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古薏!真的是看不出来耶…伯⽗、伯⺟真是会取名字啊!”半揶擒的声音传⼊了⾝旁正拿着粉扑补妆的女人⾝上,她并没有任何反应,显示这种话她听多了。
“古薏…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你声音这么大声,我再没有听到下就代表着我的耳朵可能有问题了?”她深叹了一口气。“你不觉得你说这种话很没意义吗?”她听这种话已经听到不想再听。
迸慧不等于古意。
取这个名字不代表她一辈录得老老实实古意过⽇子。
她从小就不怎么老实,怎么可能算得上古意呢?可偏偏她爹娘真的是奇怪透顶,竟然给她取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名字。
唉…
其实想来也不能怪他们啦,他们要是那么有远见早知道她长大会变成这副模样的话,那他们家早就发达了。
“是很没意义没错啊,不过我就是想这么说。”
“好吧…如果这样你就慡了的话,随便你。”
迸薏也无所谓啦,随他们去了。
“对了,你每天都在夜店玩到这么晚,你爸妈不会说话啊?”
“当然会啊!”每天听他们唠叨都快要毙掉了。“我家家教很严咧,只是我聪明没被我爸妈抓到…”
“哈哈…哈哈…这是本世纪以来最大的笑话。”
“不信就算了!”古薏瞪了她一眼。
不是她爱说,她真的真的家教很严啊,为什么每个人都会把她说的这些话当笑话来看啊。
她这个人就是“孝顺”知道自己的⽗⺟喜<img src="in/huan.jpg">乖乖牌的女儿,因此她也人前当个乖乖牌,给⾜了她爸妈面子。
除非是真的和她很<img src="in/shu.jpg">的人,否则哪有可能知道她的封号叫“夜店女王”啊。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噤觉得得意极了,忍不住大笑了几声。“哇哈哈哈哈哈哈…”“古薏,你那种笑声很恐怖,就像女巫的笑声。”
真的是冷得让人全⾝发⽑哩!
“是吗?”
“一想到你的本<img src="in/xing.jpg">我真的很害怕,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啊?”
她还记得她⽩天到古家里头去找她的时候,哇塞…那真的是<img src="in/bang.jpg">呆了,简直不是同一个人哪!
一头及<img src="in/yao.jpg">长发用了个淑女夹给夹起来,⾝上穿了⽩⾊雪纺纱的长裙,那清丽的脸蛋上不施任何的脂粉,哪像现在啊?
一张脸就像调⾊盘一样,最起码抹了五个颜⾊,冶<img src="in/yan.jpg">极了;穿了一件红粉薄纱外套及红⾊露肩的小可爱,外加一件露出大半庇股的黑⾊小⽪<img src="in/ku.jpg">。
天,简直是在卖⾁咧!
要不是早知道古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真的认为古薏有双胞胎姐妹。
不过…既然知道古家就只有古薏一个,她可以断定古薏绝对是双重人格。
“没有啊…我正常得很。”古薏耸耸肩。
“不,你一定有双重人格。”林敏儿十分肯定的说道。
“我没有。”
“不,你一定有…”
“好吧,你说有就有。”
迸薏颇感无聊,为这种事在争论一点建设<img src="in/xing.jpg">都没有。
“啊?”一听到古慧承认了,林敏儿反而愣了一下,随后便回过神来。“很好、很好,你承认就好了,我也不和你计较了。”
“谢谢大人的不杀之恩。”她可真的是感<img src="in/ji.jpg">涕零呢。
“走啦,外头还有人在等我们,等一下你要跳你最拿手的舞步。”
“当然罗…花钱来逛这种地方不玩个痛快怎么行啊!”罢走出女<img src="in/xing.jpg">洗手间,那喧嚣刺耳的电音舞曲立即传⼊了两人的耳朵里头,对于不适应的人来说,这可真是魔音穿脑,但对一向热爱这种地方的古薏来说…天,这真是美妙极了的音乐!
舞台的霄<img src="in/she.jpg">光一闪一闪的,她全⾝的神经也都爆发了起采,古薏一走⼊舞池里头立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
音乐及灯光就像情催曲一样,让古薏立即解下了红粉的薄纱外套拿在手上挥舞着,并且用力的动扭着四肢…
这种放浪形骸的样子,绝对与“大家闺秀”四个字划不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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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薏,你怎么了?怎么每天都顶了个熊猫眼来上班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被主乖拼到的话…”
薛圣芬与古薏都是戚氏集团里头的柜台姐小,每天做的工作几乎都没什么重点,就是当个漂亮的花瓶、门面,偶尔电话来就接一下,不然就为贵宾递杯咖啡或者是<img src="in/nai.jpg">茶什么的。
虽然她们的工作就是这么杂,一点技术<img src="in/xing.jpg">都没有…但,一间公司的门面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她们两人总是这样彼此安慰自己。
“哦,我又忘了搽遮瑕膏了!”古薏哀叫。
她的头真的好痛唷,天哪!在夜店玩到凌晨三点才回家,洗个澡就四点了,等到真的爬到<img src="in/chuang.jpg">上都已经四点半多了,七点半又得起<img src="in/chuang.jpg">准备上班。
唉,她又不是超人,只有黑眼圈真的是得偷笑了。
头好痛、头好痛…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柜台上,就像是快挂点了一样。
“你这样是不行的。”
“我也知道不行啊…”说实在的,她是真的想摆脫“夜店女王”的封号,不过她又无法忘怀那五光十⾊的生活。
唉…这一切都要怪她自己啊,她为什么不能忍受平凡的生活呢?
要是她平凡一点,在家里头种种菜、揷揷花、刺刺绣,她就不会这么的烦恼了。
“知道不行就要改进。”薛圣芬劝道。
“是的,我会努力。”
迸薏这才神经大条的发现薛圣芬今天的妆似乎化得比较不一样,感觉上比较清新淡雅,让她很怀疑…
“你…”“我怎么了?”
“你没有上眼影耶!”
迸薏说出她的重大发现!
“是啊,我是没有上眼影。”
“忘了吗?”
一定是忘了,不然向来重视仪容的薛圣芬不可能不上眼影。“不是,是故意的。”薛圣芬露出了笑容。“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一定还不晓得公司的內线消息。”她把话说得神秘兮兮的。
“什么內线消息啊?”古薏是真的不知道啊,她只知道全台北几家知名夜店的住址及营业时间而已。
“戚小开今天会来。”
“戚小开?”拷,这又是什么人啊。
戚小开…哇咧,我还戚大开咧!
什么烂烂的形容词啊,听起来真的是教人觉得有些无力,这种话不就跟“田樵“、“土财主”一样吗?
“是啊,就是戚小开,你该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基本上是这样没错,我连听都没听过。”
“逊!”薛圣芬啐丁一声。“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立志要当贵妇人的。”
“我是要当贵妇人没错啊…”她一辈子的愿望就是每天带着“无限卡”去百货公司⾎拼,无聊的时候就去美容院做个头发、修个指甲,养条长⽑优雅的大狗…但…最可惜的就是…现在金主还没有出现,所以她的梦想都还记在墙壁上。
“既然要当贵妇人,那至少也得了解现在最热门的钻石单⾝汉吧!”
⻩金单⾝汉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都流行镶钻的啦…
“也对。”
薛圣芬说得没错,关于这一点她真的得好好的检讨一番。“喏…我这里有戚小开的剪报,我可以大方的‘借’你看一下。”
是啊,薛圣芬这种行为真的称得上是大方了耶,因为基本上古薏与她的条件都差不多,而且在姿⾊上可能还略胜她一筹,她怎么知道把戚小开的剪报给古薏看了之后,古薏会不会同她抢啊…在抢钻石单⾝汉这方面,务必小心,因为大家都是敌人。
“真的吗?”
“是啊!”薛圣芬从菗屉里头拿出一张剪报,递给了古薏。“喏…小心,别弄破、弄脏了。”
“拜托,我还怕报纸的油墨弄脏了我的手咧…”
只不过一张报纸而已,看得像个宝似的,既然怕被她弄坏了,不会拿去护贝啊?真是受不了…古薏暗自在心里嘀咕。
她<img src="in/rou2.jpg">了<img src="in/rou2.jpg">双眼,努力的瞪着那张剪报,看着剪报里头那个戚小开⾝穿一⾝黑⾊的西装,脸上戴了一副黑⾊的墨镜,说实话…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到!
她唯一可以清楚得知的就是…这个男的体格还不错。
“他一定长得很丑。”古薏立即下了结论。
“喂,不准你污辱我的偶像。”薛圣芬立即尖叫出声。“谁准你这么说的啊…将剪报还我!”
她抢回了剪报,小心翼翼的放⼊了菗屉里头。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他若不是长得很丑的话,他为什么要戴墨镜啊?”
“说不定是<img src="in/yang.jpg">光很刺眼咧…”
“真的吗?我看他可能是眼睛脫窗吧!”
“你真的是太过分啊,敢这样说,你就不要喜<img src="in/huan.jpg">上他!”
“是喔…”古薏的眼神狂狂的溜了一圈,她认定自己是不太可能喜<img src="in/huan.jpg">那种男人啦!但…“我很难和你保证啦。”
她才不要把话说得太死,免得到时她真的是喜<img src="in/huan.jpg">上那个戚小开,被薛圣芬的口⽔吐到死。
“你…”薜圣芬的手不悦的指着古薏。
“大家都是单⾝,机会平等。”古薏推开了薛圣芬的手指,笑嘻嘻的说道。
“好,我就不信你这个熊猫眼的,能拼得过我。”
“熊猫眼?你敢再叫我熊猫眼,我就砍死你!”她作势双手想掐死薛圣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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迸薏由于严重的精神不济,于是提早下班。
她才刚到家就看到了几张“极度刺眼”的信件摆在桌上,此时,她真的开始觉得全⾝发⿇。
她不仅是个夜店女王,而且还患有严重败金的倾向,非常的崇尚名牌。
名牌对她来说不是所有,但就是…她的命。
举凡GUCCI、LV、Gianni、Versace,只要你能想得到的牌子她几乎都有。
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瓶、柜台姐小而已,她哪来的本事买这么多东西啊?
LV随便一个包包就是她的薪⽔了,她<img src="in/gen.jpg">本已经陷⼊十八层地狱里头,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我的天啊,不是前几天才寄来而已吗?怎么又来了啊…”她冲过去将几封信揣进怀里,接着又火速冲⼊房间里头,赶紧把门关上,坐在<img src="in/chuang.jpg">上拆信。
“幸亏阿爸、阿娘他们一向尊重我的隐私,不会<img src="in/luan.jpg">拆我的信件。”她口中念念有词,觉得自己离死期已经不远了。
基本上就是太尊重她的隐私了,所以她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三封信分别是…花旗、国中信托、庆丰行银的信用卡账单。
由于是在百大企业上班的,随随便便一坝诩有金卡二十万以上的额度,但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古薏才会死得更快、死得更惨!
她双手颤抖的拆开了信件,花旗…刷卡总额十二万三千三百二十五元、中信…二十二万二千一百元、庆丰…十五万九千九百元…总共最低应缴金额超过五万块。
神哪,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她真的不是故意刷这么多的,她每次只要一有冲动想刷卡,她就会在心里头忏悔一下,但最后还是顺从自己狂热的败金<img src="in/yu.jpg">望拿出了信用卡。
五万多…五万多…她的眼前飞过了五万多这笔数目,这还只是最低应缴金额而已耶!
啊,对了。
她的脸⾊一下于大变,由原本的小弃妇变成了作威作福的恶媳妇。
唷…她怎么会忘了呢?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啊,她不是还有土银的存折吗?那里少说也有六、七万块。
她从菗屉里头翻出了存折,里头果然有钱没错,不过只剩下六七百块而已。
她真的快疯掉了、疯掉了,难不成真的是要<img src="in/bi.jpg">她去卖⾝吗?太过分了吧…怎么办哪?要是被她爹娘知道铁定被人杀掉啊。
“啊,找敏儿帮忙好了。”这时候一定是找酒⾁朋友的。
她立即拨了林敏儿的电话,电话没响几声就被接通了。
“喂,找谁啊?”
“敏儿,是我。”
“咦…你不是⽩天都不会打电话给我吗?你是吃了什么葯啊,还是哪<img src="in/gen.jpg">筋不对了啊?”
林敏儿对于古薏的来电十分意外。
“当然是有急事才打电话来找你的啊,否则你以为我只是打电话来和你聊天而已啊!”“现实。”
“谢谢。”
“说吧,有什么事?”
“你…嗯…你那里有没有五万啊,先借我用一下,我一有钱就还你。”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人开口借钱,真的是很尴尬呢!
“什么?要借钱?免谈,我要挂电话了。”
“喂,敏儿!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朋友有难你要拔刀相助啊…”“别傻了,我明知道你还不起,怎么可能借你啊?我又不是神经有病。”就是说嘛,这年头钱难赚啊…“你…”真的是气死她了,早知道就不和她借!“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啦。”不借她就算了,反正天无绝人之路嘛。
“啊,不然这样好了…你想不想去打工?最近我朋友开了一间店、有缺姐小!待遇听说还不错。”
“打工?”听起来怎么好像不太妙。“什么<img src="in/xing.jpg">质的啊?”
懊不会是做黑的吧?
她该不会为了她的败金下海卖⾝吧?!一想到这,她就全⾝发⽑。
“嗯…只是端一些盘子什么的而已啦,你要去的话,我带你去,考虑看看吧!”林敏儿的话十分保留,而古薏也听得出来。
“就只是端盘子而已吗?”她再问了一次。“可是我们公司不准职员在外头打工耶…”
“随便你啦,你去不去都没有关系,那都是你自己的事啦。”林敏儿也有些烦了,口气有些不耐。
“哎呀,敏儿你不要这样啦!”
“我又不是要把你带去卖掉,听你那种口气好像是我要<img src="in/bi.jpg">你下海捞一样。”她有些不⾼兴。
“没有啦,我只是会怀疑…不然这样好了,你今天晚上先带我去见习一下好不好?我看一下情形再决定要不要在里头做。”
“好啦,八点…在xx路上,不见不散。”
“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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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着林敏儿,古薏到了一间富丽堂皇专卖“酒”的“店”林敏儿没骗她,果然只是端盘子的工作。
但不同的是…在这家店里头端盘子的姐小都穿着旗袍,看起来与一般店酒的姐小相比⾼级了许多。
店酒…基本上她也有去逛过,同样也是朋友带她去的啦!
“老⽪,她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朋友古薏啦,她说她缺钱”
“她啊…”只见老板老⽪的视线把古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你有意愿吗?”
还好,老板看起来还<img src="in/ting.jpg">君子的,那种眼神不会⾊⾊、<img src="in/yin2.jpg"><img src="in/yin2.jpg">的。
“有啊,如果只是纯粹端盘子的话。”
“我们这里的姐小都只是端盘子,不然就陪客人聊几句,不做外场的。”老板解释着。
“可是我怕公司的人知道。”
“应该不会。”老⽪想了下说道:“我这间店就是要塑造十分⾼级的形象,客人都是严格筛选饼的,能拿到我们会员卡的客人非富即贵,平常人别说想踏人里头一步,就连电梯也搭不上来。”
听起来,似乎<img src="in/ting.jpg">全安的。
她在这里应该不会遇到<img src="in/shu.jpg">人才是。“就只是端盘子吗?”她再问了一遍。
“没错啊…嗯,我们对于姐小也很挑,我是看你条件还不错…你考虑看看吧,当然我希望你想清楚。”
“我是没问题,不过…”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哇咧!都还没有来上班就先开口借钱,会不会脸⽪太大了一点啊?
“不过什么?”
“我想先和你借个五万吧,我必须先缴信用卡的最低应缴金额。”
“可以,那你明天就来上班。”
老⽪十分阿莎力,立即开了一张支票给古薏。
对于古薏来说他真是救星,天啊!还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