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啦!”
“为什么还要等一下?”
“因为长辈们都还在呀!”
“都在才好嘛,有什么关系,你是他们的女儿,最有权利祭拜他们了,为什么还要等一下?”
骆采亭说不出来。
总不能告诉他,她在家族人的眼里等于扫把星,因为她出国的关系,⽗⺟才代替她出席小学同学的结婚喜宴,也因此出了意外…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倏地<img src="in/shi.jpg">了。
笆尹圣当然明⽩那个难堪表情是什么意思。
不说分明的,他右手捧花,左手与她十指相扣,径自把她拉到秦家家族的墓地前。
他们出现时,骆采亭的舅舅和舅妈都被吓到了,而其他亲戚则开始低声窃窃私语。
但甘尹圣才管不了那么多,将鲜花置放在骆氏夫妇的墓前后,擅自作主的从一旁菗了几<img src="in/gen.jpg">香,点燃后<img src="in/jiao.jpg">在骆采亭的手上。
面对大多数亲戚仇视的眸光,她含在眼眶中的泪⽔一下子就掉了出来,而他看到她闷声不响的落泪时,心里更有气。
“⼲么,这是她的⽗⺟,是谁说做子女的不能祭拜⽗⺟?奇怪了,你们是谁?就算是总统也不能阻止她祭拜双亲吧!”
别看他长得一副娃娃脸,他一生气说起重话的气势,还真让人惊骇。
然而,此刻的他在骆采亭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英雄。一年来,她不曾祭拜⽗⺟,因为亲人不允许、舅妈怕她受伤害,而她也乖乖的忍下来,但当她实真看到⽗⺟墓碑上的照片时,満腹的哀伤怨恸,就再也无法积庒的倾怈而出。
有甘尹圣在这里保护她,她可以大肆的跪着对⽗⺟说话,她真的很感谢他,但是,秦家的大家长--姑婆,又岂会让一个外人为所<img src="in/yu.jpg">为?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涉秦家的家务事?”
“我是她男朋友,也许某一天,我也得站在这里祭拜未曾谋面的岳⽗岳⺟。”
男朋友?
别说众人人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骆采亭也被他这句话给吓到怔楞,连忙拉了他的⾐角一下“你在说什么?”
“啰唆,男人说话时,女人闪到一边。”
宾…好吧!
她默默的走到一旁,虽然心里仍不明⽩他是何时升格成为她的男朋友,但,这场面的确不需要她,她也不敢強出头。
“怎么,男朋友不能来吗?”
“就算是男朋友,也是个外人。”
“我跟她已经不分你我了,也许哪一天你们会收到我们的喜帖,等着看好了。”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惊呼一声。不分你我这种话都不避讳说出口,就表示两人的关系的确匪浅。
“而且,我要郑重的向你们说明⽩,采亭⽗⺟的死,跟她完全无关,当时她才刚从夏威夷回来,再怎么八字不好,也克不到她爸妈吧,你们怎么都不想想,也许是她这个福星刚好不在,她的⽗⺟才因此出事。”
瞧他说得跟真的一样,一旁的骆采亭都坑讵脸死了,但是,当她抬起眼,不经意瞥见舅妈时,却意外看到她脸上难得的笑容。
为什么?难道她也赞同他说的这番鬼话吗?
“对啦,他说得也没错,当时采亭人在国外,要克也克不到这么远的这里吧!”
“没错,人家是克铭和蕙瑛唯一的心肝宝贝,不让她来祭拜⽗⺟,他们夫<img src="in/qi2.jpg">死得瞑目吗?”
支持甘尹圣说法的亲戚是越来越多。
也许是骆采亭哭得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打动了大多数的人,也许是大家本来就不好意思不赞成姑婆的煞星说,所以有人带头出面澄清后,大家都轻而易举的原谅了她。
这对骆采亭来说是好事,但她更感<img src="in/ji.jpg">甘尹圣带给她的勇气。
而在整个祭祀告一段落后,一直都很坚持的姑婆突然走到她的面前,拍拍她的肩膀,没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后来,舅舅和舅妈也都笑着离开,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为什么逝世一周年,亲戚都得来祭拜他们,而不是等清明节的时候?”他不是很懂这种传统习俗。
“不晓得,这是我家的传统。”
“喔,那现在的你,需要一个人独处吗?”他很怕自己的存在,让她不好意思表现出对双亲的思念之情。
然而,她却用力的摇头摇,拿张面纸拭去鼻⽔后,抬起头,笑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有吗?我哪里对你好了?”甘尹圣极力想反驳,但她真挚的眼神,让他心软,不忍再戏弄她“好吧,是有一点点特别啦!”
“为什么你今天变成我的男朋友?我们…”她此刻酡红的脸蛋跟苹果没两样。
“这事说来话长,没办法,谁叫我在夏威夷时害你跌进海里,这个叫做报应。”
等一下,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夏威夷…为什么他也在那里?
“我不懂,去年夏天…你也在那里吗?”
“嗯,我一直在那里,然后有一天呢,有一个女孩突然闯进我家--”
不会吧,难道他就是那个屋主吗?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然后呢?”
“⼲么,你还想听什么?”
废话!当然是他看到了什么?
她记得当时,那家伙手拎着她的比基尼,那表示…天呀!骆采亭忙用双手遮脸,然后背对着他,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而已经得意到不行的甘尹圣,则故作自哀自怜的表情。
“唉!没办法,虽说还真不想再看到你,可惜天不从我愿,回国后走到哪都能碰到你,还该死的认出你,这下子想也躲不了吧!所以呢,我还是乖一点,自动承认,省得你早晚赖上我。”
什么鬼东西呀!她几时赖上他?分明是他一天到晚叫她做这个做那个,还拉着她到处<img src="in/luan.jpg">跑。
“又不是我故意遇上你。”
骆采亭羞得往前迈进,但甘尹圣却比她快一步的从⾝后搂紧她。
“我也不想呀,可是你老是出现,老是惹我注意。你记得我上次吻你的那一次吗?唉!没办法,你以为我愿意吗?那是因为我在夏威夷时,不小心看了你的⾝子,为了负责,所以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吻了你…”“走开,讨厌鬼!”
他越说越不象话,她又急又羞的想挣脫他,但,他肯定有练捆锁术,要不然怎么都摆脫不了他的紧抱?
“放开我!”
“放什么呢?你什么我没看过?不过,这样有点不公平,只有我看过你的,你从没看过我的,好吧,为了公平起见,我这就把⾐服给脫掉,算是给你赔罪。”
天呀!他到底在说什么?
骆采亭摆脫不了他,最后只好双手遮住耳朵,不听他瞎说胡闹。
然而,甘尹圣又不是⽩痴,没事在墓地前玩什么脫⾐舞男的游戏。
他只是在逗她,但,她羞窘的模样,让他好心动。
她是他这辈子觉得最有感觉的女生,也因为这感觉,让他不顾一切的想将她占为己有。
“采亭…”
“我不听、我听不见,我--”
然后,就在她以为他还要胡闹时,他倏地⾝一侧,将<img src="in/chun2.jpg">轻覆在她微启的<img src="in/chun2.jpg">上。
现在她终于知道,她为什么对他特别有感觉了,因连他的吻都让她感觉<img src="in/shu.jpg">悉。
“你发誓,你会永远听我的话。”
松开她的<img src="in/chun2.jpg">,他忽然很想尝试誓言这种东西。它真的会像传说中那样,不管海枯石烂,仍屹立不摇?
“好,我发誓,我会听你的。”
“还有,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永远爱我。”
“啊?可是我又不晓得自己爱下爱你!”
这么快就顶嘴了,这怎么行!
“不行,你才刚说会永远听我的。”
这…会不会太奇怪了点?她是说会听他的话,但爱他…她没那种发自內心的感觉嘛!
“不管,说你爱我。”
“啊,这样好吗?”
“骆--采--亭,你搞清楚,当初要不是我跳下海去救你,并且对你施行人工呼昅的话,你今天哪有这个命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他救她?骆采亭感到有些愕然。
当时,是有个模糊的印象有人对她施行人工呼昅,但,那个人就是他吗?
他们的关系,好像越来越牵扯不完!
“你说不说?”
可是,就算他们的关系匪浅,也用不着以此来威胁她说出那三个字呀!
“好啦,我说就是了啦!”
笆尹圣还在等呢,可是,她却只说了个我字,就忍不住的大笑出来。
怎么,难道讲那三个字,真有这么难吗?
“好,你不说是吗?我真脫⾐服了!”
哪有人这样?
“好啦!我…噗哧…”
她又笑了。
看来,唯有叫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她无法顺从。
不行,无论如何,今⽇都得让她就范。他押着她,拚命的要她说爱他,可这一向听话的小妞,却怎么都不从,气得甘尹圣都快捉狂了。
这时,站在离墓地有点距离的唐志尧,也看到这一幕了。
他几乎能感受到好友的心情有多么地放松,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没看他那么轻松自在过,从小使坏使诈、大玩叛逆的他,真的找到了所谓的幸福人生。
只是,见到此情此景后,他哪还有那个勇气,告诉他有关甘老头<img src="in/jiao.jpg">代他,必须撮和他与三崎芽铃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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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快就来了呀!”
“没办法,谁教她有权有势,听说今天早上就会来上班。”
“那总经理知道吗?”
“他哪会知道,这张公文是由总公司的人专程南下送来公告的,他应该还不晓得。”
大兴多尼饭店的员工休息室里,公布栏上有张新的公告,上面载明三崎芽铃即将正式进驻饭店,成为正式的员工。
而职务是总经理特别助理。
这表示被降职为组长的曹布居,以后无法巴头家的腿大,可是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三崎芽铃来此工作,应该只是监督总经理的一举一动,哪有心情接管他的职务。
“总经理呢?”
就在所有职员们还在低声<img src="in/jiao.jpg">谈时,公告栏上那位三崎芽铃本尊,已然走了进来。
“天呀!她就是--”
“嘘,小心被辞退,她可是标准的富豪千金,说不得。”
拎个名牌包,顶着大卷染红的长发,一⾝劲辣的细肩紧⾝<img src="in/mi2.jpg">你裙,三崎芽铃浓妆<img src="in/yan.jpg">抹的出现在大伙儿眼前。她下巴微仰,目光睥睨,彷佛女皇降临般,一反长辈们眼中温柔婉约的模样。
然而,这⾝装扮态度,才是实真的她。
“没有人能答复我的问题吗?你们总经理呢?”
三崎芽铃曾在陆大待过两年,所以能说流利的国语,所有人都听懂她的话,可惜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候,她把眼神瞟向曹布居,收到这样的讯息时,他只好必恭必敬的<img src="in/ting.jpg">⾝上前。
“总经理请了三天假,今天不会进饭店。”
“什么?!”三崎芽铃尖锐的⾼八度嗓音,让大伙儿差点不给面子的捂紧耳朵“该死的,没人告诉他我要来吗?”
过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她蹬着尖头的⾼跟鞋,快步的离开,那极度扭<img src="in/yao.jpg">摆臋的模样,显然是气炸了。
她该不会跑回总公司,向甘老头告状吧!
想于此,曹布居连忙奔回办公室拨了通电话,可对方的机手始终通不了。
看来,头头这会应该仍在外海的某个游艇上,大谈他的海上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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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尤布达生气了,举起预蔵在口袋里的尖刀,然后趁其下备,往佩滋诺的<img src="in/xiong.jpg">口用力一刺--”
说到这,甘尹圣原本想发出玄疑的尖叫声吓唬躺在他腿大上,听他讲故事的骆采亭,没想到太过享受的可人儿,早就在暖<img src="in/yang.jpg">照<img src="in/she.jpg">与热风拂吹下,安然⼊睡了。
瞧她紧闭双眼、红着脸蛋的样子,显然完全拜倒在他<img src="in/mi2.jpg">人的嗓音之下。
“什么嘛,害我讲得口⼲⾆燥,你倒好,睡得跟个小婴儿一样。”
热恋中的男女,总是有说不完的情话绵绵,昨天下午出海后,他们聊了整个晚上都没睡,也难怪这时候的她会累得昏睡过去。
自从跟她在一起之后,甘尹圣终于体会到,爱情是人世间最美的一件事,也是可怕的漩涡。
这些⽇子以来,无论是两人跷班一起买礼物送她舅妈,到他家看恐怖电影,夜幕低垂时在海边的⾼处大喊鬼叫,或是夜午不觉睡跑到草原上观星,已经过了恋爱鉴赏期的两人,仍甜藌到浓得化不开。
然而,再怎么如胶似漆的爱情,还是会有点小小抱怨夹杂其中。
因为骆采亭再怎么温驯、再怎么听话,一旦两人正式<img src="in/jiao.jpg">往,她也会开始蛮横。
像走路走累了,就要他当<img src="in/jiao.jpg">通工具--背她;饭吃不完,要他当馊⽔桶,替她解决剩下来的:累了、想睡了,就拿他当<img src="in/chuang.jpg">垫,甚至是工作忙不完,还会叫他这个总经理来帮忙,更叫他替她画表格…
但,变的人不只是她。
他的自大不见了,专制作风消失了,大少爷的态度不再,变得容易哀伤又容易感<img src="in/xing.jpg">,更讨厌的是,他变得善变。
担心她吃不惯,所以买个东西再三考虑,害怕她工作太多而经常在开会时念着她,玩极限运动时,怕伤了自己她会难过也少去了,都忘了当初自己处心积虑的留在湾台,为的就是想参加今年五月底在南韩首尔的蚕室奥运体育馆所举办的X-game比赛。
就算如此,他仍甘之如饴,像个小奴隶似的,任她差遣。
一如这会儿,看着她睡着,竟忘了抱怨,只是一直傻笑的看着她,直到他不小心打了个噴嚏,才将她给惊醒。
“呃…我睡着了吗?对不起,一定是你的声音太有磁<img src="in/xing.jpg">了,所以我才会睡着,接下来呢?尤布达怎么了?我好想知道结果。”
笆尹圣假装不理她。
“生气了呀?”
她拉着他的手,他仍然别过头去,骆采亭只好采取柔<img src="in/xing.jpg">姿态,先是搂紧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畔轻道了十多句的对不起,这才挽回他的心。
“够了,早知道你这么会制我,当初就不该替你出头。”
她知道他疼爱自己,所以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怒骂,然后,她拿走他手上的书,靠在他的怀里,翻阅着小说后面的结局。
这时,被太<img src="in/yang.jpg">晒得昏沉沉的甘尹圣,突然也很想睡,但临睡之前,还是得照惯例问一下“你爱我吗?”
“你困了吗?”她听到他打哈欠的声音,抬起头看着他。
“嗯,有点困,但你若不说你爱我的话,我肯定赖着你不放。”
看他慵懒的伸懒<img src="in/yao.jpg">,然后拚命打哈欠的样子,骆采亭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想睡就去睡吧,我去弄点东西,等一下你起来就可以吃了。”
“说你爱我。”
笆尹圣还真不死心,每⽇三问,好像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我要进去船舱弄午餐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对大海问吧!”
她抬起头看看太<img src="in/yang.jpg">⾼挂的天空,然后,径自走进船舱,丢下他不管。
没多久,在船舱里做着三明治的骆采亭,明显感觉到船⾝的晃动好像越来越大,等她完全弄好饮料跟食物再走出来时,大太<img src="in/yang.jpg">已消失,上方的天空下知何时飘来一层厚厚的乌云。
等她再往躺椅上的甘尹圣看一眼,才发现他睡得好<img src="in/shu.jpg">。
“尹圣,起来,好像要下雨了。”
她推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睡得好沉,就在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天空突然下起大雨来。
这下子甘尹圣不醒也不行了。
“谁?谁泼我⽔?”
“老天爷泼的啦!下雨了,快点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船舱,甘尹圣立刻向陆地联络,才知道有个台风临时转向,并正以⾼速朝他们袭来。
“我们得打道回府,有个台风要来。”
“好啊,可是你⾐服<img src="in/shi.jpg">了…”
“没关系,肚子好饿,你弄了什么东西?”
骆采亭这才把刚弄好的午餐递给了他,可是,海面风浪突然变強,整个船⾝变得十分不稳。
“等一下再吃好了,我先得去把风帆卸下来,以免被吹到荒岛。你不要出来。”
他穿上雨⾐,准备走出去时,她却突然拉住他的手。
“⼲么?”
“不要去。”
“那怎么行,船也许会因而翻覆。”
“可是…”不晓得为什么?骆采亭的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极度的不想让他独自前往“那我跟你一起去。”
看到她惶惶不安的模样,甘尹圣忍不住笑了出来,用力的握下她紧握他的手,安慰她“放心,航海我是专家,你这个菜鸟最好还是待在里头,才不会有危险。”
看着他自信満満的走到舱外,她担心得要死掉,她已经习惯有他在⾝边的⽇子了!万一他像⽗⺟一样,突然不见人影…不,她不要这样的事发生。
只是,船⾝越晃越大,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站不住脚,哪这能阻止他的行动?
不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就算旱鸭子的她怕⽔怕得要命,也绝不能在这里空等。
于是她穿上了救生⾐,然后用船上备有的套绳,一头套在舱门边牢靠的铁手把上,另一头则套在自己的<img src="in/yao.jpg">上,跟着走出船舱,小心翼翼的寻找他的所在位置。
只是,事情没有她想象的那瞪容易。
扁是要上船板,強大的风势让她寸步难行!等她上了船板,喊了半天他的名字,却都没有回应。
然后,就在她想转回船舱里,准备对外求救时,突然在船⾝尾端的围杆上,看到一个⽩⾊的⾝影卡在那里,她当场吓坏了。
“圣,你还好吗?你没事吧!”
彼不得自己会不会被海浪卷走,骆采亭想都没想的就扶着铁栏杆往前走,等到摸到那⽩⾊⾝影时,她用尽吃<img src="in/nai.jpg">的力量想拉他一把,但绳索不够长,不够她拉起他的距离,所以她只能用嘶吼般的声音,拭图醒唤他。
“圣、圣?”
可惜被撞晕的甘尹圣仍纹风未动,而⾝体又更往海的方向滑去。
这情景看得她心惊胆颤,知道如果再不想个办法,她肯定会失去他。
思于此,她连考虑都没有的就把捆绑自己的绳索松开,然后用一脚勾住铁栏杆,支撑整个⾝体往前倾,并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她肯定是疯了才会这样,但,一想到有可能会失去他,她也顾不了那么多。
“圣,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你死了,谁来照顾我?圣,你醒醒…”
她哭得声嘶力竭、喊得胆裂魂飞,遂将刚才绑在<img src="in/yao.jpg">上的绳子拉起,套在自己和他的手腕上。
“如果真要走,那么,带我走。你不是成天要我说我爱你,我现在说了,你听到没、听到没?我爱你,圣!”
海面上的大风浪,让骆采亭惊悚到直想陪着他一起跌落海底算了,到底他现在是生是死,她一点概念都没有,只知道他好像失去了知觉。
然后,就在她集中了所有力气,用力的拉着他往往倾时,船⾝忽然被海浪卷⾼,刚好偏向她想拉回他的位置,就这么幸运地,他顺势给推回船板上。
两人因此狼狈的双双跌倒。
趁下一个浪还没打来之前,骆采亭连忙站起⾝,拖着他往船舱方向走,但浪接二连三而来,他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进船舱里。
她心想,不管这艘船会被催毁成什么模样,她只要抱紧他,不让他离开她的视线一步,她就不会失去他。
就在海浪无情的冲进船舱两次之后,甘尹圣忽然咳了起来。
她慌得都忘了对他施行人工呼昅,他自己倒呛咳出海⽔,醒了过来,而一看到狼狈不堪的她时,他第一个反应便是咧子邙笑。
这时,骆采亭才不在乎他怎么嘲笑自己,冷不防地紧抱他,她已经哭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的地步了。
“糟糕,我刚才被帆布上的桅杆敲到脑袋时,忘了通知你。不过,你肯定是奋不顾⾝的救了我,怎么办?这表示你真的爱上我了。”
没想到他还有心情说笑话,不过,她不在乎了,就算两人因此而沉⼊海底,至少,她还拥着他。
在那瞬间,她完全明⽩,自己不晓得在什么时候,早已爱上了他。
“好了,别哭了,小心肝,马有失蹄、人有失策,每次遇到你这位小苹果脸,我就会有一场冒险。乖,不哭,我这不是好好的,我还得想办法回航呢,你抱着我,我怎么把船开回去?”
她真的离不开他了。
而且,自从他出现后,她的生活圈逐渐往地球村的方向而去。
然而,这个惹人注目的夏天恋情,似乎不该只有她一个人独享。
在他们还在海上患难与共时,觊觎甘尹圣的三崎芽铃,已经迫不及待的出新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