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平凡星期一上班就收到一份公文,指示她调至总公司总裁秘书室去工作,职称为助理秘书。
“余经理,我怎么会被调至总公司哪!”曾平凡拿着公文到余千惠的办公桌前。
“平凡,这是上面<img src="in/jiao.jpg">代下来的,没什么啊!你应该⾼兴才对。”余千惠一早就知道杨易非必定会有行动,昨天与杨语涵通过电话,知道前天他们有碰过面,杨易似乎非对曾平凡有趣兴,看来那天让她去送公文有效。
“上面<img src="in/jiao.jpg">代?谁<img src="in/jiao.jpg">代的?”曾平凡心想一定是杨易非“<img src="in/jiao.jpg">代”下来的。
“人事室啊!上星期总公司说要从內部找一位员工去总裁秘书室帮陈秘书,因为陈秘书的工作量太大了,需要一个助理秘书,条件是工作五年以上,英、⽇语流利,又<img src="in/shu.jpg">档案整理,最主要的是要未婚,所以我就把你与美瑜的资料都往上报。”余千惠解释给曾平凡听。
“为什么要工作五年以上及未婚?”曾平凡不解,这样的条件对外应征就可以,⼲嘛要內调。
“助理秘书的⾝分其实是要接替总裁秘书的职位,要工作五年以上的原因是考虑到对公司的制度及处理事件的<img src="in/shu.jpg">悉度及效率,未婚则是因为有时需要出国洽公,没有结婚较不会影响家庭。平凡,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去吗?我是想你在公司前后已经七年了,虽然前四年是半工半读,但至少比其它人负责。而且偷偷告诉你,薪⽔比照陈秘书,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帮你签下同意书了。”余千惠故意用薪⽔来引<img src="in/you.jpg">她,让曾平凡不疑有他。
“那美瑜呢?为什么他们不选美瑜呢?”她已经相信余千惠的说辞,她只是想知道公司为何会选上自己,而非她的好友,因为就从外表上陈美瑜是较抢眼的。
“美瑜另有任用,她要到副总裁的办公室去帮忙。薪⽔比你少一点,不过都比现在⾼,你们两个就不用再留下来打电话加班了。”
“那我今天就整理整理,明天就上去总公司那里。余经理,谢谢你这七年来的照顾,我有空会常回来找你一起吃饭的。”曾平凡心中非常感<img src="in/ji.jpg">余千惠,要不是当初是在她手底下工读,自己也不会这样幸运,一毕业就可以升为主任,然后再升课长。
“傻女孩,⼲什么眼眶红红的,我相信你绝对会胜任愉快的,有空与『同事』多吃饭,不用常来找我这个老太婆。”余千惠其实非常舍不得曾平凡,只是想到她应该可以得到的幸福,而不得不让她上去帮忙,只要她可以与杨易非有结果,自己的不舍又有什么关系。
“美瑜晓得她的新工作吗?”曾平凡替好友问道。
“嗯!不过她后天才会去,因为副总裁今天还在休假,你顺便告诉美瑜今天若整理好,明⽇让她休息一天。”余千惠拍拍曾平凡的肩膀。“不用担心,若真的有什么问题,打分机过来,我会帮你的。以后就叫我千惠姐就好了,不用那么客套。”
“好的,余经理,我会的。”曾平凡点头道。
“嗯!还叫余经理!”余千惠故意瞪着她。
“是,千惠姐。”
“好了,赶快去整理整理,若还有时间可以让你先回家休息,免得太累,明天上去才有精神。”
曾平凡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內整理自己人私的物品,幸好她平⽇没有放人私物品在办公室的习惯,所以不到一个钟头东西就整理好了。至于公事方面的善后就更轻松了,平常做的每⽇工作进度、归类表让她完全不用担心接手的人会没有头绪。
整理完之后,曾平凡走到陈美瑜的办公室,看到她也整理完毕,只是坐在座位上发呆。
“美瑜,怎么了,整理完了怎么在发呆?”曾平凡叫了她一声。
“哦,是你啊!平凡。”陈美瑜回过神来看了曾平凡一眼。
“不然你以为是谁。老实说这几天你跑到哪去了?怎么都没听你说。昨天你下午回到家之后也没有说话,一头就钻进房间了,是怎么了?”曾平凡关心地问道。
“平凡,你知不知道我被调到副总裁办公室去?”
“知道啊!对了,千惠姐说你整理完之后可以回家休息,因为你后天才要去报到,所以明天你可以休假一天。”曾平凡将余千惠的话转述给她。
“平凡,你也被调到总裁那里,不是吗?”陈美瑜虽然是对着曾平凡说话,不过心思好像不在话题上。
“对啊!美瑜你到底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似的。”曾平凡觉得陈美瑜与往常不太一样,直觉得一定与那天送她回家的那个人有关。
“平凡,和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曾平凡一听就知道陈美瑜又已经决定一件事了,只是现在才告诉自己。“什么事?说吧!”
“我要搬出去住。”
“什么!为什么?和谁?那间房子怎么办?”曾平凡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不为什么。唐闵谦。你与叶倩继续住。”陈美瑜依序回答曾平凡的问题。
“唐闵谦?好<img src="in/shu.jpg">的名宇,他不是那天送你回来的人,咦?那不是副总裁吗?”难怪曾平凡一直觉得唐闵谦这个名字很<img src="in/shu.jpg">,原来是自己公司的副总裁。“美瑜,你怎么认识他的?”
“平凡,我以后再告诉你,虽然我要搬去他那里住,不过我还是会回去的,我的房间不可以弄<img src="in/luan.jpg">了。”
“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愿告诉我,那我只有等待了。”
曾平凡知道陈美瑜其实不像她外表那么活泼,当她决定一件事情时就会去实行,而且一定等到事情有给果时才会说出为什么她会去做这件事。陈美瑜自律很严,不要看她开朗大方、爱打扮,但却不随便,所以她要搬出去,而且是和男人一起住,一定有她的理由。基于多年的<img src="in/jiao.jpg">情,曾平凡信任她,也等着她告诉自己原因。
“我就知道平凡对我最好了。”陈美瑜又恢复原本的模样,快乐地抱着曾平凡。
“好了,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平凡,你先回去。唐闵谦说要来载我。”陈美瑜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样啊!那我要一份战利品。那天那份战利品不错哦!八成是他出的。”
“好,今天的战利品先预告是⽇本料理,可以吗?”
“可以,可不可以再加上一瓶『我一家大小都爱』的梅酒啊?”曾平凡表演出广告的动作。
“行!没问题。”陈美瑜说起标准国语。
“就这样了!Bye—bye!”曾平凡向陈美瑜挥了挥手。
一早曾平凡打理完毕,想早点出门去总公司报到,免得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看了一下镜中的自己…发髻、长<img src="in/ku.jpg">、外套,和自己往常一样,但却好像少了一样东西。
眼镜?
原来是眼镜忘了戴,戴上了眼镜,拿起包包,曾平凡打房开门,走到陈美瑜的房间,敲了敲门。
“美瑜,我去上班了!”
“嗯!Bye!”从房门里传出陈美瑜还没睡醒的声音。
曾平凡走出门外,随即看到了一辆红⾊的轿车。
“奇怪,这辆车是谁的,怎么会停在这里?”她住在这儿这么久,还未看过这辆车。
曾平凡还没走到马路边时,红⾊轿车的前车窗摇了下来。
“平凡,我送你去上班。”从车窗探出一个人头说道。
曾平凡定眼一看,原来是杨易非。“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间呢?”她疑惑地问道。
“是你告诉我的啊!”杨易非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我告诉你的?”她记得自己并没告诉他确实的地址。
“对啊!”杨易非笑一笑,用手指了指花圃。
曾平凡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啊!原来如此。
“上来吧!我还买了早点,一块吃吧!”他把车门打开。
一听到有免费的早餐,又有可以省下车钱,她毫不犹豫地坐上了车。
杨易非在曾平凡系好全安带之后就马上发动车子上路。
“早餐在后座,⿇烦你顺便帮我拿。”他专心看着前面的路况。
“⽪蛋瘦⾁粥、⾖腐啂,谁做的?”曾平凡从后座拿出早餐之后,一看装食物的器皿就知道不是从外面买的。
“我姐姐做的,不错哦!”“杨姐做的,那怎么会一次装两份呢?”她觉得奇怪。
“我说的啊!因为我告诉她,我要来接你上班,所以她就准备两份,说是一份给你吃。”
“我有说过要『⿇烦』你来接我上班吗?”她这个时候才感到疑问。
“没有,只不过我最近住我姐家,而你住在附近,顺便戴你去上班比较快,而且也比较有伴。”杨易非将自己事先想好的说法,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哦!是这样。”曾平凡虽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有点怪,但是就不晓得哪里不对。
“你今天是不是该先到人事部报到。”
“嗯!”曾平凡边吃粥边回答。
“东西都整理好了吗?”
“嗯!”杨易非发觉曾平凡的回答含糊不清,所以就转过头看她一眼。原来这小妮子只顾着吃粥,<img src="in/gen.jpg">本对他的问题懒得回答。
“你不要只顾着吃粥,我也还没吃耶!”杨易非故意装出一副饥饿的样子。
“哦!”曾平凡还是专心地吃她的粥。
“平凡!”
“嗯!”杨易非放弃再叫她,看来只有等到她吃完之后才会有反应。
曾平凡吃完粥之后,擦了擦嘴之后看了杨易非一眼,发觉他都没有动早餐。
“喂,你怎么不吃啊?真的如你所说的,这粥很好吃耶!”
“你吃完了。”
“对啊!”曾平凡奇怪杨易非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那你可以喂我吃吗?”
“喂你吃?你自己有手,⼲么要我喂你吃?”
“姐小,你若想全安地到公司就⿇烦你『⾼抬贵手』喂我吧!你总不能让我一手开车,一手吃粥吧?那多危险啊!”杨易非别有意图地说。其实用一手握方向盘,一手吃东西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这样啊!那你到办公室再吃,反正只要你专心开车,饿一下没关系。”她想都没想,马上就回了他这句话。
“什么!我到办公室再吃?”
“对啊!因为就算我喂你,你还是得分心来吃。倒不如专心一点开车不要了,这样对我们两个都比较全安。”
杨易非没有想到她竟然用这个理由来回顶他,更没想到带东西的人反而饿肚子。
“不行,那样粥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那就不要吃给我好了,你叫你的秘书再买一份不就得了。”
“你还要吃?”他没想到她的食量这么大。
“我是要吃,不过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杨易非问道。
“午餐啊!”“午餐?”他这个时候才发觉到曾平凡好像很“节俭”绝不放弃每个能省钱的机会。
“对,我想我今天到新的工作环境,大概会忙得没时间去地下室餐厅吃饭,所以你若不吃这份粥,那我正好可以把它当作午餐来吃。”曾平凡故意解释给杨易非听,以免他认为自己“趁火打劫”
“你好像忘了,你是调到楼上和我一起工作的,不是吗?”
“我没忘,我刚刚已经解释了。你已经当了总裁那么久,当然<img src="in/shu.jpg">悉你自己的工作范围。我又没有当过助理秘书,我怎么会知道有什么事可能会让我没空吃饭。为了以防万一,当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曾平凡说着不是理由的理由。
杨易非对于她的论调感到好气又好笑。
“喂!说好了,上班时间是上班时间,你不要公私不分,影响了我的工作,要是让我被开除,惟你是问。”曾平凡对自己的反应也觉得莫名其妙。她向来不会这么“脑筋不对劲”怎么面对这个美声男,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这些话杨易非乍听之下似乎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他是她的直属上司,本来她是否会被开除就是该由他来决定,而工作能力不好本来就应该被开除,什么“惟他是问”?照她的说法,不管她工作能力好不好,他都“不能”随便开除她,真不晓得谁是老板。
“据余姐说你人缘不错,对人也涸仆气,怎么对我就怪里怪气?”杨易非将自己所受的“不平等”待遇直接反应出来。
“什么『怪里怪气』,那是你自己『流里流气』。”曾平凡忍不住反驳。
“错,也不是我『流里流气』,是你『不通气』。”杨易非别有所指地说。
曾平凡看了杨易非古怪的眼神,觉得他对自己好像有点“趣兴”不过她这么老气的打扮怎么可能会引起他的趣兴,大概是自己想歪了。
杨易非对曾平凡有感觉连他自己也觉得很惊讶,他不只是想看她放下眼镜、拆掉发髻后的模样,更想直接将她拥⼊怀里,吻着那小嘴。
车子就在两人的沉思下到了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杨易非下了车,很自然地就拉了曾平凡的手往专用电梯走过去。
她的手被他握住时,从手心传来一阵奇怪的感觉,她不噤吓了一跳,急忙将手由杨易非的手中菗出。
“怎么了?时间快来不及了。”杨易非也发觉了这种异样的感觉,只是他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以免尴尬。
“我应该先去人事室报到的。”
“没关系,不用了,待会我再打电话过去说一声就可以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地进⼊电梯,直接上办公室。
“怎么样,还顺手吧!”陈秘书亲切地问曾平凡。
“还好,目前还没遇到什么问题,也许是总裁目前没有什么难题给我吧!”曾平凡客气地回道。
“其实你不用担心,所有应该注意的部分你都注意到了,至于突发状况的事那就要看你自己的反应了哦。”
“我知道,谢谢你,陈姐。”
“不用客气。等会要不要和我一块去吃饭?”
“陈姐,谢谢,我不去了,我带了饭。”曾平凡摇了头摇。
“那不勉強你了。”陈秘书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曾平凡看了总裁办公室一眼,发觉杨易非其实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她原本以为他只有声音与外表不错,没想到工作起来还真的不含糊,一个早上看他对公司的几个企画案快迅地作决定,却又不会议属下做错方向。对自己也真的纯粹以上司对下属的态度,正经、严肃,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或许自己真的该对他“客气”一点。
“嘟!嘟!”桌上的內线电话响起,曾平凡马上拿起话筒。
“曾秘书,⿇烦你帮我叫两份便当上来,中午我不出去吃了。”电话中传出了杨易非的声音。
“总裁,有需要特别的菜⾊吗?”
“随便,你喜<img src="in/huan.jpg">什么就叫什么。”
“好!”挂了电话后,曾平凡拨了餐厅的分机号码。“喂!餐厅吗?这里是总裁办公室,⿇烦你们待会儿送两份鳗鱼饭及海鲜汤上来。”
曾平凡想也不想就点了平常自己最喜<img src="in/huan.jpg">吃的茶⾊,反正杨易非又没<img src="in/jiao.jpg">代要什么。只是奇怪,行程上没有安排有哪位客户要来拜访,一个早上也没有听到他说等会儿有人会来找他,难不成他一个人要吃两份便当?
懊不会是因为他早上那份粥没吃,所以他肚子特别饿?曾平凡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为了省一顿饭钱,结果让杨易非饿肚子办公。
“当!”
电梯门开之后,走出一个人,手提着一个小箱子。
“我送鳗鱼饭及海鲜汤上来。”
“哦!请你拿过来。”曾平凡向那个人招了招手。
“⿇烦你签一下帐单。”餐厅人员拿出帐单请曾平凡签收。
曾平凡签了自己的名字之后,餐厅人员告诉她吃完之后再打电话下去,他们会上来收碗筷的。
曾平凡提了小箱子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叩叩!”
“进来!”门的另一边传出杨易非的声音。
曾平凡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杨易非头也不抬地继续批阅公文。
“总裁,你叫的便当送来了。”
“哦!你先搁在旁边约会议桌上。等我把这份公文批完,一下子就好了。”
“好。”曾平凡将饭效生会议桌上,站在旁边等着。
杨易非批完了公文,伸伸<img src="in/yao.jpg">、转转头、<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脖子,看到曾平凡站在会议桌旁。
“咦!你怎么站着,旁边有椅子可以坐啊!”“不用了,总裁,你不是还有事要吩咐吗?我想站着就可以了。”曾平凡觉得杨易非很奇怪,明明是他叫自己等一下,怎么好像忘了一样。
“站着?你想站着吃饭啊?”他笑着从办公桌走过来。
“吃饭?”曾平凡皱着眉道。
“你还愣在那⼲什么?坐下来吃饭啊!”杨易非拉着她坐下来。
“我以为你太饿了,所以叫两份便当。”
“我太饿了?”他看着曾平凡。“原来你以为我早上没吃太饿了,所以中午要吃两份。”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原来他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事。
“我是很饿,不过一杯⽪蛋瘦⾁粥没吃,不会让我饿到要吃两份便当。一份是叫给你的,我不是说你喜<img src="in/huan.jpg">什么就叫什么吗?”杨易非打开小箱子,拿出鳗鱼饭及海鲜汤。
“我是叫我喜<img src="in/huan.jpg">吃的没错,但我没想到是给我吃的。”曾平凡红着脸说。
“哦!原来你喜<img src="in/huan.jpg">吃鳗鱼饭及海鲜汤。”他看了菜⾊一眼。
“总裁!”
“平凡,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不是上班时间,你不用那么拘束。”杨易非撕了筷子的包装,将筷子拿出来给曾平凡…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请我吃饭?”她听到了他的话,也就不再那么拘束了。
“平凡,我至今还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他不回答曾平凡的问题。
“哈?叫你的名宇?”她瞪大眼睛。
“对啊!来,叫易非或易或非,都可以。”他说完话之后,夹了一口饭往曾平凡嘴里送。
她还来不及回话,只得先将口中的饭先呑下肚子才能发言。
杨易非不让曾平凡有发言的机会,马上又接口道:“怎样,一早上下来有什么工作上的问题吗?”
她呑下了饭,孤疑地看了杨易非一眼,心想,他为什么那么关心自己?先是送她来上班,又带早餐给她吃,午餐也请她吃,最后还温柔地问自己工作上是否有问题,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杨易非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就是要曾平凡有反应,免得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而这位“女士”还浑然不知。
“杨易非,你老实说,你到底有什么<img src="in/yin.jpg">谋?”曾平凡⼲脆放下筷子,不吃饭了。
“不是要你叫我名字就好了吗?怎么这鳗鱼饭你不吃了,这不是你喜<img src="in/huan.jpg">吃的吗?”杨易非故意再夹起一口饭起来。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笨蛋,虽然你对属下都涸仆气,但也没听说过你曾送人上班、替人准备早餐,还无缘无故请人吃午餐。”曾平凡有些动气了。
“谁说我没送人上班过,你听谁说的?”他眼睛带笑地说。
“我是听…”曾平凡虽然常常听到有关杨易非的绯闻,但因她向来不好奇,也从不将自己认为不重要的事记在脑中,所以临时要她说出来,还真的说不出来。
“谁啊?”杨易非打趣地问。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我只想知道你对我有什么企图?”她涨红着脸。
“企图?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不知道。”
“喂!姓杨的,你不要以为你是总裁就可以故意欺负你的属下,顶多我不做了。”曾平凡气得站起⾝来。
他用双手轻轻拍了拍桌子。“平凡,⼲什么动气呢?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不是说要公私分明,现在是休息吃饭时间,这纯粹是朋友之间的玩笑话,你⼲么那么认真?”
她听了杨易非的话,马上坐了下来。不是因为安抚了她,而是她发觉到自己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只要碰到杨易非就好像机械故障一样。
“OK,算我失言。”曾平凡马上低头吃她的午餐。
“平凡,难道你真的觉得我对你比较『特别』?”杨易非知道不能再继续逗她,不然她真的会连下班时间也与他“保持距离”这样他就没辙了。
“杨易非,你老实说你为什么对我…嗯,如你说的『特别』?”
“平凡,你自己觉得呢?”杨易非反问着。
她从他的问话中感觉得出来,他是真的想知道她的想法,但她却是一无所知。
“我就是觉得有疑问才这样问你。第一点,我的工作能力,你还不完全了解,所以若说你是爱才而对我好,这说不通;第二点,我的外表不如你所接触过的女子那般,所以我可以肯定你不是因为我的外表而对我好;第三点,我与你也没有亲戚关系,也没有人情需要你如此大费周章地对我好。所以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要对我这么『特别』。”曾平凡依照自己的逻辑思考来推断,也老实地说了出来。
“平凡,你说的都有道理。我只能和你说这大概是『缘』吧!还有就是你的真。这些你现在不用急于得到解答,只要顺着你的心,安心地在这上班就可以了,你的工作能力,我是肯定的。吃吧,不然饭菜就凉了。”
曾平凡听着他的话,从他深邃的眼眸中发觉到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和住了她的心,她不噤看得⼊神了,直到杨易非伸过手来轻握着她的手,她才感到不好意思,赶紧低头吃饭。
这顿午餐就在两人心思各异的情况下结束。
曾平凡一回到家中,将⽪包放在沙发上,也将自己埋在沙发里,将双脚放在小椅垫上,用手用力地槌打着。
没想到下午的工作竟然是陪着杨易非去工地看新宿舍的工程进度。要不是中午吃了那份鳗鱼饭,自己恐怕早在半路上饿昏了。
想一想,他对自己真的是很好,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真的会为了省钱而吃早上那份粥,怕她下午没体力去工作,所以叫了饭给她,免得她饿得前<img src="in/xiong.jpg">贴后背。刚刚还送她回来,还说明早一起去上班,这真的有点怪怪的。
“不想了,看看美瑜在不在家。”曾平凡伸了伸<img src="in/yao.jpg">,走向陈美瑜的房间。
“叩叩!”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回音,她转了把手,将门推开。
她发觉房里的东西少了好多,心想难不成陈美瑜已经搬过去了。
她走到陈美瑜的化妆台,看到一张字条。
平凡:
唐闵谦今天来帮我搬家,因为多个人动作较快,所以就没等你回来。我“三不五时”还是会回来突击检查哦!
P。S。唐闵谦的住处电话:一一七八五一0五四
大哥大:O九三一一二了一四0六五
美瑜
唉!这个房子最近大概都只有自己在家了,她这么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