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航空四点三十分飞往纽约的旅客,请由六号登机门上机…”
“她快上机飞了,真的不去见她最后一面?”
“什么最后一面!”晓浣抬起⾝子,重捶他一下。“研研是去国美,又不是…快点道歉!”
“对不起。”苏儒熹反<img src="in/she.jpg"><img src="in/xing.jpg">地说,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觉又吐出一口长气。“真的不去送行?”
晓浣头摇。“青微不准我去,她说她一定会哭得很丑,少一个人看也好。研研就说,等回来的时候再为她接风。”
“也行。”
“什么也行!”晓浣还是捶他。“都是你啦!好端端的,⼲么派她去国美?”
苏儒熹觉得自己好无辜。“那我叫她回来?”
“你敢!”晓浣跳起来。
他笑了起来!总觉得晓浣最近变了。可能是许少哲给她的打击太大,晓浣近来变得可爱娇俏,变得会撒娇了。天知道,他好喜<img src="in/huan.jpg">做这样转变的晓浣。他甜藌藌地想着,伸长手又将她拉回车地,拉回自己怀里,附在她耳边悄声说:
“让车研研到国美,不仅是工作上的需要,车研研已到适婚年龄,阿姆也年过三十,他们工作<img src="in/xing.jpg">质相近,又能把彼此距离拉近,也许能谱出一段好姻缘。”
“真的?”晓浣在他怀里惊喜地抬头。
他耸一下肩。“姻缘逃讪,我只是做这个安排,能成不能,但凭天意。”
“我希望可以。”晓浣満怀希望地说。“你想,精明⼲练的女主管,配上冷静果决的酷总裁,如果能擦出爱情的火花,肯定好玩!”
苏儒熹皱起眉。“你说阿姆是冷静果决的酷总裁,”他颇不是滋味地问:“那我呢?我像什么?”
“你,”晓浣开怀笑了“你像个长不大的小男孩,顽⽪又好玩,只会欺负我!”
“好哇!说我像长不大的小孩,那我就欺负你!”他说着,猛地扑上去搔她庠。
“呀!”晓浣惊呼着想躲,两人在草地上翻腾,笑闹。
“好、好了…你看,研研的机飞起飞了。”晓浣推开他,坐起⾝来看。机飞轰隆隆地飞向天际;她抬手摀住耳朵和飞扬的发,等她再回头,儒熹拿着一组包装精美的长型物品给她。
“这是什么?”
“礼物。”
“怎么突然给我礼物?”
“先别问,打开来看看。”他催促道。
晓浣将信将疑地拆开。儒熹送她的是一组保养品。
“这是…”
“JNL出来代替除皱抗氧护肤精华的新品,以抗老为诉求的焕颜紧致精华。”
晓浣太惊讶了“你…你怎么会想到…你不是一向主张…”
“谁叫你要怕老。”苏儒熹不是很情愿的说:“既然你都那样说了,我总不能不管你吧?不过我先声明,再好、再昂贵的保养品也只是延缓肌肤老化的一种手段。人一定会老,早晚…”
晓浣不等他说完,猛地一把扑上去抱住他。
“谢谢!谢谢!”儒熹是在乎她的!他听进她的话了!他听见她的心声了!
苏儒熹反手揽住她,手指轻轻梳理她卷长的发,轻喃:
“晓浣,嫁给我,好吗?”
时间好似在那一瞬间定格。晓浣抬头,拿⽔汪汪的大眼看他。她不敢相信!一定是听错了!
“晓浣,我是说真的。”他忙说。
“…你说真的?”我等了那么久,你到今天才说!“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今天?喔,你一定是知道我孕怀了,才想求婚,你是为了孩子,我才不答应!”她气恼地。
那天,她突然腹痛送医,结果医生居然说她孕怀快两个月了,难怪儒熹老说她不对劲,而她也一直觉得特别疲倦,动不动就想睡,无心上班。
“不是这样。我发誓我是真想娶你,这和孩子无关…”苏儒熹又急又慌,又觉尴尬“哎呀,你都怀了我的孩子,难道要等肚子大了才举行婚礼?”
“你!”晓浣气极了。讨厌的儒熹,一张嘴总没好话,要求婚至少说句好听的。
不管!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不论如何,一定要他至少说一次。
“那你说,为什么想娶我?不是为了孩子,那是为了什么?”
“呃…”说不出来就该死了!
晓浣是故意刁难…唉!谁叫自己喜<img src="in/huan.jpg">呢。为了爱,就算一辈子妥协又何妨?他想着,微微笑起来--
“为什么…你还记得我们<img src="in/jiao.jpg">往之初吗?”
“咦?”紧盯着他看的晓浣突然间错愕了下。
“我由国二升⾼一,蓦然间踏⼊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空间,感觉好惶然。”他好像陷⼊了回忆里,声音悠远“我习惯了瞪大眼睛仔细观察周围的人,藉以保护自己;渐渐的,我察觉到有一道目光,不带恶意,只浅浅的、飘浮地注视着我,久了,这道目光反而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校际比赛、演讲、作文…我只要想到有人在看我,我总会做得特别好。”
他回过头,冲着对他傻看的晓浣一笑。
“你习惯偷偷看我,对吧?”
她突然红了脸,仓卒低下头。
苏儒熹慢慢伸手抬⾼她下巴,专注看着她⽔汪汪的明眸大眼。
“我好喜<img src="in/huan.jpg">你这个习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好像活在你专注的眼光里,是因为有你的注视,所以有今天的我,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哪天你不再看我,我该如何是好?”
“儒熹。”晓浣心醉低喃,感觉自己好像就将醉在他深情的眼光里。
“如果这就是爱,那是的,我爱你。”
“儒熹!”晓浣含泪轻喊,双手紧圈住他。
“嫁给我?”苏儒熹屏息问。
在梦里,她已经说过一千,一万次。“愿意!我愿意!”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更紧地揽抱住她纤细的⾝子。
“喏,听好,我只说一次。不管体重、年龄、别人的眼光,我发誓,将永远只爱你一个人,矢志不渝。”
晓浣的声音更轻:“我相信。我也一样爱你。”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