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云倚虹显得安详,美丽,特别是她嘴角露出的那丝笑意,似乎预示着她正在做一个非常美丽的甜梦,一个让她可能不愿意马上醒过来的好梦。
这种美丽的睡姿,让我看的怦然心动,对她似乎有了更深的了解。
一个背负着家族使命的可怜女人,也许只有现在才得到从来没有过的平静。
轻轻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狮峰龙井’,看着青⾊茶⽔从精致的茶壶中落下,我的心情也似乎平和下来,长期以来的那种烦躁也几乎消失,只有一种难于解释的放松和舒畅。
看到茶⽔已満,我放下茶壶轻轻的拈上茶杯,一饮而尽,咂了两下,觉得和以前喝的那种清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味道更纯,更浓一些而已。
此时响起了两声敲门声,我知道她们已经来了。
我说了声‘进来’,然后又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门开,⽩梦和小月两人走进来,恰好看到我放下茶壶。
明显的被屋中奇怪的气氛所影响,⽩梦和小月两人的气息都停了停,好半晌才听到她们缓慢的长出了一口气,小月不能仰制的惊奇传了过来:“沈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云大姐,为什么…”
“小月,你过来,到沈大哥⾝边来坐下!”我抬头打断小月的开声,语气有种不能抗拒威势。
小月惶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梦,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来到我⾝边,想坐又不敢坐,一双充満怀疑困惑的眼睛只懂得看着我,平时灵巧的嘴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笑了笑,用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在她浑⾝一<img src="in/ji.jpg">灵中,我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并安慰的对她点点头,然后拿起一只茶杯放到她的面前,亲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望着她疑云満布的神情,我淡然一笑:“小月,有件事情沈大哥要告诉你,当初和你街头遇上,确实是巧遇,而且当时沈大哥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就借你开了一个玩笑。如今沈大哥要走了,今天这杯茶就当沈大哥谢谢你这么多时⽇来的照顾,今后如果你有困难,沈大哥答应帮助你一次。来,喝了这杯茶!”
面对我端起来的茶杯,小月完全不知所措,惶恐无比的看着我,眼中流露出难于表述的陌生和不解,还有点点荧光,好半晌才带着哭音的说道:“沈大哥,你到底说什么?小月不明⽩,求你不要吓小月好吗?小月真的很害怕!”
我心中涌起对她的丝丝怜惜和歉意,语气越发的柔和道:“不要这么说,小月,你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你一定知道沈大哥在说什么,沈大哥很⾼兴能和你相处这么多天。原本沈大哥也不想这么早就和你说这些事情,只是有些事情连沈大哥自己都没想到。也许这就是天意,你和沈大哥的缘分或许就只能到此为止。小月,端起这杯茶,沈大哥的话,没人可以违背的。”
当听到我硬起心肠说出这句话后,小月终于忍不住了,热泪从眼眶中无声的流了出来,有些哽咽的说道:“原来…原来,姐小说…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沈大哥,你真的一直在骗我,对吗?”
我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不错,从你我再次相遇的那一刻起,你所听到的,看到的,都是我编出来的谎言,布置好的故事,你一直在被我欺骗!”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一直骗下去,让我有点希望也好,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说,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不听,我不要喝你的茶,不要…”
“砰!”的一声中,小月从屋中跑了出去。
我看到茶杯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挥洒出来的⽔迹如同一人挥毫画出来的草书,在转折之处突然断掉,让人充満遗憾。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抬起头,看着此时表情木然的⽩梦,语气森冷的问道:“你是不是向云倚虹求证过本人的⾝份?”
⽩梦木然的脸上露出讽刺:“不错,就是我,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云家派来的人,可是当时大姐的反映却告诉我,你绝对不是云家的人,而是一个连云家都不敢得罪的人。我说的对吗?临安来的沈公子?”
我望着她美丽的容颜,突然一笑:“你真的很聪明,无怪乎就算平常的舞蹈,你也可以将它发挥的如此美妙,充満另外一种美丽,你的心思还真是不可小看。你知道吗?就是你的一席话,让本人不能再留在风雅轩,嗯,既然你如此聪明,你猜猜看,本人要如何对付你?”
⽩梦有些警觉的看看躺在一边的云倚虹,但是语气依然強硬的说道:“你能如何?就算云家怕你,我可不怕你。那些达官贵人,我认识不少,如果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我就不信你能讨得什么好。”
“哈哈哈…这是本人听到的一个最有意思的威胁,达官贵人,本人真的很害怕,哈哈…”笑到后来,我的笑声一收“你以为那些人真的可以救你吗?”
⽩梦面⾊变了变,眼中闪起更深的疑惑:“你难道也不是武林盟中的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有些惋惜的摇头摇:“⽩梦姑娘,如果你不是执着于探究本人的来历,也许你我还能平安无事,可惜的是,你却让本人感到很不⾼兴。你知道吗?你最让本人不満的是,你真的将你对本人的怀疑告诉小月了,如果不是你,也许本人会让小月活在一个美丽的谎言中。她不用醒来,也不需要醒来,只要做她喜<img src="in/huan.jpg">做的事情,⾼⾼兴兴的生活着,这样就⾜够了。而你却改变了这一切,这让本人很是生气,对于敢破坏本人计划的人,本人一向都不会吝啬让她尝尝本人的厉害,你想知道本人的决定吗?”
⽩梦终于流露出担心,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习惯的一笑:“没什么,只是想告发你,说你想偷取皇宮中那支‘千年人参’,还说你已经勾结太医院中的两名太医,还说你多次通过不法途径去获取一些珍贵的葯材,还说…”
“不用再说了,你果然是冲着我来的,你到底想如何?你尽管说出来,不要再蔵头露尾。”语气冷然,有种庒制的愤怒。
我満意的笑了笑:“其实你如此注意本人,也不能全怪你,因为你做的事情如此隐秘,如果稍微有些差池,恐怕就是人头落地的局面,你是应该小心些。只是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过于紧张,才让本人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进而知道你的图谋,你说这是不是过犹不及?”
⽩梦的脸上露出冷冷的笑容:“你不要再说这些,将你的目的说出来,如果我可以做到,一定做!”
我大力一拍桌子:“好,慡快,本人的要求很简单,要你从今天起,答应担任皇家舞剧院的演员,那你所做的事情,本人就一概不知。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梦露出不能置信的神⾊,好半天才惊奇的说道:“这就是你的条件?”
我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当然,你能答应吗?”
得到我的肯定,⽩梦如同怈了气的球,有些无力的说道:“竟然是这个条件,我还以为…算了,既然如此,你需要和云大姐去说这个事情,⽩梦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和倚虹院签下死约,终⾝不得反悔。”
我拍了两下手掌,花胜走了进来。
在⽩梦惊讶的目光中,花胜迅速的将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好,然后不发一声的又出去了。
“只要你同意,一切都不是问题!”不等⽩梦发问,我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梦显然还不能从连串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好一会儿之后才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连云家的人都要听你的话?”
我笑容不变的说道:“本人是谁,或者图谋什么,对你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能做到就行。请过来坐下,⽩梦姑娘,也许你可以对我提出你的条件。”
⽩梦有些眼神发直的看看我,听话的走了过来,机械的在我面前坐下之后,才平淡的说道:“我能有什么条件?一切不都是在你的掌握中吗?”
我摇头摇,肯定的说道:“我是真心欣赏你的才华,我知道你需要钱,而且是很多的钱。可是你肯定同样喜<img src="in/huan.jpg">你的舞蹈,在这种地方,你认为你可以将舞蹈发挥到你想要的境界吗?你知道风飘然吧,她现在的琴声,只要听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你难道不想和她一样,专注于自己的事业,用自己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理想,和对生命的赞颂?你不用说违心的话,我从你的舞蹈中可以感受到你是一个热爱生命,懂得用自己的方式来演绎生活之人,你实在应该有更广阔的舞台,有更优秀的发展。你应该要为自己打算了!”
听到我热情的鼓动,⽩梦的眼中闪过向往,羡慕,犹豫,各种情绪如同走马灯般的变换着,过了一会儿才趋于平静的说道:“对不起,如果云家不同意,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低下头,有些挫败的感觉,这个女人果然非同一般。
“为什么你如此关心那个云飞霞,她是否和你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无奈中,我终于问出心中的疑惑。
⽩梦听后,眉⽑轻轻一动,明亮的眼睛直望着我道:“她是我妹妹,这个答案你満意吗?”
“不对吧,她可是云家的女儿,难道你也是云家的人?”
“飞霞不是云家主的亲生女儿,当年我们一家因为金兵⼊侵,流落他乡。在⾐食无着下,爹娘被<img src="in/bi.jpg">要和别人‘易子而食’,我不忍心,就偷偷的抢了她出逃。无意中撞见云夫人,她听了我的遭遇后,就答应收留飞霞,并送给我一些⼲粮银两救急,同时和我约定,如果十五年之后,我能为她云家效力二十年,她就让我们姐妹相认。如今年限不満,我不能离开云家!”
我默然一会儿,道:“云飞霞的来历果然是如此。我明⽩你的意思,你是说,这件事情连云飞霞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云家的女儿,对吗?”
⽩梦眼中再次闪过震惊,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知道飞霞⾝世的,除了我外,现在就只有云家主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笑了笑,没有实说的道:“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一个云家不敢得罪的人,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其实很简单,如果此事是假的话,云雄也不会让云飞霞活下来。云雄是不是很疼云飞霞,甚至胜过他的大女儿?”
⽩梦点点头:“云家主确实很疼飞霞,当初飞霞出走之后,他非常生气,曾经找过我,并警告我,如果飞霞来找我,我不马上告诉他,飞霞一定会死。”
“所以你才会如此紧张我的来历?”
“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因为你显然比我想的更可怕。”
“你是认定我会帮助你,对吗?”
我收起笑容,冷冷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只是云家的一个棋子,云家的人<img src="in/gen.jpg">本就不在乎她,只是想用她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个女人却因为云家昔⽇的恩义,而忽略了此点。或许她没有忽略,而是她<img src="in/gen.jpg">本就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破而已。
此时,我只想到云倚虹说的一件事情:‘到了倚虹的⽗亲为云家家主之后,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相士在见到倚虹和飞霞之后,说我们云家中兴的希望就在我们⾝上。’
从元宵节偶遇,到街头相逢,进而进⼊风雅轩,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偶然,没有半点计划可言,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和这个相士说的非常相似。这到底是注定的,还是计划的,真是很难判断。
不过,此时,有一点可以肯定,我心里已经接纳云家了,也就是说,这个相士的话,有一半至少实现,至于另外一半,估计很快就有结果。
也许是看出点什么,⽩梦突然移开和我对视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躺在一边的云倚虹,低沉的说道:“我其实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个感觉,也许只有你才能帮我。”
听了这个解释,我正想说话,门口突然传来花胜的声音:“公子,小月姑娘求见!”
“让她进来!”我一边说,一边有些询问的看着⽩梦,可她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小月推门进来之后,神情明显比刚才平静了许多,她先看看⽩梦,才缓慢的走向我这边,在我面前三步外停下叫脚步,秀丽的容颜一片木然,定定的看着我。
我本来想笑,可是被她这种似乎<img src="in/bao.jpg">含着无尽怅然的目光看着,只觉得脸上的肌⾁太过僵硬,就是动不了。
好半晌,她就这样,让我觉得异常沉闷,正想找一点什么话题来说的时候,小月突然语气平淡的开口道:“你刚才说可以帮助我一次,是吗?”
我点点头,肯定的说道:“不错,将你的困难说出来,我一定帮你。”
小月笑了笑,有种说不出的惨然,摇头摇道:“小月听姐小说,你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帮派,派来风雅轩卧底的,那你一定有办法救二姐小,对吗?”
我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看到我的表示,小月说出了那个请求:“那我想请你帮我救云家二姐小,可以吗?”
我笑了一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轻轻的说道:“你先喝了这杯茶!”
小月走了两步,伸出双手,缓慢的接近我递过去的茶杯,和我手指相碰的时候,她瘦弱的⾝躯明显的一颤,有些发抖的接过我的茶杯,看看我,然后猛的一口喝⼲,无言的望着我。
“⽩梦姑娘,明天你将云飞霞接到风雅轩来,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小月再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默默的走到⽩梦⾝后,低头垂首的站在那里,神态间一片落寞。
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img src="in/huan.jpg">上我,可我自己知道一手毁灭了她的憧憬和希望,深深的伤了她的心。不知多久之后才能再看到那个纯真而又活泼,聪明但又善良的快乐女孩。
“沈公子,飞霞来这里没问题,可是你能保证她的全安吗?”⽩梦适时的问话,将我从歉意的內疚中醒唤过来。
我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对云倚虹说道:“云老板,你听的已经够多了,难道还要本人请你起来吗?”
在⽩梦意外的目光中,原本躺在一边的云倚虹缓缓的半坐了起来,以一个非常逗挑的美妙势姿微微活动一下⾝躯,然后站了起来,媚态依然的说道:“沈公子还真会开玩笑,可吓死奴家了。小梦啊,这位公子的意思就是我们云家的意思,只要这位公子说话,你就是让家兄给你倒茶认错都行,这样还不放心吗?”
扫了云倚虹一眼,我在⽩梦说话前,淡然说道:“你现在听到了,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件事情,也请你多考虑一下,对你有好处的。”
⽩梦神情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云倚虹,识趣的说道:“沈公子的好心,⽩梦一定紧记,只是飞霞的事情还请公子费心。”
“这个你放心,只要她命不该绝,我自可以救她!”
“如此就多谢,⽩梦告退!”
⽩梦说完,微微屈⾝一礼,然后一拉小月就向外面走去。小月的脚步迟滞了一下,再次看了我一眼,才黯然的垂首离去,让我的心中又是一片怅然。
“殿下,既然你肯答应救治飞霞,那也就是说,肯接纳我们云家了?”云倚虹有些期待的开声询问,眼中似乎充満了无限的柔情。
看着她此时动人的媚态,原本心中不慡的我,突然有一种难于解释的冲动,一种是男人就明⽩的冲动。
“不,本王还要看看你们的礼物是否⾜够!”
云倚虹的眼中初闪过不解,进而看到我嘴角露出的琊笑之后,就明⽩过来,脸上的笑容越发<img src="in/mi2.jpg">人,姿态<img src="in/you.jpg">人的慢慢走进我⾝边,柔软的双手轻轻的环住我,呢喃道:“殿下可以检验的!”
我用手抬着她光滑的下颚,贪婪的嗅昅着她那浓郁的芳香,语气轻佻的道:“是吗?那就不如现在检验吧!”
话音未落,我一把紧紧的抱住她,重重的吻在<img src="in/shi.jpg">润香甜的樱<img src="in/chun2.jpg">上,体內的情<img src="in/yu.jpg">如同燎原的烈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在我近乎耝暴的犯侵下,云倚虹非常配合的任我为所<img src="in/yu.jpg">为,为了让我获得更多的<img src="in/huan.jpg">悦,不时摆动着⾝躯,使我的手可以更方便。
火热的⾁体在我怀中热情的擦摩着,从中透出的⾼涨热情让我感觉到她对我的无声鼓励,让我心中的<img src="in/yu.jpg">火更甚,再也没有可能阻止我进一步的获取这具美丽的躯体。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过,充満美丽线条的完美女体呈现在我眼前。
在我贪婪目光的子下,云倚虹似乎有些涩羞的想用手遮掩住自己,虽然我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如此,但此时也没有探究的心情,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里面的卧房。
“砰!”的一声,我一脚就踢上房门,让无边的**之事在卧房中<img src="in/ji.jpg">烈的展开。
许久之后,我离开怀中火热躯娇的再度纠<img src="in/chan.jpg">,拿起旁边的⾐服穿上,一双柔软的手轻巧的落在我⾝上,非常温柔细致的帮我穿着⾐服,如同一个细心的<img src="in/qi2.jpg">子。
我拿起外⾐之后,低声问道:“你经营倚红院多年,为什么本王会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她温柔的动作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在我耳边低声说道:“因为殿下才是倚虹值得陪寝的男人!”
没有回头,我直接的穿上外⾐,走前两步,低沉的说道:“现在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做。一是帮本王照顾好冷家姐妹,本王不希望她们再和小月一般;二是让云雄来见本王,让本王看看他到底是否有做狗的资格。”说完,我一整外⾐就向外走去。
“殿下为何对倚虹如此忍心?”云倚虹幽怨的声音在我快要出去的时候响起“难道就不能让倚虹陪伴殿下至天明吗?”
“尔非本王妃,如此要求不嫌太多了吗?”话语回响中,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这个女人充満对权利的野心和<img src="in/yu.jpg">望,又是如此懂得把握时机,真是不好对付。
走出暖阁,冷牙和花胜很快就出现在我⾝前,我低声吩咐道:“花胜还留在这里,冷牙,你陪本王一起回宮,有些事情本王需要问你。”
在回皇宮的马车上,我详细的询问起冷牙关于‘皇家护卫’的一些事情,在他的讲述中,我了解到前‘皇家护卫’的保卫当权者的职能,的确只是其负责职权中的四分之一,另外三个就是刺探、暗杀和反间,其中冷牙负责的就是刺探和暗杀两部,也是⽗皇指定的‘皇家护卫’总负责人。
冷牙还告诉我一件事情,他就是在追杀当初所谓的‘叛徒’司马风时,发现‘皇家护卫’出现问题,进而察觉到史弥远已经将手伸⼊‘皇家护卫’中,反间部分的总管和他已经同流合污,隐瞒了情况,使得整个‘皇家护卫’对史弥远揷手的情况毫不知情。
因为感到问题严重,冷牙和胡元说及此事。就是在他的支持下,胡元才冒死对⽗皇言明事情的紧急,结果却让冷牙大吃一惊,胡元被杀后,冷牙第一时间就暗杀了那位反间部的总管,使得史弥远不脑葡定他是否知情,加上胡元的死,让朝野开始议论纷纷,史弥远对他也有所顾忌,他才幸免于难。
只是他对不能保护好⽗皇仍然耿耿于怀,语气中还是充満着愧疚和遗憾。
轻轻的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我以充満肯定的鼓励语气说道:“不用如此,你跟随本王的这段⽇子以来的表现,⾜以说明你的忠诚。⽗皇之死,并非那一个人的责任,而是敌人确实太狡猾,你又非护卫出⾝,对于这样的事情岂能处处做到完善?认真说起来,应该是史弥远害死了富剩仁巧绷撕沟酶富噬肀呷狈τ辛Φ谋;ぃ<img src="in/chun2.jpg">峤鹑耍觅寥说么肆蓟H绻皇撬淖鑫富誓抢镉腥绱巳菀拙捅蝗怂旧保磕阄扌瓒源耸鹿嗟淖栽穑灰≌獯谓萄担窈蟛辉俪鱿终庋拇砦缶妥阋浴1就跸嘈拍悖?
冷牙平静的脸上再次露出罕有的感<img src="in/ji.jpg">,语气微微有些波动的说道:“殿下再生不杀之恩,冷牙铭记于心。”
我收回手,微笑着说道:“本王知道你会的。不过,你听说过一个故事吗?”
在冷牙垂首表示恭听之后,我缓缓的说道:“有一种鱼,他一直沉在⽔底,只有需要的时候他才浮现在⽔面,做出自己应当做的事情。你认为这种鱼有什么用?”
冷牙想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可以给于敌人出其不意的打击,殿下的意思是否让冷牙将线人细作,隐于对方之中,到适当之时用之?”
果然是心思敏捷,提个头,他就明⽩了。
“差不多就是如此,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属下明⽩,只是属下是否要和⽩掌院合作?”
“不错,你的事情可以尽数告诉她,让她可以更有效的运作,同样,她也可以配合你,让你可以更灵活的安排人手。但除了本王,你和她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整个布局,这点你要注意。”
“是,属下一定照做!”
看到冷牙又恢复往⽇的平静,我的嘴角也露出笑容,成吉思汗有四⽝四骏,看来我也不会让他专美于前。
回到皇宮之后,离早朝还有一个时辰,因不想去打搅眠月宮的诸女,一时无处可去,只好前往御书房,想在那里看看书,消遣一下时间。
制止了值夜护卫的通报,我径直的走进御书房。
当我出现在御书房外的时候,发现左边原本应当无人的一处房间中,透出微微烛光,一个拉长的人影映照在窗格上。
“谁在里面?”
当值的护卫军官赶紧上前禀报道:“回禀殿下,是那位吉田姑娘,她最近一直如此!”
“是她,是谁让她可以进御书房的?”
“是贤德王妃!”
“哦,既然是王妃允许的,那她为什么要晚上来看书?”
“因为按照殿下的命令,所有不当值的皇宮侍卫和宮女都可以进⼊那个房间看书,这位吉田姑娘觉得⽩天人太吵,所以才晚上来的。”
我听了沉默不语,这个吉田贞给我的感觉并不简单,她选晚上到这里难道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她所在的那间屋子,只相当于皇宮中的公开图书馆。因为我是想借这里,让皇宮中的人逐步接触到新的知识,所以里面的书籍就非什么珍本,而是现今学校中随处可见的,一些系统学科的启蒙书本和先秦时代的家百言论,唯一比较特别的是,里面有一些在宋时才开始兴盛的金石学的研究成果,以及用这些文物和历史记载互相比照,对当时所处朝代的一些考证。
这样的书虽不能说随处可见,但在如今的铅字印刷下,总归也算平常,难道她对这个有趣兴吗?
为开解心中的疑惑,我缓步的走近这间屋子,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眼就看见吉田贞一人坐在空旷的看书桌前,此时正抬头看了过来。
因为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让我很清楚的看到她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并无半点惊慌,当我⾝后的护卫将灯笼放到我⾝前的时候,她的脸⾊大变,慌忙的站起⾝,跑着小碎步的过来,恭⾝道:“参见殿下千岁!不知殿下驾临,吉田贞失礼,对不起!”说完,对我一鞠到底。
我听她此时的中文发音已经和建康的发音极为接近,知道她一定在学习中文上下了很大的功夫,而且还刻意在模仿我们的发音,估计是想进一步的融进皇宮中。
虽然我到现在还没完全猜测出,吉田利家将她放到建康的目的,不过可以肯定,吉田利家不会仅仅因为担心她的安危,才这样做的。
“不用多礼,你在看什么?”一边说,我一边向她看书的所在走去。
“吉田贞正在看贵国的《术数》课本,上面讲的东西,有许多都是吉田贞不明⽩的。听说这些课本都是殿下教人编的,殿下真是了不起!”吉田贞走着小碎步,似乎是由衷的说道。
“是吗?让本王看看,你有什么地方不懂!”我拿起桌上摊放着的书本,看看封面确实是如今小学的《术数》,翻开第一页就是一篇《九九歌》,这本书是在去年发行的,里面已经开始涉及一些初步的分数加减乘除。
“殿下肯教吉田贞吗?真是太谢谢了,能否请殿下告诉吉田贞,这个分数加减乘除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吉田贞有些不明⽩这么做的目的,所以请殿下多多指教!”
我看着吉田贞又弯下<img src="in/yao.jpg">,无奈的一笑,随口说道:“你既然问这个问题,那就说明你其实已经明⽩分数的运算,只是不明⽩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吗?其实分数加减乘除的意义和整数的一样,都是将一个数或者多个数合并分开的计算,以获取包精确的结果!”
“哦,那这么说,分数运算就是整数运算的延续,只是为了获得更好的结果而发展来的,对吗?”
“不错,就是如此!”
“那吉田贞就明⽩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多谢殿下指教,谢谢了!”
“你平常都是晚上来看书的吗?”
“是的,因为吉田贞太笨,有许多的东西都不知道,所以一定要下苦功的。”
我望着吉田贞坚定的表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天我才道:“那你还是真刻苦。对了,你最近有你⽗亲的消息吗?”
“吉田贞自从上次被王妃娘娘送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听到⽗亲的消息,难道殿下知道吗?还请告诉吉田贞,拜托了。”吉田贞显然很想利用好这次偶然的相遇,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想了一下,淡然道:“其实本王也不太清楚,不过本王已经决定发兵帮助你们的天皇对抗叛臣,你还是写一封信<img src="in/jiao.jpg">给本王,让本王的将士带到倭国,也好让你⽗亲知道你平安的消息。”
吉田贞的脸上露出惊喜若狂的表情:“殿下,这是真的吗?那太好了,吉田贞代表天皇和⽗亲谢谢殿下,殿下的仁义一定会让倭国百姓感<img src="in/ji.jpg">涕零,请殿下接受吉田贞的拜谢!”说完,她就跪在地上,趴伏了下去。
我俯视着她,嘴角露出冷笑,仁义,确实是很仁义,将来你们会知道仁义的代价是什么的。
“不用多礼,你继续看书吧,信写好后,<img src="in/jiao.jpg">给姿王妃!”
“多谢殿下!抱送殿下!”
在吉田贞的跪送中,我离开这里。
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还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离开这里,我也没有了看书的趣兴,⼲脆就去了练武场,让菊安排几个护卫来陪我练练腿脚。
我拿起我惯用的小必刀,站在场中,扫视了一圈那些站立着的侍卫,感到十分不満意。这些护卫如果放到外面,肯定会是一方⾼手大家,可是站在我面前,似乎总是矮了一截似的,<img src="in/gen.jpg">本没有多少斗志,估计我一动手,他们又会和以往一样--三招落败。
无奈中,我放下小必刀,一指一个护卫,⾼声说道:“你过来,和本王练练推手!”
听到我的命令,这些护卫如同听到大赦一般,脸上都露出轻松的表情,被我点名的那个护卫神态恭敬的走了出来,对我行完礼,就纯<img src="in/shu.jpg">的摆出架势,请我出手。
我走到他⾝前,和他双手架上,然后你来我往的循环反复,练起可算我独门武功的太极推手。
时间差不多之后,我就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了朝服前去主持早朝。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
“多谢殿下千岁!”
做完每天例行的事情之后,这些文武大臣就分开站好,等着有事之人的汇报。
我扫视了一圈,看到大多数的大臣武将没有什么动静,眉峰一皱,⾼声的说道:“近⽇本王决定应倭皇的邀请,发兵倭国,如今大军已经集结在外海钓鱼屿和流求岛,不⽇就将跨海远征,本王希望各部员官配合司令省做好此次远征,诸位大臣可有异议?”
听到我的话,文武大臣互相看了看,一时没人出声,过了一会儿,岳风突然站出来道:“启禀殿下,属下有话要奏!”
“说!”
“倭国离我大宋远隔重洋,而且我大宋和倭国并无深<img src="in/jiao.jpg">,如今却因对方一纸书信,而出兵海外,风险太大,还请殿下谨慎!”
我看着岳风,并不太意外会是他出来,因为文臣那边我早就摆平了,现在也只有武将这边还需要安抚一下,应当<img src="in/ji.jpg">励一下他们对外扩张的热情。
“岳将军说的有理,可惜却还是着眼于本⾝,无法明⽩这次出兵之意义。我大宋一向主张和海外进行通商贸易,而且成效也很显著。可是对于海外,我大宋又知道多少?我大宋⽔师纵横海域多年,但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本国,立独进行一场战争,更没有经历过外海作战。当年唐太宗皇帝,跨海征⾼丽,虽不能竟全功,但也告诉我们⽔师的作用,比诸位认知的要多的多。
如今我大宋对海运的依赖,更胜于大唐,如果我们没有一支強大的外海舰队卫护我们的海疆,那我们又有什么把握保证来我大宋经商的商船全安,用什么来保证我大宋去外海通商的商船不会被人所欺?诸位将军都是经历过战阵之人,想必也知道守成的军队不论曾经有多么大的辉煌,最后的结果都会失败。
陆军如此,⽔师何尝不是如此?本王自从改组⽔师以来,一直没有半分懈怠,⽇夜训练⽔师,所为何来?不外乎是想让我大宋⽔师不仅可以称霸近海,更可以扬威外海。如今就是这样一个扬威外海的机会,更是检验本王耗费如此大的心⾎建立的⽔师,到底是否能用的一个考验。你们都是跟随本王许久之人,对本王的理念也很清楚,只有一支经过残酷实战的队部,才能最终获得本王的认可。
本王曾经给过陆军这样的机会,如今也是该给⽔师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岳将军,⽔师以前虽然一向依附于陆军,但自从本王改制之后,⽔师已经是和陆军平起平坐,我们不能再将其当成附属之军使用,而是应当做为主力队部使用,为我大宋开拓海外的疆土,和陆军一起,为建立我神州千古基业而努力。
这次远征倭国就是这样一次吃,至于风险,诸位都是从场战上回来的,你们说自古以来,有没有无风险的战争?评价一场战争是否应为,不在于其风险大小,而是应当看到这场战争后的利益是否值得一战。诸位,你们还有什么意见?”
岳风考虑了一下,回头看看司令行省中的各部负责人,特别还在尚懿脸上打了一下转,见他们都没吱声,无奈的说道:“殿下既然早有考虑,属下也可放心,愿这次远征可以扬威海外,使我神州威名传播于外海诸夷!”
岳风是如今建康军方最重要的一位大将,他的表态基本上可以代表军方的意见,其他几个不在的军团将领就算有意见,此时也不可能说什么。在岳风表示让步之后,其他将领也无法多说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见下面安静下来,我赶紧宣布道:“既然诸位臣工都没有意见了,本王宣布,任命成大继为平倭大将军,丁善成为平倭副将军,独孤胜为平倭先锋将,由成大继为总统领,率领旭⽇,扬威和⻩龙军团的三万将士即⽇准备出征,司令行省镑部,总理行省镑衙,都要配合好此次远征,如果有任何阻扰懈怠的行为,一律按通敌罪论处,决不姑息!诸卿可明⽩!”
“殿下圣明,属下等恭遵圣命!”
“那就好,还有什么事情,大家可以上奏!”
很快,这些文臣武将就开始上奏起各自的事情,武将方面主要是说摩尼教和史弥远有不轨的迹象,特别是摩尼教,据说他们已经在江州聚集了号称‘五十万’的‘光明神军’,并且已经在收集船只准备过江。
文臣方面就是因为改⾰遇到的问题,和一些员官想进一步的推进改⾰的方案,大部分我都知道,如今提出来只是让那些大臣武将们都知道,方便行事。
热闹了一阵之后,除了摩尼教的事情被我庒着外,其余的事情都讨论出一个结果,并且决定即⽇发布下去。
下朝之后,在朝堂上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韩清就跑了过来请见。
我明⽩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也没说破,在澄⽟殿见了他。
见礼完毕之后,韩清低声说道:“启禀殿下,大理寺近⽇有一民间告官的案件上告,此案已经经两淮行省之法律院审结,当事人不服其判决,故上告大理寺。不知殿下对此案如何看?”
我看到韩清在偷偷瞧我,面⾊平静的沉声道:“你精于刑律,比之本王胜过良多,这样的事情还用问本王吗?而且既然新法已经规定民间可以直接上告大理寺,而今天却有人能够无畏上告,大理寺更应当谨慎对待此事,做到不偏不倚才对,你这样问,难道是想让本王来⼲涉新法吗?”
韩清一时有些不明⽩我的意思,再次确认问道:“属下是觉得此事殿下应当知晓,所以…”
“砰!”我一把拍在桌子上“你是不是糊涂了?本王已经说了刑律之学不如你,你还问本王该如何做?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做,本王难道知道?你审理的大案小案也不在少数,这点案子你还不知道要如何做吗?你马上下去,给本王想清楚此案如何做之后再来对本王汇报。给你一个时辰,出去!”
韩清面⾊一变,赶紧说了‘是’之后,就行礼出去。
他走后,我无奈的对菊说道:“韩清刑律之学不在任何一人之下,可惜却缺乏一种硬气,如果他能有他手下那位号称‘铁面判官’的卫律一样的刚直,也许本王真的可以放心将其司法立独出来。”
菊想了一会儿,头摇道:“可是当初殿下这边刑律无人可用,百废待举之时,韩清仅仅用一年的时间就重新按照殿下的意思建立了新的司法之处,这种本事卫律只怕做不来。”
我也赞同道:“太刚则易断,韩清虽然有些畏惧本王,但其才能确实极⾼,本王那些新法,不是他,还真没这么快可以发布。有短有长,用其长而略其短,就是本王的原则。其实说起来,本王属下这些官吏,不怕本王的还真没几个。”
菊笑而不答,我也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奏折看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韩清就将他的折子报了上来,不仅写了案件的由来,还说了自己想如何去审理。
我看后,毫不吝惜的赞赏了他,让他尽管放手去做,不管结局如何,本王只看证据。
韩清走后,我让菊将修紫暄找来,让她化装和我一起出宮。
出宮之后,我放弃了惯坐的马车,和她沿着街道缓慢的前行,沿途之人都对我们侧目,不过看修紫暄的人比较多,估计也是被她的风采所昅引。
而我却被路上一些海外商人所昅引,他们奇装异服,用着半生不<img src="in/shu.jpg">的汉语起劲的夸着自己的货物,让我看的很有趣。只是我觉得看热闹的人多,真心想买他们货物的人比较少。
走了一程之后,我打破沉默的说道:“我猜这些胡商生意不会很好,仙子觉得如何?”
修紫暄淡然一笑:“公子为何说起这个,难道有所感触?”
我扫了她一眼,轻轻说道:“我说他们生意不好,是因为他们找错了地方摆摊。他们的货物大多属于奢侈品,只有一些富商豪门才喜<img src="in/huan.jpg">使用,平民百姓之家很少会卖这些东西。而这里的市坊费用虽然比旧城那边便宜一半,可是却非富人所居之地。他们这些人不明情况,看到这里人多,费用又便宜就到这里来叫卖。岂不知这里平民百姓居多,有多少人可以有钱买他们的货物?所以了,卖东西不仅要货物好,时机对,找对地方更重要。仙子说了?”
修紫暄秀眉轻轻一展:“公子话中蔵话,似乎有什么话想告诉紫暄,可否明说?”
我望向她秀美的容颜,淡淡说道:“这就好比一个人,虽然有杰出的才华,可是却找不到地方可以发挥。你说可不可惜?”
修紫暄的嘴角露出微笑:“公子似乎是想教紫暄什么,紫暄当恭听!”
我转过头:“算不上指教,而是随便聊聊。一个人如果有才华,又能够抓住机会,那么他一定会有所成就。这是我一直相信的,不知仙子相信吗?”
修紫暄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我:“公子认为紫暄应该答应菊姑娘的要求?”
我笑而不答,过了一会儿,我转口道:“给仙子讲一个实真的故事,当初的易安居士李清照,曾经留下‘生当为人杰’这样豪迈<img src="in/ji.jpg">昂的诗句,可见当年她是何等豪迈自信。可是后来她的前夫死后,她的境况就非常困苦。不知仙子是否知道,当初她和其后夫张汝舟之间发生的事情?”
修紫暄清澈透亮的眼中闪过疑惑:“紫暄也非常喜<img src="in/huan.jpg">易安居士的诗词,故对其也有所了解。据说张汝舟此人工于心计,在易安居士前夫死后百般讨好于她,故得易安居士再次下嫁于他。两人成婚之后,张汝舟百般<img src="in/bi.jpg">迫易安居士<img src="in/jiao.jpg">出她收蔵的金石书画,前去结<img src="in/jiao.jpg">官宦。后易安居士的金石书画被收罗一空之后,张汝舟就对易安居士多次羞辱,使其不堪忍受,将张汝舟的恶行上告当时的⾼宗皇帝。结果张汝舟被判刑,易安居士被囚九天之后放回。后来易安居士就独居于建康,后行踪就不为人所知。”
我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当初李清照和张汝舟对证公堂的时候,李清照是带上枷锁和其对质,最后虽被判胜诉,但也需要被判流刑二年,如不是其远亲,时任兵部侍郞的戚綦求情,估计她一定会被执行刑律。由此可见,以前的大宋律法对于女子多有不公之处,不知仙子是否觉得?”
修紫暄淡然说道:“殿下的建康新法已经废除这些不公之处,紫暄深感殿下对于天下女子的包容,是当今世上绝无仅有!”
我呵呵的笑起来,好半天才收住笑容,冷冷的说道:“如果仙子不是说好话,那就是讽刺我了。以仙子智慧难道看不出这些律法条文,在如今这种情况<img src="in/gen.jpg">本就是一纸空文,就算是本王,也没有完全废除对于女子的不公之处。请问一句,为何女子只能有一个丈夫,男人却可以有几个<img src="in/qi2.jpg">子了?好比我,现在就有两个妃子,将来还会更多,你说,我为什么能这样做?那些女子为何又会让我这样做?”
修紫暄眼中闪过一种明悟,突然说道:“殿下是否想告诉紫暄,如果想要,就得自己去争取?”
我知道她已经明⽩到我话后的意思,为了加強她的信念,我继续说道:“曾经有一个人,他一心要成佛,所以他每天都会去施舍乞丐。就这样,他一直施舍了很多年的乞丐。终于有一天,他觉得自己可以成佛了,就去找佛祖说。佛祖反问了他一句‘你做了什么可以成佛之事?’此人回答‘我每天都施舍乞丐,让他们不用挨饿,我这样做了很多年,难道我如此善心,还不能成佛吗?’佛祖笑了笑‘你觉得你做了很多好事吗?可是我却一件都没看到,因为那些乞丐还是在乞讨,既然结果还是没有什么改变,你认为自己还做了好事吗?’。
仙子出⾝隐⾕,这样的故事肯定比我听的要多。现在我属下的每个人都认为我做了许多的事情,其实我真正只做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我将土地给了最需要的人,另外一个就是建立了一个有新气象的朝廷。其他的东西,只是这两件事情成功后的结果,不能算是我做的。而我如今想做第三件事情,我想让女子和男人一样,让她们最终能获得她们应该得到的东西。仙子认为我做的这件事情会成功吗?”
修紫暄眼中露出些微的犹豫,好半晌才说道:“既然公子有心,就一定可以做到!”
我微笑着道:“错了,也许这件事情终我一生,我也做不到。因为我本⾝就正在享受,女子地位低下带来的种种便利。人无不自私,你说让一个可以从审案获得好处的法官来审案,你觉得这个案子的判决会公正吗?”
修紫暄沉默下来,走了一途之后,才低声说道:“既然如此,公子何必要去做?”
我淡淡道:“因为我知道如今这种做法是不对的,所以我想改正。”
“但公子既然其心不正,又如何可以改正?”
“我没说在我这代可以改正,也许下一代,下两代,这一切就可以改变,因为我已经将改正的种子播下,只要时机成<img src="in/shu.jpg">,外力一推就可以⽔到渠成,这样不是更好?”
“可以公子的决心手段,完全可以在现今实现,又何必要拖到以后?”
“你是说笑吗?如今就是废除一项<img src="in/chan.jpg">脚,我都被那些所谓文人士子烦了半年,如果我还做出一些什么事情,不是又要动用⾎腥手段才能实行吗?土地和朝廷,我已经让成千上万的人流⾎,此事再一开,不仅我没有半点好处,反到又要费力,我就算再有决心和手段,但,有这个必要吗?”
“公子太过自私!”
“不是自私,是现实!那些女子自己如果不懂的抗争,那和乞丐也没两样,就算我可以每天施舍,结果还是一样。我到底是送鱼好还是送鱼网好,这个答案仙子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修紫暄脚步一停,转过⾝,直望着我,清澈的眼神中透出丝丝精光,似乎想将我看透一样:“公子的心思绝非紫暄可比,但紫暄却对公子想做的的第三件事情很感趣兴,能够留在公子⾝边看此事如何成为现实,紫暄非常⾼兴。”
我哈哈大笑起来,浑然不顾周围人奇异的目光,好半天我才收住笑声,开心的说道:“能得仙子应诺,我真是三生有幸!”
修紫暄也露出清淡的微笑:“能帮助公子实现第三件事情,紫暄也感到非常⾼兴!”
我知道从此刻起,修紫暄也将成为我⾝边一个非常有用的人,因为利益和理想的结合才是最好的结合。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我的心情蓦然轻松起来:“走吧,今天有客人还在风雅轩等我们。”
来到风雅轩后门,还没等我敲门,门就自然而开,门后三个人恭敬的望着我,⽩梦和小月不见所踪。
为首之人是花胜,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汉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躯厚实,手掌耝大,似乎练有掌上功夫,神情虽透露出恭敬,但自有一种机警外露,给人一种不能轻视的感觉。
看到我的目光,此汉子低声说道:“江湖草莽云雄见过殿下千岁!”
他就是云雄,和报情上说的还是很像。
“不用多礼,有什么等会儿再说!不过我现在叫沈云,不是什么殿下。”看到云雄低首退去之后,我的目光望向后面的云倚虹“让你办的事情做的如何?”
听到我的问话,云倚虹惊奇的媚眼从修紫暄⾝上收回,媚娇依然的说道:“公子的话,奴家岂敢不听。一切就请公子放心吧!”
我点点头,抬步走进去,云雄让过一边,有些迟疑的问道:“公子⾝后此人是否是隐⾕的修仙子,小人别无他意,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不错,不过她现在是本公子的护卫总管,今后你少不得要和她打<img src="in/jiao.jpg">道!”当我说完的时候,我人已经走上通向暖阁的走廊,清楚的听到修紫暄和云雄两人互相问了一声好。
一进⼊暖阁,我就看到一道生,仍然没有见到⽩梦和小月。我也没问什么,直接询问起云飞霞的病情。
“情况如何?”
“云姐小的病情如故,如今正昏<img src="in/mi2.jpg">未醒!”
“到底要如何做,你细细说来!”
“如果要救云姐小,除了用葯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有人可以疏通她有些闭塞的经脉⽳道,这样她的气⾎才能重新恢复。论起疏通⽳道,天下武功当首推隐⾕一派的‘剑决真气’。但因为云姐小久病体虚,经脉气⾎已弱,如果強行用真气疏通,只怕反到会损伤她的经脉,所以又要有人用真气护住其经脉两壁,使其不受‘剑决真气’所伤,而此功非墨家的‘王道真气’不能胜任。”
“哦,那墨门和隐⾕就可以做到,你为何还要说需要全真教的武功?”
“如果仅仅是疏通经脉,这两家合力已然可以做到。但因为云姐小本⾝体质不佳,而且武功低微,所以在疏通经脉之后,其气⾎并不能依靠自⾝进行快速推动,因此就需要第三方之人进行辅助。而全真教的‘先天功’就是涵养经脉的,调理气⾎的一门道家真功,用在云姐小⾝上正合适,所以,属下才如此说!”
我沉默下来,墨门和隐⾕都没问题,只有全真教,似乎有些难办。现在全真教的立场含糊,情况不清,如果贸然让他们来建康,对他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如今应当是静观其变,只有肯定他们的立场,我才能有下一步的行动。
想了一下,我低声问道:“有别派的武功可以代替吗?”
一道生面上流露出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确实是有一人的武功比全真教更胜任,但属下不敢说。”
我不快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说,是谁?”
一道生抬起头看着我,迟疑了一下:“其实此人就是殿下本人!”
“什么?”云倚虹失声叫出来,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过来,她赶紧解释道“公子,此事太让人难于相信,公子文质彬彬,没想到还会武功…公子为何如此看着奴家?”
我还是冷冷的看着她,直到她眼中闪过不安和恐惧,我才缓缓说道:“我有一个习惯,如果我的属下之人,在我听别人说事情的时候打断我,那么他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另外一个就是我砍了他的头。如果是外人的话,我只会训诫他几句,你想如何做?”
云倚虹的目光中闪过哀求之⾊,见我不为所动,又看看表情木然的云雄,突然一咬牙,抬起右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声音満室可闻,光滑⽩皙的脸蛋上迅速变红,看样子,不久就会淤⾎变紫。
她见我还是望着她,⼲脆又提起左手,想再来一下的时候,我开声道:“不用了,记住这次!一道生,你继续说,为什么我会是这个人选?”
在我说话之后,一道生才表情不变的继续说道:“因为殿下自创的‘天地再造功’,本⾝就是一种非常好的涵养之功,当初龙兄那么严重的伤势,殿下只是帮他运功数次就可以稳定其不再恶化,可见殿下之功对于推宮过⾎,疗养伤势当有独到之处,所以属下才如此说!”
我沉昑一会儿,想了想,对花胜说道:“你拿我的令牌去找岳风,让他叫墨平过来一趟!”
花胜接过令牌马上就离开了。
我抬起头,看着修紫暄说道:“看来等会需要仙子动手了!”
修紫暄淡雅依然的说道:“紫暄现在是殿下的属下,殿下的命令,理当遵从!”
我笑了笑,然后对一道生道:“你先和紫暄去里屋商量一下如何救治云飞霞,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做!”
见我改变称呼,修紫暄看了看我,没有说什么,反到是一道生有些古怪的看看修紫暄,一边走,一边头摇以极低的声音自语道:“没想到我一道生会有和隐⾕传人一起去救人的一天?这个世道真的不同了。”
修紫暄平静如故的回应道:“世事无常,紫暄也很难相信会有平静看待一门主的这天,当初一门主做的事情,紫暄到如今都还记得!”
一道生回头看看我,没有再说什么的就将修紫暄引到里屋。
他们走后,我望着屋中的云家兄妹,先看看云雄,发现他的神情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东西,到是云倚虹,半边脸颊已经肿起,看我的眼中充満着一种幽怨。
想了想,我突然说道:“云雄,你贵为一门之主,为什么一定要投靠本王?”
云雄面⾊不变的说道:“我们云家历代都以加⼊官家为目标,但都因出⾝之事,屡次被人所陷害,使我云家所谋不成,如今殿下公告天下,不以出⾝论人才,云雄有如此大好机会,岂能辜负?”
我看看他,突然一笑:“说的好,可是为何你不循正途,却要用如此方法?”
云雄看了看我,好半晌才说道:“云雄大胆问殿下一句,以殿下对云家的防备,云雄就算投靠,殿下又能信任云家吗?如今虽然不能说可以就此得到殿下的信任,但至少让殿下明⽩我云家的心意,这点就⾜矣!”
我不为所动的盯着他:“说的好,既然有实力走捷径,那就要能证明自己。我很想知道,你们云家能拿出什么,让我心动。光凭倚虹这个礼物似乎太单薄了点吧!”
云雄<img src="in/xiong.jpg">有成竹的说道:“如果云雄可以告诉殿下,史弥远如今的生死就掌握在云家之手,殿下是否相信?”
我神情一凝,心中迅速的翻出最近的报情,过了一会儿问道:“史弥远最近恩宠的那个女子是你们云家什么人?”
云雄从容自若的说道:“就是云雄的大女儿--云漪霞!”
我和他默然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收回目光大笑了起来:“云家果然处心积虑,不可小看。云雄你够忍够狠,也够聪明,本王喜<img src="in/huan.jpg">。你拿着这个去国安院,见到⽩女后将你们云家的事情讲清楚,如果你能拿回她的保荐书,本王将会任命一个重职给你!去吧!”
云雄接过我丢过去的信物,看都没看的就收到掌中,低沉自信的说道:“云雄一定不会让公子失望!云雄暂且告退!”
我点头应可之后,云雄转⾝离去,屋中就只剩下我和満眼幽怨的云倚虹。
“你过来!”
云倚虹犹豫的看了我一下,然后慢慢的走近我,在她和我靠近到合适距离之后,我一把将她拉到⾝上,她象征的挣扎了一下,就柔顺的靠在我⾝上。
用手轻轻的摩抚着她受伤的脸颊,低沉的说道:“还疼吗?”
云倚虹在我怀中轻轻的点点头,幽幽的说道:“殿下真狠心,这样一来,奴家有好多天不能见人了。”
我怜惜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份,为什么还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以后要记住了,我定下的东西,你不能任意篡改,哪怕你是我的女人也一样,知道吗?等会找一道生给你看看。”
云倚虹柔顺的点点头,媚娇发嗲的声音又传⼊我耳朵:“殿下说的,奴家都会记得。奴家可以为殿下去死,这样一点小事,算不了什么的。奴家什么都不懂,今后还请殿下多教教奴家!”
这个女人的生命力还真顽強,这么快就恢复过来,如果女人都像她一样,也许<img src="in/gen.jpg">本就不用揷手,这个世界的女人就可以和男人平起平坐。
我将手停留在她发烫的脸颊上,微笑着说道:“你一定会是我的一个好女人,而且一定可以得到很多的东西,你知道武则天吗?她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别人,男人可以服征世界,但女人却可以服征男人。你说到底是谁更厉害?”
云倚虹舒服的闭上眼睛,喃喃说道:“奴家只知道殿下服征了奴家,奴家所有的一切都是殿下的,殿下想如何就如何,奴家一定全听殿下的。”
在她柔顺的话语下,我心中的<img src="in/yu.jpg">火又开始燃烧起来,有种想再次享受她温滑⾁体的冲动,真是一个懂得<img src="in/you.jpg">惑男人的妖精。
轻轻昅了一口气,我肯定的说道:“既然这样,你将云家的**生意都<img src="in/jiao.jpg">给舂十三娘,你就跟着我,到时你可要给我好好表现!”
云倚虹的⾝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好半晌她才睁开満是情火的眼睛,柔顺的说道:“殿下说的,奴家都听。但奴家可以知道殿下想让奴家做什么吗?那对姐妹,奴家可是按照殿下的意思,给她们在大理寺那边找了一栋房子,她们如今正在那里收拾了。”
我笑着道:“你还真明⽩我,这次你做的好。至于下次的任务,到时你就知道,你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吧。对了,为何⽩梦和那个⾼襄没有来?”
云倚虹面⾊突然变的很古怪,眼中甚至闪过不解和惊惧,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此事说来很古怪,就在⽩梦去将公子有办法救飞霞的事情告诉⾼襄当天,飞霞屋中就闹起‘鬼火’,⾼襄的⾐服平⽩的烧起来,等他发现的时候背部已经被火烧伤,虽然最后火被扑灭,但⾼襄因为伤势严重火毒攻心,故不能再照顾飞霞。
⽩梦闻讯而去之后,看到⾼襄情况严重,就在那边留下来照顾飞霞,准备第二天送她过来。可是当天晚上,飞霞的被子又烧了起来,⽩梦抢救飞霞的时候,被火给熏到,而且手也被烧伤。家兄觉得事情蹊跷,怀疑有人纵火,就连夜将飞霞送过来。在熄灭一切火种之后,就派人去监视飞霞的房屋。结果当天晚上,飞霞的屋子又烧了起来。扑灭火之后,经过家兄几次询问,都没查出人为的迹象。故家兄认为,这也许是传说中的‘鬼火’作怪,已经有心离开那里。”
今天我并没有接获‘心仁堂’的报情,因为马上要过来,我也没去关心这个事情。不想却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为什么我的报情人员会不知道?
按下心中的疑惑,我轻声问道:“你是说飞霞在‘心仁堂’的屋子闹鬼火,结果⾼襄和⽩梦都被烧伤,故而不能前来这里。此事是真的吗?”
云倚虹尤有余悸的点点头说道:“家兄的人一直在外面监视,可以肯定无人去纵火,而且以家兄的精明武功,如果是有人设计的,那绝对会被他发现端倪。可是他却告诉奴家,那些火完全是凭空燃烧起来的,<img src="in/gen.jpg">本就让人无法可防,一定是‘鬼火’,不然何能如此?”
我笑了笑,鬼神之说,还真是深⼊人心。
暂时没去想这个问题,转移话题的说道:“原来云雄一直躲在建康,怪不得我会找不到他,看来最危险的地方最全安,果然是一句名言。”
云倚虹又露出媚态十⾜的笑容:“其实就是家兄看到了殿下治理建康的本领,才肯定殿下一定会是人中之龙,他⽇开疆拓土不在话下,故家兄才会对殿下如此死心塌地,殿下难道还要责怪家兄吗?”
我突然感觉到里屋有动静,轻轻示意云倚虹站了起来:“怪与不怪,都不重要,云雄如果能够做到本王要求的事情,本王会有两个官位任他选,只要表现的好,他⽇一品正员也有的做。”
云倚虹站到我⾝旁之后,脸上又露出<img src="in/shu.jpg">悉的笑容:“公子英明,他们好像出来了。”
我点点头,目光转向里屋。
修紫暄先出来,清澈的目光扫扫我和云倚虹,平静的说道:“公子,此女病情严重,经脉多处已经受阻,可能需要几个时辰才能帮其打通,此处太嘈杂,不如换个地方,紫暄再帮她运功,这样更有把握些。”
考我虑了一下,点点头:“就这样,去皇宮,那里方便些!”
云倚虹听到后,似乎有些意外,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们。
一道生不久也出来了:“殿下,修姑娘说这里不适宜运功,恳请殿下换个地方。”
我站了起来,⾼声说道:“已经说好了,等会儿将她送⼊皇宮,倚虹,你和一道生一起吧。紫暄,我们走!”
修紫暄好看的眉⽑蹙了蹙,想说什么,但见我迈步<img src="in/yu.jpg">走,就什么也没说的跟了出来。
到了外面,看到普南和一群人正在等我,摆摆手道:“你们等会儿保护一道生和云倚虹回皇宮,现在去帮忙吧!”
“是!”这些人回答后就散开,普南递给我一张纸条后才走。
展开纸条了看了看,发现是汇报‘心仁堂’的事情,不过更离奇,说是‘心仁堂’昨⽇闹鬼,结果⾼襄和⽩梦被鬼给烧伤。
看后,我只淡然一笑,怪不得他们不敢马上对我说,这样的报情当时送上来,不被我骂一顿那才叫有鬼。
只是连他们都如此说,那就说明‘心仁堂’真的有离奇的事情发生,也许我该过去看看,反正冷家兄妹现在也在那边,顺道去了解了解也好。
想定主意之后,我对修紫暄说道:“我们去旧城走走,也许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修紫暄平和的一笑:“但凭殿下吩咐。只是紫暄到现在才真正明⽩,殿下为何会做不到第三件事情。”
我知道她肯定明⽩我和云倚虹之间的事情,淡然的说道:“很多的事情,你只需要自己明⽩就可以,如果让别人也明⽩,那就祸福难说了。”
修紫暄心照不宣的笑笑:“紫暄对于是非之事,一向没什么趣兴!”
我点点头:“这就好,我们走吧!”说完,我就向着一处共公马车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