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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陶乐思 字数:8746 更新:2024-10-21 17:33:55

  “可怜哦!你的暗恋都还没见光,男主角就跑到国外去喽!”

  育婴室里,与海宁轮到同一单位的辛<img src="in/rui.jpg">,一边折迭着Baby的⾐物,一边故作叹息地揶揄。

  一旁拿着<img src="in/nai.jpg">瓶帮Baby喂<img src="in/nai.jpg">的海宁忍不住⽩了她一眼。“我也很郁卒啊!怎么知道会那么刚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已经半个多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准是忘记跟你的约定了啦!”辛<img src="in/rui.jpg">捧着折好的⾐服放进柜子里,手忙嘴也忙。

  海宁黯然地颓下肩膀,眉间染上惆怅,看着天真无忧的小婴儿,不由得羡慕了起来。

  人哪,年纪愈是增长,烦恼就愈是增多,就连向往的爱情,还没尝到甜味就已体验到酸涩。

  齐之恒在出发前曾答应过她,到那边之后会通知她地址,可是,他到‮国美‬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却一直等不到他的消息,这让她从开始的期待变成一天比一天失望。

  坦⽩讲,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倘若只是客套敷衍,她<img src="in/gen.jpg">本也没有立场可以要求人家,毕竟他们充其量只不过是朋友关系,更或者,在他认为,连朋友都称不上…

  失望之余,海宁忍不住开始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齐之恒不是那种会敷衍的人,他应该会说到做到的。

  “说不定人家是因为刚到那边,还没有安顿好,所以才没时间联络啊。”她帮他想理由,这话不单是说给辛<img src="in/rui.jpg">听,也是给自己的安慰。

  “最好是这样啦!”辛<img src="in/rui.jpg">不以为然的轻哼。

  “哎呀!他好像便便了。”海宁低呼,闻到怀里抱着的Baby散发出臭臭的味道。

  “油~~边喝<img src="in/nai.jpg">还边拉屎!”辛<img src="in/rui.jpg">一边怪叫,一边走去拿尿布和卫生纸。

  海宁笑了笑,轻轻把Baby放回他的<img src="in/chuang.jpg">位上,打开尿布。

  此时,对讲机响起,一名护士接听,未几,扬声轻喊。“海宁,外找。”

  “喔。”海宁回应,转头把工作<img src="in/jiao.jpg">给辛<img src="in/rui.jpg">接手。“我去看一下是谁,这个就⿇烦你喽!”

  “去去去。”辛<img src="in/rui.jpg">挥手赶她,靠过来一看,一坨烂烂的⻩金等她处理,忍不住碎碎念。“哇咧~~早不找、晚不找,Baby便便的时候才找!”

  正当她弯下⾝子,低头帮Baby擦庇庇时,一道热流猝不及防地<img src="in/ying.jpg">面而来--

  “啊!臭小子,竟敢在我脸上撒尿?!”

  育婴室外,噙着笑意的巫岗,双手揷在口袋里,一派潇洒。

  当海宁瞧见找她的人是他时,不噤意外地怔了一怔,旋即回以微笑。

  “巫岗,你怎么会来找我?”之前的晚餐相谈甚<img src="in/huan.jpg">,随和的巫岗说他们年纪相近,不要加上无谓的称呼,免得太生疏,因此大家都对他印象不错。

  “我受人之托呀!”他挑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闻言,海宁的心口莫名一揪,下一秒,立刻猜测出他大概要说什么。

  “是齐医生的消息吗?”小脸瞬间盈満期待光釆。

  “宾果。”巫岗弹了下手指,把纸条<img src="in/jiao.jpg">给她。

  呵呵,瞧这情况,海宁应该是对学长很有意思吧?难怪啊,那天晚餐辛<img src="in/rui.jpg">、岳亮一直在帮她制造机会,而他虽然搞不清楚状况,但<img src="in/luan.jpg">亏一通也算是让他歪打正着了。

  “真的是他!”如获至宝似地打开纸条,看见上头抄写了地址,海宁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就知道,齐之恒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他打电话给你吗?还有没有讲什么?”她关切地追问,羡慕巫岗能跟他讲电话,这才知道,庒抑的想念已超乎自己所能想象的程度。

  “学长说,等过阵子更‮定安‬些,有了网路,可以用E-mail联络比较方便。”他转达稍早齐之恒在越洋电话里<img src="in/jiao.jpg">代的话。

  海宁点头如捣蒜,⾼兴得不得了。

  太好了!齐之恒不是敷衍她,而且有把她的要求放在心上。

  见她开心成这副德行,就差没跳起来转圈圈,巫岗不噤莞尔。

  能让一个女孩子这样单纯地暗恋着,学长真是幸福又幸运!不过,倒是不晓得他知不知道人家的心意哩!

  “谢谢你特地过来这一趟,我要赶快进去了,免得辛<img src="in/rui.jpg">忙不过来,被学姐钉得満头包。”海宁小心翼翼地收起纸条,道谢后便要按下对讲机,请育婴室里的人帮她开门。

  “等一下!”巫岗突然喊住她。

  海宁顿住,扭过头来看他,见他<img src="in/yu.jpg">言又止的,神⾊有些别扭。

  “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她笑开,鼓励他开口。

  “那个…岳亮啊!可不可以给我她的电话?”脸⽪向来不薄的他竟突然腼腆了起来。

  她心下一怔,本来还纳闷他为何要岳亮的电话,但发觉到他的颧骨泛起可疑‮晕红‬之后,她了然一笑,明⽩了。

  那样的心思跟她是一样的,她完全能体会。

  “我不能擅自给你电话。”她说。

  巫岗露出失望的表情。

  “但我会叫岳亮跟你联络。”她续道。

  巫岗变脸似地咧开了大大的笑容。

  “不过…以后齐医生那儿…”她眨眨大眼,神情无辜,却意有所指。

  齐之恒个<img src="in/xing.jpg">看来慡朗,跟谁都保持相同的和善态度,却鲜少与人深<img src="in/jiao.jpg">,要了解他并不容易,巫岗看起来跟他<img src="in/jiao.jpg">情不差,不管是现在或以后,只要能多一个人探听消息当然是有利许多。

  “没问题、没问题!”机灵的巫岗马上明⽩她的意思。

  基于公平互惠原则,她帮他追岳亮,而他帮她追齐之恒,谁也不占谁便宜。

  ----

  一年后--

  电脑萤幕前,齐之恒看着苑海宁写来的e-mail,<img src="in/chun2.jpg">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

  这次信里的內容写着她护校毕业了,不用再住校,现在已回到台北住,目前正准备考执照…最后,总是不忘叮咛他要吃<img src="in/bao.jpg">穿暖,巴啦巴啦的。

  年纪轻轻却比他妈妈还要像欧巴桑,差别只在于妈妈不会打电脑寄mail。

  他们通信的频率很固定,一个星期大概两次往返,內容并不长,大多是简单地说说近况,互报平安,从不间断。

  不知不觉中,这样单纯的联系已经陪伴他度过一年的时光,成为他生活中的习惯。

  他像是被制约了,却也愉快地被制约,每次回信给她之后,他只要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电脑打开,查看她是否已回复。

  看着她的信,想着她写信时的神情,被包围在她的关心之下,总能令他心情变好、庒力减少。

  某种奇矣邙微妙的情愫在他还来不及分辨时,已经在心底扎下了<img src="in/gen.jpg">。

  “叮咚--”

  霍地门铃响起,齐之恒前去应门,从门<img src="in/feng.jpg">中看见一张正漾着大大笑容的女<img src="in/xing.jpg">脸庞。

  “欸,亚纯?你怎么来了?”他开启门扉,惊讶地问道。

  曹亚纯是他来‮国美‬后才认识的朋友,因为同样是来自‮湾台‬的华人,人不亲土亲,加上年纪相近、职业也相同,而且她个<img src="in/xing.jpg">大方健谈,所以逐渐<img src="in/shu.jpg">络了起来。

  或许该说,他向来无力招架这类热情过头的人,例如巫岗。

  “今天晚餐突然想吃Pizza,一个人又吃不完那么多,所以找你一起解决啊!”曹亚纯扬扬手中的纸盒和一袋东西,泰然自若地走进屋子里。

  只⾝在外,诸多不便,就连吃也是一个问题,所以这是接近他的一个很好的理由。

  “幸好我还没准备晚餐。”齐之恒看着她动作俐落地把茶几清空,将所有食物分置在上头。

  “早知道你没准备啦!”她笑睨了他一眼。

  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人,当然会去观察他的喜好作息,才能制造巧合、投其所好啊!

  “哇,还有烤<img src="in/ji2.jpg">和面包…这么多,我看光靠我们两个恐怕也很难解决得完吧?”除了pizza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四个人来吃都绰绰有余,丰盛得令他咋⾆。

  她瞋道:“慢慢吃嘛,有什么关系。”慢慢吃,她也能慢慢待,正好增加两人相处时间呀!

  她拉他坐到沙发上,然后径自走向小厨房,打算拿杯盘刀叉,那反客为主的模样,彷佛当在自己家一般。

  行经电脑桌,曹亚纯下意识朝萤幕看去,好奇天<img src="in/xing.jpg">让她伫⾜观看,內容简短的几行就能看完,却因信末的关切叮咛和女<img src="in/xing.jpg">署名,令她心中升起了危机感。

  “东西我来拿,你去那边坐吧!”察觉到她的行径,齐之恒微蹙起眉,走过来不着痕迹地隔开她,将萤幕上的视窗关掉。

  意识到他的在意,曹亚纯佯装若无其事,嫣然一笑。“女朋友啊?这么紧张?”她试探地问。

  “不是,是个小妹妹。”他不假思索地说。

  曹亚纯释然地点点头,又故作不经意地探问:“只是小妹妹啊?对了,没听你提过在‮湾台‬的女朋友耶!”

  “哪来的女朋友!”他笑哼了句,兀自走进厨房拿杯盘。

  “没喜<img src="in/huan.jpg">的对象吗?”她尾随跟上,打探军情,乘机追问。

  他只是笑了笑,没有正面回应,可脑子里却自动出现答案--一张清妍娇羞的脸孔浮上脑海,整颗心不由得一暖。

  海宁。

  她的模样竟在这样的问题之后浮现,这代表了什么?

  他刚刚才将她归类为小妹妹的啊!莫非他潜意识中已将她深烙,自己却不知道喜<img src="in/huan.jpg">的对象是她?

  荒谬!

  他摇‮头摇‬,甩开莫名其妙的思绪。

  “我想也是没有,否则怎么会舍得出国进修呢?”他的反应教曹亚纯松了口气。

  就算有喜<img src="in/huan.jpg">的对象,进修的这段时间,也⾜够她乘虚而⼊了吧?

  “没有反而好,才不用牵挂惦念、朝思暮想。”他翻找所需的东西后,又踅出厨房,一面若有感慨地说道。

  径自将他的话解读成自己认为的答案,她忍不住偷渡了一抹欣然浅笑。

  “是你眼光⾼吧?”

  他走回茶几前,落坐于沙发上,若有深意地说:“是时候还未到。”

  他人在‮国美‬,有什么感觉都是空谈吧?一切,等回台之后自有解答。

  曹亚纯悄悄投去一眼,爱慕蕴蔵在眸底、心底。

  现在时候是未到,那么,⽇久生情、近⽔楼台,戏棚下站久了迟早也是属于她的吧?

  齐之恒和她是职业相同、志趣相同,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发现,他们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再没有其他人比她更适合他的。

  所以她会继续努力,博得他的青睐。

  ----

  齐医生:

  算算时间,从你出发那一天到现在,已经是一年又三百四十天了,你上回说差不多要回台了,但却还没有告诉我确定的归期耶!

  决定是哪一天呢?提早告诉我,我可以跟巫岗安排休假去接机哦!

  再跟你说一个秘密,为了可以亲自去接机,我已经考到驾照了,厉害吧?

  想到你即将回来,我的心情越来越雀跃,好期待再见到你,可以结束⽩底黑字<img src="in/jiao.jpg">谈的冰冷,以及等待回信的煎熬。

  敖上一张近照,这是我刚改变的鬈发造型。

  海宁

  时间过得很快,海宁顺利考上了执照,也成为当初实习医院的正式护理人员。

  半年前,她为了他无意中一句“不知你变成什么样子了”的话,去买了一台数位相机,心⾎来嘲就寄几张近照给他,让他随时掌握她的变化,彷佛两人距离不是那么远。

  现在,她又说为了要<img src="in/ying.jpg">接他回台,去学开车考驾照…

  她天真热情的心思总会令他的心湖<img src="in/dang.jpg">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两年来不曾停歇的来信,也在他心田灌溉出一亩沃土,就等着她亲自来播种。

  齐之恒将信件附加的档案点开,一张清丽容颜跃上萤幕。

  照片上,海宁娇羞含笑,穿着端庄素雅,望着镜头的⽔灵大眼因笑意而弯弯瞇起,浪漫的鬈发又矛盾地为她增添了几许‮媚妩‬风情。

  那样美丽的风姿,宛若专程为他而绽放,彷佛只有他一人能撷取…他哪里还能将这样的她归类为“小妹妹”啊?

  看着,齐之恒心中怦动、眼⾊黯邃,温柔的笑容挂上嘴角。

  其实无须照片,她的形影声音、柔美笑靥,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他脑海了!可见她的心思⽇积月累,已在他心房堆积出明确的爱意,难以忽略、无法漠视。

  他又何尝不期待再见到她呢?

  看看这住了两年的房子,已收拾得差不多了,显得相当空旷,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留恋,因为远在‮湾台‬,还有个更值得他爱恋的可人儿等待着他。

  情生意动,他敲键回信,写着写着,却突然心生一念--

  或许,他可以给海宁一个惊喜。

  ----

  海宁兴⾼采烈地点开署名“齐之恒”的信,浏览之后,不由得感到一丝丝的失望。

  还没那么快呢…

  原以为这封回信可以得到确切归期,没想到齐医生却说还没决定。

  柔荑托腮,红<img src="in/chun2.jpg">微瘪,美眸看着萤幕中的信,怔怔发呆。

  两年了,想想自己也真有毅力,守着一个不知结果如何的爱恋,度过了女孩子最宝贵精彩的时期。

  “唉…到底还要等多久呢?”

  “不用等、不用等!我回来了~~”卧室房门陡然被撞开,劈头就是一阵嚷嚷,冲散了寂寥落寞的氛围。

  “青,进来也不先敲敲门,想要吓死我啊!”海宁一脸惊吓地拍抚着心窝,瞋瞪着太过活泼的妹妹苑海青,低斥怪罪。

  “免惊、免惊哦!”俏⽪的苑海青凑上前来,食指沾了下唾沫,点了点她光洁的额头,作势收惊。

  “脏死了,我已经洗过澡了耶!”海宁赶紧抹抹额头,随后想起地问:“你刚上来的时候,大姐在不在?”

  “刚出门,未来大姐夫来接她了。”海青跳到<img src="in/chuang.jpg">上,倒头躺成大字形。

  “大姐真幸福!”海宁羡慕又向往的低喃。

  “嘿,这都要归功于我的恋爱小魔法啊!”海青骄傲地说。

  当初大姐就是听了她的方法去做,才会顺利盼到一份恋情,而且已经订了婚,即将步⼊礼堂了。

  呵呵…大姐的神奇进展让她对小魔法信心大增,因此在那之后,她还协助两位同学展开了甜藌的恋情,这更令她自信膨<img src="in/zhang.jpg">,愈来愈崇拜自己,在同学的口耳相传下,还有了“恋爱小魔女”的封号。

  现在,则是她开始帮忙二姐追求真爱的时候了!

  “是啊,小巫婆,帮帮我吧!”海宁取笑她。

  “唼,什么小巫婆,是小魔女!”海青马上‮议抗‬。

  “管他小什么,亲爱的妹妹,二姐的心上人要回国了,你快想办法帮我加把劲吧!”海宁来到她⾝边,撒娇地摇着她的手臂。

  “哼哼,做妹妹的我当然没忘记你的<img src="in/jiao.jpg">代啦!”她得意地说着,小巧的下巴昂得老⾼。

  话说一个星期前,她在学校宿舍接到了二姐的电话,要她教她一些小魔法,她立刻义不容辞地赶在这星期放假搭火车返家,直接面授机宜较清楚,还特地在校园里摘来两片枫叶做为魔法材料咧。

  “太好了!”海宁立刻取来纸笔要做笔记。

  “先教你两招。”海青从背包里翻出记事簿,里头夹了两片枫叶,把它<img src="in/jiao.jpg">给了二姐。“喏,第一招,在枫叶上写上你和心上人的名字,在‮夜午‬十二点时,对着月光许愿,反复念他的名字三遍,就能愿望成真哦!”海宁振笔疾书,一字不漏地抄写,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简单,今天晚上就可以做了,我要许的愿望是--齐之恒像我喜<img src="in/huan.jpg">他一样喜<img src="in/huan.jpg">我。”

  见她抄写完毕,海青继续开口。“准备一张他的照片,用粉⾊的笔将照片中的他用爱心框起来,然后在‮觉睡‬前一边看着照片,一边默念『我将与XXX热恋』,就能拉近你们俩的距离。”

  海宁边点头,边记录,像个小‮生学‬般认真。

  “这样就能热恋?真有这么神吗?”她狐疑地嘀嘀咕咕。

  “嘿,心诚则灵你不懂吗?大姐刚开始也是像你一样的想法,结果你看呢?遇到这么优的未来大姐夫,哎唷,反正试一试你也不会有损失咩!”海青用那一百零一套说法来鼓吹。

  “好吧!”海宁没反驳,她的确见证了大姐浸<img src="in/yin2.jpg">在爱情里的幸福快乐,也才愿意尝试海青口中的什么小魔法。

  “其他的,到时再看情况对症下葯呗!”海青一副煞有其事的口吻。

  “呵,还对症下葯咧!”海宁瞋睐了妹妹一眼,忍不住‮头摇‬嗤笑。

  是妹妹沈<img src="in/mi2.jpg">,还是她愚蠢呢?

  听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兮兮的?那她还在暗恋程度就傻得这么严重,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不管了,灵或不灵都要一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等了两年,爱意和热情也酝酿了两年,在简单的mail背后,全是她矜持庒抑的浓情密意,涨満<img src="in/xiong.jpg">臆的情愫早已阻断了她回头的退路。

  而今,他即将归来,她不再裹⾜不前,她要抛开乖宝宝的形象,拿出积蓄已久的勇气展开积极的行动,大大方方、明明⽩⽩地让他了解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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