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船场的工匠们在范升的督促下,都乐呵呵的说说笑笑的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位上,像吃了奋兴剂一般的开始⼲活起来,徐毅对范升笑道:“不错!原来老范还有这本事呀!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人,让你回来打理船场是个极其正确的事情呀!”
范升赶紧客气道:“我这算是什么本事呀!主要都是这些伙计们抬举,还有您的器重,要不我也就是个窝窝囊囊的工匠罢了,其实这些工匠们人心眼都不坏,各个都<img src="in/ting.jpg">实诚,只要你对他们好,他们就铁了心给你⼲,不会耍心眼的,以后船场这边掌柜的尽管放心,我保证这里造出来的船绝对不会比扬州那边的差就是了!”
“我相信!这儿就<img src="in/jiao.jpg">给你辛苦了,我可是要偷懒了!这段时间船台上那些船<img src="in/jiao.jpg">货之后,就不要再接生意了,我想先把咱们自己的船都给换了再说,现在用的那些船回头替换下来,再到这里修缮一下,能卖的就卖掉,不能卖的,咱们好好修整一下接着用,保证让这些伙计们有⼲不完的活就是了!别亏着他们,吃的用的供着他们!”徐毅<img src="in/jiao.jpg">待到。
“掌柜的放心,我也想快点造咱们的新船,我这心比您还着急呢,要不扬州那边就把先给占完了,只要咱们用上自己造的新船,我敢保证以后可以在海上横着走了!”范升保证到。
徐毅不让范升陪他,让他去忙他该忙的事情,范升于是也不客气,招呼人整理出来一间他的住房带办公的屋子。让钱贵找人把车上拉地那条船样抬到屋子里面。又招呼了船场几个造船好手到了他地屋子里面,一刻不停的便商议起该怎么把这新船给造好的事情去了。
徐毅带着悦红在船场四处观看了一番,这里变化不大,该做什么的还做什么,不像江北船场那边变化的那么大,简直有些不认识了一般,看到船台上建造的还是几条方艄,现在他已经看不上这种船了。一心想着快点见到自己一手缔造出来的那种新船,可这些船不腾出船台,他再着急也没用。
看过船场之后,天⾊已经很晚了,船场的工匠们也都下工。因为今天⾼兴。聚到一起非要请范升喝酒。可被范升给赶了出来,他领着一帮⾼手正在给他们展示从扬州带来地那个新船船样,<img src="in/gen.jpg">本顾不得去喝酒什么的,这些工匠知道他的脾气,也不介意,自己招呼着离开船场,跑到附近的那个村子里面打酒自己去喝了。有了范升回来这里管事。他们算是彻底的放心下来了,不庆祝庆祝是不行地。
徐毅走⼊范升刚刚收拾地屋子里面。要去给他打个招呼离开船场,可见到范升那些人围着那个船样正在争论什么,连头都没有抬,<img src="in/gen.jpg">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地到来,于是徐毅便悄然退出屋子,不让钱贵过去打搅他们,安排人给他们这些人送饭进去,自己和李波等人上车返回杭州城內去了。
罢⼊镖局大院,<img src="in/ying.jpg">面便看到了満面舂风的薛屠和林雄二人,他们专门在大门这里等候徐毅,看到徐毅回来便<img src="in/ying.jpg">了过来,笑道:“咱们生意终于上门了,这一下便接了一大笔生意,咱们镖局总算是开张了!哈哈!”
“是呀!我们这些人总算是有了事情可做了,再没事做,连我都要闷出病了!”林雄也跟着笑道。
里进摆上了一桌酒菜,就等徐毅回来了,他们坐定之后,徐毅也早已饿的不轻,抓起筷子就吃了起来,众人都饿了,边吃边聊,悦红小心伺候在徐毅⾝边,不时为他们倒酒布菜。
“咱们这第一宗买卖接了多少船只呢?”徐毅嘴里面嚼着块排骨含混不清的问道。
“总共是五家船商的货船,大多都是要到福建去的货船,有两条还要到大食国的商船,总共是十二条货船,咱们只负责将他们护送到福建路⽔面便算是完事,每条船按大小不同,付给咱们一百到三百两银子,先<img src="in/jiao.jpg">三成定金,剩下地咱们回来之后结清,这一下就是几千两银子,比起以前咱们出趟海赚地也不少什么,我算过了,一个月咱们可以跑两趟,这么下来船再多点的话,一个月就能进项万把两银子,一点都不算多,呵呵!这镖局地生意没有想到不来便不来,一来就够咱们忙活了!”薛屠掰着指头给徐毅算到。
“是呀!刨去咱们付给镖师还有弟兄们的银子,两趟下来,咱们就把前期亏的银子就都给赚回来了,这个事情能⼲!”林雄也接着说到。
“那我们要好好感谢一下那个江得胜了,不是他,咱们还要去⼲缺德事,现在咱们可是做的积德的好事了,积德钱赚两不误,都拜那个姓江的所赐了!哈哈!”徐毅呑下排骨跟着笑道。
几个人也都跟着一起大笑,徐毅喝了口酒接着问道:“船队打算什么时候开船?时间紧不紧?”
薛屠答道:“咱们是第一次接镖,我和那些船商说过了,要仔细准备一下,我们约定好了,打算在十天以后出海,不知道这个时间够不够用?”
徐毅想了一下说到:“本来我以前打算镖局这边有生意的时候,出派岛上的船队随同你们的船队,远远的跟着你们护航,准备硬碰硬的和那些江得胜的手下打上一仗,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要是那样做的话,事情很容易闹大,可能会让人发觉咱们镖局和外面的海盗有勾结,当然,他们是不会知道咱们都是一家人的,呵呵!所以这个事情我看还是要从新计议!”
徐毅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到:“我今天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掉江得胜之后,等他的手下<img src="in/luan.jpg">起来之后,咱们的船队再走,不去和他们硬碰,即便遇上他手下的要劫船,也不会再轻易集结起来众多船只和人手了,这样一来,只要不是碰上大批船队,单靠镖局的力量,就能应付了,险保起见,之多让岛上出派少量船只,坠在你们船队后面,远远的跟着保障一下,必要的时候帮上一把就行,而且我仔细想想,江得胜虽然必须要死,但他手下那些人不能全部扫清或者赶尽杀绝,要给他们留条活路,让他们继续在台州外海⼲活,要不咱们的镖局就没有生意可做了,真是在护航的时候碰上了他们,一般情况下还是赶走他们便可以了,留点情面给他们,也让船商们看到咱们拼命了,这样有利于咱们以后继续钱赚!你们看可是这样一个道理吗?”
薛屠他们听后赶忙点头,薛屠笑道:“其实咱们这次算是想到了一起了,我也担心要是真的硬碰硬的和他们打起来的话,那就要当着这么多商船上的人的面,和他们硬拼一场,而且双方也当场分出胜败,咱们打赢了对咱们也没有什么好处,那些船商们眼⽪可是薄的很,一看江得胜他们被咱们解决了,下次谁还会用咱们呀!我就是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这个当家的便已经想好了办法了,厉害!厉害呀!呵呵!”
徐毅听完他的恭维之后汗了一把,接着林雄也说到:“我现在算是想明⽩了,在江湖上混,也不能都讲道义,他们商人求利,可咱们也要吃饭,他们出钱,我们出力,也算是对得起他们出的银子了,这个怎么说呢?叫细⽔长流吧!呵呵!”
“上午听大当家说过之后林老弟到底是开窍了,我可要好好敬林老弟一杯!呵呵!”薛屠笑着端起酒杯和林雄互碰了一杯。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全部解决掉他们这些同行对咱们也没有好处,这个应该叫竭泽而渔,这样的傻事怎么也不能⼲的!呵呵!”徐毅也和他们碰杯笑道。
这个时候,那个小表头钱贵忽然蹦出来说到:“大当家还有薛大叔!我有一个想法,能说说吗?”
徐毅一看这个钱贵要说话,很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于是便点头笑着说到:“有什么你只管说说好了,让我们听听!说不定你比我们还要⾼呢!”
看徐毅让他说话了,钱贵于是大模大样的说到:“我看这个事情也不见得就不能将江得胜他们扫清,不过咱们可以等江得胜死后,趁着他们<img src="in/luan.jpg">起来之后,偷偷的将他们的势力呑掉,即便有人知道了,也只会想着是不同势力的海盗们相互呑并,谁能想到是咱们做的呢?这样一来对咱们好处更大,地盘由咱们自己掌握着,我们的人可以继续做海上的买卖,专门找那些不舍得花钱请咱们镖局护航的船商的船下手,让他们知道这台州⽔面并没有因为江得胜死了,就太平了,他们吃了亏之后,还是要到这里花钱求咱们帮忙,而那些由咱们护航的船队,肯定也全安了,必要时候咱们自己人还可以演演戏给他们看,派几条船过来做戏要抢船队,然后再被咱们镖局的船赶走,这样即赚了钱,还赚了名声不是?你们说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