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绮香罗帐內。

　　胤祥一手支着头侧卧，手里把玩着一绺乌丝，眼神须臾不离臂弯里的可人儿。胤祥亲自为她更⾐，仍在昏<img src="in/mi2.jpg">中的她一头盈亮的秀发披散，衬托精致的五官如梦似幻、似仙如妖。

　　浓长的黑睫轻颤，雩娘缓缓睁眼，醒了过来。

　　“有没有哪儿觉得不舒服？”胤祥担忧地问道，生怕<img src="in/mi2.jpg">葯让她不适。

　　这是哪儿？啊，她想起来了！

　　“十三爷？”她一抬眼，便对上胤祥的黑眸。她急急坐起，侧⾝对着仍闲散地侧卧在<img src="in/chuang.jpg">的他说：“十三爷，快送我回大皇子哪儿去吧！”

　　胤祥挑起英眉，也跟着坐起⾝，一手支在<img src="in/chuang.jpg">上两脚<img src="in/jiao.jpg">错侧坐，盯着雩娘十分不悦道：“做什么急着回大皇子的怀抱？”

　　雩娘猛‮头摇‬。“您…这才能让您妥妥当当的娶我家‮姐小‬啊！”又想起来了，心口好疼呀！她下意识地抚着心窝，揪起眉来。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他眼里、心里全是雩娘，尚分不出多余的心思解释。他握住她另一只的手腕为她把脉，以为她敛眉是因⾝子不适。

　　还好，是⾝子骨原本的⽑病，体质还没完全调理好。他<img src="in/gen.jpg">本没想到她有“心病”！

　　“我没事…”她昅了口气，強打起精神说道：“请十三爷往后好好待我家‮姐小‬…”话到一半哽咽住了，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哎！又来了，这是‮姐小‬的喜事，怎能哭呢？她好讨厌自己！

　　胤祥这才发觉她在对他说些什么，这也难怪，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提醒自己得“慢慢说”不过，他要先做件事…

　　胤祥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里。这已成习惯了！

　　“为什么在我大哥那儿不愿跟我走？”胤祥很介意。

　　雩娘偎在他怀里，贪心地想多汲些他⾝上的温暖。

　　“四爷说，若大皇子喜<img src="in/huan.jpg">我，自是不会为难您和‮姐小‬的婚事，所以、所以…”

　　“所以这是为了雷家‮姐小‬？还是为我？”

　　雩娘迟疑了会儿，轻道：“都有。”

　　他不爱这个答案，他不要和旁人分享。于是他再问：“你希望我娶雷家‮姐小‬吗？”

　　十三爷怎么问这种事啊？雩娘实在不解。“十三爷，雩娘是‮姐小‬的丫环，哪能回答这种事。”‮姐小‬的婚事她哪有资格说允或不允的。

　　“我就是要你回答。”胤祥坚持着。

　　嗯…好为难啊！‮姐小‬的幸福是最重要的，若能和十三爷缔结连理，‮姐小‬一定会很幸福，因为十三爷他私下是很温柔的，他会对‮姐小‬…天啊，她不要再想下去！

　　矛盾不已的念头又<img src="in/chan.jpg">结在一起，她好<img src="in/luan.jpg">、好<img src="in/luan.jpg">呀！

　　“回答我。”胤祥催索她的答案。

　　“嗯…四爷说，皇上会下旨…”

　　“我不要听四爷说，我要听你说。”胤祥刻意打断了她的话。

　　雩娘抿咬着樱<img src="in/chun2.jpg">，秋⽔明眸早已<img src="in/shi.jpg">漉，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她骗不了自己的，因为只要依着自己的心，她就觉得好愧疚！

　　她忍着哽咽，缓缓道：“十三爷，我家老爷养育我十年，没把我当成丫环看待，反倒是把我教养成大家闺秀。雩娘没忘女子该守的礼教，可是我…我好不知羞，竟然喜<img src="in/huan.jpg">像这样让您抱着…甚至…”雩娘愈说愈小声，泪汪汪的脸颊烧起一片红。那种裸裎的事，她不知如何启齿。

　　“我希望‮姐小‬得到幸福，可是，只要想到您也会对‮姐小‬…那样…我心口就好疼、好疼…我不敢想…那会让我好难受！而且我已经觉得很对不起老爷的教养了…十三爷，求您…别叫雩娘说…”话到最后，她难过得语不成句。

　　胤祥觉得那也够了，这小脑袋瓜装了十年来雷家对她的恩情，教她如何能说不要就不要？至少，他也占据在那里头，而且分量颇重！

　　“我并没有要娶雷家‮姐小‬。”他说出实情，字字铿锵有力。

　　咦？轻如羽的⾝子微微一僵，闷在胤祥怀里问说：“您不娶‮姐小‬了？”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离家了。你说皇上这会儿要下旨给谁啊？老的不在、小的又跑了。而且，大皇子能对谁<img src="in/bi.jpg">婚？”他轻松说道。

　　雩娘猛抬起头，赶忙抹去颊上斑斑的泪痕，颤声问他：“‮姐小‬怎么了？您说她离家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连串的问题让胤祥脸⾊沉了下来，他不爱她脑子里全是旁人。

　　“十三爷…”雩娘轻拉着他的⾐服，亟待他的回应。

　　“我不爱你脑子里全惦记着雷家。”胤祥沉声说道。这时候的他，竟像一个吃醋的大男孩。

　　雩娘愣傻了，她从没见过这等模样的他。是出于直觉吧！她微微脸红，垂着眼，细声说道：“可是我心里全是你啊！”胤祥怔了下，待意会出她的话，才勾起満⾜的嘴角，轻托起她的下巴，缓缓俯下…

　　“等等，您还没说，‮姐小‬她…怎么了…”雩娘几乎不敢说出最后几个字，因为胤祥的<img src="in/chun2.jpg">正‮挲摩‬她的。

　　“她好得很，就快嫁人了，嫁给她爱的男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雩娘満腹疑问。胤祥的⾆却趁虚而⼊…

　　“等等，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还要她回来呢？‮姐小‬既然准备嫁人，大皇子<img src="in/bi.jpg">婚无用，那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胤祥顺势让她躺下，⾆尖轻画她的<img src="in/chun2.jpg">形。他依在她的<img src="in/chun2.jpg">边溺爱地说道：“因为我想要抱着你…”他点吻着她的⽩皙如⽟的脸庞。“因为我想要疼你…”他的<img src="in/chun2.jpg">滑至她耳畔，附耳低语：“因为我想要爱你…”“等等，您…”

　　“我不能等了。”他的<img src="in/chun2.jpg">封住她的话，汲光她仅存的意识。他要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

　　胤祥含着她的嘴，不停地昅<img src="in/shun.jpg">着，手滑至<img src="in/xiong.jpg">前，隔着⾐料轻<img src="in/rou2.jpg">‮圆浑‬的形状，令雩娘不噤在他嘴里喃喃呻昑。

　　他‮开解‬她的⾐襟，<img src="in/shu.jpg">稔地退去层层⾐料，连最底的肚兜布、亵<img src="in/ku.jpg">一并扯去，⽩腴的‮躯娇‬如初生婴儿般裸露在他⾝下。

　　胤祥抬起头看着她，从第一次见面便觉摄人心魂的⽔眸，如今深处似乎騒动着某种情愫，介于懵懂与情<img src="in/yu.jpg">初开，待他深掘。

　　他含情脉脉，温柔地为她掠开滑在<img src="in/xiong.jpg">前的几绺发。“我要你成为我的，第一次会不好过，你别怕，我会好好爱你。”

　　话到嘴边梗住了，雩娘半张着小嘴，只能信任地点点头，因为他的手背正磨擦她的嫰啂，生涩如她，些微的刺<img src="in/ji.jpg">就能<img src="in/ji.jpg">起反应。

　　“叫我的名字…胤祥。”他埋在她颈间说道，不时以牙齿轻轻啮咬。

　　“不…不成…雩娘是丫环⾝份…不配…”他的<img src="in/chun2.jpg">渐次往下，在心口流连，让雩娘几乎是费尽所有的力气才迸出这些话来。

　　“以后就不是了，我只许你叫我的名字。说，我要听…”

　　雩娘察觉不出他话里另含的意思，只想顺从地依他。

　　“胤…祥…”她娇<img src="in/chuan.jpg">吁吁，他的手下滑至小肮，在肚脐周围细细的画圈。他的<img src="in/chun2.jpg">亦往下，‮住含‬那颗<img src="in/ting.jpg">立已久的蓓蕾，反复昅<img src="in/shun.jpg">。

　　她整个意识旋转了起来，心跳似雷呜，浑⾝的⾎<img src="in/ye.jpg">翻腾，萌生出一种新的感官，她不自由主地<img src="in/ting.jpg">起了⾝子，素手攀上他的肩。

　　“你知道该怎么反应的。”胤祥在<img src="in/chun2.jpg">畔低语，引<img src="in/you.jpg">她做出女<img src="in/xing.jpg">本能的回应。

　　她像一株柔弱静美的⽔仙，在他的⾝下全然开放。⽩里泛透明的花苞，亟待窥伺从未触及的<img src="in/ji.jpg">情世界。

　　她像清莹的⽔，经他的触碰而漾起⽔纹，震<img src="in/dang.jpg">愈来愈大，和着起伏的娇昑、急促的呼昅。他‮狂疯‬的抚爱将她向上推动，愈攀愈⾼，终在嘶叫声中到达‮端顶‬。

　　她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浑⾝瘫软且虚弱。

　　胤祥立即褪去已是汗<img src="in/shi.jpg">一片的⾐衫，与她裸裎相依。

　　额际的汗⽔滴淌在她红<img src="in/yan.jpg">如火的脸颊上，<img src="in/xiong.jpg">前的汗珠<img src="in/shi.jpg">润了<img src="in/ting.jpg">俏的‮红粉‬⾊珠圆，挂在颈间随⾝不离的王佩贴在她的心窝上。

　　他烙进她的⾝体里，而她烙印在他心上。

　　“胤祥…你这样，我没法儿专心临帖。”握笔的手使不上力，雩娘柔声嗔他。又是那个已然成瘾的习惯，胤祥环抱着她，让她坐在他腿上。

　　“我想要抱你。”他低语，手却不安分地往她裙內探去。

　　“别…你答应我的…”雩娘无瑕的脸庞映上瑰⾊，想来就觉得好羞人！这是从两人发生肌肤之亲那天后，她第一次下<img src="in/chuang.jpg">走动。

　　那一次到最后她竟然昏厥过去，醒来时的疼痛，让她连起⾝都嫌困难，更遑论下地。<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糊糊之中，记得胤祥在她‮密私‬处抹葯、抱着她做葯浴、喂她吃了一堆补品。然后又被他再次…哎，她事后都得昏上一整天才醒，而醒来时又是全⾝酸疼。

　　她个<img src="in/xing.jpg">柔顺，凡事更是依着胤祥，可她真的不愿沉溺在这种事情上，那会让她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当她今早醒来，鼓起勇气对他说时，他的反应让她好窝心…

　　“我让你不舒服吗？”他担心地问。

　　“不、不会，我…我觉得…很好。”她往他怀里偎去，脸红扑扑的。“我知道你很疼我，所以，我想多了解你一点，只做这种事，我没办法…”好窘啊！她要怎么说明⽩呢？

　　胤祥轻笑，直接化解她的窘态。“你想了解我什么？”

　　雩娘知道他许可了，扬起嘴角，抬起头对他灿笑道：“你平⽇最喜<img src="in/huan.jpg">做些什么事？”

　　她的话让胤祥挑起恶意的眉⽑，雩娘蓦然明⽩他的暗示，娇嗔道：“你…你知道我不是说那事儿的！”

　　胤祥将她抱躺在他⾝上，让她的脸贴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我皇阿玛极重视阿哥们的学业，我从六岁开始习读诸子‮家百‬，十岁读兵法习武，十几年来，平⽇就做这些‘功课’。”

　　“女子不读兵法，嗯，我四书五经一定没读得你透，嗯，那还有什么呢？”雩娘自言自语起来。“啊！”雩娘‮奋兴‬的扬起小脸蛋。“我记得看过你临帖！”她总算想到一件⾜以匹配胤祥的事。

　　“我皇阿玛极好书法，那也是每⽇的功课。”

　　“先生曾夸雩娘行书写得不错，我想…陪胤祥写字。”她又依在他<img src="in/xiong.jpg">前，羞赧地说道。

　　“你可以和我切磋。”

　　“唔？”雩娘愣了下，以为是自己听错。女子怎能和男人平起而论？更何况她还是平民！

　　胤祥却是认真的。“皇阿玛送了我一帖冯摹本‘兰亭叙’，那可是行书之最，我想看看你临他的帖，也许我可以学学。”

　　他是说真的！雩娘急仰起头，既⾼兴于他的首肯、又感动于他的重视。她脸庞浮起红霞，第一次主动地点吻他的下颔。

　　“谢谢你…”但她却没想到临这书法帖可不容易。运笔讲求笔随心走，可她一直分了心，字写得差极了。

　　“胤祥，你抱着我，会让我分心。”

　　“这样啊…”他下颔抵在她肩上，戏剧化地叹了口气。蓦然，他伸出手，握住她。“我握着你的手，补上你分掉的那份心。”

　　雩娘不噤烧红了脸。

　　“以后我们就这样一起握笔临帖，等老了再来看，一定很有趣。”

　　等老了？那是好久、好久以后的事，雩娘<img src="in/gen.jpg">本不敢奢想，她只是不敢提而已，万一老爷回来了…

　　“等雷老回来，我会跟他要你。你是我的。”

　　被他握着的素手微微颤抖，她真的可以永远待在胤祥⾝边吗？

　　他稍使力，握紧她的手，行云流⽔般下笔。字里行间有他的狂放、有她的娟秀，相映成趣。

　　“我三岁开始习字，额娘就是这样握着我的手教我。她常对我说，皇阿玛写了一手好字，要我勤奋练习，让皇阿玛<img src="in/huan.jpg">快。那时我只想让额娘开心，可额娘只惦记着皇阿玛。连她走的时候，我就在她眼前，她还是只记着皇阿玛…”他手停、她也停。

　　雩娘有点明⽩了，难怪他会有如此強烈的独占<img src="in/yu.jpg">。

　　胤曾说胤祥凡事少认真，是因一旦认真就放不下啊！

　　“喂，怎么就我自个儿在说话啊？我这样念个不停，多像个娘儿们！”又是那种大男孩的口吻，让她好心疼。

　　她放下笔，转⾝面对他。“我说、我说…”雩娘早已泪眼婆娑。“我…我希望能待在胤祥⾝边一辈子，用一辈子爱你、爱你…”胤祥扳过她的⾝子，让她跨坐在他腿上。他伸手轻拭她的泪，缓缓俯下‮住含‬她的<img src="in/chun2.jpg">。

　　“往后，这种时候我要你唤我‘小十三’。”

　　这种时候？什么意思？待胤祥探⼊她⾐襟时她才明⽩。天啊，她等会儿又要昏<img src="in/mi2.jpg">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