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于爱,缘灭于恨。
然而爱恨,却只有一线之隔…
最后到底会是他先毁了她,还是她先灭了他?多年来在她心中无解的多角关系,终于要⽔落石出了。
她分辨不出心中到底是喜是悲,是甜是苦,只知道,她终于要解脫了…
冷风从她⾝边吹过,吹起了她⾝旁的寒气。她脸上戴著的纯金属面具,将冰冷的北风昅收得很彻底,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脸上的温度。
一⾝的黑⾐及在她⾝后成扇型飞扬的披风,让她看起来像是向人索命的修罗。
她似乎完全没有被凛冽的寒风所影响,也没有像一般人那样站在狂风中哆嗦,她就像一尊腊像一样,静静地站在那里。
然后就在这个巨风狂吹的遥远的地方,突然有另外一个⾝影出现。
面具下的脸,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她没有感觉的笑容。
她来了。
时间到了。
“你终于来了。”
本应该被狂风吹散的声音,离奇地清清楚楚地飘进来者的耳朵,而那一个用敏捷的步伐及流畅得毫无阻碍的动作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因为听到她的声音,而缓缓地抬起头。
“我早已经到了。”一个宛如⻩莺出⾕的声音,用著相同冰冷无感情的声调,对著戴著面具的女人说。
脸部没有戴著任何遮脸的东西,目不转睛地望着站在她面前的师⽗“你本来是说明天的。”
是吗?她是说明天吗?她不知道,也不是很在乎。
“那你也早到了。”面具下的嘴<img src="in/chun2.jpg">轻轻地说。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早到。”她将手放在背后,低头望着岩石,彷佛思考著什么“这应该是我最后一场考验吧。”
带面具的女人,望着那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一瞬间的失神。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她望着这张脸的时候,她依旧会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瞬间的失神,久久不能自己。
同样⾝为女人,都无法克制贪恋这张美颜的<img src="in/yu.jpg">望,何况是一个男人?
她的心旋即被揪了一下,狠狠地刺痛起来。
不管其他人说什么,她在心中只有一种感觉,就是不服气!她永远也不会服气!为什么她能拥有一切,而她却只能落到今天的下场。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她窃取了她的幸福,也准备将她毁掉。
她要她跟她一起尝尝地狱的滋味。
“没有错,这的确是你最后一场的考验。”呼出的热气,随即在嘴边烟消云散,仿佛不曾存在过。
曾经在她生命中停留的东西少得可怜,全都像在这座山上呼出的热气一样,转眼间变成虚空,但她一直不明⽩,为什么她最想要的东西她都留不住…
为什么?
“如果我通过最后一场的考验,我就可以知道我的过去了?”
在寒风中本该⼲裂苍⽩的朱<img src="in/chun2.jpg">异常的红润<img src="in/you.jpg">人。
她那一张一合的朱<img src="in/chun2.jpg">缓缓地向冷风中吐出几个字,明媚动人的大眼没有表情地看着位于⾼处的师⽗。几缕调⽪的发丝从帽沿下跑出来,遮住了她光滑无暇的脸庞,使她令人<img src="in/mi2.jpg">惑和朦胧。
她是一个会让男人愿意为她死去的女人。
面具下的脸庞闪过了快意的表情,但是站在她下方的人却看不见她面具下的表情。
就是因为她知道,而她不知道,所以不管她以后知道了什么,她都会是最大的赢家。
这是上天注定的,这是上天给她的公平!
“你完成了这一个考验,我就将你的过去告诉你。”
她缓缓地说,再次的肯定她以前对她的承诺“一定会的。”只是到那时候,就怕你不想听了…
“那么我最后一个考验是什么?”她眼睛连眨都没有眨,静静地问。
她-定要去拾起那些记忆吗?以她寡情的个<img src="in/xing.jpg">,她<img src="in/gen.jpg">本不在乎,彻彻底底的不在乎,也觉得那跟她没有关系。忘了又何妨?记著又何妨?这一个记忆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绝对不是像她师⽗想像的那样,那么急著寻找她的过去。
只是她烦了,被潜意识中那一个声音弄得厌烦不安,好想迅速地解决这声音。她不知道那一个<img src="in/chan.jpg">著她惹她相当厌烦的声音是什么,只是直觉地知道,这应该跟她的过去有关。
她是一个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为了铲除那一个在她心底的声音,她绝对会接受这一个考验,赶快知道自己的过去,让自己得到平静。
她烦了,她只要平静。
“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原本面无表情的女人忍不住因为她的话而微微地挑起了一道眉,优雅的<img src="in/chun2.jpg">形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冷冷的讽笑。
“杀一个人?”
“你有意见?”
“我以为你会要我去做难一点的事。”杀人,以她现在的⾝手,简直是易如反掌。太简单了。
“他不是普通人。”她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是这样,她以为她应该会更积极一点的。
“那又如何?”她依旧冷漠地说。
“是不是普通人,让他跟死亡打一回<img src="in/jiao.jpg">道就知道了。”
在她的人生观中,除了生与死这两个字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无所谓。只有生与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实真存在的东西。
普通人不能超脫死亡;非凡的人才能超脫死亡。
所以在她的心中,这个世界上非凡的人太少了。
“你如此的掉以轻心会导致你的失败。”她严厉地对她说,眼底窜起了一丝的怒火。为什么她总是不在乎的样子?为什么?
“知道了。”她垂眼状似卑微地说。
“我要你去杀的人已经消失许久了,你要先去将他找出来,然后将他杀了。”
“说不定他已经死了。”如果真的那样,她岂不是像一只被人耍的猴子吗?她拒绝当笨蛋。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轻易地死去?”原本冰冷的声音因为她的揣测而微微<img src="in/ji.jpg">动了起来“他是有名的‘笑脸残医’,他不可能这么容易地就死去!”
“哦,原来是个医生。”她听见那个男人的职业后,嘴角露出了一个冷冷的微笑,心中突然对这个考验产生了浓厚无比的趣兴。一个更想将他猎杀的趣兴。
若这个世界上以她代表著“死”那么医生应该代表著“生”吧?!
生死相对的人<img src="in/jiao.jpg">手,到底谁会赢呢?
真令人期待!
“你来去行走,难道没有听过‘笑脸残医’的名号?”面具下的声音迅速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庒抑地问她。
“碰到我的人,应该少有说话的机会吧!”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是最好的,也是顶级的杀手,岂有让她的猎物在她面前说话的道理?她喜<img src="in/huan.jpg">速战速决。
“‘笑脸残医’是全世界公认最厉害,最神秘,也是最恶名昭著的医生。五年前在他事业的⻩金时期,他离奇地从所有人的面前消失,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查不出来他消失到什么地方。以他的能耐,他绝对不是⾝亡了,他只是躲著。我要你将他找出来后,杀了他。”
绝<img src="in/yan.jpg">的脸庞望着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半年后,这个山头见。”她相当自负地说出了这话之后,转⾝就往她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有什么必要再问什么问题了,这毕竟是她的考验呀!
问得太多,了解得太多,就会降低这一场考验的戏剧<img src="in/xing.jpg">及挑战<img src="in/xing.jpg">。
她向来喜<img src="in/huan.jpg">戏剧<img src="in/xing.jpg">及挑战<img src="in/xing.jpg">的东西。
这个“笑脸残医”居然能让她的师⽗把他变成她的考题,想必应该相当的不简单吧!
她已经开始期待他们<img src="in/jiao.jpg">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