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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作者:惜之 字数:10922 更新:2024-10-21 09:24:06

  “初蕊,这是汝的命,不要怨天怪命,总是要一天忍过一天,这世人好好修行,后世人才会出头天,知否?”师⽗一面抚着她的手背,一面低言劝慰。

  “是,师⽗我知。”点点头,她乖巧认分。

  答话的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她的漂亮常教人惊<img src="in/yan.jpg">,柳叶眉、含丹<img src="in/chun2.jpg">、⽩皙圆润的肌肤,怎么看都不像个受<img src="in/nue.jpg">儿,可她的遭遇是全村人人知晓的,酗酒⽗、嗜赌⺟,一碰到不顺遂便拿她出气,打个半死才肯放过,每每邻居见了她,都要叹一声“⽔人没⽔命”

  “汝和⽗⺟有前世冤,这世人汝是返来还债,一⽇,债还清,汝自然就要飞走,所以要<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师⽗慈祥眉目映⼊她眼帘。

  “初蕊知。”

  伊是啊!天未光,便起<img src="in/chuang.jpg">洗⾐起柴,灶脚下,捧起一碗隔夜饭,便想起该怎么熬出好吃的菜粥,给⽗⺟亲当早餐。她有一颗玲珑剔透心,袂长大,便学得了怎么过生活。

  她会在<img src="in/chuang.jpg">脚下摆个<img src="in/nai.jpg">粉罐,倒⼊清⽔孵⾖芽,她会満山遍野寻野菜,会在林间找鸟蛋,甚至学会找草葯熬苦茶给阿爸解酒,生活再艰苦,她都咬牙撑过,不曾怨尤。

  柄小毕业后,爸妈不准她读册,老师到家里访问,她还笑着对老师说,是伊自己不爱读册。

  读册啊,谁不爱?和同学说说笑笑,听老师说些没听过的见闻,那才是人生才是眼界呢!

  听老师说,台北啊,人人手里拢拿电话,想和谁说话,就同谁说话,哪像他们穷乡僻壤,还袂当家家户户都有电视电话。听说台北的‮姐小‬好时髦,一套名牌⾐服要上万块,天吶!那是镶金嵌钻的吧!一万块,够她活两三个月了呢!

  说到这…阿爸有多久没上工了?

  阿爸没上工,没钱还债,阿发婶不给赊酒,回到家,恐怕又是一番天翻地覆吧。皱弯眉,可怜她一⾝⽪⾁,又要吃苦。

  “天下没有不是的⽗⺟,伊有伊的痛处,是汝囝仔人不知的所在,要体谅、要阔心腹,人讲,大海容纳百川,有量才有福报。”

  “初蕊知。”

  她是不懂恨的女孩,也许是山里长大,看山看天,看出她无妒心。单纯的她,认为每个人的生活有每个样,不能拿来相较。

  比方,阿雀总不平自己的眼睛小,可那是⽗⺟生成,哪能改变?再说,她最好的朋友月虹,老嫌家里弟妹多,饭吃不<img src="in/bao.jpg">,可不知,将来弟妹成人,全家人齐心努力,才能打下一片家业。

  所以,她不恨怪⽗⺟,她甚至相信师⽗的话,⽗⺟有苦吐不出,才用酒精‮博赌‬⿇痹自己,要怪,就怪她前世欠下⽗⺟太多,要一项项还清,才算公平。

  不过月虹…想起月虹,眼神黯然。

  半年前,她被阿桂姨带走,如今,不晓得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吃得<img src="in/bao.jpg">吗?有没有被苦毒?那边的人待她好否?月虹走后,没写过信来,初蕊的担心只能摆在心底。

  不过,她亲眼看到月虹⽗⺟亲拿了阿桂姨的钱,<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huan.jpg">快喜买下地,那一甲⽔果园碰到今年风灾多,价钱看俏,赚了好一笔。月虹弟妹很开心,他们常拿着装満米饭的碗坐在院子外头吃,看得初蕊好生羡慕。

  阿桂姨是人口贩子,专替山下人寻工、买查某囝仔,还替不孕夫<img src="in/qi2.jpg">上山找代理孕⺟,她人不坏,说话中中肯肯,态度也<img src="in/ting.jpg">和气,不过,人口贩子总不是个正当职业,为此,初蕊总是远远见到她的⾝影,便避了开去。

  怎么啦?怎会联想到阿桂姨?阿桂姨和她无关,<img src="in/cao.jpg">什么心啊?

  “照理讲,汝这对眉⽑,生就一对柳叶枝,命相上讲,这种人定享荣华富贵。汝的菱角嘴,嘴型鲜明,分明不是艰苦中人。再讲汝的这双手,耝的细的全担起来做,竟然不见耝茧,幼软得亲像三岁囝仔,分明是千金‮姐小‬的手,将来你一生是大富大贵命,相信师⽗,师⽗看人⾜准。”

  “是。”

  初蕊笑笑,什么大富大贵,她不敢想望,只希望阿爸阿⺟赶紧戒酒戒赌,清清醒醒踏踏实实过⽇子。

  “做人本来就艰苦,只不过一人苦一项,人人苦的不相同,怨不来天地神明,总是要不惊不惧,将苦呑⼊腹,时深⽇久,苦尽笆来,才算是好命人。”师⽗殷殷教诲。

  “初蕊了解。”

  “汝了解尚好,不耽误汝的时间,赶紧回去,免得汝阿爸阿⺟找没人,发脾气。”

  “是。”

  初蕊听话,到佛祖前合掌膜拜,不求富、不求贵,但愿平安一生。回⾝,背起篓子,向师⽗弯⾝鞠躬后,转⾝离开小小的铁⽪屋。

  ********

  探头,有人客?

  从门边,初蕊看见阿爸阿⺟拿一迭钞票,<img src="in/huan.jpg">快清点。是谁拿钱来?通常只有索债的客人才会上门来啊!

  “你们尪某拿了钱,好好过⽇子吧。”阿桂姨把落了款的契约书收回⽪包,好言好语对范家夫妇说。

  “是、是、是,有这些钱,我们一定会振作起来,重新规画未来。”

  阿爸的声音喜孜孜,彷佛有了这一着,人生便是大转变,转出一个和眼前完全不同的命运。

  “是啊,不要再赌,再赌下去,你们没有其他东西可卖了。”

  望着两夫<img src="in/qi2.jpg">,阿桂姨‮头摇‬,这种人她看多了,转不了<img src="in/xing.jpg">的,给他们再多的钱,都改变不来他们的命运。人说,⼊土八字命就是这般,有人一生贫<img src="in/jian.jpg">,有人清彩一世,看在前世好香有烧,好事有做否。

  “阮知、阮知,毋免阿桂姨叮咛,自此以后,阮一定好好作人。”阿⺟数着钱,眼底净是光彩,几时见她这样快乐呢?

  贴在门后,偷听的初蕊一颗心怦怦<img src="in/luan.jpg">跳,她听懂了,轮到自己要被卖掉。

  她会被卖到哪里呢?<img src="in/ji3.jpg">女户?老师说过雏<img src="in/ji3.jpg">问题,说她们如何<img src="in/bao.jpg">受心灵⾝体摧残,说她们如何生病无人理,说她们的命运是这个畸型社会的悲剧,当时老师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千万记住,若是人口贩子到他们家时,一定要跑到学校找老师。

  想到这里,初蕊悄悄放下竹篓子,准备往小学方向跑去。

  可是阿爸找不到她,肯定会去找师⽗和老师理论,上次她摔到山⾕下,爸爸拿着耝木<img src="in/gun.jpg">往老师家找人,吓得师⺟和小孩子抱头痛哭。后来,还是老师拜托村长派人帮忙寻找,才发现她半昏<img src="in/mi2.jpg">躺在山⾕里。

  这次…怎能再害老师?

  若她跪着哭求阿爸阿⺟,他们肯放她一马吗?如果她能赚到很多钱,是不是就可以不把她卖掉?问题是,要怎么赚很多钱?

  老师说,知识是人类最重要的力量,现代人不读书,没办法生存,她书念得少,连生存都困难了,如何赚到很多钱?

  突然,月虹弟妹快乐的笑闹声在她耳边扬起,月虹阿爸阿⺟买货车时的骄傲笑靥在她脑中扩大,师⽗的声音重复播放…“汝和⽗⺟有前世冤,这世人汝是返来还债,一⽇,债还清,汝自然就要飞走,所以要<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

  <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喃喃地,她一遍念过一遍,念头在她脑间纷<img src="in/luan.jpg">。真是要<img src="in/huan.jpg">快做、甘愿受?

  “初蕊回来了,还不快⼊门,站在外头作啥?”难得的热烈、难得的亲切,看着阿爸谄媚嘴脸,她几乎不认识。

  细细打量初蕊,阿桂姨心想,这孩子模样生得好,五官分明,黑黝黝的眼珠子净是清澈,看人看多,这个初蕊注定好命,伊实在不该沦落风尘,只是啊…万般皆是命…

  叹气,她走到初蕊⾝边,拉起她圆润凝脂般的细嫰小手,笑问:“好孩子,肯不肯跟阿桂姨去,我保证以后吃好穿好,毋免再过歹⽇子。”

  初蕊看看⺟亲,再看看⽗亲,好⽇子?是什么好⽇子?别骗伊年岁轻,学校老师有教过,这种生活一旦沦落,再回头已是百年⾝。

  直觉地,她‮头摇‬,努力在脑袋里寻找条件,倘若条件讲得通,或者、或者…她能运转,人生自此不同。

  “憨囝仔,汝怎想不通?留在山上,一世人未出头天,倒不如跟阿桂姨去,从此穿金戴银,若跟到好男人,更是大富贵,免亲像汝阿⺟,悲哀甘苦。”

  阿⺟走到初蕊⾝边,拉起她的手,用着从未有过的慈祥态度对她说话。这时候,她像个⺟亲了,不似平⽇赌输回家,看到初蕊便是一顿耝<img src="in/bao.jpg">,那狰狞、那野兽般的恶毒行径全数消失。

  是什么改变她?她手上那迭握都握不住的钞票?钱的力量果真那么大,轻轻易易划断亲情,毫不犹豫?

  “人家讲食人一点露,还人一世恩,就算汝真的不想跟阿桂姨去,也要想想阮这对⽗⺟,生汝、养汝,辛辛苦苦过十七冬,若不是⽇子真的过不下去,哪会行到这步?汝哦,给你读册,拢⽩费啊!”阿爸耝声耝气骂人。

  “好歹汝也讲一句,要还是不要,别乎阿桂姨在这里等待,人是大人物,时间宝贵,哪有闲和你在这拖娑。”阿⺟瞪大眼睛,直望初蕊。

  钱,是绝对不还的!阿⺟暗拧初蕊一把,就不信伊有那个胆子敢跟自己作对。

  果然,初蕊缓缓低下头来,了解了,人生还债,不管甘不甘愿,她欠⽗⺟的,不管是用哪种方式都要归还,守不了家、守不了自己一生,就任飘零。

  “初蕊,汝放心,阿桂姨不是歹人,不会亏待查某囝仔,我一定会找一个好所在安置你。”

  话是这样说,但再好的地方,做的不过是同样的<img src="in/jiao.jpg">易。怪谁?怪天怪地,不如怪自己青瞑,没找对投胎地。

  点点头,初蕊同意。

  师⽗的话、⽗⺟的喜乐,连月虹家弟妹的<img src="in/huan.jpg">笑声也来凑,有了钱,有自己的田地,只要肯流汗辛勤,阿爸阿⺟会过不同款的人生吧?也许、也许这是她欠⽗⺟的最后一笔债,咬牙,还了吧!还清⽗⺟天地,将来总没道理再来为难自己。

  “阮就知初蕊最懂世事,阿桂姨,阮初蕊就<img src="in/jiao.jpg">给汝,希望汝好好牵教。”迫不及待地,阿⺟把初蕊的手放到阿桂姨手中。

  看阿桂姨一眼,初蕊跪地向⽗⺟拜别,这一去便是千里,往后有无相见时,尚未知晓。

  “初蕊去了,望阿爸阿⺟自己保重。”

  这是她对⽗⺟亲说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想过,⽇后,再回到家乡,人事已非。

  ********

  走过金碧辉煌大厅,雍叡⾝后跟着七八个⾼壮男子。一式的黑西装、墨镜,冷漠挂在每个人的五官上。

  他们是黑道,全亚洲最大的天御盟,成员遍布各国,不论是赌场‮店酒‬、歌厅舞榭,他们囊括了亚洲百分之五十的市场。半年前,老盟主秦⽟观生病,将主事权<img src="in/jiao.jpg">到义子雍叡手上。不负所望,雍叡扩大势力,现在连美洲也有他们的人马。

  下一步呢?有许多人这样问他,下一步他将‮导领‬天御盟往哪个方向走?对于此问题,他往往冷着一张严肃脸庞不作答。

  十四岁那年,雍叡家逢巨变,⽗亲经商失败,欠下天大负债,黑道闯⼊家门,带走他和姐姐,姐姐被卖⼊声se场所,而他则被带到秦⽟观面前。隔天,他在报纸上读到⽗⺟亲的消息,当时的标题是这样写的…经商失败男子携<img src="in/qi2.jpg">‮杀自‬,可怜一对苦命子女下落不明。

  他痛恨黑道,从十四岁那年起。

  是他的不驯眼光引起秦⽟观的注意,然后他收了雍叡作义子,一路栽培,直到今天的⾝分地位。

  十六岁那年,他首度拥有权力,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姐姐从⾊情场所里救出来。可惜,他终究慢了一步,姐姐死了,死于‮客嫖‬的<img src="in/xing.jpg"><img src="in/nue.jpg">待。

  他暗自立下誓言,总有一天要坐到天御盟最⾼位置,将旗下所有‮店酒‬赌场全数关闭,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消灭”天御盟。

  二十三岁,在秦⽟观全心栽培下,他自哈佛毕业返国,并接掌天御盟,半年后,雍叡让秦⽟观看到可观成绩,于是,他更安心地办过<img src="in/jiao.jpg">接典礼,自己完全退居幕后。

  “盟主。”站在房前的黑⾐男子九十度鞠躬。

  “老盟主情况怎样?”雍叡问。

  他和秦⽟观之间关系微妙,秦⽟观对他百般专心相待,却得不到雍叡真心回应,他总是清冷相对,做好分內事情。他的计画很清楚,一步步往上爬,取代秦⽟观,抢夺他所拥有一切,并加以摧毁,他照着计画做了,但往往意外闯出来,那个意外是秦⽟观的女儿…秦时宁。

  从他踏进秦家第一步起,秦时宁便热情对他,她崇拜他、敬佩他,时时<img src="in/chan.jpg">在他⾝边,把最好的东西全堆到雍叡眼前,只为了博取他一个微笑。

  罢开始,他抵抗过这种情形,企图用冷漠打退时宁的热烈,但他固执,时宁比他更坚持。

  他明⽩自己和秦⽟观有深仇大恨,他接近秦⽟观、博得青睐的目的只有一个…报复。然他无法排拒时宁,一天一点,秦时宁的热情融化他的冷心,他喜<img src="in/huan.jpg">她,比亲妹妹更甚。

  “情况不是太好,储医师说癌细胞蔓延全⾝,眼前能做的是减轻痛苦。”

  点头,手下打开门,雍叡进屋。

  病<img src="in/chuang.jpg">上,中年男子倚在枕边,虚弱的⾝子在光线下显得苍⽩羸弱。

  哼!任你是多么意气风发的男人,总有走到这步的时候,冷笑一闪而逝,雍叡走近病<img src="in/chuang.jpg">边,手下为他抬来椅子。

  雍叡坐定,挥手,一屋子人退得⼲净。

  “雍叡,你来了。”秦⽟观打起精神,对他微笑。

  他是个強人,一直都是,面对敌人、病魔,从不见他有过半分妥协,若非他们两人之间存有世仇,雍叡会崇拜他,真的。

  “是,义⽗。”不带表情,他淡淡回答。

  “你恨我,对不对?”秦⽟观问。

  雍叡不回答。

  “你始终认为,是我派人把你和你姐姐从家里带走,你恨我害死你的⽗⺟亲和姐姐?”

  “不是吗?”雍叡反问。

  “不是。我不是你⽗⺟亲的债主,至于你会被带到我面前,只是巧合。”

  “很敷衍的说法。”雍叡摆明了不相信。

  “事实上,你是被带到述连帮的,当晚,我在述连帮和关老谈论地盘划分的问题,你应该感到庆幸,若不是那天晚上我们相谈甚<img src="in/huan.jpg">,我恐怕没办法从关老手中要到你。关老对不合意的人有多‮忍残‬,你应该很清楚。”

  是吗?秦⽟观的话在他心中酦酵,只不过,像他这样老奷巨猾的男人,话可以信几分?

  秦⽟观指指桌边开⽔,雍叡倾⾝拿来,喂他两口,他‮头摇‬,雍叡把⽔放回原处。

  “我不知道你⽗⺟亲是怎地惹到关老,我只知道,当时他心情恶劣,的确想找个人开刀,我甚至不认为你⽗⺟亲的死因单纯。‮杀自‬?这是你认知中,⽗⺟亲会做的事情吗?”

  秦⽟观的话打动他了。没错,⽗⺟亲乐观开明,他记得事发前几天,全家还聚在一起讨论如何把欠债还清,哪里想得到,短短数⽇,出现重大变化。

  “是你不驯的眼光让我决定把你留在⾝边,你常让我想到年幼时的自己,企图心強、仇恨意识浓烈,我知道你会成大器…果然,我看对人,做对了投资。”

  “给我证据,让我相信你。”雍叡说。

  “你姐姐没有死,是我买通关老手下的<img src="in/ji3.jpg">女户,以诈死方式,先你一步把雍茹救出来。我没说错吧,你的姐姐叫雍茹。”

  “为什么先我一步救出雍茹?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面?为什么你情愿我恨你?”

  无波的表情出现涟漪,<img src="in/luan.jpg">了,他亲口推翻雍叡多年来所有认定。

  “有两个原因。第一,当时的你,没有⾜够力量对付关老,太早知道事实对你有害无益。第二点,我始终相信,仇恨是鼓吹人类上进最重要的力量。你越恨我,就会越卯⾜全力追上,把我从⾼⾼的位置上挤下来;你越恨黑道,越会尽所有力量把天御盟导向⽩道,我需要这股力量。事实再次证明,我是对的,你一步步走到我要的方向。我没猜错吧?你打算用这种方式『消灭』天御盟。”

  居然…居然他拚了命做的事,只不过是<img src="in/ying.jpg">合他的计画?他花了全副心思,不过是他秦⽟观手中的一只棋子!?他…老奷巨猾的老家伙。

  “你那么有能力,计画何不自己进行,为什么要‮布摆‬我,让我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的时间不多了,五年前,我筛检出自己生病,而恶<img src="in/xing.jpg">肿瘤是再多钱也帮不了忙的恶疾,正所谓,阎王要你三更死,岂能留你到五更,所以,我要<img src="in/bi.jpg">出你的能力,不管是用什么方式,就算让你恨我也行。”

  “你…”“我看开了,这辈子,权力名声有了,荣华富贵享过了,想爱的女人爱过,连女儿也生得比别人的聪明伶俐,还有什么不満⾜?何况有你这个义子,我更能确保时宁这辈子无忧,没关系,就算马上死去也没关系。”秦⽟观豁然笑开。

  “你说这些谎言,是希望我去对付关老对吧?他一直是你的死对头,虽然表面上,你总对他礼让三分。”

  “雍叡,你实在太精明。没错,我动不了他,我是希望你去对付他,可是,我反对你说我讲谎话。”

  “好,让我和姐姐见面,我才相信你。”他开出条件。

  “你会和雍茹见面,不过不是现在,是五年后。你和时宁走进礼堂当⽇,我保证,雍茹会参加你的婚宴。”

  他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棋子…他始终是个⾼明的下棋人。

  “为什么是五年后?重点是我娶时宁,对不对?我可以马上娶她。”雍叡急道。

  “时宁不希望那么早结婚,我答应过她,等她大学毕业再谈婚嫁。对不起,时宁是我最重视的宝贝,为了她,只好辛苦你。”

  “我可以说服时宁…”

  “时宁恐吓过我,要是你去说服她,她要恨我一辈子的。她很清楚,这辈子自己最听你的话,连我这个老爸都被她晾在一边呢!到时你一讲,她点了头,岂不是太委屈自己?她说,要在婚前享受所有能享受的单⾝自由,这孩子,真是让我惯坏了。”

  “义⽗…”雍叡心急。

  “这声义⽗是心甘情愿的对不对?以前你嘴里这么喊我,心里要骂我两声杀⽗仇人,对不?”秦⽟观笑笑。“我保证,雍茹过得很好,我派最值得信任的人去保护她。前几年,刚从<img src="in/ji3.jpg">女户把她救出来时,她的精神状况真的很糟糕,有‮杀自‬倾向,我不得不送她进疗养院。经过两年的休养,慢慢地,她恢复健康、敞开心<img src="in/xiong.jpg">,慢慢地,她开始结<img src="in/jiao.jpg">异<img src="in/xing.jpg">朋友。

  去年她考上大学,选了生物科技,成为大学新鲜人,她和你一样,都是聪明认真的好孩子,我相信她能在最短的时间內拿到博士学位,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梦想对不?”

  没错,那是姐姐最大的梦想,她想念博士、想解出人类基因之谜。

  “义⽗,至少你该给我…”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打开第二个菗屉,里面有一把金⾊给匙,再到⾐柜里面取出檀木盒子,盒子里面有雍茹的生活照片,和我多年来搜集到的证据,那些可以证明你⽗⺟亲的确是被关老害死的。倘若你还是不相信,里面有一串证人名单,你可以依照上面的联络方式,一一去询问。”

  他克制着,他力图镇静,但实在太困难了,秦⽟观一番话推翻他的认知,本以为已经不在世间的亲人,将要出现眼前。

  青筋暴突,凝重的神情带着肃穆,浓眉纠结,<img src="in/chun2.jpg">角抿着愤然。他拿到钥匙,取出檀木盒,雍茹…他的姐姐…

  “义⽗。”他看一眼秦⽟观。

  “回去吧,好好把里面的东西看清楚,做你该做的事、尽你该尽的责任与义务。”他累了。

  “是。”转⾝,雍叡迈开脚步,离开义⽗的房间。

  凝视雍叡的背影,秦⽟观叹气,他的体力早不容许他说那么多话,硬撑多时,他真是累坏了,闭上眼,⼊睡前,他轻轻喃语:“雍叡,照我的计画走吧!我是你的恩人,不是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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