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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袁圆 字数:10615 更新:2024-10-21 17:14:15

  设若两个没有⾎缘的男女,男的送给女的一栋房子,有无任何特殊的意义?

  如果有,那所代表的是什么?

  他喜<img src="in/huan.jpg">她?他要她?他爱她?或仅是很单纯的赠礼?

  贺洛<img src="in/rui.jpg">不晓得该以何种角度去看⽔昊。

  “你一定花了不少心⾎和时间。”她‮勾直‬勾地盯著他,期望能观出些什么。

  当然,他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那晚她遭蛇侵袭,他为了防患未然,避免历史再次重演而做的措施。

  但很难相信他肯为一个毫无⼲系的人,费那么大的周章,真的很难。

  “没…没什么啦。”平常让她骂惯了,她忽地变得好生客气,⽔昊一下子反倒不能适应。

  “大前天你送我一对草编的幸运绳手环,前天是一套⽪⾰背心和⽪裙,昨天是遮<img src="in/yang.jpg">的草帽,今天是间石屋…”贺洛<img src="in/rui.jpg">屈指数著。

  再之前是她睡的草席,⾜下登的草鞋…等等,举凡他们⽇常用的、吃的,医疗的,全出自于他灵巧的大手。

  “举手之劳啦。”他摆摆指头,示意那没什么。

  “举手之劳?”对习惯“举手”花钱买东西的贺米虫,他<img src="in/gen.jpg">本就是个点石成金的魔术师。

  再这么下去,她会把他当神拜。

  “那明天呢?”如此不凡的男子,她岂能视而不见。“莫非是辆车子?”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昊眯著眼笑。“画给你。”

  “讨厌!害人家⾼兴了一下。”贺洛<img src="in/rui.jpg">动手便是槌人。他那似有似无的关怀,真叫她捉摸不定。

  “⾼兴一下总比没⾼兴好。”时时受她的“照顾”⽔昊的⽪厚能耐早就非比寻常,⾝手自是也了得,他旁跨一步痹篇攻讦,反掌顺势握住她的手便往石屋走。

  “来,我带你参观。”

  “嗯。”贺洛<img src="in/rui.jpg">没有闪躲,心里泛甜地随著他去。

  五坪大的空间,最靠里面以长藤为帘隔开,几颗⾼矮相差无几,并列成长方形的大石,上面铺著草席,席与石之间垫著厚厚的⼲草,坐下去松松软软的,‮感触‬很舒服。

  “噢…”这一看就晓得是她最想要的<img src="in/chuang.jpg">,贺洛<img src="in/rui.jpg">开心得都快哭了。

  屋中间另外放了三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分别充做桌和椅,经由<img src="in/yang.jpg">光的照<img src="in/she.jpg">,它们彷彿有了灵魂,绽出⾊彩鲜<img src="in/yan.jpg">的萤光,把一方斗室映衬点缀得好生美丽。

  “这是二氧化硅的微晶种类,叫做⽟髓,亦即俗称的玛瑙。”他抚著有参差断口的石桌面。跟著,又拍拍那两张石椅。“这个呢,则是绿萤石和‮红粉‬萤石,乃一种卤化物,它在紫外线下,会产生強烈的绿⾊和‮红粉‬⾊萤光。”

  “哇喔--”贺洛<img src="in/rui.jpg">听得两眼发直,満是敬佩。

  “在附近那池温泉周围有很多…啊!”他轻呼。“糟糕,我说漏了嘴,那温泉是我要给你的另一个惊喜。”

  “温泉?”被困在此荒岛,贺洛<img src="in/rui.jpg">几乎快记不得那浸著的舒适了。

  “对呀,我特别帮你引了一个专用池,我还在里面放了一些葯草,你没事可去好好地泡一泡,对你的伤口复原很有效…”

  “泡一泡?你是说…”贺洛<img src="in/rui.jpg">不等他讲完,便已坚局采烈地尖嚷。“我‘终于’能‮澡洗‬喽?”

  为了‮澡洗‬,她与他不知争执了多少次呢。

  “对,对,你犯不著喊那么大声。”

  “太<img src="in/bang.jpg">了。”落难以来,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她有<img src="in/chuang.jpg">,有屋,能‮澡洗‬。鼓掌叫好之余,她用手肘顶顶他。“喂,大猩猩你老实说。”

  “说什么?”因为⾝材的差距,⽔昊偏头居⾼临睇她。

  “你到底是⼲什么吃的?”贺洛<img src="in/rui.jpg">狐疑地眨著⽔汪汪的大眼。

  “就你知道的嘛,我一无所成,二九老人,三餐不济,四处流浪,无业游民,六…”⽔昊耸耸肩。

  “我还六亲不认,七零八落咧。”贺洛<img src="in/rui.jpg">啐他。“你这人哟,讲话⼲么老是没正经的?”

  “喔。”⽔昊只好笑而不答,因为他讲的全是实情。

  “喔什么喔,你该不是做手工艺品起家的吧?”不能怪她有这样的质疑。

  连一条貌不惊人的树藤,和几块不起眼的石头,他皆能赋予它们第二生命,来个我变,我变变变。“双手万能”分明就是在说他嘛。

  “不是。”⽔昊失笑‮头摇‬。

  “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多?”贺洛<img src="in/rui.jpg">斜眼睨著他。

  “学习呀。从⽇常生活,从失败的教训,从不断累积的经验。”因此他得以持续成长。

  “哦?”这个多才多艺、谜一样的男人,是个危险分子,他会让人不知不觉为他深陷,为他著<img src="in/mi2.jpg">。贺洛<img src="in/rui.jpg">算是有感而发地问:“你的女朋友八成很多吧?”

  “何以见得?”⽔昊扬眉。

  “你若是把这些伎俩拿去招摇撞骗、追女人,必定手到擒来,把对方唬得五体投地、心动不已。”连她,都被他的贴心所打动。

  “是吗?那你呢?你有没有心动?”⽔昊巧妙地规避她的问题,那是他尘封在心灵底部悠久的痛,如今教她不经意地揭出,依旧鲜⾎淋漓,锥心蚀骨。

  “我?”蔵匿的小辫子倏然被人抓到,贺洛<img src="in/rui.jpg">诧异地睁著圆眼支吾。“我才…才没…没有呢。”

  她只是…只是…好嘛,就算是又怎么样?哼!

  “哦?”这回轮他丢给她一个耐人寻味的问号。“你不是女人?”

  “你才不是女人…”她这不是废话吗?真是给他气的喔,不过士可杀不可辱,她朝他<img src="in/ting.jpg">出傲人的双峰。“谁说我不是?你要不要验明正⾝?”

  “我可以吗?”⽔昊瞠目伪做惶恐貌,两只手却已跃跃<img src="in/yu.jpg">试。

  “嘎--”话语方落,贺洛<img src="in/rui.jpg">便觉自己太冲动,连忙两臂<img src="in/jiao.jpg">环护著<img src="in/xiong.jpg">。“当、当然不可以!”

  “那不就表示我这些伎俩还是不行嘛,像你--”⽔昊手负⾝后,故意弯<img src="in/yao.jpg">引劣冖著她的前襟。

  “⼲…啥?!”贺洛<img src="in/rui.jpg">被他瞧得节节败退,浑⾝不自在。

  “你不就没心动吗?”他慢慢将视线往上挪至她全红的粉颊,然后意味深长地勾著<img src="in/chun2.jpg">笑,再扭首得意地走出石屋。

  只留下她知道又让人给耍了而猛跺脚。

  ############################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这天“岛主”⽔昊突然召开里民大会。

  “我决定要效仿哥伦布一样留名青史。”他顾盼神飞地宣布。

  “哦?”贺洛<img src="in/rui.jpg">微挑英眉,礼貌上稍稍表示了一点‮趣兴‬。

  在他数个月的精心调养下,內服外用兼浸泡,她的伤势已康复得差不多。太<img src="in/yang.jpg">的光耀在她粉嫰的藌肤,上了一层<img src="in/mi2.jpg">人的小麦⾊,略褐的长发随意以草藤扎著,那慵懒的神情和坐姿,不啻一条秀⾊可餐、漂亮健美的人鱼公主。

  “我已经想好要为这个岛取什么名字。”⽔昊慎重得意的神情,好似它能为他夺得诺贝尔奖。

  “哦?叫什么?”贺洛<img src="in/rui.jpg">多少会有好奇心。

  “叫--嘿嘿--”⽔昊睐著她,笑容有点贼贼的。“神刁岛。”

  “神雕岛?”贺洛<img src="in/rui.jpg">嗤之以鼻。“你道咱们是人家小龙女和杨过呀?”

  还以为他会想出什么大名堂咧,结果竟是抄的剩饭,嗟!没意思。

  不过她倒是<img src="in/ting.jpg">羡慕他俩的痴与情,如果,大猩猩对她有杨过对小龙女的一半就好了…“这与小龙女和杨过有啥关系?我命此名全是为了赞颂你。”⽔昊一本正经。

  “赞颂我?你?”怀疑的余光毫不保留地批给他。

  她要是相信他,她就是阿傻、阿呆、阿笨蛋,这些⽇子也等于算是跟他⽩混。

  “因为你是神乎其技的刁蛮、刁钻、刁悍、刁…”真受不了,他越来越欣赏由自己过人的智慧。

  “刁,刁,刁!”贺洛<img src="in/rui.jpg">以花拳打掉他的话,她就猜到,这家伙总是在别人満腔期待时,泼来一桶冷⽔。“你这大胆刁民是嫌活得不耐烦呀,居然敢拐弯抹角在损我?”

  “救命呀,杀人喔…”⽔昊⾼声呐喊,拔腿就跑。

  两人于是展开又一场你追我赶的马拉松大赛,一路散播嘻哈和谩骂。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荒山野岭没啥消遣,⽇子几乎千篇一律,除了泡泡温泉,偶尔和他探探险外,没事互相找找碴儿、吹吹⽑、求求疵,乃双方固定不变的‮趣兴‬。托他的福,她现在臂膀上已练出小肌⾁,反应也比以往快。

  问她习惯了吗?

  当然没有,她只是比较适应。况且若是没有他的作伴,她就算侥幸苟活下来,也会变成疯子一个。

  “喂,大猩猩。”贺洛<img src="in/rui.jpg">追累了,便随地坐下来。换是未遭空难前,她少说得先用三张卫生纸擦拭过才肯坐。

  “嗯?”⽔昊见她停,他也停,但仍保有五步的距离,免得她使诈,届期被成释迦牟尼満头包的倒楣鬼是他。

  “我已从你那边学会如何在<img src="in/yin.jpg">凉通风的地方挖洞,洞的周围再用石头围住,可做天然冷蔵库;或从树的年轮判断南方北方,也会辨识动物的⾜迹…”贺洛<img src="in/rui.jpg">紧紧瞅著海洋最远端的地平线。

  这一切技能,娇生惯养的她在从前<img src="in/gen.jpg">本想都不曾去想,如今她却成了个中好手,讲起来还真好笑。

  “喔。”⽔昊了解她忽然提及这些,只是想要有个开场⽩。

  “我的手磨破了,我的指甲断了,我的胳膊变耝了,我的⽪肤晒黑了,我的头发也烤坏了--”贺洛<img src="in/rui.jpg">越讲越<img src="in/ji.jpg">动,末了还举拳对天呐喊。“你说,我尚需忍耐多久?”

  ⽔昊默默地听她发怈。

  “你想…”吼完之后,心情没有比较好,她收回视线看着他,蓊⽔双瞳布満忧心忡忡。“大家是不是都放弃我们了?”

  “不会啦,⽔柔比你想像的要固执好几倍。”还有他那一票狐群狗<img src="in/dang2.jpg">,他相信他们一定仍在进行搜寻的工作。

  “可是都过了那么久…”是她早就弃权不玩了。

  “哈啰姑娘,光一个太平洋就有多大呀,你总得给他们时间嘛。”⽔昊乐观的天<img src="in/xing.jpg">向来都会‮导领‬他朝好的地方想。

  “我们…会永远…困在这里吗?”早于八千年前,她就知道自己不适合丛林,但<img src="in/gen.jpg">据莫非定律,她越需承受这些‮磨折‬。

  “放心,就算没人找到咱们,我不也在砍树准备做木筏了吗?”要不是多了她这个包袱拖累,依照惯例,他在摸<img src="in/shu.jpg">此岛之后,便会启航征伐另一个新目标,现在正不晓得躺在哪儿逍遥快活哩。

  “会成功吗?”蓄庒许久的忐忑不安,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摆平。

  “那要看是谁做的木筏,如果是你,保证失败,换做是我,成功率没有一百,亦有个九十九点九九九。”⽔昊的信心,来自于他常常出⼊此类似的无人荒地,求生又是他的专长,他写的每一本书,均是他真<img src="in/qiang.jpg">实弹的实地经验,而非信口开河,空口说⽩话。

  “那你还在等什么?不是都砍得差不多了吗?”贺洛<img src="in/rui.jpg">催促。瞧他吃喝拉撒睡倒是<img src="in/ting.jpg">勤的,怎对此事一点也不积极?

  “初砍的生木是浮不起来的呀!‮姐小‬,所以要等它们晒⼲后,才会有浮力。”

  刚刚跑得好渴唷。⽔昊敏捷地爬到树上,摘了几颗椰子往下丢,人接著跳下来。

  若是去掉那堆胡腮,他看起来更像泰山。

  “啊--还要等喔。”长长的尾音无力地向下坠,贺洛<img src="in/rui.jpg">仿佛怈了气的气球,有吐不尽的失望,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别有一番‮媚娇‬。

  “反正几个月都过去了啦,何必在乎多这几天呢?”⽔昊瞧得好生心疼,他蹦地坐到她⾝边,用厚实的肩膀轻轻拱供她。

  “噢。”贺洛<img src="in/rui.jpg">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红若施脂的丹<img src="in/chun2.jpg">噘得⾜⾜有半天⾼。

  “那,你没事就辛苦点,帮我多削一些木钉,这样我们就可早⽇完工,早⽇离开。”⽔昊顽⽪地用指尖上下戏狎她翘著的<img src="in/chun2.jpg">瓣,弄出嘟噜嘟噜的护声。

  “讨厌啦。”贺洛<img src="in/rui.jpg">不悦地拨开他的手,懒洋洋的腔调仍是不带劲儿。

  “来,”⽔昊耍帅地用脚尖以玩篮球的方式顶起了一颗椰子,在它弹到面前时,一手接住,一手菗出随⾝必备的石刀,纯<img src="in/shu.jpg">有力地在上头剖了个口。“喝个椰子汁退退火。”

  贺洛<img src="in/rui.jpg">无声地接过。

  “你往好处想嘛,你能天天喝这些免费的天然果汁,而且爱喝多少就有多少,你如今那⽔⽔嫰嫰、不须靠粉过⽇子的肤质,全是拜它们之赐。”⽔昊也为自己剖了一颗。

  “是唷,再退一步想,我还省了不少买保养品的钱呢。”贺洛<img src="in/rui.jpg">付之一笑。

  “对对对,你这样想就对啦。”⽔昊马上鼓掌附议。

  “对你的大头鬼!”贺洛<img src="in/rui.jpg">呸道。

  接著她突发奇想,瞠得恍如铜铃也似的黑眸,正眩著灿烂的星光,而星光的背后,则是重燃的希望圣火。“你不是很能很行吗?为什么不做一台‮机飞‬?”

  在她小小心灵里,他已是无所不能的偶像。

  既然无所不能,那么要“变”什么逃生工具,应该难不倒他。

  “飞…机?”⽔昊噗哧噴出満嘴的椰子汁。

  “是呀,‮机飞‬是用飞的,不是比慢慢划的木筏快得多吗?!”贺洛<img src="in/rui.jpg">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我说好‮姐小‬啊,我再没知识,也会有常识,我当然知道‮机飞‬比木筏快,问题是--”⽔昊一把抹去腮缘的椰子汁,然后两手向外一摊。“我没你说的那么能,那么行,?”

  “噢。”満天星星瞬间隐没,只剩下乌云朵朵。

  “我们一定回得去的。”⽔昊宠溺地<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她的头。“但凡事必须准备周全,不可贸然行动,懂吗?”

  此乃他的切⾝之痈,因为他的逞強,他失去了爱人,他不愿再重蹈覆辙,不过如今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自怜自艾。

  “我们会…死吗?”贺洛<img src="in/rui.jpg">沉默片刻,又郁闷地抱著腿。

  “如果我能凭一壶⽔而横越撒哈拉沙漠,没理由会丧生在这资源丰富的岛屿上。”⽔昊对此辉煌事迹可说是骄傲得很,听说至今,尚未有人打破他的完美纪录。

  “你刚刚…手擦脸…”贺洛<img src="in/rui.jpg">缓缓地抬起瓜子脸儿,以侧目眸他,圆润的藌肩微微颤著抖,纤纤一双红酥手正逐渐在‮劲使‬。

  “嗯?”话题怎地突然跳到这儿来啦?⽔昊莫名其妙,但觉空气中有著诡怪的氛围,好像暴风雪即将刮来的味道。

  “居然没有洗就--胆敢摸我的头?”伴著一记伏虎拳的是一声咬牙切齿、惊世骇俗的河东狮吼。一条雄武的⾝子紧跟著飞摔了出去。

  ############################

  ‮湾台‬--

  尘归尘,土归土。

  两块大小相同,比邻立于土中的长方形灰⾊石碑上,分别刻著“⽔昊”和“贺洛<img src="in/rui.jpg">”的字样,左下角的一行则是归西的时间。

  简简单单的葬礼中,除了一些台亲好友,并没有花圈花篮,也没有神⽗或诵经的道士和尚,更没有太多装饰,只是在自家的庭园。

  忧悒的沉默打从葬礼一开始,便维持到整个仪式的结束,众伙皆紧闭<img src="in/chun2.jpg">瓣,以免忍不住哭出声来或咒唾苍天无眼。

  ⽔柔在送走最后一名朋友后,几乎是⾝心俱疲地瘫坐下来。

  “我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人先走。”她幽幽地叹吁。

  “对不起。”邵伊恩歉疚自已帮不上忙。

  “不,好表哥,没找著人不是你的错。”⽔柔拉拉他的手。“你透过所有关系,‮出派‬那么多的人马,在广大的海域及邻近的各个岛国,以地毯式的搜索寻了长达三、四个月,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也因为如此,他们不得不放弃仅存的那一丝丝希望,相信⽔昊和贺洛<img src="in/rui.jpg">已双双罹难的事实。

  “是…是呀。”贺羲平附和地点著头。

  “或许我该派更多的人员去…”邵伊恩仍不愿这么快就认输。

  “与其再度失望,不如这样就够了。”⽔柔愁伤地摇摇螓首。“我爸妈和我公婆他们四位老人家,已经没办法再负荷又一次的打击。”

  “柔…”邵伊恩顿悟自己的残酷。満怀的期盼不断地被沮丧摧折,即使她年轻力壮,亦有到达极限的时候。

  “真的谢谢你,你也陪我累了好几天了,回家休息吧。”⽔柔虚恹地笑一笑。

  “你要坚強呀。”邵伊恩拥著她。那是表兄传递关爱给表妹的最直接方式。

  “我会的。”她有⽗⺟要照顾,还有沉重的家族企业要扛,她没资格扮软弱。

  “有事记得跟我联络。”邵伊恩又<img src="in/ji.jpg">励<img src="in/xing.jpg">地拍拍她憔悴消瘦的雪颊,才转⾝叮咛贺羲平。“<img src="in/jiao.jpg">给你了。”

  这傻大个子楞头楞脑的,邵伊恩很担忧⽔柔在难过的时候,他只会在一旁⼲焦急、陪著哭而已。

  “你…放心。”贺羲平再三保证。

  待邵伊恩走后,贺羲平转脸给<img src="in/qi2.jpg">子一吻。“这些⽇子…辛…苦你了。”

  “你也是。”⽔柔躺进他的臂弯中,以额‮挲摩‬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颔。

  “嗯。”贺羲平温柔地环住她,不噤怜惜她最近整个人都削减了一大圈。

  “好在有你。”⽔柔反⾝抱住他。“其实外人见你憨厚的模样,很容易误解你办不了事,但这段期间要不是你的冷静和支持,我一定撑不到现在。”

  “没…没啦。”虽说她常常用赞美来增加他的自信,可每次被她这么一夸,他依旧会很不好意思。

  “想起来真悲哀。”泪⽔已经流尽,⽔柔只能眨著⼲涩的睫眸感叹。“昊和洛<img src="in/rui.jpg">竟然连个尸骨都找不到。”

  因为空难现场捞到的全是无法辨认的残骸,故经过一番研讨,在石碑下的泥土里,埋的是双方亲属从家里取来死者的代用物。

  ⽔昊是一只用旧的登山包,贺洛<img src="in/rui.jpg">则是她<img src="in/chuang.jpg">头摆的那只绒布黑金刚。

  “别…伤心了,我们已经…把他俩…葬在一起了嘛,所以在…⻩泉路上,他们…彼此也…有了照应,不会…寂寞。”贺羲平出言安慰。

  “是呀,一个刁顽妞,一个促狭鬼,就怕到时‘那边’的世界也会不得安宁呢。”⽔柔想想他俩以前相处的情形,忍不住轻声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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