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大逆不道

　　赵栩闻讯之后，命人用吊篮将张邦昌从城外吊⼊城中，当听闻了这个噩耗之后，眼前一黑，当场跌坐在了帅案后的大椅上。

　　突如其来的消息，在殿中引起了一片騒动，留守东京的诸臣也各个如遭雷击一般，目瞪口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当彻底弄清楚了发生的事情之后，这些人的反应各异，有的人露出了绝望的神⾊，有些人露出了果决的神⾊，还有人甚至露出了一丝快意的神⾊，各种表情不一而⾜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赵栩沉默了多时之后，哀叹一声，缓缓站起⾝，对跪在下面的张邦昌说道：“既然事已至此，那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呢？天亡我大宋呀！”话音一落，赵栩⾝体一软便朝后面倒了下去。

　　连续多⽇，赵栩为了城防几乎一眼没眨，当得知了⽗皇和皇兄弟们被金人所俘的消息之后，心理崩溃了，劳累加悲愤加虱终于让他撑不住，当场昏厥了过去，幸好张虎一直都在他⾝边，赶紧伸手托住了他，将他送⼊內堂，召来了御医一阵‮救急‬，才将赵栩从昏<img src="in/mi2.jpg">中救醒。

　　虽然赵佶一直不怎么待见赵栩，而且这些兄弟们历来都不怎么和赵栩合得来，但是毕竟还是骨⾁⾎亲，赵栩也不是那种绝情之人，刚从昏<img src="in/mi2.jpg">中清醒过来，便放声大哭了起来，直哭得是天昏地暗，好不凄惨李纲、吴敏等人纷纷进⼊到后堂之中，劝解赵栩，请他多加保重⾝体，张虎也一再哀求赵栩。请他<img src="in/ting.jpg">住，在众人的好一番‮慰抚‬下，赵栩才收住了悲声，瞪着通红的双眼对室內的这些近臣们问道；

　　“诸位看本王该如何办呢？”这才是问题地关键所在。

　　傍事中兼行营副使吴敏此时面如死灰的出来答道：“于今之计，圣上被金人所掳，我等为臣子者不能坐视不管，以卑职所见，王爷当尽孝为重，既然金兵不能敌，圣上和诸位皇子嫔妃多落⼊敌手。我们也不能再打下去了，既然圣上有旨，王爷也只能以孝为先。答应了金人的条件，派人前往金营同完颜宗望谈判。尽快赎回圣上为好！”本来的主战派，当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吴敏开始转变了态度。

　　赵栩再次哀叹了一声，现在他是骑虎难下，坚守不降继续和金兵打下去，他很可能背负一个不孝的名声。被世人指责为不顾⽗皇和兄弟们的生死，从此不安一生，但是要他答应金兵的条件，出城投降，更是比杀了他还感到难以接受，大宋立国至今一百六十多年时间，好不容易打下了这片山河疆土。怎么能拱手送给北蛮女真人呢？

　　张邦昌也跟了进来。看到赵栩沉默不语，于是接着说道：“既然事已至此。王爷还当以二位圣上安危为重，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否则的话，金人定会迁怒于二位圣上，时间长了的话，恐二位圣上生命难以得以保障呀！还是出城投降了吧！”

　　张邦昌的话音刚落，一个人便怒声叫道：“一派胡言！你们这是一派胡言！”众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纷纷呢转头望去，原来是李纲说话了。

　　李纲一脸怒⾊地对吴敏和张邦昌等人怒道：“你们简直各个都是晕头了！金人觊觎我大宋疆土早已不是一天的事情，可是圣上却一直不听我等劝告，任由六贼霍<img src="in/luan.jpg">朝纲，金人兵临城下之时，不思抗金，反而率众出城南逃，以至于落得今⽇被俘，假如王爷听从你们的话，出城投降地话，那我大宋岂不将彻底亡于金人之手了吗？金兵虽然势大，但是几天下来，也没见他们将我汴梁城如何，而金人更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他们地话<img src="in/gen.jpg">本不可轻信，难道你们认为，只要王爷出城投降，満⾜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放归二位圣上不成？更何况他们提出的条件我们<img src="in/gen.jpg">本无法満⾜，五百万两⻩金，五千万两⽩银，别说是东京汴梁了，即便是竭尽大宋‮国全‬之力，恐怕也难以达到金人的这个要求，我们如何拿得出如此多的⻩⽩之物赔给金人呢？张大人家难道有这么多金银吗？

　　还有。你们指望金人履约更是做梦！以金人地行径。他们定会不満⾜于只拿到河北两路和河东路这些疆土。他们‮实真‬地目地是亡我大宋。绝不会轻易放归二位圣上。现在诸位皇子只剩下王爷一人。假如出城投降。再陷于金营地话。那我大宋还能有何人主持呢？为臣子者当以国事为重。你们不但不思报国。却怂恿王爷出城投降。实在是其心可诛！”

　　李纲几乎就是破口大骂了。直骂得张邦昌和吴敏有些恼羞成怒。吴敏官职不算大。可是张邦昌却是副相。官职远⾼于李纲不少。于是瞪眼怒道：“你这厮怎么能如此说话？要知道我们为臣子者。当然要以圣上安危为重。现在二位圣上⾝陷敌营。你不思皇恩浩<img src="in/dang.jpg">也罢。却也不让王爷报⽗恩。完颜宗望在我回来地时候。已经说过。只要王爷出城投降。缴纳五百万两⽩银。赔偿金兵军资耗度。而二位圣上已经答应了割让⻩河以北诸路疆土。金兵自会放归圣上。引兵北还。

　　李纲再次驳斥张邦昌。室內地诸臣立即分为了两派。一派以张邦昌吴敏为首。力主出城投降。骂李纲不忠不义！

　　而另一派是以李纲为首地主战派。坚决不同意济王开城投降。力主要为大宋保住⾎脉。危难之时振臂⾼呼。引领大宋上下共同抗金。击败金兵之后。<img src="in/ying.jpg">还二帝还朝！

　　济王地后堂里面人声鼎沸。简直吵得跟闹市一般。各持一词。相互攻讦不停。虽然张虎和李波也在室內。这种事情他们却揷不上嘴。毕竟这些人都是大宋地大臣。他们地⾝份不允许在这样地场合下发言。只能怒气冲冲地望着张邦昌等一帮主降派地人。恨不得一拳打过去。将他们⼲脆打死拉倒。

　　赵栩被这帮人吵得晕头转向。心中烦躁不已。实在忍不住了之后。猛地将手中御医给他弄地葯碗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怒道：“都给我闭嘴！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着我们大宋地生死存亡。你们都给我出去侯命。让我仔细想想再答复你们。李纲。你⾝为行营使。不可忽视了城防之事。万不可在此时被金兵钻了空子。命四壁守军。严阵以待。不得大意！”

　　李纲等人看赵栩翻。于是赶紧闭嘴，躬⾝领命，退出了赵栩的后堂，李纲着令手下继续巡视城防，在外面又和吴敏张邦昌等人争执了起来。

　　赵栩站起来背手在屋中来回踱步，心中烦躁不堪，这时候他也失去了主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兵动作居然如此之快，不待⽗皇他们逃到应天府。便派兵追上了他们，眼下到底是降是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决断了。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影，叹道：“假若徐公子此时能在我⾝边的话就好了呀！”这些年听徐毅地话，他可以说已经笃定的认为，徐毅是个半仙之人，言无不中，已经在潜意识里面对徐毅产生出了一种強烈的依赖感，觉得每当拿不定大主意地时候，就想听听徐毅的意见，可惜现在徐毅不在汴梁城中，要不然问一下他地意见该多好呀！

　　听到赵栩感叹徐毅不在的时候，李波实在忍不住站了出来，抱拳对赵栩说道：“殿下！虽然我们公子不在这里，但是我们公子的心意小的却能揣测！毕竟小的已经跟随了我们公子多年，早已了解他会如何决断了！”

　　赵栩闻听李波的话之后，于是站住了脚步，转⾝正⾊对李波问道：“哦？那你说说，假如徐公子在这里地话，他会如何决断呢？”

　　李波此时也顾不得是否合适了，开口便答道：“此事说⽩了，小的也不怕王爷降罪于我了，之所以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恐怕王爷也清楚，只能怪圣上他们咎由自取，不听王爷你们的忠告，加上圣上这些年的所为，闹得天下民不聊生，恐怕连王爷都想不到，这两年大宋已经成了什么模样了，出城十里之外，便路有饿殍，这正是圣上任用奷佞之臣的后果！

　　既然说了，那小的⼲脆今天也把话说完好了，小的虽然在陆上行走不是很频繁，但是这次小地从胶州湾登陆，一路急赶到这里地路上，所见百姓绝大多数已经是无以为生了，如果此时王爷再开城投降的话，那么就等于给大宋天下自掘坟墓，等于拱手将天下让给了金人，到时候大宋百姓必当生灵涂炭，更加悲惨！

　　假如王爷以‮家国‬为重地话，现在便不可开城投降，而且还要严令城中上下人等，任何人不得再提投降一事，只有这样才能令汴梁城军民上下共同御敌于城下，金兵再怎么厉害，也不过只有数万兵马，而且他们两路军只到了一路，又是深⼊我大宋腹地之中，无论是给养还是人员，都无法得以补充，还有就是勤王之师也正在赶来的路上，金兵最终还只能退去，至于二帝他们，带援军来之后，击溃金兵，自然能将他们救回！

　　假如王爷估计个人地名声，怕被世人骂为不孝的话，打算开城投降金兵，那结果只有一个，便是大宋自此彻底灭亡于金人之手，以后再无重振的可能！金人抓到了所有大宋皇族，天下失去了共主之后，只能各自为战，最终不是彻底为金人所灭，也会形成割据之势，恐怕到时候，大宋就彻底国以不国了！

　　小的只能说这么多了，假如我家公子在这里的话，小的可以保证，他也是这个意见，还请王爷自己决断吧！”

　　李波到底跟了徐毅很久了，说起话来居然也一套一套的，这忽悠的本事乃得自徐毅真传，一番话说出来之后，如同重锤一般的砸在了赵栩的心头，让他有一种醍醐灌顶、甘露撒心的感觉。顿时心头也清亮了起来。

　　李波说地对，顾大家者当舍小家，现在他假如出城投降的话，那大宋就真的完了，其实赵栩这个时候也明⽩了自己的境况了，现在可以说他的境况十分微妙，所有皇子现在要么被金人所俘，要么就不知所踪，只有他像一个标杆一般还在代表着赵家，他现在说什么都不能倒。一旦倒下，大宋就完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赵栩非常恭敬的弯<img src="in/yao.jpg">对李波施了一礼：“今⽇听闻了李波你的一番话之后。本王彻底醒悟了，多谢李波！本王现在知道该如何做了！”

　　赵栩的这一礼反倒把李波给吓了一跳。赶紧蹦开，不敢受赵栩的这一礼，赵栩也不強求，带上了张虎和李波，朝着前堂走去。

　　正在殿堂上争执得不可开<img src="in/jiao.jpg">的众臣这会儿吵地只差当场打起来了，相互攻讦对方。大骂对方才是佞臣贼子，当他们一见赵栩面沉如⽔的走出后堂，便赶忙纷纷闭嘴，立即起⾝<img src="in/ying.jpg">候赵栩，这个时候，因为皇室只剩下赵栩一个皇子了，大家不自觉的开始对他转‮态变‬度。拿他当主心骨了！

　　赵栩扫视了一圈殿中地诸臣。清了清嗓子之后，朗声对众人说道：“此事诸位不必再争了。本王已经拿定了主意，事到如今。本王当以国事为重，假如现在开城投降的话，那大宋必将随即灭亡，于今之计，我们不但不能投降金人，而且还要抵制金人地无礼要求，绝不能満⾜他们，投降一事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得重提，我乃河北路兵马大元帅，有权处置任何动摇军心之人，凡是有人再敢重提投降二字，定当以金人奷细的罪名论处，还望诸位好自为之，能同心协力共御金兵！

　　至于<img src="in/ying.jpg">归二帝之事，待到勤王之师到了汴梁之后，击溃金兵，蒙尘二帝自然就会被救回，我赵栩今⽇甘愿背负不孝之骂名，只望诸位上下同心，光复我大宋山河！张邦昌，我这里给你写一封亲笔信，你拿去<img src="in/jiao.jpg">予完颜宗望，告诉他，他们想要进⼊汴梁城的话，只有靠他们自己的本事来打了！本王当亲自登城，恭候他的大驾！

　　还有，你去金营中见到了我的⽗皇和皇兄之后，请转告他们，本王为了大宋天下，不能屈从于金兵<img src="in/yin2.jpg">威，请他们忍耐片刻，待到援军到达这里之后，再将他们救回，到时候本王愿到他们面前负荆请罪！”

　　赵栩说这些话地时候，脸上再也没有犹豫之⾊，说话掷地有声，久久在殿中回<img src="in/dang.jpg">，殿中诸臣听闻之后，看到济王的亲卫张虎忽然从外面调⼊了一支百人卫兵，各个一脸凶厉之⾊，挥眈眈的望着殿中的这些大臣们，于是这些人各个都噤若寒蝉，有人惊有人喜，但是再也没人敢重提开城投降的事情了。

　　完颜宗望等了半天时间，可是却没看到汴梁城开门投降，反倒有属下回来禀报道：“启禀大帅，宋臣张邦昌又被从城头上用吊篮吊了下来，回来求见大帅！”

　　当张邦昌进⼊大帐之后，将赵栩的亲笔信<img src="in/jiao.jpg">给了完颜宗望之后，告诉他赵栩坚决不肯投降，要和金兵在汴梁城下决一死战！

　　完颜宗望这才发现，这个赵栩果真不简单，放着老爹和这么多兄弟大臣等人，愣是不管，看来他除了強攻之外，再没有其它办法了，可是这个时候，郭葯师又给他出了一个损到了家的主意，完颜宗望听了之后，狂喜了一阵，立即传令将那些俘获来地皇族还有大臣们给带到阵前，然后驱赶着他们，金兵殿后，抬着云梯等攻城器械朝汴梁城下<img src="in/bi.jpg">去。

　　而这些被俘地王公大臣们一路哭嚎，拼命的叫着请城头上面地那些宋军将士千万不要放箭，而金兵却大肆在他们的⾝后，对着城头开始放箭。

　　城上地那些宋军将士们看到了这番情景之后，再也没有人敢朝城下放箭和发<img src="in/she.jpg">石头了，因为下面正领头朝城墙涌过来的可都是朝中重臣还有的就是皇子皇孙，这一箭下去，天知道会把什么人给<img src="in/she.jpg">死，到时候追究起来，那他们这些兵将们都要掉脑袋。这下城头上顿时大<img src="in/luan.jpg">了起来，没人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了，连李纲这样的強硬派都⿇爪了，更别说其它人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兵驱赶着这些人朝着城墙<img src="in/bi.jpg">来，不时<img src="in/she.jpg">上城头的金人箭矢不断的在城墙上制造着伤亡，却不能还手。

　　消息传到了赵栩那里之后，赵栩当即便被气晕了，大骂金人无德，居然能想出如此缺德带冒烟地主意。于是立即带了亲卫们赶赴到了西侧城墙上面，在张虎、李波等人的保护下，朝外面望去。

　　结果第一眼便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正是当朝徽宗跟前的大红人童贯，这厮虽然弃兵而逃。但是最终还是被金人擒获，这时候却成了金兵攻城的先锋军，看着那些<img src="in/shu.jpg">悉的面孔，看着那些吓得魂不附体的大臣还有皇室成员，赵栩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眼看着金兵越来越近，城上却无一支箭矢发<img src="in/she.jpg">。整个汴梁城的城墙上一片死寂，金兵得意的开始狂笑，继续驱赶着这些宋人，朝着城墙<img src="in/bi.jpg">近，一副副云梯开始越过人群，朝着城墙上竖起，眼看着金兵便要开始顺着云梯攻城了。

　　就在这个危机时刻。一个人忽然怒吼一声。<img src="in/ting.jpg">⾝持弓，对准下面的这些金兵还有宋人们叫道：“大宋危在旦夕。现在你们⾝为臣子，正是你们为大宋尽忠地时候了。金兵破城，城中百姓必当生灵涂炭，如果你们还有良知，就反⾝回去，和金人同归于尽吧！不能犹豫了！放箭！”此人话音一落，当即便带头朝城下一箭<img src="in/she.jpg">去，一个正在指挥朝城上搭云梯的金兵将领立即捂着脖子，哼也没哼一声，便一头扎在了地上。

　　赵栩大惊之下望去，却看到这个放箭之人正是李波，随即李波⾝边一些他从伏波军带来的毒蛇们也都同时开始开弓放箭，一从箭雨下去，立即<img src="in/she.jpg">翻了不少正大摇大摆想要攻城地金兵，当然，也误伤了几个城下的宋人。

　　事情就怕有人带头，城墙上地那些宋军神经都要崩断了，这个时候有人带头放箭，他们再也顾不得是谁下的命令了，于是大批宋军兵将立即起⾝从女墙后面站了起来，纷纷挽弓搭箭，发疯一般的朝着下面发<img src="in/she.jpg">了起来，他们可不甘心为了这帮懦夫一同受死，金兵破城之后绝不会放过他们这些兵将的，而且城中住了他们的家人，他们没有几个想跟这些懦夫陪葬，于是大批宋军在庒抑了半天之后，同时爆发了！

　　赵栩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地这一幕，看着城墙上的这些将士们跟疯了一般的朝下面猛<img src="in/she.jpg">，还有众多助战的百姓也发狂一般的拿着板砖石头朝城下的人群猛砸，哪儿还管下面是谁呀！猝不及防的金兵还有那些被驱赶来助他们攻城地宋人当场便被<img src="in/she.jpg">倒了一片。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童贯长地过于⾼大或者显眼了一些，还不待他老人家反应过来，十几支箭便同时<img src="in/she.jpg">在了他的⾝上，这厮当场便被<img src="in/she.jpg">成了一只刺猬，惨叫两声，便扑倒在了城下，结束了他辉煌地一生。

　　其它那些宋人看到城上居然完全不再管他们的生死，大肆对城下放箭丢石头之后，死伤了一片，其余地人再也不敢朝城下走了，纷纷掉头涌向了正驱赶他们前进的金兵，金兵们也没料到城中的宋军居然这么发狠，连他们的这些大臣皇族们的命都不顾了，大肆放箭，当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这些宋人俘虏的反冲，金兵阵线顿时大<img src="in/luan.jpg">了起来，结果是被城上的宋军一通猛揍之后，丢下了大片的尸体，败退了下去。

　　赵栩望着城下成片的尸体，看着那些被杀的宋人们的惨状，脸⾊苍⽩了起来，这下他的不孝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了，想要翻⾝恐怕都没有机会了！于是怒⾊満面的转头望向了正在奋力发箭，朝城外的金人猛<img src="in/she.jpg">的李波，怒道：“来人！傍我将这大逆不道的大胆逆臣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