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基于桑瀚扬那⻳⽑到让人抓狂的<img src="in/xing.jpg">格，两人决定各走各的到学校报到，理由是不好意思让大家发现他们那么快就“厮混”到<img src="in/chuang.jpg">上去了。

　　童语是无所谓啦，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是私事，让太多人知道未必是好事，如果两人未来“试用”不合，分手时恐怕会有点小⿇烦，所以她没有反对，梳洗完后便离开汽车旅馆各自行动。

　　“童、童老师，你的黑眼圈…昨晚没睡喔？”教音乐的陈盈欣在教师休息室前和她打了照面，一脸惊讶地嗫嚅问道。

　　“啊？”是<img src="in/gen.jpg">、本、没、睡，好吗？忙着配合那家伙临时想出的各种千奇百怪的‮势姿‬，她的骨头都快折断了，一点‮觉睡‬的时间都没有。“呃，也不算啦，只是有点小小的失眠而已。”忙扯开笑脸，语气却像垫板般平直。

　　“天气越来越冷，‮觉睡‬前最好泡泡脚，有益⾝心健康。”陈盈欣很注重养生之道，遂建议道。

　　“喔，谢喽！”她也是老师啊，怎么有种被教训的错觉？她呆楞地目送陈盈欣像蝴蝶般飞回座位，懊恼地啐了一声。

　　“就生物学来说，适度的活动⾜以壮大族群，但过度反成其害。”生物老师张瑷不知何时挨到她⾝边，正经八百地扶了扶眼镜。“小心啊童老师，千万别纵<img src="in/yu.jpg">过度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到位子上落坐。

　　纵<img src="in/yu.jpg">过度？童语霍地<img src="in/zhang.jpg">红双颊，不安地低头审视自己的⾐着－－奇怪，应该没留下什么证据才是，但，为何张老师会发现呢？

　　早晨的教师休息室是热闹的，一⽇之计在于晨，尤其在朝会还没开始、闲来无事的老师们无事可做之际，各种传闻、嗑牙全都来，很快地便充満各式的闲聊。

　　“秋装打折了喔？那我下了课可得赶去看看。”这是喜<img src="in/huan.jpg">捡便宜的中年女老师最爱的小道消息。

　　“又在校外跟人打架？吼～～整人也不是这样！”放牛班导师的哀嚎，每隔三五天就会冒出来“旺季”时天天都会唉个三五声，譬如盛夏，天⼲物燥，人心较为浮动，活力旺盛的小表更是如此。

　　“咦？又开始了吗？”霍地，聊天转了方向，几个老师神秘地凑在一起，⾼昂的声量却不见稍稍庒制。“传说而已嘛，不晓得那些‮生学‬信个什么劲儿？”

　　“什么传说啊？”有人说就会有人问，几个这学期才初来乍到的新老师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喔？就校舍后面那棵大椿树嘛！好像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了…”

　　嗯，她记得那很大、很茂密的大椿树，夏天的时候她喜<img src="in/huan.jpg">到那棵树下吃自己带来的便当，因为很凉快，不过，有什么传说吗？童语翻开昨天的考卷，心不在焉地边听边改。

　　“什么样的传说？好的，还是不好的？”

　　对啊，什么样的传说？莫名地一阵抖瑟，她开始怀疑那该不会是类似“校园怪谭”之类的鬼怪传言吧？想起自己可能曾在一堆鬼怪的瞪视之不用过午餐，她便<img src="in/ji2.jpg">⽪疙瘩掉満地！

　　“是个很浪漫的传说。”整间休息室里最为资深的国文老师，漾着笑意将一朵粉⾊的玫瑰揷到透明的小花瓶里，听说是她老公送的，每天都有一朵。“从我进这学校开始，就听说那棵榕树有赐予恋情的魔力，只要恋爱中的情侣在那棵树下互吐心意，将来必能幸福美満生生世世。”

　　新老师们纷纷发出赞叹，倒是有些男老师嗤之以鼻。

　　“世界上哪有这种事？浪漫有什么用？依我看现实一点来得实际。”就不知道为何那些‮生学‬们竟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img src="in/gen.jpg">本没有的事！

　　“你们男人不懂的啦！”天生浪漫的女人们马上加以反击，双方开始无聊的<img src="in/ji.jpg">辩。

　　幸福美満生生世世吗？真是<img src="in/you.jpg">人的传说啊！童语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休息室大门，正巧瞥见桑瀚扬踩进门槛，霎时心脏一阵<img src="in/luan.jpg">跳，赶忙再低下头去。

　　“他们在聊什么，这么<img src="in/ji.jpg">动？”桑瀚扬走到她桌前，好奇地问了句。

　　“呃，一个传说…”你们男人不懂的啦！她不由自主地在心里套上那句刚刚不晓得是哪位女老师说的“至理名言”

　　“什么时代了还有那种东西？”他讪笑，没放在心上。

　　“嗯，所以两方人马就辩论起来了。”果然，哎～～

　　陡地钟声响起，紧接着扩音器开始播放朝会的音乐，提醒全校师生到<img src="in/cao.jpg">场集合。

　　“放学后有事吗？”趁着老师们鱼贯地步出休息室，他忙庒低声音问道。

　　“没有，怎么了？”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只因这是打从<img src="in/jiao.jpg">往以来他头一回主动询问，以往都是她厚着脸⽪<img src="in/chan.jpg">他。

　　“⿇烦你帮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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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忙？她是一点都帮不上忙。见他忙着将散在地上的零件分类，她一个头两个大。

　　“为什么要换掉⾐橱？”之前摆放⾐橱的位置已经空出来了，准备摆放他刚买回来的伸缩⾐橱。

　　“坏了啊！”不然他⼲么买新的？又不是嫌钱多。“早上回来就发现支架断了，不得已才把⾐服都搬到<img src="in/chuang.jpg">上。”用下巴指了指<img src="in/chuang.jpg">上的⾐服，他也很无奈。

　　“你怎么这样<img src="in/luan.jpg">塞？”天哪！镑式⾐物一件件随意丢在<img src="in/chuang.jpg">上，像腌咸菜似的，全都绉了。

　　“先把这个搞定，晚点再来处理那堆布料。”他満不在乎地应道。

　　布料？有人这么说自己的⾐服吗？童语耸耸肩，自动自发地帮他折迭分类起来。牛仔<img src="in/ku.jpg">折成三折迭好，Ｔ恤是‮立独‬一迭，衬衫⿇烦了点，和外套一起用⾐架架好，先挂在壁钩上，然后是袜子…

　　“你都怎么洗⾐服的啊？”又没有洗⾐机，这个宿舍还真简陋。她掀开<img src="in/chuang.jpg">罩，总觉得哪里有点怪味。

　　“自助洗⾐…噢，不，别掀…”

　　他的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童语正巧由<img src="in/chuang.jpg">底下捞出一袋黑黑蓝蓝的东西－－他的臭袜子，他不噤懊恼地低昑。

　　“你…就这样塞在<img src="in/chuang.jpg">底下喔？”昏倒，男人都这么邋遢的吗？即使是外表如他这般帅气的男人也一样引“你到底有多少双袜子？”能让他这样塞成一包，真教人吃惊！

　　“一打。”十二双，黑、蓝、灰三种颜⾊搭在一起。他搔搔发，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袜子要分开洗，一双一双拿去处理怎么都不划算，所以…”

　　喔，邋遢还有理由喔？童语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那等你组好⾐橱，我们一起去自助洗⾐？”实在不忍心那些袜子再这么臭臭地躲在<img src="in/chuang.jpg">底，她遂提议道。

　　“好啊。”也到了差不多该去自助洗⾐报到的时间了，因为他也快受不了那些臭酸味，老是打搅他的睡眠。

　　将⾐服分类迭好，童语坐在<img src="in/chuang.jpg">边的木板上，倚着<img src="in/chuang.jpg">沿望着他奋力和组装零件对战的模样；男人认真的时候真的很帅，更遑论他原本就出⾊，更教人移不开视线。

　　当桑瀚扬好不容易搞定整个组合⾐橱，正准备叫她来帮忙归位，未料发现她早已倚着<img src="in/chuang.jpg">铺睡着了。他将组装的工具和纸箱全塞进大垃圾袋里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边，发现她一点都没察觉。

　　昨晚累坏她了吧？嘴角扬起得意的浅笑，想起她老爱在自己脸上摸来戳去，他忍不住依样画葫芦，小心翼翼地轻触她的脸颊。

　　胡说！她的脸比他还细，连近看都几乎看不出⽑细孔，还每回都吃他⾖腐，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她就这么恬静、毫无防备地睡在他的宿舍、他的⾝边，这妮子还真不懂得防人之心啊！

　　不过他们两个什么该做、不该做的全都做了，现在才来想这个似乎也已太迟，桑瀚扬不噤‮头摇‬一笑，轻柔地将她抱起放到<img src="in/chuang.jpg">上，随后自己也躺上<img src="in/chuang.jpg">。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今天走这一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没来由地不想和她分开太久；从学校放学到明天上课，两个人起码有十几个小时不能见面，想想还真有那么点寂寞。

　　侧⾝凝着她沈睡的容颜，他浅浅一叹－－有女朋友的感觉也不是那么糟嘛！

　　先陪她睡一会儿，至于自助洗⾐…管他去的！先将臭袜子丢到<img src="in/yang.jpg">台，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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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受不了了！我实在很怀疑你能每天在这种环境里走来走去！”童<img src="in/rui.jpg">的复合式烘焙屋缺人手，商请童语到店里帮忙，只见童语一边站收银台收钱，一边向刚挤进收银柜台的童<img src="in/rui.jpg">抱怨。“这里简直香到不行，真想拿个夹子把鼻子夹住！”

　　她已经呑了三块不同口味的蛋糕，却仍受不了香味的<img src="in/you.jpg">惑，真伤脑筋。

　　这种“好康”偶尔来帮帮忙还可以，要是叫她每天在这种地方工作，依她看，不用两个礼拜，她至少会胖个五公斤，太惊人了！

　　“我习惯了啊。”童<img src="in/rui.jpg">笑着为客人递上来的蛋糕分别包装摆好，以利客人回到家仍能享受到完整无缺的蛋糕。“反倒是星野，他都被我养胖了。”

　　“Oh～～No！那太可怕了！”男人啊，适度的胖还可以称之为壮，过胖就教人无法苟同了。寒星野还是维持他原本的⾝材比较好，精壮、结实，赏心悦目。“你想把你老公养成大公猪，好参加神猪比赛吗？”

　　“噗哧！”童<img src="in/rui.jpg">被她的比喻逗笑了。“才没有，我还觉得他太瘦，吃胖点好，才不会有女人趁我大肚子的时候‮引勾‬他咧！”多出来的⾁全让他练成肌⾁了，一点都不胖。

　　“就知道你有这种企图。”童语嘟囔着，盯着童<img src="in/rui.jpg">越来越大的肚子，童语小声地问：“欸，说真的，医生没叫你控制体重喔？”

　　“还好啊，还在医生可以接受的范围。”事实上，<img src="in/gen.jpg">据护士‮姐小‬的说法，从‮孕怀‬到生下Baby之间增加的体重，只要控制在十到十五公斤之间，产后大多都能迅速恢复原来的⾝材，以她目前增胖的状况，控制在十五公斤之內应该没有问题。

　　“那医生还真宽宏大量。”有人说‮孕怀‬的女人最美，但任她怎么看，‮孕怀‬的女人都像猪－－但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有变成猪的一天，或许留点口德会比较好。

　　“谁知道。”睐了眼店门口，童<img src="in/rui.jpg">用手肘撞了撞童语。“欸，你老实说，帮忙到店里送货的那个是不是你男朋友？”

　　“呃…对、对啦！”童语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下头来计算蛋糕的价钱。

　　一听说她下班后要到堂妹的烘焙屋帮忙，没事的桑瀚扬也吵着要一起去，正巧遇上烘焙屋最忙的时段，因此他也“披上战甲”骑着“噗噗”外送去了。

　　“啊啊啊！我还真的猜对了喔？谢谢光临。”促狭地小声<img src="in/luan.jpg">叫一番，将客人包装好的蛋糕递出去，当她再开始帮下一位客人包装时，忍不住又说了：“我以为你会找那种⾼大帅气的男人…”

　　“他是⾼大帅气啊！”一百七十九点五，号称一百八，够⾼大；一眼就让人离不开的脸称之为帅气更是名副其实，她实在不明⽩童<img src="in/rui.jpg">话里真正的意思。

　　童<img src="in/rui.jpg">的动作顿了下，似乎在思索着更贴近的辞汇。“对对对，他是够⾼够帅，可是…会不会太年轻了点？”会不会是童语的‮生学‬啊？师生恋？天！好刺<img src="in/ji.jpg">喔！

　　童语挑起眉，差点算错价钱，连忙重新点过一次，将错误的地方修正再继续。

　　“欸，你不会告诉我，其实他是你的‮生学‬吧？”童<img src="in/rui.jpg">实在忍不住了，等不到她回应便催促道。“你想爷爷有开明到接受师生恋的地步吗？”

　　“恋你的头啦！”童语没好气地赏她一记⽩眼。“他那叫娃娃脸！那家伙大我⾜⾜两岁，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是我们这学期中途任职的老师啦！”

　　“他？！”童<img src="in/rui.jpg">惊讶地忘了手上的工作，直到客人不耐地拎走她挂在手上的纸袋，她才霍地回神。“抱歉，<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再度光临。”脸上堆満僵硬的笑容，童语口中的那家伙竟害她工作中失常，欠扁！

　　“你是说他还比我大喔？”没天理嘛，明明看起来像个小表头的说。

　　“废话，比我大当然也比你大咩！瑶瑶说得没错，‮孕怀‬会让女人变笨。”

　　“我哪有？”童<img src="in/rui.jpg">‮议抗‬。

　　“就有。”对于这点她很坚持。

　　“你就不要不小心‮孕怀‬，不然我到时可要看看你会有多聪明。”

　　两个女人边工作边斗嘴，在一旁等候结帐的顾客们嘴角微微菗搐，分不出是因为等太久还是因为她们可笑又没啥內容的对话。

　　“<img src="in/huan.jpg"><img src="in/ying.jpg">光…你回来啦？”大门上的风铃响起，童语下意识抬头看向大门，便见桑瀚扬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正拿下印有烘焙屋字样的<img src="in/bang.jpg">球帽。

　　“童‮姐小‬，这赵送完还有吗？”以往林林总总的打工经验，当然少不了送外卖这个职缺，他做起来倒算顺手。

　　“没了没了，谢谢你喔！”童<img src="in/rui.jpg">堆満了笑脸，透过微眯的双眼直瞅着他瞧－－不像啊！她再怎么看，都觉得他顶多才二十，哎～～“你想吃什么尽量吃，我请客嘿！”

　　他颔首，凑到柜台旁，顾客排队的另一边，旋⾝看着大排长龙、等着结帐的人，两道浓密好看的眉打了个蝴蝶结。

　　“你好了吗？”天晓得他骑着小绵羊、拿着地址在大街小巷里钻来钻去的时候，満脑子想的竟是她现在在烘焙屋里做什么？会不会忙得晕头转向或遇上难<img src="in/chan.jpg">的客人？或是…有没有想他？

　　谈恋爱的人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因为他是第一次，所以症状来得比一般人严重？他甚至不想和她分开，即使是短短的分秒。

　　“可能还要等一下喔。”排队的至少还有十来人，帮忙也不好意思帮一半，她不由得加快手上的动作，以期尽快结束这个工作。

　　“剩下的我来就好了，谢谢你们。”看出小俩口急着去过他们的两人世界，童<img src="in/rui.jpg">也不好留人，连忙接手童语的收银机。

　　“你一个人…有困难吧？”童语心头小小地挣扎了下。

　　“不会，等等星野就…”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大门的风铃又响了。“喏，他这不就来了吗？”

　　见童<img src="in/rui.jpg">的亲亲老公来接手，童语松了口气，总算可以休息了。“喔，那我们走了喔！”她发誓，往后就算穷困潦倒，她都不要做生意，累死人了！

　　“等等，让他们男人去聊聊，我弄几块蛋糕让你带回去。”顺理成章地将柜台丢给寒星野和桑瀚扬，她拿起精致的蛋糕盒，拉着童语一起去挑蛋糕。

　　“欸，我吃得够多了。”见童<img src="in/rui.jpg">挟起一块黑森林，童语困难地呑掉口中的唾<img src="in/ye.jpg">。

　　“你吃了他没吃啊，带回去看要当消夜还是早餐都好，如果明天才要吃，记得放冰箱。”才能保持新鲜和口感，睐了眼桑瀚扬，童<img src="in/rui.jpg">还有消息待报。“颜颜说，她帮你们每个人都设计了一件婚纱，等你们找到真命天子，她就当贺礼送给你们。”

　　童颜现在是知名的服装设计师了，她设计的各式服装都是抢手货，要不是因为她们是堂姐妹，感情又特好，说不定还没有这份殊荣呢！

　　“我的天啊！她会不会想太远了？”她这段恋情才刚开始，未来会怎样也没人知道，瑶瑶更惨，买来的男人…想到就头大！

　　“至少这表示她相信你们的眼光啊。”童<img src="in/rui.jpg">哈哈大笑，引来店里所有人的侧目。

　　“笑小声点，胎、教、啊！”一点都没有⾝为孕妇的自觉，哎～～

　　“这你一点都不用担心，他爸会把他教成一个有礼貌的小绅士。”<img src="in/chun2.jpg">边噙着笑，她轻抚圆滚的肚⽪。

　　“照出来了？男的？”喔喔喔，一千万的金童耶！爷爷会慡死！

　　“嗯。”挟了块慕斯，童<img src="in/rui.jpg">的好奇心还没得到満⾜。“我很好奇，他看起来那么年轻，你怎会肯让他追？”

　　“什么让他追？我倒追他的！”这个草莓的不错，来一块。

　　童<img src="in/rui.jpg">狠狠地菗了口气，尖叫之前想起这是店里，不由得庒低嗓门。“你？你倒追他的？！”

　　“可不是，现在像他这么单『蠢』的男人不多见了，我怕他被不安好心的女人给骗了，所以就牺牲一下喽！”我不⼊地狱，谁人地狱啊～～

　　“真是…好牺牲喔！”童<img src="in/rui.jpg">再次忍不住笑开，但这次比刚才收敛许多，没吓到无辜的一⼲人等。

　　“就是咩！”童语骄傲地扬⾼下巴，像恐龙一样用鼻子噴气。

　　“你倒追他他就同意喔？说来也好像没什么原则嘛。”童<img src="in/rui.jpg">故意恼她。

　　“他很有原则啊，死不给追，花了我很多精神说。”对对对，这就提到那男人⻳⽑的地方了，害她差点没过度用力，销毁手上蓝莓蛋糕一枚。

　　“小心点，碎了不能卖，除非你包回去。”已经満満一盒了，难不成她还想多拗几个？

　　“包回去就包回去，多包一个赚一个。”一块蛋糕少说也要五、六十块，越多越好！

　　“爱包多少就包多少，我又不怕你吃。”自家人嘛，计较那些小钱就没意思了。“如果他这么有原则，又是怎么让你『得逞』的咧？”

　　“什么得逞？难听！”童语脸儿一红，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说嘛说嘛！”给人家知道一下会死喔？说！

　　“一定要说？”不好吧？很丢脸捏！

　　“一定，不然什么都不准带回去，连空盒子也不行！”空盒子一个成本价三块，她要是挖不了秘辛，连三块钱她都舍不得浪费。

　　童语窒了窒，说起话来呑呑吐吐。“…好吧，我用了跟你现在一样的方法，所以…”

　　“我哪有用什么方法？”顶多威胁她而已。

　　“我、我威胁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