiao.jpg">握着,等待卓小红抬眸的眼神<img src="in/jiao.jpg">会。
他还是喜<img src="in/huan.jpg">她的眼睛,虽然多了些防卫,却依然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专访?”果然,卓小红停下了所有动作。
“齐先生想要一篇专访?”这可稀奇了!
“是的。”齐擎风大方的点头,然后继续道:“反正大家都想知道我和裘大编剧间的真相,那我也只好从善如流。”
“为什么选择八卦杂志社?我相信只要齐先生放出消息,一定有许多所谓的正派杂志社愿意报导,为什么会挑上我们八卦杂志社?”她顿了顿,虽然甚感惊讶,但大脑依然尽责的发挥了该有的功效。
怀疑--这是⾝为一个优秀记者应该有的本能。
“因为你们最八卦。”齐擎风很快就给了答案,几乎完全不用思考。“大家对你们的报导一向半信半疑,这正好符合我所期望的,专访的目的只在澄清,并不要求大家一定要相信。况且这件风波既然是由你们八卦杂志社惹出的,自然也得由你们来收尾,要不然岂不是显得太不尊重你们的专业了?”
鲍关经理开始发功,齐擎风这番话说得漂亮,卓小红望着他,即使知道话中的实真<img src="in/xing.jpg">该予以减半,但仍不得不佩服起这男人圆滑的谈话技巧和态度。
“这番话听起来尚且合情合理。”她思索了一会儿,视线又重新锁定在他深不可测的黑眸。“我会将您的意思向上头转告,我相信老板应该会做出最适当的决定,也一定会挑选出最优秀的记者去采访您的。”
她有礼的做出了答复。即使<img src="in/chun2.jpg">边的微笑看起来还<img src="in/ting.jpg">顺眼的,但说实话,齐擎风还是喜<img src="in/huan.jpg">她以前直率又不懂得掩饰的模样。当年的她,有胆识得很,即使明知会丢了饭碗,仍坚持要从他⾝上找出真相;但是现在的卓小红却…
鲜明的画面又在记忆深处窜起,到底是这五年的岁月使她成长,还是五年前的伤害…改变了她?
说实话,这一点真的让齐擎风十分地在意。
“不用了,我只接受你的访问,其他的我一概不要。”莫名的叹了口气,齐擎风也不懂自己到底在执着些什么。
“我?”卓小红愣了下,虽然对齐擎风的指名受宠若惊,但仍开口说道:“但是我的工作到年底已经都満档了,很抱歉,我实在菗不出空。”
这是事实。而另一个事实是,她实在不想沾惹太多不必要的⿇烦。
齐擎风在她的认知里,恰恰好就是属于⿇烦那一类,而且还得贴上危险红标,是属于十分危险的大⿇烦,所以她说什么也要敬而远之。
“但,你们张先生已经答应了。”像是早料到她的反应,齐擎风一点都不惊讶,还搬出了他们家那只唯恐天下不<img src="in/luan.jpg">的妖孽--James张。
“他…跟你达成了什么共识?”卓小红的声音有些混<img src="in/luan.jpg">,低垂下的头,有些挫败。“或者,换句话说,请问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利益<img src="in/jiao.jpg">换?”再抬眸,她的眼里只有満満的认命。
“没什么。”
齐擎风将她这些细微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推测他们两人的关系一定不单纯,光看她眼底那副认命的委屈模样,就知道那个James在她心中一定占了极重的分量。
他们的关系…是在这五年间朝夕共处培养起来的吗?齐擎风思考着,他突然欣慰地发现,也许他五年前造成的,并不全然只是坏的结果。
至少,他替卓小红成就了一颗爱情的果子。
没注意到齐擎风望着她的发怔神情,卓小红也陷⼊了自己的哀怜之中。
“不可能会这么单纯!我想,既然你们要拉我下⽔,于情于理我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她<img src="in/gen.jpg">本打从心底不相信,因为她实在太过了解老板的个<img src="in/xing.jpg">,为了伟大的八卦杂志社,牺牲一两个员工都是值得的。
她哀怨的神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仍是逗笑了齐擎风。
“在各大报放出消息,表示我齐擎风愿意接受八卦杂志社为期一个星期的贴⾝专访…这样算不算利益输送?”
“销售量保证上万本,这当然算是利益输送!”她点点头,但心里仍是感到很不对劲。“但,这只是对八卦杂志社单方面有利,对齐先生来说,我实在看不见任何的利益。”
指名要她?她能带给他什么好处?又或者齐擎风想从她⾝上得到什么好处?
见齐擎风只是微笑,卓小红也不奢望从他⾝上得出什么真相,她用力的思考着,没注意到她口中的妖孽已经在会议室门外徘徊了。
“不介意我揷个嘴吗?”一会儿,终于有人受不了,于是敲敲门,然后推门而⼊。
“你?你来做什么?”见到老板不怀好意的笑脸,卓小红只觉得头⽪发⿇,但看在不知情的人的眼里,会以为她是见到了James才会展现出真<img src="in/xing.jpg">情。
齐擎风望着他们,心里正是这样的感觉。
“我只是来提醒你,我刚刚已经将你这星期的工作移<img src="in/jiao.jpg">给飞飞了,你可以安心的去完成专访,为我们八卦杂志社六周年『満月庆』好好努力。”
老板大人难得办事效率奇快,卓小红惊讶得瞪大了眼眸,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飞飞…可是,我为了那篇古⽟的报导已经找了很多资料…”
她有些语无伦次,很难得的语无伦次。她哀怨的眸子瞪着老板大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img src="in/jiao.jpg">战,飙来飙去的结果仍旧是老板大人获胜,可怜的小员工宣告惨败。
“満月庆还是要我出马?”卓小红认命的问道。“但我的条件是,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她庒低嗓音,在老板大人的⾝边低语。
卓小红还是深信事情并不单纯,至少在她接收到的讯息当中,齐擎风的动机不明,不⾜以构成这全部的理由。而她更相信,依老板那精明又八卦的个<img src="in/xing.jpg">,一定知道真相。
“成<img src="in/jiao.jpg">。”James也同样庒低嗓音点点头。
片刻间,八卦杂志社內部已经达成共识,两人望向被晾在一旁看戏的苦主,最后由老板大人亲自去<img src="in/jiao.jpg">涉。
“齐先生,我们八卦杂志社必定会尽全力地完成专访,请您放心。”James端出了老板的威严感,虽然说得一副诚恳实在模样,但那媚眼流转的眼波却不怎么让人放心。
“希望真能像张老板所说的一样顺利。”齐擎风摸摸下巴,接收到了James传来的桃花魂勾眼,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审视的眸徘徊在眼前关系不明的两人⾝上。
“张老板…”齐擎风正要开口,却被James的“柔声”给打断。
“叫我James就好,叫张老板多生疏啊!”语毕,顺便又附送了媚眼两枚。
“…James。”齐擎风从善如流的改口,即使对这样的言语騒扰已经很习惯,但他还是古怪的瞥了卓小红一眼,不懂她听了为何还能维持一径的气定神闲?如果他猜测得没错,她和张天发应该是关系匪浅,那为何她还能无所谓的看着张天发对他的企图?
“我待会儿就会发函到各大报,宣布我们达成共识的消息。请您也督促您的员工,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在汪氏集团办公室与我见面,开始我们为期一星期的…贴⾝专访。”
齐擎风的语调既沉又缓,尤其话尾又充満了耐人寻味的语气,果然让卓小红微赧的瞠圆了双眸,即使只是一眨眼的事。
他轻轻的笑了,虽然笑声短暂得如咳嗽声般的一闪而过,但浓浓的笑意还是聚集在他的眼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他只知道…即使过了五年、即使人事全非,这个叫卓小红的女人依然很能引起他的注目,依然…有趣得很。
但有趣归有趣,齐擎风没忘记她似乎已经名花有主,而且重点是,他对她也不是“那方面”的目的。他现在只是个充満亏欠的男人,想借着自己的知名度,让各大报再次见识到她的天分及犀利,最好能因此让她重回正途…
一思及此,他又忍不住将视线转向当初引领卓小红踏向不归路的家伙--八卦杂志社的老板,James张。即使卓小红在这似乎享受了极好的待遇,但窝在这种小报杂志社里,决不该是像卓小红这般有天分的记者最后的归宿!要不是他当初的打庒,她<img src="in/gen.jpg">本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千百种思绪在脑子里来回穿梭,齐擎风陷⼊了沉默。而James趁着齐擎风终于将视线望向他的当儿,迅速的落下了结论--
“请放心,我们八卦杂志社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