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东方属木

然后北征，不识在座诸公以为何？”众将皆然其言，都愿匡胤即了尊位，大家都可以做开国元勋，所以不约而同，齐声应道：“高指挥所言是也！我们速宜进行。”

　　都押衙李处耘道：“诸公既有此意，不可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须要设法禀明点检，得其允许，方可行事。”

　　石守信、杨廷翰说道：“我们往告点检，恐其不允，把事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僵了，反为不妙。现有点检亲弟赵匡义亦在军中，何不同他商议，请其入告点检，方可成功。”

　　众将齐称有理，便去与匡义商酌。匡义道：“吾兄自以忠义自期，若冒昧进言，恐未必允从，必须计出万全，方无遗憾。”话言未毕，忽见掌书记赵普，匆匆前来。

　　匡义见了，即谓赵普道：“吾正有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延君商议。”便把众将之谋，告知赵普。普道：“我亦正为此事而来，现在各劳军士，都聚集营门，纷纷私议，尽道：‘点检倘若不肯即尊，我们冒锋镝，犯死生，为着谁来？不如各自散去，归家务农为上。

　　’军士如此归心，民心亦可想见，只要一入汴京大事垂手可定，速乘今夜，如此这般，预备起来，到了这个时候，点检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不允，亦不可得了。”

　　诸将听了赵普的话，齐声应诺。便与匡义、赵普出来，整备军伍，齐集各营将士，宣布所定计划。军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声雷动，尽愿点检速为天子，使四方平定，重睹升平。

　　诸将预备已毕，环列待旦。将到天色黎明，大众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匡胤寝门，齐呼“万岁！”守门侍卒，忙摇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止道：“点检尚未起身，不宜惊扰。”众人齐道：“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册点检为天子，你还没有知道么？”当下即推匡义入帐，请点检起身受贺。

　　匡义乃排众直入，正值匡胤睡觉醒来，欠身徐起。遥见匡义趋入，便问有何事故？匡义略述诸将之意，并军士归心情形。匡胤道：“此何等事，而可为也！诸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图富贵，虽陷我于不义，亦非所恤，汝为我亲弟，岂可如此。”匡义道：“不然！

　　天与不取，反受其殃，古有明训，愿兄长无再疑虑。从前曾有老僧赠兄长偈语，内云‘两<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重光，囊木应讦’这两句话，已实现了，有何不可为呢？况且三军归心，尽说点检不从我们之言。

　　即便散归田里。如果军士真个散去，兄长岂不获罪么？弟意不妨就为天子。”匡胤闻言，意不能决，便道：“且待我出谕诸将，再为计较。”语毕趋出。

　　只见众将齐集，军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刃环列，齐声高呼：“三军无主，愿奉点检为天子！”匡胤未及开言，高怀德、石守信已手捧黄袍，披在匡胤身上，全军下拜，齐呼“万岁！”声彻内外。

　　匡胤道：“汝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图富贵，奈何使我受不义之名？况此等重大事情，岂可仓猝为之！”赵普趋进言道：“天命攸归，人心倾向，明公若再推让，反致上违天命，下失人心了。”匡胤道：“我受世宗厚恩，今尸骨未寒。而即背之，天下其谓我何？”

　　赵普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报世宗，只要礼待幼主，优遇故后，使之安享快乐，便可报答世宗恩德了。”匡胤正要开言，诸将已拥着他上马，不由分说，向汴京进发。匡胤不得已揽辔谓诸将道：“我有号令，你等能遵依而行，我始返汴京，否则宁死不去也。”诸将齐称听令。

　　匡胤乃下令道：“太后，主上，我当北面事之，尔等不得冒犯。京内大臣，昔日皆我同僚，尔等不得欺凌。朝廷府库和庶人家内，尔等不得侵扰。

　　能从我言，后当重赏。否则戮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qi2.jpg">孥，决不宽待。”诸将皆载拜受命，匡胤乃整军回汴，先遣楚昭辅偕同客省使潘美，加鞭疾驰，前往汴京。潘美是去授意宰辅。楚昭辅是去安慰家人。两人奉了命令，飞行入汴，此时汴京，方得消息。

　　正值早朝时候，突闻此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朝文武，都吓得相顾失<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不知所措。符太后顾谓范质道：“卿等保举匡胤，领兵退敌，如何生出这样变故来？”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

　　范质嗫嚅道：“待臣出去晓喻匡胤，贵以大义，劝其谨守臣节便了。”符太后也没法想，只得含泪回宫。范质退出朝门，紧持石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e.jpg">王溥的手道：“仓猝命将，竟致此变，这都是我们的过失，为之奈何？”

　　哪知心中着急，用力过甚，竟将指甲掐人王溥掌中，深入分余，几乎出血。王溥痛得不能回答，口中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不已，范质急忙入手，向他道歉。

　　恰值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韩通，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中趋出，遇着范质、王溥，遂即说道：“变军将到，二公尚有闲暇从容叙谈么？”范质道：“韩指挥可有什么良谋，退得变军？”韩通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城中尚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军，急宜请旨调集，登陴守御，一面传檄各镇，速令勤王，镇帅不乏忠义之士，倘若星夜前来，协力讨逆，何患变军不平呢？”范质道：“指挥言虽有理。但远水难救近火，如何是好？”

　　韩通道：“二公快去请旨，通往召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军。”说着，疾趋而去。范质、王溥，踌躇未决，只见家人前来报道：“变军前队，已进城来，相爷快回家去。”范质、王溥此时哪里还顾得请旨，早已如飞的跑转家中去了。

　　那匡胤的前部都校王彦升，已带了铁骑驰入城内，恰巧与韩通劈面相遇，便高声喊道：“韩指挥，快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接新天子！”韩通怒道：“你们这些逆贼，通同谋反，还敢来此胡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语么？”一面骂着，一面向家门驰去。

　　彦升向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ng.jpg">气刚暴，被韩通骂了一阵，不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jpg">得三尸暴躁，七窍生烟，哪里还记得匡胤曾有将令，不准杀戮大臣。

　　当下急拍坐骑，紧紧追赶。韩通驰入家门，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阖户，不防彦升赶到，飞身下马，跳入门内，劈面一刀，将韩通砍死。再闯进去，将韩通一门老幼尽行屠戮，然后出去<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g.jpg">接匡胤。

　　匡胤入城，命兵将一律归营，自己退居公署。早有军校罗彦瑰等，将范质、王溥诸人，捉入署内。

　　范质见了匡胤，朗声说道：“公为先帝亲信大臣，今乘丧<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欺凌孤儿寡妇，谋叛自立，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何以见先帝于地下？”匡胤呜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涕道：“我受世宗厚恩，为三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bi.jpg">迫，以至于此，惭负天地，实属无奈。”

　　范质还要回问，早有罗彦瑰按剑厉声道：“三军无主，众议佥同，立点检为天子，再有异言，不肯从命，莫谓我宝剑不利也。”说罢，剑已出鞘，<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ou.jpg">刃相向。

　　王溥吓得面无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降阶下拜。范质不得已亦拜。匡胤忙下阶扶起两人，赐他们左右分坐，商议即位仪节。

　　范质道：“明公既为天子，将何以处置幼主？”赵普在旁说道：“即请幼主，法尧禅舜，将来得以虞宾，即是不负周室。”

　　匡胤道：“公等无疑，太后，幼主，我当北面事之，早已下令军中，誓不相犯。”范质道：“如此，当召集文武百官，准备受禅。”

　　匡胤道：“请二公代我召集，我绝不肯薄待先朝旧臣。”范质、王溥乃告辞而出，入朝宣召百僚，商议受禅的礼节，当下由翰林承旨陶縠，兵部侍郎窦仪等，议定礼节，应筑受禅坛，由周主降诏，禅位于匡胤。

　　众议既定，乃筑坛于南郊，坛高三丈，按着三才，长四丈。按着四时，阔五丈。按着五行，上级为六六三百六十步，名曰“君坛”中级七七四百九十步，名曰“祖坛”下级九九八十一步，名曰“将坛”

　　上形圆象天，下形方象地，中正为人。坛的周围，<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赤帜二十四面，按着二十四气。下层坛上，分为五方，东方属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尚青，立青旗十二面。护坛兵将，皆穿青盔青甲。西方属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尚白，立白旗十二面。护坛兵将，皆用白盔白甲。南方属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尚赤，立赤旗十二面。护坛兵将，皆用赤盔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