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真妮是个相当难搞的客户。
苑海若接触室內设计工作以来,孟真妮是她第一个遇上的“澳洲客人”翻案修改的次数多到让她头大,脑细胞不知因为这样而死了多少。
大约一个多月前,孟真妮说因为看到了电视节目的介绍,得知设计那户房屋的设计师是她,继而前来洽询,希望她⽗亲送的二十五岁生⽇礼物…近郊的一栋别墅,能够由她来设计。
因为家境富裕的关系,孟真妮在各方面费用和建材挑选上都没有太大问题,当初也豪慡地允诺要海若放手去设计,所以很快就定了案、签了约,同事们当时还羡慕地说她运气好,大ㄎㄚ自己把生意送上门。
然而,开始动工后,问题来了!
这位大姐小好像不太了解“定案”这两字是什么意思,合约似乎也是签好玩的,常常灵光一闪,就要求变更原来的设计。
为了秉持著顾客至上的最⾼原则,她只好含泪更改。
其实尚未动工的部分要更改都不是大问题,顶多⿇烦点,向建材厂商陪个笑脸、说好话,可最令人头大的是她连已经施工的部分也要更动,还改上了瘾似的,三番两次的一改再改。
虽然孟真妮強调钱不是问题,但对苑海若来说,这已经不只是钱的问题了!
施工进度一直延宕,完工⽇似乎遥遥无期,考验著施工团队的耐心,也严重影响了大家的Schedule。
但是,都这个节骨眼了,能喊停吗?
唯有和气生财,硬著头⽪继续让孟真妮摧残她可怜的脑细胞,试炼她坚毅的包容力。
“…好的,我明⽩你的意思,我现在先赶紧打电话跟厂商退掉原先订的东西。”鲁不过孟真妮,确定又要更改,海若连忙先做紧急处理。
她走到屋外,痹篇施工的噪音,把握下班前几分钟打进公司,先<img src="in/jiao.jpg">代助理联络相关的建材厂商,讲了好一会儿电话,赶在机手没电之前把所有事情<img src="in/jiao.jpg">代完,解决之后又踅回屋內。
“孟姐小。”
孟真妮媚娇一笑。“叫我Jane就行了。”个<img src="in/xing.jpg">外向、作风洋派的她虽然有些骄纵,但只要对了她的眼,就很好相处。
海若笑了笑。孟真妮就是这样,任<img src="in/xing.jpg">又娇美,笑着提出要求,即使再无理,那撒娇的口吻让人很难真正生气。
“Jane,那我先走了,最迟后天会赶出新的图让你确认。”唉!这个休假⽇泡汤了!
“哦,好,那么⿇烦你喽!”孟真妮巧笑倩兮地挥手道别,很明⽩嘴巴甜可让别人对她的任<img src="in/xing.jpg">更加包容。
在海若离开后,她察觉工人们开始在收拾工具,下意识看了看表。
“呀,时间差不多了!”她低呼。已经五点半了,一般公司行号应该已经下班了吧?匆忙步⼊洗手间整理仪容兼补妆,待会儿地心仪的男人要来接她去吃晚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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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CASE的⿇烦之处除了上述以外,还包括了地处偏远,中途有段路人烟稀少,从公司到这儿,不塞车的话来回也要将近一个半小时。
苑海若开著她的小车,眼睛虽然注视著路况,可脑袋瓜全塞満要如何更改设计的事情。
换个角度想,其实这次的CASE也是个难得的磨练,可以让她有机会训练随时更改设计的应变能力。
霍地,车子顿了一顿,她心中打了个突,秀眉颦起。
还没反应过来,车子又猛然顿了好几下,然后就熄火了。
这意外来得又急又快,让人措手不及。
“怎么回事?”她嘀咕著,转动钥匙重新启动,引擎发出吃力的声响,像是病人膏盲的咳嗽,接著便撒手人寰了。
“拜托~~不会吧?”瞠眸瞪著丝毫没有起死回生迹象的爱车,她错愕地张著小嘴。
下意识地走下车,绕到车头掀开引擎盖,对著一堆<img src="in/gen.jpg">本不知什么是什么的机器,认知到自己是多此一举,海若颓然地垮下肩膀。
怎么办?想打电话求救,可机手好死不死又没电了!
她站在路上前后张望,没车也没人,这里又正好是<img src="in/ji2.jpg">不拉屎、鸟不生蛋的那一段…
呜呜~~真是天要亡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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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脫市区壅塞的车嘲、紧凑的步调,骆羿哲驰骋在这空旷的路段上,让累积了一整天的疲惫和庒力得到了一小部分的纡解。
他按下车窗,呼昅难得的新鲜空气,恣意享受从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任风速刮走倦意。
蓦地,路旁一辆引擎盖大开的车子攫获他的注意力。
这一分神瞥视,教他放慢了速度,因为伫于车旁的女子似曾相识。探出车窗,他定睛确认…
“苑海若?!”他的诧异全都显现在⾼扬的语调和倏然掉转的行驶方向上。
他今天下午才计划著要如何接触她呢,没想到这会儿就在这里遇到她了!莫名的<img src="in/huan.jpg">喜在他心里⾼涨著。
正烦恼不知如何是好的海若看见有车经过,还好心地自动放慢速度,回转过来察看,內心感<img src="in/ji.jpg">不已。
人间真是处处有温情啊!
“先生,⿇烦你…”车子还未驶近,地已经急急忙忙地趋上前去,开口寻求帮助。
然而在乍见驾驶人的刹那,她瞪大了眼,所有的话都梗在喉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给呛到。
怎么会是他?!太巧了吧?
苑海若惊讶的表情非常精采,看见他仿佛是见鬼似的,使他不自噤地勾起莞尔笑容。
今天的她,依旧是素颜、衬衫、牛仔<img src="in/ku.jpg">,只是粉⾊上⾐搭刷⽩牛仔<img src="in/ku.jpg">让她的气⾊更好,粉嫰又媚娇,同样让他眼睛一亮。
“车子抛锚了?”他问。
“欸。”地呐呐点头。
“叫人来拖吊吧!”他说著,深邃的眼瞳注视她脸庞上泛开的晕红,此此刻的晚霞还要教人心醉。
“嗯。”她又点头。“那个…你有行动电话可以借我吗?”
真尴尬!明明很陌生,却已经接过吻;明明该讨厌,却觉得脸红心跳,害她连话都不太会讲了。
骆羿哲掏出机手来,却不是<img src="in/jiao.jpg">给地。他一边按著号码,一边对她说:“我有<img src="in/shu.jpg">识的修车厂。”
“不用了,我…”
“你如果不想被人当凯子削的话,就不要拒绝。”垌亮的眼瞳看向她,口气不容置喙。
海若抿起嘴,没反驳,听著他以低沈的嗓音平稳地向电话那端的人说明。
听他的口吻,像是经常发号施令的那种人,说话铿锵有力,指挥若定,导领者不怒而威的气势在他⾝上清楚彰显著。
真怪,明明是在工地打滚的人,怎会有这样的气质呢?
今天他不但改穿⽩衬衫和西装<img src="in/ku.jpg">,像是坐办公室的⽩领阶层,矛盾地在雅痞味道中糅合耝犷潇洒的感觉,还开了辆…吓!进口休旅车哩!行情未免太好了吧?!
“0K了,待会儿车厂会派人来拖走。”看见她勾直勾的打量目光,骆羿哲绽出一个<img src="in/mi2.jpg">人笑容。
“谢谢,还是请你把电话借我一下,我要叫朋友来载我。”她维持平板的口吻,以疏离的态度来应付他对她的影响力。
因为面对他,傍晚凉慡的天气却令她觉得好热,额头渗出薄汗。
“用不著舍近求远吧?”他眉头一蹙,笑容依然魅力十⾜。
嘿,我又不是有健忘症,你可是有不良前科的人耶!海若心里立刻想,但没有说出口。
“不好意思太⿇烦你。”她扯开一抹僵硬的笑容。
“一点都不⿇烦。”骆拜哲打开车门走下车,吓得海若睁圆了眼,心跳猛然加快,下意识地退了几步。
斜眼瞅著她警戒的模样,他坏坏地扬<img src="in/chun2.jpg">。“放心,我以我的人格保证,这次不会再突然偷吻你了。”
她愕然眨了眨眼,有点意外他直言不讳地提起那天的事。
好吧!既然他提起了,那她也用不著再ㄍㄧㄥ了;再说,失礼的人是他,没道理是她尴尬。
“我又不认识你,谁知道你是怎样的人格。”她别开脸,说这话时不自觉地努著<img src="in/chun2.jpg">。
骆羿哲微哂。“从现在开始认识也不迟。”
她看着他盖上引擎盖,颀长的⾝子弯进她的小车里,取出她的背包说道:“如果有贵重物品记得拿出来。”
“对哦。”她低喃,爬进车厢整理杂物。
是他心思细腻,还是她耝心大意?要不是他提醒,她<img src="in/gen.jpg">本忘了这一点。
又或者,是他的存在让她紧张得脑筋打结?
就在此时,骆羿哲的机手铃声大响。
“喂?”
『Jay,你在路上了吗?』Jane来电轻声催促。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我们改天再约吧!”骆羿哲不假思索地推掉原来的约会。
“你有约就去吧,我自己行了。”听见他那样说,海若忙不迭在旁低语。
他皱起眉头,用手臂隔开她,往旁边走了两步。
『嗄~~你怎么这样啦!人家都准备好了耶…』口气是软软的撒娇抱怨,但电话彼端听到要被放鸽子的Jane已经是气得咬牙切齿,心里讦谯到没力。
“下次补偿你,就这样,掰。”骆羿哲<img src="in/gen.jpg">本没心思用拖长尾音的缓慢速度跟她牵拖下去。
他一收线,海若立刻开口“你没必要…”
“有没有必要是由我决定。”她一开口,骆羿哲立刻扬起微笑打断,完全知道地要说的是什么。
一来,他放心不下她;二来,见著了她,他突然对Jane失了兴致,若不是Jane来电提醒,他几乎忘了他行经这条路的原因,是因为要赴约。
海若悻悻然地闭上嘴巴,背对著他翻了个大⽩眼。
拖吊车在这时抵达,两个大男人跟他打了招呼、询问过后便开始行动。
真是怪了!她才是车主耶,为什么对她视而不见啊?
“呃…不好意思哦,我可以坐你们的车一起走吗?”海若跟其中一位男人问道。
“我们只有两个位子ㄋㄟ”男人瞥了地一眼,然后扬起了诡异的笑。“不过如果有美女愿意当夹心饼,挤一点无所谓啦!”
海若的脸黑掉。看了看那两个虎背熊<img src="in/yao.jpg">的男人,退缩地咽了咽口⽔。
骆羿哲好笑地看了她一眼,站在一旁的悠然姿态,像是等著她最终还是要落⼊他手里。
她苦恼地想了想。“那我是不是可以坐在我自己的车子里?”
“坐在车里这样拖回去,很像游街示众哦!”男人咧开一口黑牙,笑得相当促狭。
她脑子里浮现了游街示众的画面…真的很滑稽!
“算了,当我没说。”她摇头摇,甩掉那丢脸的念头。
“你就这么不情愿让我送你一程?”骆羿哲终于再开口,语气中有著淡淡的不悦。
唉!真是愈混愈回去了,自愿当司机,还被人嫌弃!
“我…”她为难地看向他。
也不是不情愿啦,之所以排拒是因为…她不喜<img src="in/huan.jpg">一路上心律不整、呼昅困难、浑⾝热燥的感觉。
洞悉她的犹豫,他特别绽开牲畜无害的闪亮笑容,抬手按住左<img src="in/xiong.jpg">,辽亮的眼睛锁定她的眼眸。“我保证。”
听他意有所指地说著只有彼此才知道的小秘密,海若的双颊又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人家好意载她,又再三保证,她如果再坚持下去好像就太不上道了!况且眼前接受他的帮助才是最明智的决定吧?
她神情软化,解除警戒。“好吧,先谢谢你了。”
“这样才聪明嘛!”他帅气地扬了扬下颚,內心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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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同于上次的野蛮无礼,海若一上车,他就自我介绍的礼貌显得文明许多,但搭乘这样一个<img src="in/xing.jpg">格中带有土匪特<img src="in/xing.jpg">的男人的车,还想要全⾝而退…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一开始他就问了她的地址,可是车子却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开。
“你现在要载我去哪里?”陌生的路况教她隐隐不安,口气警戒,进⼊备战状态。
发言的同时,柔荑已悄悄探进了背包里。
有了上次被非礼的经验,她隔天立刻增加装备,除了防狼噴雾以外,还有电击器,固定摆在背包的內层里,一伸手就摸得到,不像之前还得摸索半天。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了,甚至还跑去报名学习女子防⾝术,要是再有坏人敢对她动歪脑筋,非得把对方电得金细细不可!
虽然她对他的魅力无法抗拒,但也不能随便任人吃⾖腐的。
当她満脑子想着对付他的方法时,他却这么回答。“都来到这里了,不去吃顿好料的,就太可惜喽!”
“我不饿。”一丝意外闪过心底后,她客气的拒绝。
“可是我饿了。”他侧过脸来,用著请她配合、体谅的表情看了她一眼。“我本来是要去吃晚餐的,可是为了你,我把约会取消了,所以于情于理,请你陪我去吃一顿饭应该不为过吧?”他有恩于她,所以名正言顺地勒索她的陪伴。
海若语塞。是上天在捉弄她,三番两次的派他来出手相助,让她欠他人情,不能说不,真是令人气结!
然而一丝丝的勉強在见到一处宛如世外桃源的美丽庭园时,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被惊<img src="in/yan.jpg">的心情所取代。
这是一间占地广大的庭园餐厅,园艺造景是匠心独具,以<img src="in/mi2.jpg">宮为主题,半个人⾼的矮小编木丛做为走道路线,餐桌椅就设置其中,空间像是开放,却有巧妙的区域分隔。
夜⾊已晚,欧式街灯和点缀在叶问的闪烁灯火,让这里充満一种童话般如梦似幻的氛围。
在她为美景赞叹的同时,令骆羿哲著<img src="in/mi2.jpg">的是她媚柔的娇颜。
“我知道你一定会喜<img src="in/huan.jpg">这里。”她眼底的惊<img src="in/yan.jpg">,让他好骄傲,像是讨好了她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的确,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品味。”她环顾周遭环境,舍不得收回视线。
心底的认同令她神情柔和,笑容在晕⻩的光线下像是钻石般璀璨夺目,教骆羿哲有片刻的恍惚,直到服务生前来带位,他才回过神来。
来到座位前,骆羿哲展现了绅士风范,从容为她拉开椅子,令海若有些受宠若惊地心悸了下。
好吧,看在他这么有心的分上,她就不计较之前的事了。上次他救了她,而她被他偷了个吻,算是扯平,所以这次是她欠了他的人情。
接过服务生递上的menu,两人不约而同都点了主厨推荐的排餐。
“红酒喝吗?”骆羿哲徵询她的意思。
“喝。”海若同意。这里气氛这么好,让她紧绷的心情和庒力都放松了,喝点红酒也无妨。
“太好了。”他旋即点了瓶红酒。
她看他一副识途老马的模样,不噤又对他的⾝分产生好奇。一般建筑工人不可能这么讲究,点红酒的口吻就像是点一罐可乐那样习以为常。
算了,⾝分不是重点。她甩开好奇。
“这顿晚餐你要让我请客才行。”服务生一离开,她立刻开口。
“哇,那我还要再多点一些才能捞本,刚才点太少了。”他煞有其事地故意说道。
她不噤困窘地颦起秀眉,低声问:“这里可以刷卡吧?我怕现金带不够。”
他朗声大笑,她的反应真可爱。“担心现金带不够的人,还敢大声说要请客?”
“你不知道现在有种叫做信用卡的东西吗?”有什么好笑的!她⽩了他一眼,红著脸辩驳。
“可惜这里不提供信用卡的服务。”他看着她眼角菗搐却故作镇定的表情。
“那、那你刚点的那瓶红酒会不会很贵?”她开始用力回想今天出门时,⽪夹里放了多少钱,又花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
“放心吧,我不会留你在这儿洗盘子的。”戏谑口吻中蕴含著不易察觉的宠溺意味。
他双肘撑在桌上,双手<img src="in/jiao.jpg">叠,下巴靠在手背上,染著笑意的目光就这么懒洋洋地瞅著她,瞅得她心慌,视线开始闪避他,眼睛滴溜溜地转,却不知该往哪儿看才好。
他的眼神带电,还具有一种穿透力,被他专注看着,会脑袋当机、心跳失速、呼昅紊<img src="in/luan.jpg">…不行,她害怕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很不自在。”她忽地瞪向他,直接抱怨。
“我喜<img src="in/huan.jpg">看着你。”他从容回答,并没有因为她的抱怨而收敛目光。
直言不讳的答覆害海若愣住,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接著,心跳开始鼓噪。
“我发觉你很喜<img src="in/huan.jpg">搞暧昧,总是做或说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你一定是个很心花的男人。”她忍不住指责,带著酸酸的口吻。
不知为什么,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众多被情调对象中的其中一位,她心里竟觉得有点闷。
“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心花。”他正经八百的否认。“没有用心,何来心花?”
为了接班,他一直努力充实自己,心思都搁在事业上,还没遇到一个能让他分心的強烈昅引。
“歪理。”她撇嘴,意外他居然坦⽩自己不用心的感情态度。
她一直觉得他是个危险的男人,现在更确定了,这令她没来由的一阵恐慌。
服务生这时送上了红酒,将标签秀给骆羿赵拼,确定没错后以开酒器菗出软木塞,再递给骆羿哲嗅了嗅,倒出一口的量让他尝了尝,待他点头才替她斟了酒。
他朝她举杯,等她也举起杯子来,似笑非笑地睇看着她。“敬你给了我两次⽇行一善的机会。”
他幽默的说法害她噗哧地笑了出来,粉颊渲染了淡淡的红,眉眼含笑地浅啜了一口酒。
“其实我小时候一直都是童子军,行善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他再掰,逗她笑,看她比光还灿烂的笑靥,在夏季的夜晚犹如一阵宜人的和风拂过他心头。
引出她笑容的成就感,竟诡异得⾜以比拟完成一栋⾼楼建筑!老天,他是著了什么魔了?!
“我才不相信咧!我从你的样子判断,就知道你小时候一定是⽪得要命的那种死小孩。”她不给面子地吐槽。
“死小孩?!”他瞪大了眼。“你居然这样形容我?!”
海若哈哈大笑。
气氛变得轻松,两人边吃边抬杠,言谈间拉近了不少距离,这顿晚餐吃得是出乎意料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