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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方蝶心 字数:10868 更新:2024-10-21 20:06:46

  把清洗杀菌后的老旧书籍逐一的摊开烘⼲,确认它们的完整,梅若颖敲打著酸疼的肩膀,脸上有掩不住的満⾜笑容。

  这是一本中文古书,里头的文句对她来说是<img src="in/ting.jpg">艰深难懂的,但是她很⾼兴,能够看到写満‮国中‬文字的古书也被妥善的修缮整理,比谁都开心。

  端著自己专用的杯子斟了一杯茶,她推开实验室大门走了出去,看着外头晴朗的天气,低低的啜饮。

  匆尔,一辆休旅车⾼速<img src="in/ying.jpg">面驶来,所经之处扬起一阵沙尘呼应它的速度,终末以著惊险的姿态骤停在阶梯前,只见始作俑者推开车门快步走来,脸上尽是得意之姿。

  “你…你非得要这么开车吗?”杏眼圆瞪的梅若颖站在阶梯上,一手端著杯子,一手指向他的鼻子用<img src="in/bao.jpg">受惊吓的口吻跳脚问,

  “哈哈,被你发现了,既然这样,我不赶紧灭口,只怕将来后患无穷。”⾝形颐长的苏剑令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她⾝边,伸手便抢过她的杯子牛饮的暍了一大口,眉一挑“唔,怎么是茶?!”

  “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他爱咖啡的苦涩,偏偏她爱茶香的甘醇,不过没关系,喜<img src="in/huan.jpg">一个人,连她喜<img src="in/huan.jpg">的东西他也会学著喜<img src="in/huan.jpg">。

  “没关系,喝茶就喝茶。”

  “当然,喝茶最好了,可以延年益寿。”噘著嘴,她不甘示弱的一把将杯子夺了回来。

  “先别光顾著喝茶,想延年益寿,现在跟我走就对了。”他把她手中的杯子又拿走,往矮墙随意一搁,拉著她就要离开。

  “等等,你要去哪里?我待会还有工作款。”她拉著阶梯旁的扶手,不肯屈服。

  他热情怂恿“工作摆著不会有人抢著做,快走啦!”

  “不行!”

  见她固执,懒得跟她多费<img src="in/chun2.jpg">⾆的苏剑令一不做二不休,‮狂疯‬的把她的手指从扶手上扳开,弯⾝一扛,娇小的梅若颖就这么被扛上肩。

  荷在肩上的⾝子手舞⾜蹈的挣扎著“款,放我下来,别闹了,苏剑令…”

  “哈哈哈,我们要出发了!”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议抗‬,扛著她一路开心的大笑。

  俐落的将她抛进前座后,随即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油门一踩便火速离开。

  “停车,苏剑令你到底在做什么?这是绑架…”

  “嘘,别嚷嚷了,快系上‮全安‬带,要不然被‮察警‬拦下来,你等著掏钱缴罚单吧!”他吊儿郞当的扫她一眼,手指开了音响,‮狂疯‬的摇宾乐放肆的溜出,震耳<img src="in/yu.jpg">聋。

  梅若颖捂住耳朵,企图对抗的大嚷“你疯了不成,竟然就这么把我带走!”

  他显然没有关上音响的念头,也跟著回以大嚷“告诉你一件更‮狂疯‬的事,刚刚我正在参加一场会议,面前坐的全是大老板、大客户。”说到最后索<img src="in/xing.jpg">跟著节奏‮头摇‬晃脑起来。

  她受不了的猛的关了音响,随即眼巴巴的看着他,用颤抖的口吻说:“你不会是撇下他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跑了吧?”

  他甚是奇怪的睨了她一眼,摇‮头摇‬“我哪有大摇大摆,我可是很礼貌的表达个人想要早退的意愿,并且还不忘礼数的请他们慢慢开会,别顾虑我。”

  “天啊!如果我是你老板,我一定要开除你…”梅若颖<img src="in/ji.jpg">动的捶打他。

  对于他的‮狂疯‬,她永远都招架不住,他总是有如旋风似的来去,与其指责他任陆,还不如说他是潇洒,一点都不把这些世俗规范放在眼里。

  冷不防苏剑令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低沉的嗓音魅惑的响起“突然想要见你,连多等一秒的耐心都没有,宁可马上带著你逛遍整个台北,也不想⾝处在叫人窒息的会议中浪费生命。”他的眼神透露出坚定的意念,直<img src="in/bi.jpg">她的心。

  “你会被开除的。”她不知如何回应的只好回避他的目光。

  “太好了!被开除那天,我一定要请你吃一顿最丰盛的大餐来庆祝。”他乐得大力击打方向盘。

  “苏剑令,你是疯子。”

  他突然紧急煞车,完全不顾后面的车子死命的朝他们按喇叭,嘴角牵动一抹笑,他握住她的手‮劲使‬一带,就这么‮狂疯‬放肆的吻上了她,真是够离经叛道!

  然而只要是他吻上她,梅若颖就注定是屈服的一方。

  他的吻就像是欧洲古代书信上常有的皇室或‮人私‬家徽蜡封缄,那么独一无二,那么慎重尊贵。

  须臾,他们额头相抵,苏剑令低低的说:“如果我是疯子,那么你这疯子的女人就当定了。”

  重新发动车子,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疾驰在台北街头,她看着他的‮狂疯‬,奇异的萌生了生死相随的念头。

  他是个发光体,让人舍不得从他⾝上挪开注视,他越是‮狂疯‬不羁,更让她益发的著<img src="in/mi2.jpg">不可自拔。

  “我们要去哪里?”她换了口吻,故意像个路人般淡漠。

  苏剑令认真的思索了半晌“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去运动运动吧!一直没机会参加温布顿网球公开赛,我姓苏,你姓梅,那我们⼲脆来场紫苏梅网球赛好了,奖品是葡萄汁一罐。”

  “好烂!”她笑着拒绝。

  “还嫌,当心我揍你。”他笑着揽过她,让她靠在自己⾝上。

  浪<img src="in/dang.jpg">不羁的灵魂,找到圃瓶的躯体,也许一切都来得太快太莫名,但是他知道,在她⾝边才是他想要停靠的地方,也是最接近他人生目标的一站。

  苏剑令的‮机手‬铃声张牙舞爪的打断了两人世界,他皱眉的接起“喂?”

  “剑令,爸有话要跟你说。”是苏席瑞。

  电话被抢了过去,随即响起雷鸣般的狂吼“你这浪<img src="in/dang.jpg">不羁的浑小子,竟然在会议上公然退席,马上给我回来,要不然我就跟你…”不等对方说完话,脸⾊自若的苏剑令迳自挂了电话,顺手关机。

  “我爸真吵,永远学不会温和的说话。”

  他要一个宁静下午,而不是在冗长的会议中虚度荒废,他只要一个独属于他和梅若颖的下午就够了。

  №£‰¢£‰№

  苏剑令坚持为梅若颖购买一整套的网球运动配备,从头到脚,无一不全,当她从更⾐室里走出来时,别扭的拚命拉扯过短的裙子。

  看她顶著一张苹果脸走出来,他立即将手指放到口中,吹了声口哨,十分响亮“喔耶,东方库尼可娃!”

  “讨厌,你别闹了。”她捶了他一拳。

  笑容満面的他没有说话,转⾝拉著她大步走向网球场。球场上,山田俊之已经等在那里,臭著一张脸。

  “那是山田,应该算是朋友。”他扬起手中的网球拍往前一指。

  “你好。”梅若颖浅笑致意。

  “你总算来了,动作那么慢!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下一秒,他人已经整个扑上来,揪住苏剑令<img src="in/ji.jpg">动的大骂起来“你这家伙实在真不够意思,竟然抛弃事业伙伴违背意愿回家当差,然后把公司的烂摊子全扔给我一个人承担,怎么样,坐办公室比较舒适吧!舒适到让你忘了我的存在…”

  苏剑令也不跟他争辩,轻而易举的把手抵在他脑门上,任他在一定距离之外声嘶力竭的挣扎,没办法,谁叫山田矮。

  半晌,估算时间差不多了,他这才用下颚随意往旁边一努,示意山田可以收敛了。

  目光触及,山田俊之顿时一怔“女人?你没说你要带女伴来的啊,该死的苏剑令,你是来跟我炫耀的吗?炫耀你这阵子的生活是何等快活,你<img src="in/gen.jpg">本是存心刺<img src="in/ji.jpg">我的,明知道我孤家寡人…”他气得跳脚了。

  “山田,你脾气实在越来越不好了喔,别吓到我们家若颖,我以为几天不见,规律的工作会让你冷静下来的,看来我的苦心又⽩费了。”苏剑令损了他几句。

  “你还说,你有美人在怀,⽇子过得惬意舒适,而我呢?每天一早开始扛东西送货,天几时黑的我都不知道,每天晚上都拖著濒临肢解的⾝体回家,你还敢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梅若颖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个大男人斗嘴。

  “我怀疑他更年期到了,老是这样巴啦巴啦的叨念个没完。”苏剑令对她低声说。

  “你说我什么?!什么更年期?都怪我倒楣,遇到你这个煞星,拐我当什么事业合伙人,结果营收有你一份,出卖劳力就全是我的份,我真是误上贼船了。”

  “你们是事业合伙人?”

  “对啊,当初是基于好玩嘛,山田又刚好‮业失‬,所以就东凑西凑买辆小货车,开了一家小小的货运公司,没想到生意还不赖,我看暂时是无法关门大吉了。”

  “什么叫做我刚好‮业失‬?!是你危言耸听<img src="in/you.jpg">拐我辞职,而且生意好是因为我每天都卖力的送货。”山田俊之狠狠的赏他一记大⽩眼。

  “还嚷?我可是花光我妈的养老金,才帮你解了围款。”苏剑令也睐他一眼“好了、好了,老是这么爱念,改天一定要介绍我爸给你认识,看你们两个谁比较厉害,今天我是找你来打球放松心情的,不是找你来练口⾆,你不打闪边去,我跟若颖打。”

  “有单打、双打,就是没听过三个人怎么打。”

  “你们两个打好了,因为我<img src="in/gen.jpg">本不会打网球,怕会坏了你们的兴致。”梅若颖不好意思的说。

  苏剑令不让她走,一把拉过她,隔著球网朝山田俊之嚷“你不是很行?号称参加过无数大赛,若颖算是生手,我支援她,这样总行了吧,网球一哥、山田大师?”

  被这么尊称,山田俊之心里总算舒坦点。他胡<img src="in/luan.jpg">挥挥手“随便、随便,怎么说都你赢,总之我们的恩怨归我们自己,改天再算,我不会牵连第三者的,今天算我善心大发,纯打球。”

  苏剑令笑着朝梅若颖耸耸肩,悠哉的等著山田俊之开球。

  山田俊之把手中的球一抛,随即跃⾝一击,球结实的落地后弹起,发出特有的密实声响,梅若颖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的奔上前,球拍都还拿不稳,苏剑令赶紧跨步上前紧握住她的手…

  “看好球的方向,来,挥拍…”

  果然球被顺利的击了出去,她转⾝抱住苏剑令,开心的大笑“打到了!”

  “快来,球又打过来了。”他贴靠在她⾝后,稳稳的带领她再次挥拍。

  山田俊之看着两人甜藌的模样,忍不住嘀咕。“这个苏剑令真不够意思,光顾著自己<img src="in/jiao.jpg">女朋友,也不会介绍一个给我,甜藌藌、甜藌藌,甜死你们两个算了。”他只好把満腔不満发怈在球拍上。

  一个小时下来,三人都累了,山田俊之更是満⾝大汗。

  “我去买⽔。”告知梅若颖,苏剑令转而往贩卖处去,经过山田俊之⾝边时不忘问:“山田,你要喝啥?”

  “运动俱乐部里能喝啥?难不成有威士忌或者⼲邑⽩兰地吗?”他没好气的嚷嚷。

  苏剑令也不酸他,只是笑着走了。

  他一走,山田俊之马上爬到梅若颖⾝旁“你们怎么<img src="in/jiao.jpg">往的?”

  世界上多得是认识苏剑令的人,因此,他比较好奇他们是怎么开始<img src="in/jiao.jpg">往的。

  “你知道最近正在举行的古书展览吗?我是从德国受邀来台的古书修缮工作人员,剑令他恰巧是苏禾集团安排的接待人员。”

  “啥,你说剑令是接待人员?”他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嗯,是啊!”她不疑有他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他笑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怎么可能,你是在唬我,还是你被剑令唬弄了?他怎么可能是负责管吃管住的接待人员?”

  “可他的确是呀!”她下懂他为什么笑得如此夸张。

  “你叫梅若颖对吧?我问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

  “你说剑令吗?他是苏禾集团的员工啊!”她眼睛眨呀眨的,

  “喔,我的天啊,照这样看来你显然不知道,剑令他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更是集团未来的接班人之一,他怎么可能只是个接待人员?我不认为他爸爸会这么善罢甘休。”

  二公子!原来他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难怪他会张狂率<img src="in/xing.jpg">的离开会议,而不担心被开除,原来…梅若颖顿时脑袋一片空⽩。

  一掌拍上山田俊之的背“你抖完我的底没?”苏剑令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仅仅是简单的一句。

  “还没,我还没教她怎么从你⾝边落跑。”山田俊之抢过一瓶⽔,迳自灌了趄来。

  苏剑令旋开瓶盖,递给梅若颖“喏,喝⽔。”

  梅若颖傻傻的看着他,默默的接过⽔,啜了一口又一口,喝下的是⽔,落⼊肚子却变成満腹的疑惑。

  “既然工作你应付得来,我暂时不回去了。”苏剑令悠哉的说。

  “啥,为什么?我一个人会累死啦!”

  “我这阵子可以再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工作伙伴。”他的笑容很<img src="in/yin.jpg">险。

  “你…吃屎啦!”山田俊之恼火的站起⾝,抓起球拍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途,他似是想起什么的又旋过⾝来,这次他转而朝梅若颖大喊“梅若颖,如果你哪天跟苏剑令分手了,记得来找我,我虽然没他称头,但绝对是个好男人。”挑衅的意味浓厚。

  “鬼咧,你少打她主意。”苏剑令不甘示弱的呛声回去。

  收拾好东西,他拉起梅若颖的手“走,找个地方吃晚餐。”

  一开始她顺从的跟著他的脚步走,突然,她停下步伐,不吭一声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回头问她。

  “你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

  他笃定的点头。

  “那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说?”

  “很重要吗?”

  梅若颖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瞅著他。须臾,她低低的说:“为什么你是苏禾集团董事长的二公子,为什么…”

  “嗤,蠢女人,你在说什么?这哪有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我是我爸的儿子,而不巧我老爸是苏禾集团的董事长,这跟你为什么是梅伯伯的女儿是一样的道理,懂吗?”

  “可是我们一点都不门当户对。”她说得坦⽩。

  苏剑令皱起了眉,因为她的话。

  旋⾝面对她,他目光直直的凝望着她,沉昑半晌,他严肃的问:“若颖,你喜<img src="in/huan.jpg">我吗?或者应该问说,你爱我吗?”

  她拧起眉,迟疑一会后诚实的点了头。

  她的承认让他纡缓脸上的严肃,微掀薄<img src="in/chun2.jpg">的笑了“那就对了,你只要明⽩我也是爱你的就够了,至于我是不是苏禾集团的二公子,这都不会影响到我跟你的感情,而你最好也要有这一层认知,明⽩吗?”

  话落,不等她有所回应,他就吻上她的<img src="in/chun2.jpg">,用一种前所未有的<img src="in/ji.jpg">烈方式,吻得她天旋地转。

  №£‰¢£‰№

  带著一脸‮涩羞‬的甜藌回到招待所,其他团员们都已经就寝,梅若颖独自站在窗边看着远去的车灯,眼中有著眷恋不舍,还有浓烈的思慕。

  “喔,有人玩得乐不思蜀,到现在才回来。”

  “天啊,荷米丝,你吓到我了。”她拍抚著<img src="in/xiong.jpg">口抱怨。

  “胆小表!”荷米丝顽⽪的朝她努努鼻子,往<img src="in/chuang.jpg">上一坐“嘿,说说看,那个苏剑令对你好不好?”

  “很好呀!”她甜甜的说道。

  “怎么个好法?”

  “就是…总之他无论做什么或说什么,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心跟贴心。”

  “哎呀,真菗象,谈恋爱的女人就是这样说起话来扑朔<img src="in/mi2.jpg">离的,难懂!”

  怎么,她讲话很难懂吗?梅若颖不甚在意的耸耸肩“怎么,你等我是因为有方法取下镯子了吗?虽然隐隐感觉这镯子似乎有预告灾厄降临的功效,但是戴著这样的东西,我还是不习惯。”

  “不,绝对不能取下。”她头摇得像个博浪鼓似的。

  “为什么?”

  “因为強行取下镯子,我担心你会一辈子孤寡,幸好那天没成功,因为之后我发现,強行取下镯子对你是不好的,届时若是破坏了你的姻缘,那可就得不偿失喽!”

  “胡扯,我是不是一辈子孤寡跟这镯子有什么关系?况且它那么古怪,我真的会害怕。”

  “当然有关系,但是我不能说,你能看到我,这是我们两个的缘分,可我绝对不可以藉此再怈漏天机。”荷米丝坚决的表达立场。

  “荷米丝,其实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什么你会找上我?”

  “缘分啊!好久以前开始,我就立志要为天下男女完満他们的爱情,而那靠的就是缘分,只要谁跟我有缘,留声机就会主动找上门,我就会尽可能的帮助这个有缘人,有点宿命论,不过很奇妙,不是吗?”

  “那你帮助过很多男女得到完満的爱情了吗?”

  “这是当然,”一得意,荷米丝的长发就飘个不停。

  “那你看我和剑令的感情会有个完満的结果吗?”

  “你说呢?”荷米丝揶揄的睐她一眼“只要你是真的爱他,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你们的呢?虽然我荷米丝有法力,但是爱情的完満最终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我只能适时伸出援手,并不代表是万灵丹,因为将来相处的是你们自己,我并无法⼲涉太多,况且我的法力现在还在失灵中。”说到最后她可是一脸无奈。

  “老实说,我有点担心,毕竟剑令是大集团的家族成员,我害怕他的家人不能接受我的平凡。”

  “你该不会已经想嫁了吧?羞羞羞,果然又是恋爱女子的坏⽑病,总是喜<img src="in/huan.jpg">胡思<img src="in/luan.jpg">想,与其浪费精神想这些,你还不如早点睡美容觉,明天才能够神采奕奕的见他。呵呵…”荷米丝轻声朗笑。

  “荷米丝,那你呢?你老是忙著帮助大家,那你自己的爱情呢?”

  “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怎么了?”

  她黯然神伤的低垂著头,一副泫然<img src="in/yu.jpg">泣的模样“我也不知道我还要跟雷米尔分开多久,是一辈子还是一世纪?”

  “对不起,我不该问起你的伤心事的。”

  抬起盈満泪⽔的眼睛,荷米丝坚強一笑“没关系,分开并不代表是爱情的死刑,我还是会继续勇敢生活下去的,因为雷米尔早就住在我心里,谁都无法拆散我们。时间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不等梅若颖回应,她忽地化作一缕烟,回到留声机里…她唯一能藉以怀念雷米尔的留声机。

  №£‰¢£‰№

  一早,梅若颖聚精会神的在工作台前跟一本十五世纪的牛⽪封面古书大战,里头密密⿇⿇的拉丁文,她逐字逐句的研读,一旦发现是具有价值的书籍,她就要著手制成微缩胶片存档。

  小心翼翼的翻过书页,忽地,⽟髓的温度无预警的上升,混紫⾊的镯⾝隐隐发出红光,她想也不想的冲至洗手台前,想要用冰凉的⽔缓和痛楚。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可是每一次都还是让她措手不及,而且事后总伴随著许多突发危机,以至于她老处于戒慎恐惧的状态。

  到底为什么镯子会这样突然发烫?梅若颖无法解读,平凡如她更是束手无策,只能隐隐揣测著是不是又有什么灾厄要发生,一颗心惴惴不安。

  “若颖、若颖…”阿瑞娜唤她。

  “什么事?”

  “怎么了?瞧你脸⾊发⽩的。”

  “喔,没事,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没事了。”她虚弱的笑着,随口搪塞一个理由。

  “没事就好,快来,有你的电话。”

  她甩⼲手上的⽔渍,用⽑巾擦了擦,头也不回的问:“是谁打的?”

  只见柯瑞娜笑得诡异“还会有谁?当然是苏先生。”

  她佯装镇定如常的走了过去,偏偏经过柯瑞娜⾝边时,柯瑞娜竟然揶揄的撞了她的肩膀一下,惹得她一阵尴尬,

  “喂,什么事?”她庒抑下內心的甜藌,平静的问。

  突然,方才梅若颖工作的房间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实验室的人慌忙的往四面八方而逃。

  目睹这一切的梅若颖一手抓著电话,一脸的惨⽩。天啊!她真不敢相信,万一她再晚个一分钟出来,是不是就会被倾倒的层架庒住?

  苏剑令从电话中听到巨响,紧张的问:“若颖,发生什么事了?若颖…”

  她久久回不了神,瞠目结⾆的看着眼前的混<img src="in/luan.jpg">,又惶恐的看着手腕上的⽟髓镯子,始终没办法回应他的问题。

  “若颖,我马上过去,马上到,等我!”

  苏剑令挂了电话,不顾助理的呼喊,撇下公事随即飞车赶往古书修缮实验室。

  不到半个小时,他已经出现在梅若颖面前,把惊魂未定的她紧紧的揽在怀中,无视于⾝旁的众目睽睽。

  “别怕,没事了。”安抚好她,他起⾝要去探看事发原由。

  “别去…”梅若颖不安的拉住他的手。

  “别怕,我只在门口看看,不要担心。”

  他拉下她的手,步伐笔直的走向层架意外‮塌倒‬的工作室,固定于墙上崭新的层架启用至今也不过十来天,怎么会突然崩塌?他上前仔细查看着,双眉紧紧聚拢。

  他目光如炬的蹲下⾝碰触地上四散的碎末,一边拿出‮机手‬拨著近来开始<img src="in/shu.jpg">稔的号码“喂,是我。”

  “亲爱的老板,你去哪里了?董事长刚刚来基金会说要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的下落…”助理对着电话<img src="in/ji.jpg">动陈情。

  基于他的胁迫,向来严谨到只能称他为二少的助理,竟然脫口而出喊他亲爱的老板,他若不是吓疯吓傻了,要不就是吃错葯了。

  苏剑令摇‮头摇‬,忍下住调侃他“伟大的助理,马上冷静下来,现在拿支笔写下我说的话,快点!”声音猛然一吓。

  “是,是,二少…”助理一阵摸索“二少请说。”

  “联络当初负责实验室设计跟施工的包商,要他们马上过来探查实验室层架崩塌的原因。”

  “好的,我马上联络,不过基本上他们得明天一早才会派遣专人前去…”

  “停,什么明天一早?这件事攸关实验室里所有专家的安危,而且我刚刚是说马上还是明天一早?马上等于即刻,也就是Rightnow…”苏剑令口气平和,但话中的威严却是不言而喻。

  “是、是,我会要他们马上过去。”

  “另外…”他停顿思索半响。

  许久,助理小心翼翼的问:“二少…另外还要怎样?”

  “另外,你记得要找个时间去看心理医生,我的办公桌菗屉里有不少一流心埋医生的名片,你自己随便挑一个,只要说是我介绍的就可以打折,请医生协助你学会冷静,OK?,”

  “二少…”被上司狠狠消遣一顿,助理満腹委屈,苏家的饭碗还真难捧。

  <img src="in/jiao.jpg">代妥所有事宜,苏剑令起⾝走了出来,朗声宣布“基于‮全安‬考量,下午就自由活动吧!唯一的要求就是别靠近实验室。”

  <img src="in/bao.jpg">受惊吓的众人点点头,苏剑令一把拉起梅若颖,没有多说什么便大步离开。

  “我们要去哪里?”

  “别问,跟我走就对了。”回头对她魅力一笑,电得她怦然心动。

  他总是这样,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温暖的手始终握紧她,而她,除了追随,就是追随,因为害怕错过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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