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不愧是无人可敌的超级富贾,这场豪华婚礼办得无人可及,恐怕也是后无来者。
从将军府到富贵金园这条漫长的路全都铺上了⾼级的红毯,两边都是盛开的各⾊海棠花架,每个看热闹的人都换上了沈家提供的新⾐。
到处都是飞扬的彩带,整个城市陷⼊一片狂疯的喜悦之中。
当喜娘扶着新娘子上花轿时,周遭爆出的热烈掌声差点震聋了每个人的耳朵。
迸天奇骑在一匹气宇昂扬、通体发黑毫无杂⽑的骏马上,骄傲的看着即将属于他的一叨。
<img src="in/ying.jpg">娶的队伍加上送嫁的队伍,连绵起来超过三里,可见得声势有多浩大了。
金碧辉煌的大花轿在吹打乐声中,终于停在将军府前,古天奇在喜娘的引领之下,依照习俗牵着红绸另一端的新娘下轿。
两个人并肩一站,大家忍不住议论纷纷,开始<img src="in/jiao.jpg">头接耳起来。
虽然说沈光姬一向⾼傲从不轻易露面,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个秾纤合度的美女,可是这新娘子往古天奇旁边一站,不但⾼出了半个头,肩膀也宽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一阵马蹄声夹在吹奏声里<img src="in/bi.jpg">近,一个浑⾝浴⾎的士兵手里⾼举着一封信函一路大声的喊“急报、急报!”
他还来不及等马停,就从马背上滚下来挣扎着爬向古天奇,声嘶力竭的喊“龙葳犯境!将军,龙葳犯境,北暨的守军已经全军覆没。”
这句话一说,不但古天奇脸⾊大变,就连百姓都大声惊叫,纷纷痛骂龙葳国。
“全军覆没?包括囤田队吗?”古天奇对他安排的这场戏很満意,看见大家听见消息的同仇敌忾,更让他觉得这番苦心没⽩费。
“囤田队当时出关探井,侥幸没遇上龙葳大军,现在张副将还在苦撑,但只怕撑不久了,请将军快点发兵前去救援。”
“我拜完堂之后立刻进宮请旨,要⽗皇下令反击,一定要踏平龙葳,要他们为北暨的官兵百姓失去的生命付出代价。”
他说得豪气千云,赢得了最热烈的掌声。
“可是…”一个轻柔的嗓音在人群中响起“我听说龙葳皇正在宮中作客,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让龙葳大军犯境?”
大家转头一看,说话的是个眉目如画,漂亮得像女人的书生,看大家都在看他,他居然还红了脸。
他的书僮也跟着说:“对呀,天下有这么笨的人吗?既然要跟人家打仗,还跑来这里送死,也太没道理了吧?”
众人一听,也觉得也有理,纷纷点头“说得也是。”
“不过,没听说龙葳皇来访的消息呀。”有人疑问。
“胡说八道!龙葳皇来访何以我会完全不知?”古天奇脸⾊一变,喝道“到底是谁在这里造谣生事、动摇人心,还不给我拿下!”
“慢着!”那书生娇滴滴的说:“只怕造谣生事、动摇人心的人是古将军你。”
“胡说八道!边关急报,我们的守线岌岌可危,你却在这里胡言<img src="in/luan.jpg">语,一定是龙葳派来的奷细。”
“我们的守线岌岌可危,可是一旦将军早已备妥的大军出发,又会势如破竹、直捣⻩龙,火速灭了龙葳国,就像当初的百理国一样。”
迸天奇听了脸⾊大变,盛怒之下吼道:“还不把这妖言惑众的奷细拿下!”
他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穿图谋,急得冷汗狂冒。
还好这人只是空口无凭,而百姓对他的信任<img src="in/gen.jpg">深蒂固,一时半刻不会动摇。
“将军,你这么急着命人将我拿下,是怕我再说下去你无法自圆其说吗?”
“住口!”古天奇狂怒之下伸手子套<img src="in/yao.jpg">间的剑。
但他快,旁边的新娘子更快,虽然蒙着盖头,却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他的长剑匡然落地。
“要杀人灭口恐怕没那么容易。”
大红盖头巾飘落,大家又是一阵大喊“不是沈光姬呀!你是谁?”
这变故突起,古天奇双眼大睁“你、你…”“你想问我是谁吗?”百世穹微微一笑“我就是龙葳国的新皇,龙四海。”百世穹这个名字是当初为了要方便混⼊丐帮而故意取的。
他这句话一说,所有的人都呆住,包括了扮成书生的沈光姬。
昨晚他到她的房间时笑着说古天奇守备虽严,但却忘了屋顶,立刻就逗得她破涕为笑。
他说时间急迫无法一一跟她解释,只求她相信他的所作所为绝不是出于恶意。
沈光姬相信他,也就不再过问。
她虽然知道古天奇为了要一统天下而<img src="in/yin.jpg">谋设计,却没想到急着阻止他的百世穹居然会是龙葳国的新皇。
她呆住了,完全没办法思考。
迸天奇怒道:“你胡说什么?龙葳国几时换了皇帝,你想骗谁?”
“三天前我⽗皇退位,引我登基,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庆祝,也就来不及通知你来喝杯⽔酒。”龙四海笑着说:“这解释你还満意吗?你要是不喜<img src="in/huan.jpg">,可以进宮问我⽗皇,他现在是太上皇了。对了,他正在宮里跟你⽗皇下棋,他们感情还真好呀。”
“胡言<img src="in/luan.jpg">语的疯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来人,拿下了。”
“是!”穿着便装的侍卫们精神抖擞的应着,一拥上前却将古天奇给抓住了。
他们早在前一、两天就陆续扮成叫花子进城来保护龙葳国两个最重要的人物。
因为谁也不知道逃邝会不会⼲脆抓住龙葳皇藉此威胁。
“大胆!快放开我去抓住那两个妖言惑众的奷细。”古天奇气得口齿不清,眼睛都红了。
龙四海笑着说:“抱歉,恐怕你逃邝的将军叫不动我龙葳的士兵。”
“什么?来人!”他放眼一望,没看到自己的心腹士兵,只有那个安排来报“坏消息”的人被押在地上,不断的发抖。
狂怒之中,他总算看见了自己人,于是大吼“欧<img src="in/yang.jpg">华!你还站着,快进宮面圣领兵来抓拿这群奷细!”
宋华头摇说:“他们不是奷细,他们是护送我皇到逃邝的侍卫队,因为将军污蔑我们大军犯境,所以不得已要请你跟我皇到逃邝皇面前弄个清楚明⽩。”
“我皇?我们?”古天奇陡然明⽩了“你是奷细,你他妈的是个卧底的奷细!”
龙四海道:“宋华不是奷细,他是龙葳的好汉子,他做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愿意牺牲生命去做的,他是龙葳的英雄。”
事情急转直下,发展到这一地步,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相信谁。
迸天奇在大家心中一向是个神仙般无所不能的沙场英雄,怎么会做出他们指控的这种坏事?
倏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两列精神抖擞、装扮整齐的噤卫军小跑步的出现。
迸天奇看到救兵,⾼兴的大喊“快点抓拿奷细。”
一个⾼亢清亮的声音喊着“皇上驾到!”
所有的人立刻整齐跪地,让逃邝皇的圣驾通过。
“⽗皇、⽗皇!”
迸天奇立刻挣扎着要冲上去,龙四海微一颔首,侍卫们立刻松手放人。
“⽗皇,北暨来了急报说龙葳大军犯境,我正要进宮请旨,却让这群龙葳奷细抓住,还好您来了。”
逃邝皇看着他,轻轻的摇着头“孩儿,这位不是奷细,是龙葳国的新皇,特地来向我拜寿的。”
皇上金口一开,确认了龙四海的⾝分,大家哪里还有怀疑,纷纷惊呼着不可思议。
龙葳王是真的,是不是表示对古天奇的指控也是真的?
迸天奇急道:“⽗皇,你千万不要被奷人所骗。这一定是龙葳国的诡计,⽗皇绝对不能相信,否则会有灭国大祸呀!”
“天奇。”逃邝皇一脸心痛的说:“我们不会有灭国之祸,但别人却因为我们国破家亡。”
逃邝皇这番话比青天霹雳还烈猛,古天奇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他的图谋、他的抱负,化成一阵⽩烟缓缓消失在他眼前。
“孩儿,你已经看到了龙葳的新皇和太上皇都在这里,他们用他们的生命当抵押,绝无大军犯境的事实。”
当然一开始他是绝不愿相信自己最钟爱的孩子居然会为了一己之私,而不惜牺牲人命假造战争进而要使龙葳灭国。
虽然他逃邝強大,但是龙葳也不简单,他们人数虽少,却个个骁勇善战。
这场仗绝非好打,而试凄的也只有百姓而已。
“不不,⽗皇,他们是假冒的,他们在骗人,就在我们说话的同时,他们的大军已经⼊关了。”
逃邝皇轻轻摸着他的头“我跟龙葳太上皇相识很久,怎么会不认得?我两天前派了朱将军到北暨去查是否真如龙葳皇所说,你<img src="in/yin.jpg">谋陷害他们,结果朱将军查到的结果让我心痛。”他命手下送上一封飞鸽密函,放在古天奇眼前“你自己看吧!”
他派去的囤田队副将在审问拷打之下已经吐露了实情,而朱将军也立刻命人将这群涉嫌图谋的叛兵押回京城待审。
既然屯田队的人都已经在被押解回京的路上,怎么可能还在北暨抵抗龙葳的大军呢?
逃邝皇不由得想到当初的百理国。
自己孩儿派去的囤田队将自己的守军杀得⼲⼲净净,假作是百理所为,自己不察,在他的催促下发兵,造成两国<img src="in/jiao.jpg">锋,死伤惨重呀!
迸天奇总算明⽩再也掩饰不了,颓然坐倒,有些茫然的环视四周。
那些尊敬他、推崇他的眼光一个个的变了。
他看到了不齿、轻蔑、厌恶。
“我只是、我只是想要留名青史、千秋万载而已。”
逃邝皇柔声说:“光是这样不会让你做出这种事来。孩子,你的野心太大、良心太少!”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怪他教子不严。
大家都清楚的看见,这个总是为民着想,永不加赋的好皇帝,当街流下了他的眼泪。
因为伤心到了极点,所以即使是一国之尊,也无法再掩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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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雨过天青之后,大家仍不住的谈论古将军的总总,最后总不免叹句可惜。
而那个豪华婚礼也是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虽然没有个完美的结局来衬托那宏大的气势,不过大家也算参与到一半,可以说是心満意⾜了。
逃邝王朝的京城,又恢复了往⽇的活泼生气。
可是富贵金图的某个角落里却显得有些乌云密布。
沈首财一手拿着铁锤,蹲在聚宝盆前面,愁眉苦脸的掉眼泪。
“老爷,真的要这么做吗?”沈夫人说道“真舍不得就别这么做嘛!”
这种稀世珍宝就此毁坏不但可惜而且浪费,她会心疼死呀。
“夫人呀,这聚宝盆留着是祸害呀,如果又有人知道我们的钱怎么来,一定有很多人来抢,到时候我们可就没这次好运气喽。”
迸天奇把他和夫人绑在屋子里,叫人来放火烧屋,还好一大群叫花子冲进来乞讨才将他们救了出来。
当他知道领头救人的居然是他害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杭少兴时,哭得震天作响,把他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跪着跟他求饶、道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诅咒自己,把他当年⼲的坏事都说了出来。
谁知道杭少兴居然一点都不怪他,还说他爹是吃包金箔的⽔饺自己噎死的,他到死也没发现聚宝盆被偷走了。
杭少兴完全不怪他,让沈首财感动得痛哭流涕,决定洗心⾰面做个好人。
第一步当然就是认杭少兴当义子好好的照顾他,不要再让他流落街头以乞讨维生了。
这第二步嘛!当然就是要把这聚宝盆毁了。
“可是如果毁了,我们以后怎么过⽇子?”说来说去,沈夫人就是舍不得。
“现在的银子已经多得用不完了。”其实沈首财也舍不得,所以才迟迟没下手。
“笨蛋,银子哪有人嫌多的呀?”沈夫人说道“再说呀,咱们女儿以后是要嫁给龙葳皇帝,做的是皇后耶,没有银子撑场面,会给人家笑的。”
他想了想“说得也是有道理,那就留着吧。”
于是铁锤又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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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沈光姬轻轻的笑着,温柔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板起脸来冷声说:“我当然不原谅你。”
龙四海一听,笑容不见了,有如当头被泼了一头冷⽔似的,立刻变得垂头丧气.
“那你、你为什么不原谅我?”
他都已经解释了好多<img src="in/bi.jpg">!
对,都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对,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的错,他怎么可以这样利用她?
“当然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当然是因为你不是好人。”沈光姬一跺脚,委屈不已的说:“我最讨厌你了。”
“是吗?”龙四海烦恼的搔搔头“可你那天看到我还很⾼兴的冲上来抱我。”
在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赶路赶得要死不活,所有的计划都快马加鞭的完成,全是为了要提早见到她。
分开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那种思念都快把他给磨折死了。
“不是!”她坚决否认,脸却发红“我只是走得快一点,不小心扑倒碰到你而已。”
“光姬,你听我说嘛!我有让镜官过来找你,要他先跟你说明一切,怎么他没来吗?”
不过也真是的,镜官这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img src="in/jiao.jpg">代他的事也没办。
“你以为让镜官过来随便说两句我就不生气了吗?”况且叫他来有什么用,她想看到的人是他呀。
“可是光姬,你要体谅我的苦衷,我骗你是情非得已,再说如果我不帮杭少兴来<img src="in/chan.jpg">着你,或许你早就⾼⾼兴兴嫁给古天奇了。”
现在就只能嫁<img src="in/ji2.jpg">随<img src="in/ji2.jpg">的跟着古天奇被软噤在湖心岛了,那多可怜呀。
“帮帮帮,你就只知道帮别人。”她委屈的低喊,忍不住红了眼眶“你既然那么爱帮杭少兴娶老婆,怎么现在还不帮他来提亲?”
龙四海反<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的回答“那是因为他不要你,当初我也很伤脑筋。”这也是实话呀!
“他不要我?”沈光姬气得哭了出来“大家都不要我,反正没人要我,你还赖在这里⼲么?”
“怎么会没有人要你呢?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看她哭了,龙四海有点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好啦,你乖啦,别哭。”
“你⼲么?因为我哭了你才勉強的要我,我才不希罕咧。”
一听见他说出这番话,她的芳心窃喜,觉得之前的委屈和受罪都好值得。
但是她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因为她不想让他知道,要哄她开心居然这么容易。
“哪有这回事?”他连忙大叫冤枉“光姬,你讲讲理不行吗?我要是不要你,⼲么站在这边挨你骂,还得求你快快消气快快原谅我?”他咳声叹气的说:“这一定是报应。虽然我打着杭少兴的名义接近你,可是到了最后、最后…”
“最后什么?”她好奇的问着,收起了眼泪“怎么不说了?”
他拉起她的手,凑在<img src="in/chun2.jpg">边一吻“最后我却不想把你还给他了,最后我却自己舍不得放你走,最后我就想要你当我老婆啦。”
沈光姬的臭脸再也装不下去,嫣然一笑“最后,你终于上我家来提亲了。”
听明⽩她话里的意思,龙四海乐得大笑“最后我们生了一窝小⽑头,龙葳国的人数得以急遽增加。”
她忍不住噗哧一声轻笑,羞红着脸说道:“胡说!谁跟你生一窝小⽑头,也不怕羞。”
“我不怕羞。”他伸手一拉将纤小的她搂在怀里“那你怕不怕?”
她踮着脚尖快速在他颊边轻啄了一下。
正当他们浓情藌意,说着隅隅情话时,一只调⽪的猴子抓着树枝从他们面前晃过去。
龙四海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是一只猴子?”
而且还不只一只猴子,像他面前就蹲着两只,一副想要扑到他⾝上的感觉。
还有好几只跳到湖边的小船上,一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猴子让他惊讶得不得了。
沈光姬哎呀一声叫道:“阿福一定忘记关园门,又让牠们跑出来了。”
龙四海忍不住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多的猴子?”
“因为、因为你喜<img src="in/huan.jpg">喝什么猴儿酒,又说只有猴儿才会酿酒,所以我…”
“所以你买了这么一堆猴子想要牠们帮你酿酒?”
“是呀,可是牠们笨得很,成天只会吃和玩耍,没一只要到酒槽里去做酒。”她生气的说着。
她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他实在忍不住,搂着她的<img src="in/yao.jpg">又亲了她一下“你怎么这么可爱?猴子在山上才会采果子做酒,你把牠抓来这牠才不理你,还帮你做酒呢。”
要有这么聪明的猴子的话,那就很不得了了。
所谓的猴儿酒,就是猴子采来的果子放到烂,⽇积月累出的酒,所以才说猴儿酒是可遇不可求的呀。
她脸红得像秋枫,嗔道:“那我怎么会知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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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杭少兴。
他的双手背在⾝后,略显害羞,把她拦了下来,却又不说话,只能从他扭来扭去的⾝体猜测他应该是很紧张吧?
“杭少爷,你挡了我的路,我要到厨房去帮姐小拿糕点。”
自从老爷、夫人收了这个义子之后,他们花了很多功夫想把他弄⼲净。
弄⼲净之后的他虽然不是英俊潇洒,却也是眉清目秀。
但每回只要⾝上的污垢一清,他就会大哭着跑掉,回来的时候又弄得更脏。
秀秀就是不懂,怎么会有人这么爱跟污垢为伍?失去了还会嚎啕大哭的?
“我我…”杭少兴羞人答答的说着,一边将双手往前伸,很宝贝的奉上他刚讨来的剩饭。
“这给你吃,你不用留给我没关系,这是我的心意。”
这姑娘人很好,总是笑咪咪的分馒头给他,他不愿娶沈光姬最大的原因其实是一个小秘密…
他喜<img src="in/huan.jpg">的是分馒头的好姑娘。
秀秀一看差点没昏倒“我不要!”
她掉头就跑,杭少兴一脸不解的追上去“不要客气呀!真的是刚拿回来的,我一口都没动过,通通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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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地牢里传来清脆的掌声,因为这里有一个无聊的犯人只脑瓶打蚊子来排解寂寞。
镜官摸着下巴长出来的胡子,终于哭出来了“会不会等到我胡子⽩了,才有人来救我出去呀?”
他扑到栏杆上,一阵用力的摇晃,大喊着“救命呀!快救命呀!”
倏地,他隐约听到一阵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喊着“镜官大人,镜官大人。”
只是,镜官是他的名没错,镜官大人又是谁啊?
呜…不管了,只要有人来救他,管他叫什么都好,他要出去啦!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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