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自从和姐姐合租以来，几乎每顿饭都能让我们吵起来---要么是调味失常，要么是食材欠佳，要么干脆就是她发现碗上有个破口之类的琐事。

　　无论是何种起因，结局总是姐姐上桌吃饭而我在桌下为她<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脚，双方都获得极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足感，然而在外面吃饭就不能这样了，即便我无所畏惧，姐姐也是要考虑社会风化的。

　　餐厅里的侍者大多身材高大，相貌也称得上俊朗，一口流利的英语一听就不是岛上原住民。饶是姐姐极端反感成年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倒让我有些吃醋。

　　于是妒火烧到菜单上，我一连点了四道前菜，无视了侍者的好心提醒。“我还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猥琐恶臭。原来也有质量还行的。”

　　姐姐小口抿着桑格利亚，眼神一直轻佻地飘来飘去，就是不肯落在我身上。我已经从刚才的嫉妒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身。

　　只是无所谓的一笑，丝毫没有停下刀叉的意思。鹰嘴豆泥，黑鱼子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渍山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酪，冷盘章鱼须，都是姐姐喜欢的食物。当她终于意识到，我不会为路人而生气时，这些菜已经快被我吃光了。

　　她当然不愿吃面包喝直饮水，赌气地把刀叉扔到一边。主菜没什么好说的，烤羊排和油封鸭，配菜的黎凡特沙拉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本来我还想点杀一斤小鱿鱼，但姐姐要坚持控脂，于是它们幸运地逃过一炸。

　　出于同样的原因，姐姐拒绝了餐后甜品，只好看着我吃完了一整杯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jpg">冻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在这样下去，你的身材会走样的。”姐姐单手托腮，忧郁的神色映进咖啡杯里，凝成一个胖字。

　　“不怕。反正我总是在下面。”我自豪地<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起<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ong.jpg">膛，不知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地又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我又何尝不想带你走。甜品入口，粉末不幸溅到上颚，一阵剧烈的咳嗽把我的眼泪都带出来了。

　　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姐姐<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是嫌弃的微颦。如姐姐所言，这个世界处处令人失望，只有口腹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才能让我短暂地沉浸在虚假的幸福里，暂且忘记今后的生活，可是姐姐及时地指出，这种想法，大多存在于丧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能力的老年群体。

　　“哼…家畜要是阉割了，就专心只能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了。”从餐厅出来，姐姐依旧不太高兴。“非也，你见过卡扎尔汗的画像么？那苗条的身材，可比后世的沙阿们健康多了。”

　　胃里升起的暖意给了我莫名的勇气，居然敢顶撞姐姐。“沙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2.jpg">教徒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锢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可真是恶心。若一定要我皈依，我宁愿信奉查拉斯图特拉。”

　　姐姐话音未落，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脸上浮起少女红。我则大大方方地牵起她的手，放肆地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

　　不远处的沙滩上全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o.jpg">晒的情侣，大家沉浸在各自的幸福中，怎么会有时间去揣测两个路人的真实关系呢？要是国家允许圣婚，我们又何至于此呢。

　　等我们抵达了下榻民宿，发现房东全家都戴好了口罩，整整齐齐地恭候着东方来的财神。名为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律斯的秃顶房东，一边帮我提着行李箱，一边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这座悬崖上的避风港。

　　客房修在天然形成的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ong.jpg">之中，浴室和私人泳池使用的是温泉水，房间内的使用香薰则是…

　　对于这些招徕游客的噱头，姐姐只是无所谓地一笑，明显想让他赶快走人，免得打扰自己看风景。我则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

　　“那么，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律斯，你在经营民宿之前就生活在这里么？”我想我实在是没得聊了。“不，之前我是一名船舶工程师，供职于首都的造船厂。”浓重的东欧口音掩不住他的骄傲。

　　“…真巧。我也是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体的。”房东的眼中立刻迸出火花，拉着我的手激动地讲起了它的大学生涯，职业经历，还有各种获奖记录…

　　他一边说，一边对着悬崖对面的火山岛手舞足蹈，仿佛那暗红色的峭壁上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了NS方程。半小时后，泡在泳池里的姐姐依然笑得像疯子一样，我则曲腿抱膝，把自己半浸在水里，低落的像一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配失败的博美。

　　“谁说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体不能致富的？”姐姐开心地用脚划水，溅得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脸都是“你看，只要<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离了本行业，生活质量一下就上去了。”“…可是，就算不用熬夜了，头发难道能重新长出来？”我看着水里的倒影。

　　其实自己的发际线也很危险，并不比人到中年的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i.jpg">律斯乐观。姐姐溅起的水花，将晚霞弥补的天空打的支离破碎，绚丽夺目的色彩随着涟漪一并消散。天边的帆船乘风归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载着响彻海峡的欢呼，伴随着暖盈心底的思念。

　　而对岸的火山岛逐渐隐去巍峨的身影，瑰丽的红沙滩消失不见。异国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落，竟然也可以这么美。“弟弟。”姐姐斜倚在庭院的长椅上，漫不经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嗯？”同样漫不经心的我，跪伏在她的腿间。

　　“钥匙就在我的手包里，你去自己拿。”姐姐轻启芳<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便让自由的闪电在空中炸裂开来，在一系列短促而热烈的狂吻中，我和姐姐互相推搡着上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不需要任何语言，我们默契地摆出69式，开始用自己的舌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彼此最美好的部分。姐姐的檀口宛如一点朱砂，连容纳我本不大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ui.jpg">头都十分勉强，真空泵一般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jpg">力几乎要让我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

　　我则把她的两片蝶翼都含入口中，不时用牙齿轻轻地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这对黑色奇珍，舌头则在中间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隙来回周旋，以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换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e.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