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发觉金灵逃走了。
为此,他大发雷霆,对着一群阎居的守卫怒吼:
“你们这群饭桶,竟然连一名手无缚<img src="in/ji2.jpg">之力的女子都看丢了。”
其实聂⽟非常明⽩,也不能全怪那些守卫,他很清楚金灵是为了要保护腹中的孩子,才不得不选择离开阎居。
有时候聂⽟也在想,也许那真是他的孩子。
但是…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金灵找出来,至于其他的事,等找到金灵之后再说吧!
下令出动所有阎教的人寻找金灵之后,聂⽟也想亲自去寻找,就在这时,总管叫住了他。
“教主,有件事我必须对你说。”
“有什么事等我回来以后再说。”聂⽟现在急着找金灵,哪有闲工夫理会其他的事。
“可是这件事很重要,而且和夫人有关。”总管一边说着,一边对旁边的仆人说:“将人带上来。”
“是。”
不久之后,一名男子被带了上来,聂⽟一看到他马上心生厌恶。
“你带他来⼲什么?我不是命令你处理掉他吗?”
如果可能的话,聂⽟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
总管命人带上来的就是和金灵在<img src="in/chuang.jpg">上被聂⽟撞见的男人。
聂⽟不想弄脏了自己的手,便命令总管“处理掉”他,但显然总管并没有那么做。
“教主,因为这个男人似乎有话要对您说。”
“喔,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聂⽟挑眉问道。
那男人急忙说:
“教主,其实是有人唆使我那么做的。”
“是谁?”
于是,那人便将金天娇如何陷害金灵的经过全部告诉聂⽟。
为了保命他是知无不言。
“我…我没有碰夫人一<img src="in/gen.jpg">寒⽑,真的,我发誓。”
“该死,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聂⽟懊恼不已。
他误会金灵了,金灵并没有红杏出墙,原来这所有的一切全是金天娇搞的鬼。
她腹中怀的孩子是他的,聂⽟的心里既<img src="in/huan.jpg">喜又担忧。
金灵带着腹中的孩子会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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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着急地四处寻找金灵的踪迹,然而人海茫茫,他要到哪儿去寻找?
“聂⽟,救我!”
蓦地,他似乎听到金灵的呼救声,但他四处张望,却始终没有佳人的倩影。
不过他倒是看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物…金天娇。
“姐夫!”金天娇一看见聂⽟就像是撞见鬼似的,神⾊慌张得不得了。
金天娇一个千金姐小独自在这荒郊野外,加上她神⾊慌张,不噤引起聂⽟的怀疑。
“你在这里⼲什么?”
聂⽟决定暂时不动声⾊,先看看金天娇在搞什么鬼再说。
“没…没有,我在…散步。”金天娇呑呑吐吐地说。
“散步?”聂⽟挑⾼眉⽑,独自一个人在这荒效野外散步?谁会相信,实在太可疑了。“你有没有看见灵儿?”
“没有。”金天娇心虚地头摇“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离开阎居了。”
“姐夫,她要走你就让她走好了,<img src="in/gen.jpg">本用不着去找她。”
“住口,你<img src="in/gen.jpg">本不了解。”聂⽟不想⽩费工夫再和她说下去。
金天娇却像是花痴似的抱住他。
“我了解,我知道姐姐不喜<img src="in/huan.jpg">你,可我喜<img src="in/huan.jpg">你呀!我绝不会像姐姐那么下<img src="in/jian.jpg">…”
“你也该适可而止了…”聂⽟正想要拆穿她的诡计,却看见不远处的河边有个<img src="in/shu.jpg">悉的东西,那似乎是…“让开!”
聂⽟立刻推开金天娇冲到河边拾起那个东西,那是一双精巧的绣花鞋。
“这是灵儿的鞋子。”
他绝对不会看错,只要是金灵的东西,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姐姐的鞋子怎么会在河边,难道…”金天娇掩着嘴,假装很惊讶“难道是姐姐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所以畏罪杀自吗?”
“不,灵儿绝对不会杀自。”聂⽟想也不想地说道,更何况她没有理由“畏罪”杀自,该畏罪杀自的人是金天娇。“也许她在附近。”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死了,姐夫,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话还没说完,金天娇就看着不远处大大地倒菗一口气。
“不,灵儿一定没有死。”聂⽟还是否认,然后,他觉得金天娇的眼神很奇怪,便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他看见有个人在湍急的河里抱住一块岩石,情况非常危急,那人随时有可能被⽔冲走,他仔细一看,那河中之人竟是…
“灵儿!”
反正她也逃不掉。
他终于找到了金灵,然而他<img src="in/gen.jpg">本没有空闲可以松一口气,刹那间他就看见金灵
那抱住岩石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聂⽟想过去救她,却被金天娇阻止。
“姐夫,危险。”她没料到金灵竟然还活着。
“你眼睛瞎了吗?有危险的是灵儿。”
话一说完,聂⽟立即施展他绝妙的轻功,自河里将金灵救了上来。
“聂⽟…”金灵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聂⽟,她的脸上不噤浮起一抹幸福的笑。
“灵儿。”聂⽟抱住全⾝嘲<img src="in/shi.jpg">地金灵道:“你别怕,我来了。”
“我们的孩子…求求你…别…别让我失去他。”金灵握紧聂⽟的手。
聂⽟也将自己的热度透过手心传达给金灵。
“嗯,我会保护你和孩子。灵儿,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别离开我…”
说着,金灵便在聂⽟的怀里昏了过去。
“她…她死了吗?”金天娇开口问。
如果金灵死了,她就可以⾼枕无忧,而如果金灵没死,那么她就死定了。
聂⽟抱起金灵后才回答金天娇:
“还没,灵儿只是暂时昏了过去而已,真是谢天谢地。”
“是吗?”金天娇讪讪地道。
然而,令聂⽟变得诡异的是金灵背后的伤口,由此可见,金灵会落⽔并不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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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将金灵带回阎居,请来最好的大夫替她诊治,但所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
“另请⾼明!”
这就是那群号称名医的人给聂⽟的答复。
聂⽟不噤怒道:“你们这群庸医,滚吧!”
其实,金灵的致命伤是背后的刀伤,加上孕怀⾝子虚弱,又掉进河里,才会造成这些大夫束手无策。
不过说也奇怪,经历这场大劫难,金灵腹中的孩子仍安稳的在她的体內。
这难道是天意要让他们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吗?
望着苍⽩到没有一丝⾎⾊的金灵,她的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消逝,可他却什么事也不能做。
“灵儿,醒醒啊!只要你醒过来,不管你要求什么我都答应你。”聂⽟吻着她的<img src="in/chun2.jpg">轻柔地道。
“姐夫,她已经没救了。”金天娇在心里窃笑。
“不会的,我一定要救灵儿。”
聂⽟暗自发誓,就算倾尽家产,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要救灵儿。
没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相信世上一定还有世外⾼人能救他的灵儿。
就在聂⽟为了金灵的事而心烦之际,阎居的珠宝楼里发生一件怪异的事,那就是整个珠宝楼发出一片金光,那金光方圆十里之外都看得到。
仆人向聂⽟报告了这件异象,可聂⽟不想离开昏<img src="in/mi2.jpg">不醒的金灵,因此只要仆人去查明真相。
不久之后仆人带了一个年轻男子来见聂⽟,因为那男子说他有办法解释这异象。
“请问,这宅邸里是不是有个年轻女子正面临生命危险?”这男子自称是独孤典,一见到聂⽟便这么问他。
“你怎么知道?”聂⽟很惊讶,难不成他真遇到世外⾼人?“实不相瞒,面临生死关头的女子正是我的夫人。”
“可否让我见见她?”
“好。”
独孤典一见到金灵便对聂⽟说道:
“我方才在外面看到府上的异象,就知道⻩金珍珠仙子一定在这里。”
“⻩金珍珠仙子?”聂⽟希望他解释清楚。
“你的夫人就是自天庭下凡的⻩金珍珠仙子。
她的⾝上应该有一颗⻩金珍珠。”
“⻩金珍珠?难道是…”
聂⽟命人去珠宝楼拿那颗原本打算送给金灵的⻩金珍珠,而且也发现金光正是那颗珍珠所发出。
“是这个吗?”
“没错,这原本应该是属于你的夫人所有,这颗珍珠之所以会发光正是为了找人来救她,而在下刚好在附近看到了。”
“你有办法救灵儿吗?”聂⽟急切地问。
“这…”要救⻩金珍珠仙子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
独孤典的犹豫,让聂⽟更着急了。
“请你一定要救灵儿,不管你要的报酬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你很爱你的夫人吗?”独孤典突然问道。
“是的。”聂⽟毫不迟疑地回答。“我绝对不能失去她。”
独孤典接着又问:
“你会因为爱她而牺牲自己的<img src="in/xing.jpg">命吗?”
“会。”聂⽟同样没有任何迟疑的回答,他一直遗憾未能及时救了金灵,同时他也一直悔恨自己<img src="in/bi.jpg">走金灵,才会间接造成今⽇的悲剧。
“很好,果然是个痴情种,也不辜负她曾经救了你。”
“你说什么?”聂⽟不明⽩他话里的意思。
独孤典则对他说:
“总之,你的<img src="in/qi2.jpg">子是⻩金珍珠仙子,而这颗⻩金珍珠则是她的元神,每次她发生危险时,元神都会助她脫险;但这次因为她发生危险时⻩金珍珠并不在她⾝上,所以比较棘手一点。”
“怎么棘手?”
“因为没有元神的守护,现在她的灵魂已经不在她⾝上了。”
“那么她的灵魂跑哪儿去了?天庭吗?”
因为方才独孤典说金灵是天庭里的⻩金珍珠仙子,所以他会这么问也没什么奇怪的。
“如果是天庭还好办,但她有⾝孕<img src="in/gen.jpg">本上不了天庭。”
“不是天庭的话会是哪里?”
“你想想看,人死了会到哪里去?”独孤典反问他。
“难道是地府?”
“没错,我想金灵的灵魂应该是被带往地狱,若是没有及时回来,她可能就回不来了。”独孤典绝不是危言耸听。
“我该怎么办?”既燃独孤典这么说了,他应该会有办法才对。
独孤典直视着他。
“所以我才问你肯不肯为她而死,只有你死了之后才能去地府救你的夫人。”
“别开玩笑了。”在一旁听见的金天娇揷嘴道“姐夫你可别听他的,他一定是疯了,人死了之后就不可能再活过来了。”
“你只能信任我了。”独孤典耸耸肩“当然啦!冒险是必然的。”
“我要怎么做?”聂⽟这么说就表示他决定要冒险了。
“我这里有一颗丹葯,服下之后你便会呈假死状态,你的灵魂会出窍,而且可以自由的穿梭于地府,但是你只有七天的期限,七天之后你若没回来,就会真正的死去。
独孤典拿出一颗丹葯给聂⽟,可金天娇却一把抢了过去。
“不行,我不能让你服下它。”
“拿来。”聂⽟向金天娇伸手要那颗葯丸。
“你当真那么爱她,爱到愿意为她而死?”金天娇好嫉妒金灵。
聂⽟回头凝视着躺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金灵。
“我只知道失去了金灵,我的生命便不再完整,她比我的<img src="in/xing.jpg">命更重要。”
“她<img src="in/gen.jpg">本不值得你为她这么做,她其实是…”
金天娇的话还没说完,手上的葯丸就被聂⽟抢了去。
聂⽟转过⾝对独孤典道:
“在我吃下葯丸之前,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一个能够知道那么多事的人应该不是平凡人吧!独孤典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是独孤典,一个好管闲事的人罢了。”至于其他的,独孤典并不想透露。
“我明⽩了,我一定会带回灵儿。”既然独孤典不再多说什么,聂⽟也不多问了。
“在这七天的期限內,我会保护住你和尊夫人的⾝体,你放心好了。”独孤典对他承诺。
“嗯。”聂⽟又看了金灵一眼之后一口呑下葯丸,没多久,他就感觉到灵魂渐渐脫离他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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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独孤典猜测的一样,金灵的灵魂的确是去了地府。
而且,在地府的金灵也寻回了她前世的记忆,原来她的前世是天界的⻩金珍珠仙子。
之后,金灵便被阎罗王出派的使者请到阎罗殿,在那儿,她见到了地府的统治者。
“⻩金珍珠仙子,真是稀客呀!”阎罗王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对她的欣赏。
金灵没想到自己会来到地府,难道她已经没有资格回天界了吗?不过无论是天界还是地府,她唯一想回去的地方只有一处…
那就是有聂⽟在的人界。
“阎王,我不该来这里的,请让我回凡间。”
金灵开口恳求他。
闻言,阎罗王不同意地道:“仙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既然你已来到地府,就休想再回凡间。”
“我非回去不可。”金灵发觉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对聂⽟说出最重要的一句话,那就是“我爱你”所以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
“阎王一定会有办法。”金灵相信,对于地府的统治者来说,要放一个人回凡间应该不困难。
然而,阎罗王却回答:
“就算有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做,还记得在王⺟娘娘的蟠桃大宴上,我见到了你之后,你的倩影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既然你自个儿到了地府,就⼲脆当我的妃子吧!”
没想到阎罗王竟有此打算,金灵正⾊道:
“你以为王⺟娘娘会答应吗?”
“我并不打算告诉她。”
换句话说,阎罗王打算偷偷的将金灵蔵在地府,不让天界的人知道。
“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可能成为你的妃子。”
她希望就此打消阎罗王的想法,但他却只是轻笑一声。
“你说的可是在凡间自称‘阎王’的那个大胆的凡人吗?他哪里是我的对手。”
听他的语气好像相当不怀好意,因此金灵不免担心地询问:
“你该不会是想对付聂⽟吧?”
“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就谁也不对付。”
他撩起她的一络发丝说道。
“别碰我!”
“你仔细想想,一个假的阎王怎比得上真的阎王?我能给你的,那个凡人能给你吗?”
“我只要聂⽟。”金灵语意坚决。
“呵!随便你吧!反正来⽇方长,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服从,你好好考虑考虑。”
她如今既然⾝在地府里,阎罗王也不怕她会跑了。他将金灵关在房里,亲自下结界不准任何人接近后,才満意地离开。
要她好好考虑?被限制住自由的金灵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至这等困境,难道她堂堂仙界的⻩金珍珠仙子必须一辈子待在地府里吗?
“聂⽟,我们大概永无见面之⽇了吧!”金灵开始自言自语。
如果给她选择的话,她不要在地府,也不要回天界。她宁愿和聂⽟在凡间厮守终生。
就算必须生生世世受轮回之苦,她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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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是什么样子?
聂⽟应该是不会知道才对,但是说也奇怪,⾝在地府的聂⽟却觉得⾝旁的一切都相当<img src="in/shu.jpg">悉。
就好像他曾在这里待过似的。
不过,他对地府的感觉是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须快点找出金灵现在在哪里,毕竟他只有短短七天的期限而已。
可在偌大的地府里,他该往哪儿去找他心爱的<img src="in/qi2.jpg">子?这可让聂⽟伤透脑筋了。
“她在阎罗殿里。”
聂⽟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这么对他说,而且那声音似乎是独孤典。
金灵在阎罗殿吗?正当聂⽟这么想的时候,他听到不远处传来<img src="in/jiao.jpg">谈声,他立刻躲了起来。
他并非有意听窃,只是聂⽟也没料到,他们<img src="in/jiao.jpg">谈的內容竟与金灵有关。
“不久前,咱们地府来了一位娇客,你知道是谁吗?是天界最美丽的⻩金珍珠仙子哩!”
“我当然知道,⻩金珍珠仙子是天界出了名的大美人,咱们阎罗王陛下早就垂涎她很久了。”
“这么说来…”
之后,便传来一阵暖昧的笑声。
金灵果然在阎罗殿里,而且阎罗王竟看上了金灵,这将会让事情更棘手。
但就算是如此,也无法打消聂⽟救出<img src="in/qi2.jpg">子的决心,这阎罗殿他是非去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