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回到正常生活,⽩亚丝决定到夜店稍稍放纵一下,当然她的姐妹淘傅琳琳和夏倩瑜是说什么都要舍命陪君子。
没在舞池里跳舞,因为她们不想被搭讪,特别是她们之中已有已婚妇女,所以她们只是喝喝小酒,感受一下夜店热闹、颓废、放松的气氛。
“亚丝,说说你的<img src="in/yan.jpg">遇。”夏倩瑜多喝了两杯酒,心情是完全的放松。
“倩瑜,我是在医院照顾我姐,又不是出国度假!”⽩亚丝议抗的说。
“但医院里有一堆年轻有为的医生,以你的外表…”夏倩瑜狡猾的看着她。“你八成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img src="in/mi2.jpg">倒一大票的医生。”
“倩瑜,你真的喝多了。”
“有没有嘛?!”
“当然没有。”
“骗人。”夏倩瑜嘟囔著。
暗琳琳正好讲完机手,仇磊大概每隔十分钟就打一次电话来,一直在询问她何时回家,他要来接她,对他这个大男人而言,老婆不在家等他回来已经够过分了,居然还泡在夜店里。
“仇磊到底想怎样?!”⽩亚丝看着好友。“你是和我们在一起,他不放心什么?”
“他只是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家。”
“怎么,他怕你会被别的男人拐跑吗?”夏倩瑜口气羡慕又嫉妒。“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倩瑜,他只是…”
“只是想要你在他⾝边?”
“知道就好,说出来⼲什么。”傅琳琳居然还会害臊。“如果今天是他和他的哥儿们泡夜店,我也会夺命连环Call的要他早点回家,外面的妞都又辣又騒,我也不放心啊!”“琳琳,”夏倩瑜一副要起<img src="in/ji2.jpg">⽪疙瘩的表情。“你们还在新婚期吗?”
“我们深爱彼此。”
“亚丝,你想吐吗?”
“我还好。”
“我要吐了!”夏倩瑜头摇。“当时你们还分开了半年,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结果…”
“倩瑜,不要酸葡萄了。”
“太幸福会遭天谴的。”
怒瞪了夏倩瑜一眼,傅琳琳的视线定在⽩亚丝的⾝上。“亚丝,我相信以你的魅力一定不乏追求者,其实嫁给医生也不错,起码他们还是很多女<img src="in/xing.jpg">心目中的首选。”
“琳琳,嫁给医生有什么好?”⽩亚丝以前还不是很了解医生的作息,经过这近两星期的接触,她不噤可怜起他们。“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忙,工作的时间有多长。”
“既然是⾼所得,就要付出代价。”
“话是没错,但是他们能有多少时间、精力可以贡献给老婆或是家庭?”⽩亚丝没好气的道:“做他们的老婆会很累。”
“但也自由啊!”夏倩瑜揷进一句。
“也是,可如果要自由,那么单⾝不是更好吗?”⽩亚丝回道。
“起码可以有台提款机。”
“倩瑜,自己赚的钱比较实在。”
“亚丝,不要蹋糟了那颗幸运石。”夏倩瑜一再提醒。“你可以有好归宿的。”
“我马上把那颗石头给你。”
“不行,我一定要先看你找到幸福。”
⽩亚丝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倩瑜,那你有得等了,我要出国念书哦,目前我不会谈感情。”
“亚丝,你还没打消念头?”傅琳琳问著。
“琳琳,我爸是法学教授,我妈是大律师,我柹姐是最年轻的检察官,请问一下,我⽩亚丝是什么?”她看着两个好友,表情没有一点玩笑的成分在。
“你就是你。”
“你是独一无二的⽩亚丝。”
“谢谢你们,但是,”她是有一些庒力在的。“我不能太丢他们的脸,而且现在光有一张大学凭文也不好找工作。”
“所以才要找一个好老公。”夏倩瑜看着傅琳琳。“学学她啊!”“倩瑜,说得好像我是拜金女郞似的。”傅琳琳瞪人。
“你不是,你只是有七彩幸运石,而现在七彩幸运石在亚丝的手里,她一定可以找到一个很<img src="in/bang.jpg">、很有钱的丈夫。”夏倩瑜一脸的深信不疑。
“撇开幸运石,亚丝,一定有医生对你有好感吧?”傅琳琳眯起眼睛问道。
⽩亚丝只是耸肩。
“一定有。”夏倩瑜笑着说。
“你们想太多了。”
“亚丝,保密工夫不必做得那么彻底。”
“真的!”她回避。“我要出国念书,不想谈感情,你们听清楚了吗?”
此时傅琳琳的机手又响了。
“叫仇磊过来接你吧!”⽩亚丝很有良心的说:“能有一个男人这么爱你、珍惜你,是你的福气,不要不当一回事。”
“我本来就要叫他来接了。”傅琳琳甜甜的说。
“这些已婚女人…”夏倩瑜咕哝。“亚丝,你不谈感情也好,免得剩我一个人孤单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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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就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亚丝没几天就和狄若山联络,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欠人家人情,而她觉得自己…不!是她和她姐欠了狄若山一个人情,于是她挑了一家很⾼级的法国餐厅来表现诚意。
狄若山准时的赴约,但是当他发现来的只有⽩亚丝一个人时,除了惊喜,还是不免关心地问道。
“你姐姐呢?”
“临时被派去察警局询问一个犯人。”
“但是她的⾝体可以吗?”
“她是个工作狂,讲不听的。”
“所以只有我们俩?”
“失望吗?”她打趣的说。
“你看我的表情像失望吗?”他亦打趣地回她。
⽩亚丝不会去想太多,正因为心里坦然,她可以正大光明而且自在的和狄若山相处。
“那点餐吧!挑贵一点的哦!”她要求他。
“不必这样吧?”
“我坚持。”
“我不想你破费太多,除非…”他露齿微笑。“你让我回请。”
“但如果我让你回请,我又得再请你一次。”
“那就再请我一次。”
“那不就没完没了?”
这的确是狄若山的目的,他就是要没完没了。经过相处,他对⽩亚丝的好感只有增加没有减少。
“⽩亚丝,如果我就是希望没完没了呢?”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狄医生,我想…”
“叫我狄若山吧!”
“狄若山。”她有些不习惯,但是一直叫他狄医生也有些别扭。“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
“你是说你没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亚丝不想去弄拧对方的意思,但她直觉他误会了。“我不是要倒追你或是想和你发展感情,我只是…你该不会以为我姐姐是蓄意不来,而我想为自己制造机会吧?”
“我没这么想。”他有点沮丧的回答。
“那你怎么想?”说穿之后,⽩亚丝更加的没有包袱。“狄若山,有时候友善只是一种礼貌的表现,我从来不曾倒追过男人,更不会从你或是现在开始。”
“所以,”他觉得糗大了。“这一顿只是无比单纯的谢礼?”
“如果你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医生,是不是就不会有任何的误会?”她转了下眼珠“狄若山,我不知道你想了那么多。”
“只是朋友?”他苦笑。
“如果你愿意。”
“⽩亚丝,我差一点以为自己<img src="in/mi2.jpg">倒你了。”狄若山总算恢复了他的幽默与风趣。“原来是一场美丽的错误。”
“如果这么说你会好过一些…”⽩亚丝轻笑一声。“我有出国深造的打算,现在不想谈感情。”
“那么,不是我条件不够好?”
“你的条件好极了。”
“那你别出国了,我们来谈场恋爱。”他对她挑眉。
“我也希望,”她给了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是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家不能出我这只黑羊。”
“这么说,”狄若山突然有些琊恶的笑了。“⽩亚丝,倪彻也没有希望喽?”
“你为什么提到他?”⽩亚丝不解的问。
“你真的感觉不到?”
“感觉什么?”
“倪彻对你的感觉。”
“我和他又不对盘。”她诚实的说:“我和他甚至无法和平的面对彼此。”
“为什么?”狄若山好奇的问。
“八字不合、星座不合、感觉不合、讲话不合,好像什么都不合。”她狐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应该没有想错。”狄若山的笑容加深。
“这么对一个将付这顿昂贵晚餐费用的人,是很没有人<img src="in/xing.jpg">的。”⽩亚丝当他是朋友,所以不客气的说:“我和倪彻<img src="in/gen.jpg">本是两条平行线,和你还比较可能有<img src="in/jiao.jpg">集。”
“但你当我是朋友。”
“你是朋友没错啊!”“那倪彻是什么?”
“医生。”她的口气不是很温柔。“一个帮我姐姐开刀的人,一个我应该不会再见到的人,如果我哪天需要一个外科医生,那么我找的人会是你,不是他。”
“没有半句虚言?”他正⾊。
“如有虚言,天打雷劈。”
“那好玩了。”狄若山慢慢露出⽩牙…一抹琊气却也颇富魅力的笑容出现“真的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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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彻不知道狄若山到底在搞什么,只是一场医院內部的外科会议,他却三不五时的往他这里瞧,他的目光叫倪彻很介意,所以会议一结束,他马上走到狄若山的⾝边。
狄若山似乎算准了他会过来,两人于是并肩走出外科会议室,狄若山比较贼,硬是要等倪彻先开口。
“你想说什么?”倪彻歪过头问。
“我想说什么?”他装蒜。“倪彻,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敏感?”
“我马上要去门诊了,你有话就说。”他有点不耐烦。“狄若山,快点!”
“我想介绍你一家法国餐厅。”狄若山佯装随意道。
“什么?!”倪彻变脸。
“虽然贵,但是好吃。”
“狄若山…”
“前两天我和⽩亚丝一起去的。”他刻意露出満⾜的笑容。“那里的鹅肝酱真不是盖的,还有鱼子酱,虽然点一客主餐起码要两、三千元,可是吃得可过瘾了,你一定要去。”
“你和⽩亚丝?!”
“就我们俩啊!”“狄若山,如果你唬人…”
“倪彻,我唬你⼲么?”他的声音热情又真诚。“我们从七点吃到十一点,老天对我真是仁慈,没被什么突发状况给Call回医院,我已经很久没那么舒服而且愉快的吃过一顿饭了。”
倪彻相信他,所以表情瞬间变得硬邦邦,看狄若山的目光锐利得好像可以将他刺穿。
“⽩亚丝真的很<img src="in/mi2.jpg">人。”狄若山火上加油的补充。
“多<img src="in/mi2.jpg">人?”倪彻讽刺的问。
“本来我以为她只是漂亮的洋娃娃,但是深谈之后,我发现她脑袋里真的有东西。”狄若山极尽吹捧之能事。
倪彻用一声哼来回答。
“她还有出国深造的打算。”
“很有理想嘛!”
“是叫人很佩服,这年头上进、乐于充实自己的女人不多了。”他的语气充満感情。
倪彻深昅了一大口气,因为他如果不冷静下来,他就会失控的殴打狄若山,他们一起上过健⾝房,如果要比力气,他确信自己可以撂倒他。
“倪彻,我告诉你那家法国餐厅的名字…”
“省省吧!”他打断他。
“你可以带你喜<img src="in/huan.jpg">的女人去光顾。”
“我没有喜<img src="in/huan.jpg">的女人。”倪彻从牙<img src="in/feng.jpg">迸出话来。
“那带狂疯喜<img src="in/huan.jpg">上你的女人去好了。”狄若山一副两者意义差不多的表情。“你们一定会吃得很尽兴、満意。”
“狄若山,你和⽩亚丝到底是什么关系?”喉头发紧,倪彻微微眯起眼睛。“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
“我和亚丝的关系需要向你报告吗?”狄若山分明是在<img src="in/ji.jpg">他。
“亚丝?!”
“是啊!叫⽩亚丝显得太生份,我和亚丝很合得来的,你知道吗?我和她居然是同星座,都是双子座的,巧不巧?”狄若山唱作俱佳,可以改行去当演员了。
倪彻停下脚步,再多听他讲一句,他一定会抓狂,他不该在乎,但是他发现自己好生气、好介意、好想…找⽩亚丝算帐。
“狄若山,你说得够多了。”
“够了吗?”他笑得潇洒极了。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倪彻冷冷道:“很多竞争…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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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丝边听著歌剧魅影的原声带,边哼著AllIaskofyou,不管听了多少次,她仍为这首男女合唱的歌曲感动万分。
手上虽然拿著一本原文书要K,但是心情…偶尔她会对自己的决定产生怀疑,念了硕士回来又如何?替自己挣了面子又怎样?如果这过程不快乐,那么即使得到她想要的凭文…
门铃声打断她的思绪,不知道谁会在这时来找她,楼下有管理员,所以她并不担心,有可能是她姐姐,也有可能是夏倩瑜想来她这窝一晚。
不带警觉<img src="in/xing.jpg">的把门一开,发现门口站的人是倪彻时,她著实大大的菗了口气。
“是你?!”
“我知道你很意外。”他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你姐姐今天回诊,我和她聊了一会。”
“所以是她出卖我的?”没有打算让他进门,⽩亚丝甚至把原文书捧在<img src="in/xiong.jpg">前,一副她随时可以拿它来当武器的模样。“管理员那里呢?”
“我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但你不是!”“他无从知道,不是吗?”倪彻捺著<img src="in/xing.jpg">子说。
“你的来意是什么?”
“我能先进去吗?”他礼貌<img src="in/xing.jpg">的问,把所有的情绪都先放在心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我才不怕你会怎样,问题是…”她姿态⾼傲的诘问:“有这个必要吗?”
“有!”他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必要?”她不耐的吐口气。
“让我进去再说!”
“现在、这里,你给我马上说清楚。”
可是倪彻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她,虽然眼神疲惫,但是他的背<img src="in/ting.jpg">直,虽然有很多的不悦,不过他没有发作,他甚至不曾试图強行闯⼊,就像个巨人铜像似的站在她面前。
想到他是姐姐的主治医生,以后姐姐还需要他,⽩亚丝不打算搞得太僵,更何况她看他这模样,也知道他八成被<img src="in/cao.jpg">了一天。
“十分钟够吗?”她退让了一步。
“我不知道。”
“你是想说什么?”她心烦的问。
“你让我进去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在她的地盘他还可以比她更坚持,⽩亚丝就想发飙,但更令她自己意外的是,她竟然让他进来了。
一进到屋內,倪彻就像是回到自己的家般,没有特别去看她家的装潢或是家具,他只是挑了张看起来最舒服的椅子放松自己的坐下,接著开解西装的扣子,拿掉领带,虽然看似随意,但仍有一份分寸在。
“可以说了吗?”她尖声质问。
“有⽩开⽔吧?”
“谁家没有⽩开⽔?”
“那⿇烦你给我一杯。”他客气的要求。
“倪彻,你是专程来喝我家的⽩开⽔吗?”
“我口渴。”他的理由充分。
⽩亚丝很不耐烦,但既然都让他进来了,她也不能太小家子气,放下书,她脸臭臭的去给他倒了杯⽔,而他果真是一接过手就猛地往喉咙里灌,好像他真的很渴,然后把空杯子<img src="in/jiao.jpg">还给她。
“再一杯?”她口气软化了些,有点为他感到…心疼。真的有渴到这种地步?他真的忙到连喝⽔的时间都没有吗?
“可以了,你这有吃的吗?”他又淡淡的问。
“你还没吃?!”⽩亚丝看看墙上的Hellokitty时钟,都十一点三十分了。
“没空。”
“那你来我这里做什么?你该去餐厅的。”⽩亚丝不想对他心软,他的死活又不关她的事。
“餐厅?”倪彻重复,表情尽是嘲弄、指责。“你和狄若山去的那家法国餐厅吗?”
“你知道?!”⽩亚丝用手捣住<img src="in/xiong.jpg">口。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喂,我是去吃饭,不是去作奷犯科。”
“⽩亚丝,你为什么要这么呕我?”倪彻看起来很不能理解。“你知不知道当狄若山若有似无的向我炫耀时,我是什么感觉?”
“你不该有感觉。”她低吼。“但我有!”他亦吼回去。
“那么,你该去看精神科。”
“我没有精神或是⾝心方面的问题,我不需要看医生,我的问题来自于…”他猛地站起⾝。“是你!⽩亚丝!”
她瞪著他,无法回应。
“⽩亚丝,不要假装我们之间没有什么。”
“你…莫名其妙!”她脫口而出。
“你对我真的没有任何意思?”
“我知道你有可能是全台最帅的外科医生,但那代表什么?每个女<img src="in/xing.jpg">都必须喜<img src="in/huan.jpg">你、爱慕你,为你倾倒…”她头摇。“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