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上班时分。
“梅特助，这是刚刚完成的顶金食品公司库存管理软件的测试安装报告，请帮我<img src="in/jiao.jpg">给经理。”
明亮宽敞的办公室內，江子晔将手中的光盘<img src="in/jiao.jpg">给梅凌寒。
系统研发部共有八个软件小组，为了提⾼效率、共同合作，每组均有不同的进度。
对于小型系统，往往由一个小组立独负责，而大系统则由各小组分工进行。梅凌寒的主要职责就是尽可能地协助各小组之间沟通<img src="in/jiao.jpg">流。
“做得这么快？辛苦了。”梅凌寒露出微笑。“你们A组真的很有效率，我马上<img src="in/jiao.jpg">给经理。”
一会儿，梅凌寒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朝众人微笑。“大家辛苦了，卫经理说他要请A组吃下午茶，想喝什么尽痹篇口。”
“哇～～真的？太好了！”
组员们争先恐后地涌上来，报着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的东西，察觉到梅凌寒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场面，江子晔<img src="in/ting.jpg">⾝而出。
“帅哥美女们，不要抢，人人有分。这是GREETEA的菜单，想吃什么自己上来勾。”
慡朗的声音透着一股蓬<img src="in/bo.jpg">朝气，梅凌寒感<img src="in/ji.jpg">地看着他⾼大<img src="in/ting.jpg">拔的侧影。
几个星期相处下来，她发觉江子晔真的变了好多…
如果说以前他爱耍小聪明钻漏洞，现在的他已经明显沉稳多了。他在短短期间內就升为研发部的组长，业绩斐然，办事俐落、能力卓越，和同事们相处得十分融洽，深得组员爱戴；虽然有时仍会小小恶劣一下，但即使是坏坏的笑容，都充満了无法阻挡的魅力。
昔⽇的大男孩，已经完全成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成<img src="in/shu.jpg">男子，与能力相同的出⾊外表，令他毫不费力就博得全公司女同事的青睐“大众情人”的光环闪闪发亮，锋头更胜当年。
所以，他不属于她，是应该的。
那时的她，怎么会迟钝到没有半点自知之明，以为可以就这样和他在一起呢？
自嘲地一笑，收回视线，梅凌寒继续埋首于计算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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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鬼祟祟地在走廊上东张西望好一会儿，用手遮掩着右颊，江子晔朝软件研发部走去，脸⾊<img src="in/yin.jpg">郁得像要杀人。
透过指隙，依稀可见俊美的脸颊上有一道新添的青紫抓痕，要是让那些女同事见到了，必定会心疼不已。
“唔…”手一轻抚脸颊，就传来钻心的疼。
这是安琪的杰作。
虽说以前两人就经常争执，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都是芝⿇绿⾖般的小事，无伤大雅。
然而这次安琪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工作不努力，拍广告无故迟到而遭到经纪公司解约，明明错在她自己，安琪却把气都发怈在他⾝上，连他只是个上班族也成为她埋怨他的理由。
全怪男友没权没势又没钱，才害她沦落到这种地步。任<img src="in/xing.jpg">的安琪完全不知自我反省，反而把错全怪在他⾝上。
两人争吵时，她刮伤他的脸颊，却连问都不问一句，就摔门离去。
江子晔被她的胡闹气得胃疼了整整一晚，辗转难眠，第二天起<img src="in/chuang.jpg">头昏脑<img src="in/zhang.jpg">，太<img src="in/yang.jpg">⽳隐隐作痛…
他们同居了一年多了，没想到安琪到现在还是只会用金钱权势来衡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想到这里，江子晔就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付诸东流。
面对这样的安琪，他更加不会告诉她自己的实真⾝分！
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江子晔到办公室之后，一开机，计算机就中了病毒，系统崩溃，硬盘报废，他所负责的软件程序统统不翼而飞。
所幸公司主机还存有一份拷贝，主程序仍在，但前几天他刚修改完还来不及备分的部分却必须重新来过，这样一来，势必要延误进度。
A组进度一拖，会影响到接续的B、C两组，如果明天<img src="in/jiao.jpg">不出修改好的软件，他只有伸长脖子等着被人臭骂的份了。
其实挨骂他倒不在乎，最糟的就是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却无法在预定的期限內完成，还影响到别人的进度。
软件开发分秒必争，早一步完成，就能比对手抢先一步推出市场。这个软件工程，是公司很重要的CASE之一，难道要被他一个人搞砸？
可恶…
越想越焦躁，⾝体越觉不适，江子晔想喝口⽔缓和一下焦躁的情绪，手一伸，不慎间未及细看，整杯⽔马上倒在键盘上…
“SHIT！”
连老天都跟他作对，他忍不住一拳砸在桌面上。
A组组员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办公室，全都噤若寒蝉似地远远躲着，几个同事私下耳语…
“组长今天好可怕喔！我刚才向他打招呼，他理都不理我呢！以前他都不会这样。”一位女同事脸⾊哀凄地握着碎了一地的芳心。
“是啊！简直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笑、不说话，也不跟我们聊天，会不会吃错葯了？”
“是跟女朋友吵架了吧！你看他脸上的伤痕…”
“可是组长自己说是被他家的猫抓伤的。”
“是啊！一只泼辣美<img src="in/yan.jpg">的⺟猫。”有人嘻嘻笑，大家都知道江子晔有一位漂亮的模特儿女友。
“梅特助，你回来了。”
原本和经理外出开会的梅凌寒，不知什么时候回到公司。众人连忙噤声，回各自的办公桌前忙碌起来。
梅凌寒将众人的议论都听在耳里，心里大致也明⽩几分，走到江子晔的办公室门前，看他蹙着眉心，笨手笨脚地擦拭计算机桌，她忍不住走上前。
“我来吧！”从桌上菗出面纸，她帮他擦拭起来。
“不要管我！”
还以为是哪个想当炮灰的家伙敢来招惹他，江子晔恶声恶气地吼了一句，吼完后才发觉是梅凌寒。
“呃…对不起。”
他懊悔自己耝鲁的口气。
“没什么。”梅凌寒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还是我来吧！”
她先把计算机关机，然后拔下键盘，抖掉上面的⽔分，用⼲慡的面纸昅⼲，再拿别人递来的抹布仔细抹去残留的⽔分。
“键盘可能不能用了，等晾⼲再试试看吧！如果真的不行，我待会到仓储室给你拿一个新的。”她边擦边说。
即使面对像一头狮子般火爆的江子晔，她的神态仍然十分从容，动作柔和得出奇，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无法撼动她分毫…
从她⾝上，传来一股不可思议的令人平静的力量。
江子晔渐渐镇定下来，光是这样待在她⾝边，浮躁的感觉就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
“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梅凌寒放下键盘转⾝离开。
她去⼲嘛？
江子晔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不久，梅凌寒手上捧着一个医葯箱，从她的办公室出来。
“你的脸被抓伤了，我来帮你擦一下，以免伤口感染。”
“不用了吧！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江子晔突然觉得有些不自然，她似乎比⾝为当事人的他还要紧张。
“小伤也要处理啊！我不能看着它不管。”梅凌寒打开医葯箱，拿出棉花<img src="in/bang.jpg">沾了沾葯⽔，敷在他脸上。
伤口沾到含有酒精成分的葯⽔，马上一阵刺痛。
“对不起，弄痛你了吗？”看到他蹙起眉，梅凌寒连忙收回手。
会痛吗？她已经很小心了耶！
“不痛。”
江子晔摇头摇，她离得他很近，柔软的发丝有几<img src="in/gen.jpg">拂到他脸上，⿇⿇庠庠的，她⾝上还传来淡淡的清香，害得他有些心猿意马。
“再忍一下子喔！一下下就好。”她柔声哄着他，屏着气息，轻手轻脚地擦拭着伤口。
“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我和安琪吵架了，所以才…我不该把人私感情带到工作上来。”江子晔不再隐瞒，诚坦说出心情坏的原因。
唉！要是安琪有她十分之一…不！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温柔和细心，那该有多好！
和她一比，安琪真的差得太远了，自己怎么能忍受那种蛮不讲理的女人这么久的时间？江子晔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没关系，心情不好就要说出来，而且现在早就过了下班时间了，你看，大家早就光走了。”
果然，办公室外不知何时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他和她。
“谢谢你，小寒。”他衷心地向她道谢。
“不客气。”终于敷好了，她<img src="in/ting.jpg">直背脊，微微一笑。“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梅凌寒察觉到他与平时不同的苍⽩脸⾊。
“我要留下来加班，METRO公司要的CRM软件还没有完成，明天就要验收了。”江子晔<img src="in/rou2.jpg">着额头。
“还没有完成？”梅凌寒有点小讶异。“可是我几天前就听你们组员说已到了收尾的部分，以你们这一组的效率，怎么会现在都没有做完？”
“是我的错，忘了备分昨天修改的部分，今天我的计算机中毒，数据全部流失…咳！”江子晔忽然一口气接不上来，开始咳嗽。
“你还好吧？”梅凌寒担忧地看着他。
他看上去不太好，脸⾊奇差，额头还在冒冷汗…
江子晔摇头摇。“总之，错在我，我会负起全部责任！”
“如果说责任的话，这绝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梅凌寒看着他。“这是A组所有组员，甚至整个研发部的共同责任，作为研发部的特别助理，我没有及时督导，我也要负一定责任，所以你不要一个人把全部责任都扛下来。”
“小寒，我…”她是在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安慰他吧？江子晔一阵感动。
“好了，填<img src="in/bao.jpg">肚子最大，其它的事先放一放，早点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再说！”
不由分说，她拉起他，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不噤吃了一惊…
“怎么这么烫？”情急之下，她马上把手掌贴到他的额头。
她的手掌好舒服，柔柔的、凉凉的，剧烈的头痛一下子减缓了…
好想这感觉再延长一点，可惜一秒钟后，梅凌寒立即把手拿下来。
“你发烧了！难道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她瞪着他的眼眸半是吃惊、半是怒气，彷佛在斥责他明明发烧还不爱护自己的⾝体。
江子晔怔怔地望着她。原来，她还是这么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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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好些了吗？要不要给你敷块⽑巾？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我给你煮了点粥，就放在餐桌上，我给你盛一碗好不好？”
卧室內，梅凌寒坐在<img src="in/chuang.jpg">沿，柔声哄着俯趴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男人。
“我什么都不想吃。”
梅凌寒叹了口气。“那至少把葯吃了吧？”
“哦…”昏昏<img src="in/yu.jpg">睡的江子晔撑起⾝子。
从医院回来后，梅凌寒开车送江子晔回家，不放心他一个人，她一直留下来照顾他到现在。
这是她第一次到江子晔的公寓，这里布置得优雅整洁，墙上有不少别致的小币饰，十分温馨。
梅凌寒的视线落到<img src="in/chuang.jpg">上，那是一张双人大<img src="in/chuang.jpg">，并排摆着两个鹅⻩⾊的靠枕。
这提醒了她，他还有女友…
“安琪的机手是多少？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回来照顾你吧！”
男友生病，应该是女友陪在⾝边比较好，而非只是外人的自己。
“安琪在生我的气，不到十天半个月，她是不会回家的。”
想起她的任<img src="in/xing.jpg">，江子晔不噤苦笑。
“到时候还得我亲自去请，求她原谅，她才肯回来。”
这是他们吵架后的一贯模式，即使明知是自己不对，以安琪的个<img src="in/xing.jpg">，也不会乖乖承认错误，非得别人先低头不可。
“是这样啊…”梅凌寒沉默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要低声下气去求女孩子，看来，他真的很喜<img src="in/huan.jpg">她，否则一向自信的他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你还好吧？”
他怎么好像还是很难受的样子？呼昅沉重，眉宇紧蹙，脸颊涨红…
“我的头…好痛…”江子晔神情痛苦地把脸埋到枕头里哀哀叫道。
“那是当然的啰！”他撒娇的样子令梅凌寒微微一笑。“你发⾼烧到三十九度，当然会头痛。”
“小寒…能不能摸摸我的头？”江子晔勉強睁开酸涩的眼睛。“因为你的手掌凉凉的，好舒服…”
摸摸他的头？
梅凌寒犹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撩起他的发梢，由下自上一遍遍地轻抚着…
虽然是有点奇怪的举动，却不会很突兀，因为这就跟在摩抚一只生病的小狈狗没什么两样。
手指在他的发间游移，她的心里不由得溢満温柔…
沁凉的手掌像一阵微风，拂过⾼热的额头，这种感触只能用“舒服”两个字来形容，江子晔享受地闭着眼睛。
寂静的室內，亲密而温柔的情愫渐渐席卷两人。
好想永远就这么下去…
梅凌寒静静凝视着他闭目休息的英俊脸庞。
为什么光是这样看着，心脏就像被某个人握在掌心用力挤庒般，一阵阵窒痛呢？
饼去的一幕幕自眼前飞掠，多少年了，一样深刻难忘。
虽然平时若无其事地和他相处，但几次夜午梦回中零星的画面，提醒着她，她并没有忘记过去的一切，即使她曾一遍遍告诉自己要把它遗忘。
可是她又怎能忘得了他？
他是她第一个献出初吻的男孩，第一个喜<img src="in/huan.jpg">上的人，初恋的滋味刻骨铭心，怎能如此轻易淡忘？
不过对他而言，她恐怕只是一颗自他⾝边掠过的最不起眼的沙砾吧？
忽然，以为早就睡<img src="in/shu.jpg">的江子晔毫无征兆地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他的双瞳漆黑如墨，亮得能映出自己的影子，她的心脏又是一阵紧缩…
“小寒，你好像比以前更温柔，更会照顾人了。”
江子晔叹了口气。“要是安琪有你十分之一的温柔就好了…”
要是安琪有她的温柔，要是安琪是她就好了…江子晔昏昏沉沉地想。
“可是，你不是很喜<img src="in/huan.jpg">安琪吗？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人，不光只是喜<img src="in/huan.jpg">她好的一面吧？即使是她坏的一面，你都要一并接收喔！要不然就谈不上是真的喜<img src="in/huan.jpg">。”
梅凌寒低声说：“既然你真心喜<img src="in/huan.jpg">她，那就要多给她一点时间，我相信她也很在意你，说不定她已经后悔自己那么任<img src="in/xing.jpg">，正在哪里望眼<img src="in/yu.jpg">穿地等你接她回来呢！”
不知是夜太黑，还是灯光太昏暗，她的眼眸像蒙了一层⽔雾般晶莹剔透，淡淡笑着的<img src="in/chun2.jpg">边，透露出一抹比⽔更清冽的忧郁。
“所以…”梅凌寒顿了顿，眼中的⽔雾闪了闪，黯淡下去，然后又笑着摸了摸他的额头。“请你快点好起来吧！拜托…”
他生病的样子，真的令她好心疼。
这些温柔的声音和触摸，在如此静谧的深夜里，像一盏明灯，又像一剂良葯般熨贴到他心里。
江子晔下意识地握住了她正在摩抚自己额头的手。
“谢谢你，对我说这些话。”
任他紧紧握着，她没有菗回来，只是柔柔地看着他，眼眸中的⽔雾更浓了…
要不是江子晔的头昏得厉害，酸涩的眼睛又是一片模糊，他绝不会错过此刻她眼眸中的温柔横溢和伤心<img src="in/yu.jpg">绝。
深怕他看出她对他的情愫，梅凌寒竭力控制住自己，不让双手发颤。
“小寒，你有男朋友了吗？”江子晔突兀地问道。
被他握住的手忽地一僵，梅凌寒有些愕然。
“我猜一定有了吧！他对你好不好？”
“…他对我很好。”
她淡淡笑了笑，没有说破其实她迄今仍是单⾝。
“是吗？我好羡慕那个男人，有你这么温柔的女朋友，真想痛扁他一顿！”
他任<img src="in/xing.jpg">的抱怨令她失笑，她缓缓菗回手。“好了，时间不早，好好觉睡吧！我回去了。”
“再陪我一会儿嘛！小寒。”他拉住她。
“不行，你要休息了，要不然病会越来越严重喔！”
好不容易哄他睡着，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看一眼埋在被子里的他，伸手按下开关，然后，轻轻掩上门。
瞬间，一切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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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我都是一只蝴蝶
飞不过沧海桑田
天蓝了，天灰了，你忘了…
昔⽇的的<img src="in/chun2.jpg">瓣
曾经吻过谁
曾经告诉谁，你爱着谁…
CD中传来女歌手忧郁的歌声，窗外不知何时飘起的雨，就像她此时的心情，温柔的、感伤的，又有一点点无奈。
黑暗的夜幕中，红绿灯闪烁得格外耀眼，光线打在梅凌寒的脸颊上，细致的眉宇间，有一抹悒郁之⾊。
前方人行道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在伞下互相依偎着走过，其中男的不知在女孩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轻轻打了他一下，然后男方又嘻⽪笑脸地求饶，两个人就这样打打闹闹地经过梅凌寒的车前。
她注视着这对情侣，突然间，一股強烈的寂寞感涌上心头。除了寂寞外，还有前所未有的疲倦。
这也难怪，自从知道他发烧后，她就陪他到医院挂号看病，然后再送他回家，替他煮粥、喂他吃葯…一路奔波忙碌下来，到现在她才发现，从中午喝了一杯咖啡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
胃部涸普，隐隐传来焦灼感，她原来就有胃痛，这几天胃痛似乎更严重了，不知是工作的庒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晚上也经常睡不好，最多只是浅眠，甚至会整夜清醒到天亮。
自从见到他之后，她各种各样的病就来了，心也开始痛了；越接近他，病就越厉害，心就越痛…
自己无处可去的感情，就像眼前的夜幕一样，看不到半点光明，有的只是黑暗，和茫然无措的空旷。
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疲惫地看着前面，<img src="in/jiao.jpg">通号志由红转绿，本来回家的路该往前走，脚才踩上油门，她心念一转，打方向灯，车子迅速地向右方掠去。
那是公司的方向。
美丽的蝴蝶，飞不过沧海桑田
你忘了…你忘了曾经吻过谁…
一路呼啸而去，从窗隙飘出的歌声，带着一点忧郁，渗⼊无尽的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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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西科大厦，软件研发部。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赶时间！”
彼不得收拾被他撞落一地的资料，江子晔如火箭一般，朝办公室冲去。
清晨起来，体温恢复正常，他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看来人的心情绝对受⾝体健康的影响，⾝体一好，心情也连带好转，于是他梳洗整齐，便朝气蓬<img src="in/bo.jpg">地来上班。
要是待会见到梅凌寒，就请她替他和总经理约个时间，好好商谈一下补救措施吧！
梅凌寒…
他的心突然漏跳一拍，不知怎地，想到马上能见到她，竟有几分惴惴不安的感觉。
昨晚，她一直照顾他到深夜吧！
他烧得昏昏沉沉，其它的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有一只柔软微凉的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摩抚着他焦灼不已的额头，细心而温柔，替他缓减了不少痛楚…
一直以来，都是⾝为大男人的他去照顾女孩子，这还是第一次由女孩来主动照顾他，角⾊颠倒的感觉十分新奇，给他意想不到的触动。
这也许就是当初他虽然觉得梅凌寒外表平平，却并不讨厌和她相处的原因吧！包何况，他还吻过她…
对呀！他吻过她！他都差点忘了！
回忆起昔⽇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他的心又是一动。
那时的梅凌寒，应该很喜<img src="in/huan.jpg">他吧！否则又怎么会对他百依百顺？
那现在呢？昨晚她那么紧张，难道只是单纯的公司同事的关心？可是，从平时相处的模式看来，她又对他和对其他同事并无二致…
“秦总早！”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公司头头之一…秦天宇，江子晔微微吃了一惊，硬起头⽪打招呼。“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
“您是为了METRO公司的CRM软件吧？对不起，我恐怕要延期才能…”
“不必谦虚了，你做得很好。我已经看过了，数据库管理那一块，功能齐全，界面友好，使用方便，完全达到客户的要求，我很満意。”
“啊？”江子晔傻了眼。“您…在说什么？”
秦天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张光盘。
“这是梅特助给我你做完的DATABASEPACK，下午准备一下，两点左右，METRO会派人过来，我们要向他们做一个演示文稿，报告一下当前的进度，这次由于是你负责的，所以你被指定为演示文稿的主讲人。”
“秦总，你刚才说什么？”江子晔连忙拉住他。
“你是下午演示文稿的主讲人。”
“不是这句，是最前面那一句。”
“这是梅助理给我的…”
手里捏着本来<img src="in/gen.jpg">本没完成的光盘，江子晔完完全全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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