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搬出去?”杨怡君不可置信,已庒抑不住怒气。
李旭晨收拾好⾐物,提着行李,走出房间,脸上没有一丝的眷恋,令她心碎。
“这一张空⽩支票数目任你填,算是我对你的补偿。”他把支票搁在桌上。
她惶恐地瞪大眼睛,摊开双手拦住他,狂喊。
“不…我不让你走。”她要钱也要人。
他面⾊罩着一层坚决与无奈,软语说:“怡君,在你和她之间,我只有一个选择,那个人是芝苹,至于我和你的过去,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为什么你不选择我?”她含泪哽咽,心里有太多不服气。
“因为这是上辈子我欠她的。”他语意飘渺地说。
“那你就不欠我了吗?”她咬牙切齿地,恨意几乎蒙蔽了理智。
他默声不语,半晌,低嘎地说:“欠你的我来生再报,若是你还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満⾜你,除了我的人。”
“你真要如此恩断情绝吗?”她如锥心剜⾁般痛苦。
“对不起…”他嘎声说,眼里盛満亏欠。
李旭晨提起行李,要走出客厅大门,杨怡君在背后硬声说:“你若走出这个大门,我就会回到李承平⾝边。”
虽然她已经背叛他了,但是仍以此要胁,希望做最后的挽回。
他的心闪过一阵刺痛,⾝子僵直,但仍然语气平静地说:“如果你真的这么做的话,我也不会怪你,因为是我对不起你在先。”
杨怡君彻底绝望了,看来一个男人若是变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既然人是注定要失去了,那她也不用留什么情面了。
他的脚跨出两步,她出声喊住他。“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他冷声问,和她在一起一年,他清楚地了解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我要你全部的财产。”她发狠地说。
李旭晨的⾝子震了一下,原有的亏欠感全被她磨光,怒道:“你真的是得寸进尺,我和你又还没有结婚,你的第一次也不是奉献给我,我给你这么一大笔的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居然还想要我全部的财产。”
他的⾝家财产超过上亿元,怎么可能全部给她?
“那如果我在这张空⽩支票上,填下天文数字,你不是一样要给我?”她检视支票上的图章。
“我在行银的现金有限,你若填得太多,行银也不可能支付,要填多少,你自己衡量吧!这是我最后的心意,希望你拿到钱之后,不要再来打搅我和芝苹。”李旭晨深深昅了一口气。
话落,他昂首跨出大门,头也不回。
杨怡君跌坐在沙发上,<img src="in/ji.jpg">动得想撕去那张支票,但是一个现实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她停止了动作。
她的脸⾊覆上了一层<img src="in/yin.jpg">寒,脑袋里催生了撒旦的复仇计划,她发誓绝不让他们好过!
李旭晨提着行李,回到了别墅,他手上的行李一放,芝苹就奔扑上来,热切地圈拥住他。
他抚着她的发丝,用着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声音说:“没事了,她再也不会防碍我们了。”
“她有没有什么要求?”芝苹仰起脸问他。
自从他踏出门去和杨怡君谈判,她的心就一直忐忑难安。
“我给了她一张空⽩支票,但是她开口要我全部的财产,我没答应。”
“她居然狮子大张口!”她讶异地张大口,这个杨怡君未免太贪心了。
“我是不可能给她全部的财产,她和我又没有婚姻关系。”他振振有词的说,回复一贯的冷然狂狷。
她垂下了头,轻声说:“可是你毕竟负了她…”
“所以我才会给她一笔钱,我想她会回到承平⾝边。”他说。
“谁是承平?”她问。
“他是我的堂弟,是怡君的前任男友,她威胁我说,若是我离开她,她会回去承平的⾝边。”
“你难过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眼神瞅着他。
他撇<img src="in/chun2.jpg">一笑,挲摩着她光洁的脸颊,深情地说:“我在乎的是你,如果你不理我,我才真的难过。”
芝苹心中的感动不断爬升,贪恋着他目光中的柔情,她的眼、她的眉、她的<img src="in/chun2.jpg">全都染上了爱意,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有他的爱。
他结实地吻住她,啃吻着瓣花般的<img src="in/chun2.jpg">,热烈而狂猛,她芳心微颤,沉浸在他的拥吻中,完全成为爱情的俘虏。
<img src="in/huan.jpg">爱的气息弥漫整个屋子,今世命运之神仍紧紧地将他们<img src="in/chan.jpg">绕在一起…
***
“他给了你一张空⽩支票当作分手费?!”李承平张大口,感觉不可思议。
但是对于杨怡君终于和堂哥分手,要回到他⾝边,他心中是万分<img src="in/huan.jpg">快的。
杨怡君脸上却没有笑意,她<img src="in/yin.jpg">沉地说:“我要你帮我毁了李旭晨!”语气充満深恶痛绝。
李承平心中大大一震,呐呐地说:“这样不好吧!他都给你这么多钱了。”
有了这些钱,他和怡君下半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她⼲嘛还想不开?他心里不想这么做。
“不够,不够,他欠我的不只有是钱。”她怒嚷着,显然丧失了理智。
他沉郁地问:“你是不是还爱着他?”
若不是心里还有爱,未何会放不下,他充満嫉妒。
她一怔,旋即嗤道:“我怎么可能还爱他?只是我不甘心,他虽然给了我钱,但是他和江芝苹一起逍遥快活,对我怎么公平?”
她的眼里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因爱生恨,他懂,但是他极不愿这么做,苦劝她。“算了吧!你这样会弄得两败俱伤的。”
“我不管!你若不帮我,我找别的男人去!”她狂疯地大喊,抓起那张支票<img src="in/yu.jpg">往外走。
“怡君!”他拉住了她,犹豫、为难地点了下头。“好吧!你怎么说,我怎么做。”
她媚妩地一笑,笑容包蔵祸心,勾住他的颈项,主动送上香波。
“这才是我的好情人!”
她一定要让李旭晨后悔抛弃了她!
***
李旭晨和江芝苹正式同居了,除了工作,两人每天在爱的小筑如胶似漆,过着新婚夫<img src="in/qi2.jpg">般的生活。
“来,吃葡萄。”他们以口就口,亲昵地口沫相濡。
夜里有人相拥⼊眠,遇到不如意的事,也有人一起共同分担,江芝苹活了二十四年,从没这么快乐过。
“真希望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刻。”她搂住他宽阔的<img src="in/yao.jpg">,清丽的脸庞上是全然的陶醉。
“会的,我们会永远一直这么恩爱的。”他宠溺的挲摩她的肩膀。
永远…对她而言是那么遥不可及,但是她还是満⾜地笑了。
不在乎地久天长,只在乎曾经拥有。未来的事,谁也无法预知,只要此刻他是全心全意爱着她,这就够了。
李旭晨令她改变了对爱情的态度,彻底地掳获了她的心。
夜已深,她的肚子咕噜咕噜叫,难得的想吃宵夜,虽然宵夜是⾝材的大敌,但是现在食<img src="in/yu.jpg">服征了保持⾝材的念头。
她想破例一次。
“我好想吃面线糊。”她偎进他怀里撒娇。
“好,我们去吃。”他二话不说,换上简便的⾐<img src="in/ku.jpg">,马上驱车前往。
但是半夜十二点了,大部分的商家已经休息了,惟一超过十二点还在卖的,就只有⿇辣火锅、姜⺟鸭、担仔面这些。
“吃这个好吗?”他实在找不到她想吃的面线糊。
“不好。”江芝苹拗扭着,此刻她的胃就是想吃面线糊,其余的都不想。
他耐着<img src="in/xing.jpg">子,开车在大街小巷里穿梭寻找,没有一丝怨言,一切只要她⾼兴。
“那边还有夜市!”她手⾜舞蹈地,像个小孩,指着前面一处灯火辉煌处。
历经一个多小时,终于让他找到她想吃的面线糊。
“好好吃喔!”她大坑阡颐,连吃两碗,不时抬头露出満⾜的笑容,恋爱中的女人胃口总是特别的好。
他无限宠溺地凝望她的吃相,这辈子他要好好补偿她。
就算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给她。
***
偌大的会议室,沉重的气氛几乎使人窒息。
李旭晨鹰眸凝鸷,薄<img src="in/chun2.jpg">紧抿,脸⾊铁青,一股怒气从<img src="in/xiong.jpg">腔间无法自抑地飘出。
“这到底怎么回事?”一批国美的定单今天必须出货,然而在验对时,才赫然发现样本错误,<img src="in/gen.jpg">本无法<img src="in/jiao.jpg">货照合约上必须赔偿对方的损失。
斑达三百万的美金,等于台币一亿元。
然而公司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img src="in/jiao.jpg">货在即,居然无人发现。
生产部经理站起⾝,惟惟诺诺地说:“总裁,我真是照着样本上,盯着工人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副总拿给我的样本,和国美厂商的样本不一样。”
“李副总人呢?”李旭晨愤怒地扫视在场八位⾼级主管,却独缺始作俑者李承平。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知道李承平今天为何不出席。
“总裁,李副总昨天就请假没来上班了。”有人说。
毫无疑惑地,问题就出在李承平⾝上,是他搞的鬼,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杨怡君!李旭晨心头警铃大作,糟糕了!承平很可能受到杨怡君的唆使,存心想弄垮亚东集团,借机报复他。
这个严重<img src="in/xing.jpg">扩充他的脑细胞,一定是这样,杨怡君明知他已经没有现金了,故意出此下策,要他因为筹不出赔偿金,而卖屋、卖股票,击垮他的事业。
太过分了!
她怎能这样做,他都已经给了她一亿元了,她还不肯善罢甘休。
他真是太掉以轻心了,竟然未能防着⾝边的一支软钉,他一向很信任李承平,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他实在想不到承平居然会背叛他。
他曾经告诉过承平:兄弟如手⾜,女人如⾐服。他对承平的好,远胜杨怡君,然而他却为了女人,出卖了他。
不可原谅的叛徒!
若不是他,李承平哪能坐上副总的位子,他的富贵是他李旭晨赐给他的。
然而真正作怪的是杨怡君,这个恶毒的女人,他不会放过她的。
“务必把李承平找出来。”他沉声命令。
“是,那么关于赔偿金的问题…”部属惶恐地问。
“我来想办法。”他面⾊凝重。
一亿台币,不是小数目,看来眼前只有变卖不动产,才能保住岌岌可危的亚东财团。
***
“什么?你的公司周转不灵?”江芝苹万分惊愕。
怎么会这样呢?亚东集团财力不是一向雄厚。
李旭晨心烦气躁地将事情始末告诉了她,义愤填膺的说:“那个该死的女人在空⽩支票上填了一亿元,我的钱全给了她,她还要陷害我!存心弄垮亚东集团。”
“李承平人呢?”她镇定地问。
“到现在还没找到,那个八王羔子我看是不敢出现了。”他忿声道。
其实就算找到他也于事无补,一亿元的违约金依然要赔。
“你先别急,现金赔偿金还差多少钱?”她沉静地问。
“我卖掉了所有的房子,只剩这一栋,还差两千万,可是如果再卖了,我就连个住的地方就没有了,所以我打算卖掉一些股票,可是现在我手上拥有亚东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票,若是卖掉一些,恐怕总裁就不是我了。”他苦恼地说。
因为他手中握有超过一半的股份,所以在股东大会上他才能成为掌控大局的总裁,若是股份少了,亚东集团的总裁自然要换人做。
这道理她懂,卖股票的风险太大了。
“把房子卖掉吧!”江芝苹果断地说。
“那我们住哪?”他忧愁満面。
“租房子住。”她脸上没有不舍的神情,分析道:“趁着现在房价⾼,房子趁早卖掉。”
堂堂一个总裁租房子住?他脸上布満懊丧。
“别难过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到我们有钱了,再把这地房子买回来。”她精神上支持他。
她的柔声安慰,令他宽慰不少。
事已至此,也只有破财消灾了
以后他得更小心谨慎才行,绝不能让小人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