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神始二年,注定是不会平静的一年。
年初,历经半年的西北亲征刚刚结束,国內就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叛,建康朝廷更经历了一场隐秘的大清洗。好不容易叛<img src="in/luan.jpg">平复下来,没等这些惊魂未定的员官<img src="in/chuan.jpg">口气,举国上下就开始抗洪。
恰在这个时候,又爆发了金国使节完颜云花偷窃一案,就在闹的沸沸扬扬,大宋上下绷紧神经的时候,宋金又突然发表共同声明,表示遵守和约的决心。这个声明,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无论怎么说,今年不会再打仗了。
虽然宋金冲突被消弭于无形,但接下来的大洪⽔,让宋国上下又提起了心思,特别是进⼊四月后,雨⽔不停,不少河流的⽔位都提升起来,看着奔腾的⽔流,就算再无知的人,也知道今年的洪⽔不会小。
只是现在不是临安当政,朝中也不是那些狼心狗肺,不顾百姓死活的权奷秉政。司马风也算一代能臣,不仅智谋出众,其指挥协调能力也是出类拔萃。
在他的总指挥下,整个大宋都为这场洪⽔运作起来。那些肯定不能避免遭遇⽔灾的百姓,按照预定路线,将老弱妇孺有组织的安排到⾼地山坡。那些有可能受灾的地方,就让百姓先将家中财物全都做好标记,并一一进行登记,放到一处地方集中保管,由选出来的百姓代表和地方军队共同看护,然后组织民壮,保护河堤,准备抗洪。
这其间,发生了许多事情。有员官趁机贪墨百姓财产的,也有别有用心分子煽动抵制的,还有不少固执的百姓死活不同意离开家园的,总之,千头万绪。极为杂<img src="in/luan.jpg">。
最让人想不到的还是在两淮行省,有十多个经常遭遇洪⽔的村子,竟然对这次救济行动,采取了坚决抵制。不仅胡<img src="in/luan.jpg">散播谣言,还对前去帮助他们的员官士卒进行辱骂和攻击。这几个村子加起来⾜有千人。如果使用強硬手段。肯定不能避免伤人,如果放任他们,那就是看着他们送死。
两淮总督孔仕林将此事告知墨如兰后,墨如兰又亲自前去调查。结果发现这些村子在周边臭名远扬,知道这些村子地外村人。一提起这几个村子。就恨的咬牙切齿,痛骂不已。这让墨如兰感到好奇,化装进⼊这几个村子实地观察。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一件事情。
原来这些村子都信仰什么“龙神”每年要发洪⽔的时候,就会举办什么“酬谢龙神”大会。实际上就是几个神<img src="in/gun.jpg">和村子中的大户勾结起来,利用几条经过训练的小蛇,伪装成龙神。对这些无知地村民进行诈骗和勒索。甚至还在当地建敛么“龙王庙。”有一群什么“龙王法师”经常对这些无知地村民进行洗脑。
被蛊惑的村民都相信。只要他们虔诚的信仰龙神,洪⽔就不会来冲毁他们的家园。而这些神<img src="in/gun.jpg">们和当地地大户勾结,采取种种欺骗手段,将这些村民辛苦一年的⾎汗钱骗到手。
此事已经在当地流传多年,以前地地方员官收到他们地贿赂,所以对此事不闻不问,就算有不信者告到衙门,也没人管这事。结果让这些人越闹越凶,发展的人数越来越多,还采取种种明的暗的手段,将那些不信者孤立起来,甚至还鼓动村民,将这些人绑起来,扔到河中,搞所谓的“祭龙神。”这番动作下来,这些村中再也无人能和他们抗衡。
就这样,每年要发洪⽔,这些人就趁机敛财。最让人气愤的是,如果今年⽔灾小,村子没有遭灾,就说是“龙神保佑”如果遭了灾,就说是有人触怒神灵,要用童男童女祭龙神,然后就鼓动一些村中无赖,吆喝些村民,到别村去偷绑些孩童过来,然后扔进河中。若有周边村民前来询问,这些人就用龙神那一套忽悠他们,如果对方不相信,他们就翻脸动手。
为了此事,这个地方发生过多次殴斗,让这些村子“臭名远扬。”因为他们买通了员官,就算告到官府,也被当作一般的村民械斗处理,<img src="in/gen.jpg">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去上告,而是将他们孤立起来,让这些村子越发闭塞,让这些神<img src="in/gun.jpg">越发猖狂。
弄到现在,这些村民自己就会编一些鬼话流传,整⽇互相欺骗。因为这种欺骗,让他们对所谓“龙神”越发信仰,上供的也就越来越多,甚至倾家<img src="in/dang.jpg">产都在所不惜。于是,这些村子信仰地越虔诚,就越穷困,除了那些神<img src="in/gun.jpg">和几个大户,每家每户无不是穷困到极点。
这次官府迁移行动破坏了这些神<img src="in/gun.jpg">和大户地敛财,于是他们就煽动这些村民抵制,将员官和士卒赶走,意图用这种手段维持住他们在村中的地位。
真是又可怜,又可恨。
墨如兰了解清楚后,将此事加急传回,询问我地意见,并提出“查办首恶,胁从不究”的处置方法。
但此事我却有不同看法,召来司马风等人商议,没想他们的意见和墨如兰类似,这让我很不満意,将奏折暂时庒下,拉起紫暄到御花园散心。
走了一圈,心情还是没有好转,紫暄见此,突然提议在御花园中举行烧烤。这让我大感趣兴,不仅马上同意,还派人通知姿儿,念雪她们过来。
姿儿来的时候,还将风飘然也带来,据说她也邀请了明月,但明月⾝子不适,就没过来。
我对此到没在意,让人搬来东西,兴致<img src="in/bo.jpg"><img src="in/bo.jpg">的亲自动手。
食材准备的相当丰富,见我亲自动手,紫暄,姿儿,念雪,道清,小筠,竹她们也感到有趣,纷纷动手。风飘然到没加⼊我们,坐到一边调琴,偶尔对我们这边望上一眼。
我虽然多时不下厨,但一些基本东西都没忘记,见这群娘子军们没人烤啂猪。就亲自动手…转动烤架!
被前后穿贯的小猪⾝上抹着一层调料。滑腻的油光逐渐涌出小猪⽪,在滋滋的脆响中,逐渐变的金⻩,一股<img src="in/you.jpg">人的香味慢慢飘<img src="in/dang.jpg">开去…
我全神贯注的子着小猪。<img src="in/gen.jpg">据火候,不时转动摇把。恰到好处。嗯,加上一个皇宮御厨偶尔出声指点一下。
在我面前这个烤啂猪大半变成金⻩⾊的时候,紫暄端来一杯茶⽔,轻轻递给我,柔声道:“陛下,先喝杯茶,休息一会。”
闻声转头,恰好和她双目相对。如同一抹秋⽔。清澈动人,纯净无暇。
呆了一下。才接过茶杯,示意旁边地御厨接替后,站起⾝,来到风飘然所在凉亭中。
风飘然正要站起行礼,我已经先开口道:“不用,朕现在心情有些不好,可否弹奏一曲。”
微微一笑,风飘然又轻轻坐下,随手拨动了琴弦。
“咚咚”几声,一缕美妙的琴音开始低沉徘徊。
我抿了一口,坐到凉亭边,毫无形象的将腿放到⾝前的坐位上,看着她,静静聆听起来。
风飘然的琴技已经达于化境,但见她弹、抹、切,捻、勾、挑,滑,诸般常用不常用地技法纷纷出场,纤纤⽟指在琴弦上轻动,时快时慢,偶有停顿,却又闻妙音在空中回<img src="in/dang.jpg">。
突然一声尖音,声音迅速拔⾼,如剑划丝绸,裂帛之声贯耳,一种畅快抒怀,冲破陈规地豪迈澎湃涌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昅引过来。
琴声也逐渐开始变化,忽而<img src="in/ji.jpg">烈纵横,⾼昂雄烈,如同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惨烈威武,惊心动魄;忽而雄鹰展翅,傲志凌云,一冲而上九万里,翱翔天际;忽而如珍珠落⽟盘,空灵静美,带有丝丝怅然的惋惜;忽而泉⽔过山涧,草绿花香,落英纷纷…无数种意境夹杂在琴声中,飘飘<img src="in/dang.jpg"><img src="in/dang.jpg">,直⼊人心,最后化为亲人之间的关怀,似爱人之间地呢喃情话,逐渐低沉…
一曲终了,所有人都没警醒过来,直到飘然轻轻提醒了一句,我才倏然而惊,大为感叹道:“飘然的琴声真是天音⼊凡,能闻之,真是三生有幸。”
道清移前两步,目光一转,也由衷地赞叹道:“今⽇烧烤,本以为对风大家有所影响,没想,还能听到如此美妙地琴声。”
姿儿到是说的中肯:“飘然的琴技早已过了外物影响的阶段,已经能够和天地相合,如今这个场面到是一般般而已。”
风飘然谦虚的一笑:“这是感受到陛下和诸位娘娘的情绪,方能如此,若是平时,飘然也弹奏不出。”
“算了,飘然的琴声当然没的说。”我招呼众人一句“姿儿,你带飘然过去看看,有没有她喜<img src="in/huan.jpg">地口味。”
姿儿将风飘然轻轻一拉,退出亭外,道清等人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也跟着离开,只有紫暄留下来。
望着远处地那些窈窕婀娜,我的心思逐渐开朗起来,笑了笑:“看来朕还真是太坚持,一千多人,怎能说杀就杀?每个人都有⽗⺟<img src="in/qi2.jpg">儿,他们也只是想过地好而已。算了,将那些神<img src="in/gun.jpg">和为首者,以及参与绑架幼童的村民处死外,其余人不用治罪,将他们押送到临洮去吧。通知孟珙,这些人要分开安置,如果再有人敢传播琊说,斩。”
紫暄松了一口气,问了一句:“让谁去处理?”
我想了想,说道:“望雪因为没有抓到完颜云花很是有些沮丧,这次就让她和梦雪去吧,当散散心也好。”
紫暄拿来笔墨,我写了一道上谕,就让人去<img src="in/jiao.jpg">给望雪。
送上谕的侍卫刚走,菊拿着一本奏折匆匆过来。
“又是什么事?”我皱着眉头接过奏折,翻看一看,顿时笑了:“征倭大军要回来了。”
今天真是又憋屈,又气愤,也不知是谁蛊惑的,平凡的⺟亲去找了一个算命做法的,说⽗亲去世是我们家太倒霉,得罪了什么东西的缘故。花了九百块,请对方做法,最后还拿回一个红纸包,要放到平凡枕头下面,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平凡看。
平凡当时就不信,但见⺟亲这样,不好拒绝,只好同意。等⺟亲走后,拆开一看,就是几张鬼画符。摆明就是被骗了。平凡气的不行,去问⺟亲,她也不说是什么人卖给她的,还说我不懂事,说着说着就哭起来,让平凡不敢再问下去,只能认了。
这帮神<img src="in/gun.jpg">,九百块啊,就这样打了⽔漂,不仅不能说,还被⺟亲这样训,实在太憋屈了。
自我安慰一下吧,幸好当时⺟亲手上只有九百块,要是有一千,不是损失更多?庆幸,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