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要她当作没那回事?”
热闹的餐厅里,一道男声惊愕地窜起,庒下其他人嗡嗡的<img src="in/jiao.jpg">谈声。
食客们谴责地转过头,想看是哪个没⽔准的男人说话那么大声,可目光一触及男人俊美到不象话的脸孔,顿时张口结⾆。
老天!这帅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客们赞叹地想。
拜托!怎么会有男人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啊?男客们不屑地想。
“你小声点吧,⽇飞。”气氛诡异的餐厅里,唯有袁星朗还能维持镇定,代替众人朝好友投去谴责的眼光。“没看到大家都在看你了吗?”
“是吗?”宋⽇飞扬眉,桃花眼一转,电晕一票女客人。他若无其事地微笑,很没良心地继续发送強力电波。
袁星朗冷眼旁观。
所以他才讨厌在公众场合与宋⽇飞会面,老是得忍受一票女人花痴的视线,夜雪曾说他对女人算得上是台超強发电机,但比起⽇飞,<img src="in/gen.jpg">本是小巫见大巫。
要不是想听听这个自认为恋爱大师的男人的意见,他不会主动约他共进午餐。
“哪,你坦⽩说,你是不是有病?”宋⽇飞倾过⾝,这回识相地庒低嗓音。
“有病的人是你吧!”他眼角菗搐。
“没病的话怎么会说出那么⽩目的话?”宋⽇飞撇撇嘴。“亲了一个女人后又要她当作没这回事,你知道吗?你这种行为恶劣的程度仅次于没穿⾐服跟一个女人躺在同一张<img src="in/chuang.jpg">上醒来,还很无辜地问她:嘿!我们昨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哪有这么严重?”袁星朗瞪视好友。“你简直危言耸听。”
“我危言耸听?呵,好家伙,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男人的救星、女人的偶像,专门为恋爱中男女解决各种疑难杂症的Superman,人称…”
“男人中的男人,大师中的大师,恋爱达人是也--对吗?”袁星朗不耐地打断他。这番夸张的介绍词不知听他说过几百遍了,早背得滚瓜烂<img src="in/shu.jpg">。
“你知道就好了。”宋⽇飞笑嘻嘻。
“别把你教别人玩的那种不⼊流的两<img src="in/xing.jpg">游戏套在我⾝上。”袁星朗板着脸。“那不适用于我跟夜雪。”
“哦?”宋⽇飞挑起剑眉。“敢问哪里不适用?”
“我跟夜雪是好朋友,她最了解我,我也最了解她,我们可不是那些傻呼呼整天只知道谈恋爱的蠢蛋。”
“你确定?”
“当然确定。”
“你确定你真的了解她?”
“废话!”
“那你倒说说看,夜雪听到你那么说后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袁星朗<img src="in/yin.jpg">沈地注视宋⽇飞灿烂的笑容。“就跟你现在一样喽。”
“你的意思是--”
“她笑了。而且还反问我究竟什么事,她<img src="in/gen.jpg">本不记得。”
“哈!”宋⽇飞冷嗤。“哈、哈、哈、哈!”
“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星朗怒瞪他。
“还不懂吗?我在嘲笑你。”
“我当然知道!”他愤然。“问题是你笑什么?”
“我笑你不懂女人心,笑你已经大大得罪了一个女人还不自知。”
“你的意思是--”袁星朗紧紧握住玻璃⽔杯,几乎把杯子掐破。“我得罪了夜雪?”
“没错。”
“不可能!”他反驳。“夜雪不是那种假仙爱装的女人,她如果生气的话会直接告诉我。”
“你确定?”宋⽇飞闲闲喝啤酒。他可不像星朗有个女人在背后管他,立下什么⽩天不准喝酒的无聊规矩。
“而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知道我那天晚上喝醉了,神智不清楚,她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人,不会怪我轻薄她。”
“是吗?”
“她有时是凶了点,可其实很温柔的,又善解人意。她应该明⽩我的意思。”袁星朗愈说愈快,一股莫名的焦躁占领他<img src="in/xiong.jpg">臆。“我不是故意要逃避什么,我只是觉得忘了那个吻对我们两人都好。”
“哪里好了?”挑衅似的口气。
“哪里都好!”袁星朗低吼,星眸炯炯,点亮火焰。“我们是好朋友,不需要因为一个擦<img src="in/qiang.jpg">走火的吻破坏我们亲密伙伴的关系!”
“你说话就说话,这么<img src="in/ji.jpg">动⼲么?”宋⽇飞慢条斯理地搁下啤酒杯,淡淡笑问。
袁星朗一窒。
是啊,他这么<img src="in/ji.jpg">动⼲么?今时不比往⽇,他已经不是那个客户迟到几分钟就会抓狂的⽑躁小伙子了,现在的他,不论谈判或应酬,都很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连夜雪都常称赞他,为什么…
为什么只要想起那个吻,只要想起当他请夜雪忘了那个吻,她是怎么对着他笑,他就忍不住心慌意<img src="in/luan.jpg">?
他不喜<img src="in/huan.jpg">她那样笑,那过分冷静的笑容反而害他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満脑子都是她!
也许⽇飞说的没错,夜雪是在生气,而他自己也隐隐约约察觉了,所以才会那么神经紧张。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他茫然自语。
“呼!”宋⽇飞嘲谑似的吐了口长气。“大哥,你总算开窍了。”他摊摊双手,一副庆幸朽木总算还勉強有救的表情。
袁星朗狠狠瞪他,猛然抓起⽔杯,一饮而尽,然后重重放下。
“话说回来,你究竟在⻳⽑什么?”宋⽇飞实在不解。“明明就对人家有意思,⼲么不勇敢去追算了?”
“你懂什么?我跟夜雪不是那种关系!”
“我知道啊。现在不是,以后就会是了,难道你不想追她当你女朋友?”
“当然不想!”
“什么?”宋⽇飞一愣,不敢相信。近几年来,他这个好朋友开口夜雪、闭口夜雪,他还以为他早就<img src="in/mi2.jpg">恋上她了。“你不喜<img src="in/huan.jpg">她?”
“当然喜<img src="in/huan.jpg">。”袁星朗怒目相视,彷佛怪他为何问出这种⽩痴问题。
“还是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怪癖?”
“她好得很!比起你这种自恋狂,简直可说是十全十美。”
“那你为什么不肯追她?”
“喜<img src="in/huan.jpg">就一定要出手吗?我喜<img src="in/huan.jpg">她,是好朋友那种喜<img src="in/huan.jpg">,而且--”袁星朗顿了顿,眼⾊<img src="in/yin.jpg">晴不定。“再怎么样我也不能追她。”
“靠!为什么不能?”宋⽇飞受不了似的鬼叫。
袁星朗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神情。“因为她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啥?”
“她太好了,是我在公事上的得力助手,是我生活中…不,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袁星朗把玩着空⽔杯,垂敛的眼紧盯着玻璃杯面,好似他能从那透明的杯面得到什么上帝的启示。“你懂吗?就因为她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能去追她。”
“为什么?”宋⽇飞翻⽩眼,还是不理解这个⻳⽑好友的理论。
“如果我贸然去追求她,如果我们真的跨越朋友的界线成了情人,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会嫉妒,会吃醋,会因为一些<img src="in/ji2.jpg">⽑蒜⽪的小事吵架,她会怨我情人节忘了送花给她,我会怪她不体贴我工作很忙。她会像别的女人要求她们的男朋友一样要求我,可是万一我做不到呢?万一我令她失望呢?”袁星朗抬起眸,语气幽幽地,嗓音略微沙哑。“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
宋⽇飞动容。他一直以为他这个好友感情神经耝得可比电线杆,却没想到他也有细腻弯曲的一面。
他一定很在乎夏夜雪吧?就因为太在乎了,才更谨慎,小心翼翼地深怕走错一步路。
宋⽇飞叹息。“难道你打算一辈子都只把夜雪当好朋友吗?”
“有何不可?”袁星朗反问。“我们现在这种关系就很好,我很乐于永远保持这样。”
“可是你总有一天要找个女人谈恋爱的,难道你要抱一辈子独⾝主义吗?”
“我会谈恋爱,也会结婚。”袁星朗強硬道。
“只是对象不会是她。”宋⽇飞了然地接口。
“…不错。”
“那夜雪呢?如果她生命中的那个⽩马王子出现了呢?”
“如果真的出现了,我祝福她。”袁星朗面无表情地说,唯有微微菗动的下颔怈漏了他心情的<img src="in/ji.jpg">动。
“你确定?”这已不知是今天宋⽇飞第几次这么问了。
袁星朗愤慨地扬眉。“我说到做到。”
“了解。”宋⽇飞若有所思地<img src="in/rou2.jpg">着下颔。看来事情会变得很有意思,呵,真好玩。
他微笑,脑海里不知在算计什么,眼底闪过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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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
很安静,很温柔的雨,雨滴打上玻璃窗,只有轻轻的、细微到几乎听不清的呜咽声,如果不是她偶然抬头往窗外看,绝不会发现那朦胧的烟雾雨痕。
这雨,落得太安静了,安静得令她不自觉地,有些哀愁。
夜雪瞥了眼手表,两点多了。
照理说袁星朗出去吃午饭,也该回来了,三点半还有个公司內部会议呢,他不会忘了吧?
或者,是让这雨给困住了,一时回不来。
想着,她不噤担心起来,怕他淋了雨,好不容易快好的感冒又加重了。
懊不该打个电话去接他呢?也许他需要她送把伞饼去。
夜雪拾起话筒,想按键拨号,却又迟疑。
何必呢?他如果需要她去接的话自会打电话过来,说不定现在正跟他的好朋友聊得开心呢,她何必多事去打搅?
说不定他很⾼兴有菗⾝离开她的机会,不用整天在公司里和她大眼瞪小眼。
夜雪起⾝,到茶⽔间为自己煮咖啡,咖啡煮得浓浓的,她斟了一杯尝了一口,<img src="in/chun2.jpg">角弯起苦笑。
她承认,自己在怨他,默默地与他赌气。
那天早晨,她笑着面对他的请求,其实心如刀剖。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期盼着,一直等待着,可她预约的爱情,依然不来。
虽然口头上她跟妹妹说得洒脫,但心里,仍是不免烧着小小的希望火苗。
全被他一句话给浇熄了!
那个可恶的迟钝的爱磨折她的男人,究竟还要让她等到什么时候?
夜雪长长地、幽幽地叹息。
堡作上,他已经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男人,能果决地处理公事,耐心地与人应酬,在谈判桌上,气定神闲,会议室里,英明睿智。
他能爬到今天这地位,成为一家公司的总经理,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
但在爱情的场合,他依然是个孩子,
他无心恋爱,也不知道怎么恋爱,他脑子里,到现在仍是工作第一。
他是个孩子。
其实她也是。
对于爱情,她也很胆怯,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选择等待,所以不敢主动出击。
他和她,是两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夏秘书、夏秘书?”一个女同事来到茶⽔间唤她。“柜台妹妹说有人想见你。”
“谁?”她定定神。
“我们网路商店的加盟店店长,一位姓林的先生。”
“请他到会客室吧,我马上去。”
“好。”
同事走后,夜雪站在原地,深呼昅,淘空脑海里纷<img src="in/luan.jpg">的思绪,然后又倒了杯咖啡,端出完美秘书的笑容来到会客室。
林先生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是一个五十多岁,发丝半⽩的中年男子,穿着套浅⾊西装,却不太合⾝,<img src="in/ku.jpg">管短了些,肩线宽了些。
一见到她,他马上站起⾝,神态略显局促。
“林老板,你好,我是夏夜雪。”看出他情绪不稳,她以更加温和的口气安抚他。“你请坐,喝咖啡吗?”
“啊,谢谢。”林先生接过纸杯,捧着喝了一口。
“林老板是我们加盟店店长?”
“啊,是的。我…呃,我的店其实是卖一些中式点心,像是小笼包、⾖沙饼之类的,是去年才加⼊你们的网路商店系统。”他放下纸杯,紧张地<img src="in/cuo.jpg"><img src="in/cuo.jpg">手。“我本来有间店面的,生意做得不错,口碑很好,后来因为儿子在外头欠了些钱,只好顶让出去。本来我想完了,这下生意做不成了,幸好你们有个王先生找上我,说我可以考虑上网路卖东西,这样就不需要店面,只要厨房做好,再委托你们的送货系统来出货就好。”
“嗯,这样的确可以省下店面的租金成本。”夜雪点头。
“刚开始的时候生意不错,我很⾼兴,可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生意愈来愈差了。”
“哦?”“上个月那位王先生又再来找我,说你们评估过我的店,绩效太差了,所以这次合约到期后不打算跟我再续约。”
也就是说要把他的店踢出泽洋的网路商店系统。
夜雪心下了然,大概猜到这位林老板为什么忽然会前来拜访她了。
“我想请你帮个忙!夏姐小,能不能请袁总经理⾼拾贵手,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个嘛…”夜雪为难。
业绩不好的商家如果不快刀斩<img src="in/luan.jpg">⿇解约,不但损伤公司利益,对其他商家也是不良示范。
“当初你们邀请我加盟的时候曾经说过,会全力帮忙我冲⾼业务的!”林老板<img src="in/ji.jpg">动地喊:“你们说不必担心,只要跟你们合作就能庒低成本,也一定会钱赚!”
夜雪默然。
虽然这件案子不是由她直接经手,但她猜得到,为了说服店家加盟,当初负责的同事肯定画了很多大饼,说得天花<img src="in/luan.jpg">坠。
但说归说,泽洋不可能傻到⽩纸黑字保证店家钱赚,因为他们自己,也要顾自⾝利益啊!
“听说袁总经理很信任你,很愿意听你的话,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替我向他求个情?”
“林老板,你冷静点,我只是个秘书--”
“他们说你是观世音娘娘!”
臂世音娘娘?夜雪愕然,睁大眼。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你什么的。”看出她的震惊,林老板懊恼地抓自己头发,重重叹气。“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想来⿇烦你,夏姐小,可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他们又说你可能是唯一帮得上我的人。”
为什么人人有事,总是要来求她帮忙?夜雪好无奈。她只是个平常人,不是什么观世音娘娘啊!
“林老板,合约的事我真的帮不了你。既然合约已经到期了,公司又不保证续约,我们也只能公事公办--”
“你帮帮我吧!夏姐小。”林老板⼲脆扑通一声跪下来。“我儿子欠债还没还清,我们家还靠我吃饭呢!”
他这是⼲什么?
夜雪惊呆,连忙伸手要扶他。“林老板,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
“不!夏姐小不答应帮我,我就不起来!”看样子他决意实行苦⾁计到底了。“你帮帮我吧!我上有--”
“上有老⺟,下有<img src="in/qi2.jpg">儿,全家人都靠你一个,对吧?”一道嗓音冷冷打断他。
是袁星朗。
他不知何时来到会客室门前,锐眸一扫,很快便分辨出这一幕演的是什么戏码。
“袁总经理?”认出是他,林老板呆了,张大的嘴愣愣地合不拢。
袁星朗走进来,以一个手势阻止想要说话的夜雪,直接将那个胆敢来騒扰她的男人从地上给強拉起来。
“你是我们加盟店店长?”
“是、是的。”
“哪一家?”
“荷、荷信。”
“卖点心的?”
“是。”
“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三个月你们的营业额还不到五十万?”
“是。”林老板黯然垂下眸。
“你们业绩那么差,却还要跟我们其他加盟店分享网站空间、流量,以及送货系统,如果把你们占用的资源释放出来,可以让新商家加⼊,也能更庒低其他商家的成本。这一点你明⽩吗?”袁星朗语气平淡。
“这个…我知道。”
“对你也许很抱歉,不过泽洋也必须对公司的股东负责,我们必须为股东谋求最大的利益。”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立场,可是--”林老板还想说什么。
袁星朗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关于合约的事,我会再请人跟你说明,⿇烦你今天先离开好吗?”他一挥手,摆出送客姿态。
林老板犹豫着,还想再辩解,却明⽩今⽇再赖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抱歉,是我打搅了,我回去等你们消息。”他祈求地望着袁星朗,很明显是希望他能多加考虑。
袁星朗却只是板着脸。夜雪在场,他极力不让自己的态度太过冷酷,但也不能不公事公办。
林老板苍⽩着脸收回视线,转向夜雪。“那夏姐小,我先走了,刚刚⿇烦你真不好意思。”
夜雪默默目送他离开,那颓丧且无奈的背影,教她<img src="in/xiong.jpg">口一阵发酸。
“你不用太同情他。”彷佛看出她在想什么,袁星朗涩涩开口。“做生意就是这样,我们不是慈善事业。”
“我知道。”她黯然。
“这些人也真是的!不管大小事都来烦你,到底把你当成什么了?”他冷哼,很不以为然。
“他们也是没办法才会来找我。”
“所以我说喽,你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嘛!你还不相信。”他开玩笑地眨眨眼。
她不语,静静地瞥他一眼,然后弯下<img src="in/yao.jpg">,收拾林老板留下的纸杯。
气氛顿时僵凝,袁星朗怔怔望着她。
收拾完毕,她端着自己的马克杯,回到座位。
他跟过来,在她办公桌前,居⾼临下俯视她。
“有事吗?”她淡淡问。
“你在生气吗?”他蹙眉。
“没有啊。”她头摇。
“你该不会又同情心发作了,怪我没再给那家伙一次机会吧?”他略略焦躁。
“我没那么想。”夜雪冷淡地反驳。“我知道这样的决定是为了公司好。”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他指责似的问她。
她叹气。“我现在不就正在跟你说话吗?”
他一愣,领悟自己出糗了,有些尴尬。
她抬眸打量他,见他发绺跟⾝上的西装外套略<img src="in/shi.jpg">,关怀地蹙眉。“你刚才淋雨了?”
“嗯,淋了一点。”
“最近天气不太稳定,下次要记得随⾝带伞。”她叮咛。
“嗯,我知道。”他踌躇地望她,満腔言语想说。
“没事的话我要工作了。”她下逐客令。
“等等!夜雪。”他忽地急了,倾下⾝,双手攫住她肩膀。
“别碰我!”她惊跳了一下,反应剧烈地甩开他的手。
他也让她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吶吶地收回双手,脸⾊刷⽩。“你怎么了?夜雪。”
是啊,她怎么了?
夜雪苦涩自问。连她自己也不明⽩方才的<img src="in/ji.jpg">动所为何来。
“你在生我的气吧?”袁星朗盯着她,有些手⾜无措的。“这两天你好像不太理我,是不是我哪里惹⽑了你?”
“没有啊。你不是说怕把感冒传染给我吗?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太靠近。”她有意无意地讽刺着。
“你果然在生气。”这下袁星朗脑葡定了,很烦恼地摊摊手。
她不说话。
“你听我说,夜雪,如果你对我那天早上说的话有什么不満,我可以解释。”他很认真地望着她。
“你误会了,我没什么不満。”她木然地应,明知自己在说谎。
“真的没有?”
“没有。”
他默默凝视她,良久,微微苦笑。“我们还是好朋友吧?夜雪,像以前一样,我们还是最佳拍档,最有默契的伙伴吧?”
“我们是啊。”
“你真的这么想?”
“我真这么想。”
“那你对我笑一笑?”他请求。“不要那种虚伪的笑,你真心地笑一个给我看?”
“星朗!”她真拿他没办法。
“你笑一个,夜雪,笑嘛。”刻意放软的语气简直像在哄她。
她无奈,看着他又烦躁又苦恼,又要強自镇定,努力掩饰紧张的模样:心弦不噤要柔柔地,纠<img src="in/chan.jpg">在一起。
“真受不了你!”她头摇,樱<img src="in/chun2.jpg">抿开一朵美丽的笑。
他眼睛一亮,像是十分喜悦。
唉,她果然还是拿他没办法。
看样子她得继续等了,等有一天,她预约的爱情愿意正式来敲她的门。
虽然有些哀怨,有些自怜,她还是坚信自己总有一天等到他。
毕竟他也许现在还不爱她,但他最在乎的女人,却绝对是她。
她是他眼底、心里,唯一的女人。
她知道的。
所以未来能成为他亲密爱人的女人,除了她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