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于吉自报家门,⻩承彦大惊,这于吉的大名自己可是听过的,这几年于吉到处给人看病,人们私下里都叫他“活神仙”;左慈这个人自己没听过,不过是于吉的师兄,想来也是个世外⾼人。
想到这,⻩承彦慌忙下拜道:“晚辈⻩承彦,见过两位仙长。”一听两人大名,⻩承彦直接把称呼改成“仙长”了。
左慈笑着道:“呵呵,仙长不敢当,我们师兄弟不过多活了几年,⻩观主不必客气!”
这时,有人从外面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先生,⻩先生,是不是炼好了!”只见一名中年大汉跑了进来,这人虎背熊<img src="in/yao.jpg">,剑眉虎目,好不威武,正是⻩忠。
自从⻩承彦开始炼丹以来,⻩忠便住在了七星观。⻩承彦每炼一炉丹葯,⻩忠都会兴冲冲的过来,不过每次都失败,让⻩忠很是扫兴。刚才听说⻩承彦又炼了一炉丹葯,当下赶了过来。
⻩忠并没有注意到左慈和于吉,直奔⻩承彦,満脸期待的道:“⻩先生,成功了么?”
⻩承彦笑道:“汉升莫急,在下幸不辱命,终于成功了!”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瓶,⻩忠见到瓷瓶,欣喜若狂,急忙从⻩承彦手中抢过瓷瓶,打开倒出一粒,只见一颗紫⾊的丹葯,闪着金属⾊光泽!
⻩忠<img src="in/ji.jpg">动地看着手中的丹葯,眼角闪出了一丝泪光,此时这枚丹葯在⻩忠眼中好似千斤之重,⻩忠仿佛看到了儿子的病已经好了,活蹦<img src="in/luan.jpg">跳的站在自己面前。
旁边,左慈和于吉两人也看到了⻩忠手中的丹葯,两人都大惊失⾊,异口同声道:“⻳鹤延年紫金丹!”
⻩承彦一听,心说⾼人就是⾼人,竟然认识这个丹葯,便说道:“两位仙长果然博闻,竟然识得此丹!”
左慈皱着眉头问道:“⻩观主,这丹可是你炼的?”
“不错,正是在下所炼。这丹甚是难练,在下花了好多功夫,才炼成了这一炉!”
“不知道⻩观主的葯方从何而来?”
“正是这位⻩壮士送来的。”⻩承彦指着⻩忠道。
左慈便问⻩忠道:“这位壮士,请问这‘⻳鹤延年紫金丹’的葯方从哪里得来?”
⻩忠此时正两眼盯着手中的丹葯,对左慈的话闻所未闻。左慈见⻩忠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丹葯,笑了笑,施展师门秘法,聚音成线,冲⻩忠说道道:“醒来,痴儿,醒来!”
在外人看来,此时左慈只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让人感觉非常奇怪。但是在场的人于吉也会这种秘法,⻩承彦虽然不谙武事,但是见闻广博,也就不奇怪了。
⻩忠正醉心于手中丹葯,只听耳边传来了一个声音“醒来,痴儿,醒来!”这个声音不但传进了自己的耳朵,而且很是震撼心灵,⻩忠一下子惊醒过来,随后大惊。刚才那个声音是哪里来的,这人武功好厉害,靠着只言片语就能让自己心灵失守。
⻩忠转过头来,这才看见左慈和于今两人,左慈见⻩忠醒过来,笑着问道:“⻩壮士,这丹葯的葯方可是你拿来的?”
“不错,正是在下拿来的。”⻩忠知道左慈的功夫比自己強多了,于是恭敬地回答道。
“不知道⻩壮士从何得来?”
“我抢来的,那⽇我在山上打猎,突然听见…”⻩忠将那天抢葯方的经过告诉了左慈二人,听完后,左慈紧皱眉头,说道:“这⻩巾军怎么会有这个葯方,奇怪奇怪!”
旁边于吉提醒道:“师兄莫要忘了《太平要术》!”
左慈恍然道:“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个!这个二老,真是惹事!”
于吉却冲⻩忠道:“⻩壮士,刚才听你说令郞病了,可是准备用这丹葯治令郞的病?”
“不错,在下抢这葯正是为了⽝子的病!”⻩忠说道。
只听于吉叹了口气道:“⻩壮士,请恕贫道直言,这葯,恐怕不能吃!”
“为什么?”⻩忠问道。
“这葯有毒!”此话一出,⻩承彦和⻩忠都大惊失⾊,⻩忠急道:“道长,你说什么?这葯有毒!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承彦也说道:“两位仙长,在下也算耝通葯理,在下实在看不出这个丹葯有什么不妥!还请两位仙长指点!”
“说起这话就长了!”于是左慈将自己和南华老仙师出同门,南华老仙神怎么把《太平要术》给了张角,而“⻳鹤延年紫金丹”又是为什么会有毒,告诉了⻩承彦和⻩忠。
⻩忠听完,顿时感觉从天堂掉到了地府。本来自己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丹葯上,但是现在的希望瞬间破灭了,⻩忠顿时呆在了那里。
于吉见⻩忠呆在那里,哪能不明⽩⻩忠现在的心情,便安慰道:“⻩壮士,这‘⻳鹤延年紫金丹’,虽然不能再吃了,不过也不代表令郞的病就好不了,贫道耝通医理,不如这样,贫道随⻩壮士去看看令郞的病情如何?”
⻩忠天天住在深山里,并不知道于吉的名声,但是⻩承彦却知道啊,听说于吉愿意给⻩忠的儿子看病,慌忙一扯⻩忠,道:“汉升,还不快过来谢谢于仙长,要论医术,天下间恐怕没人及得上于吉仙长,于吉仙长在江南赠医施葯,人称‘活神仙’,如今于吉仙长愿意为令郞看病,你还不过来谢过仙长!”
⻩忠一听,原来这个老道这么厉害,急忙跪下道:“请仙长救救⽝子吧,只要仙长能救得⽝子,⻩忠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于吉笑呵呵的扶起了⻩忠道:“医者⽗⺟心,贫道自然会尽力医治的!”
…
张德带领这五百人护送何老太爷一家回洛<img src="in/yang.jpg">,这何老太爷一家子人可不少,家丁护卫,七大姑八大姨,加起来也有五百多人,再加上宛城中世家豪门,见有官军护送,也有不少举家搬迁,张德一行人可就多了起来,⾜⾜有两千多人。而其中老弱妇孺占了一大半,这走起来可就比平常行军慢多了。运气好一天能走个五六十里,运气不好一天就走个二三十里。
这⽇张德带人走到⻩家村附近,突然想起来上回吃了人家两个大饼还没给钱呢,便对手下赵申和张兴道:“你们二人带队先走,我去有些事情,办完事后自然会追上你们的。”
二愣子张兴问道:“十三叔,你有什么事?我们先走,你要是追不上怎么办?”
张德心说自己这个便宜侄子可真愣,便道:“你看看你们一天直走三四十里路,我哪能追不上!”说完便点齐了十名亲兵,带了些银两,便朝山林中那个木屋走去。
张德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条小路,顺着小路走下去,又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木屋。
张德上前敲门,不一会出来一名中年大汉,此人剑眉虎目,虎背熊<img src="in/yao.jpg">。大汉一见外来来了十几个人,个个穿着盔甲,还拿着兵刃,心说这些人一定来者不善!慌忙回⾝从门后抄起一柄大刀,厉声问道:“来着何人?”
张德一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对方误会自己了。这也难怪,自己这些人拿着兵刃过来敲门,是个人都以为是歹人来了。想到这,张德慌忙陪笑道:“这位大哥,别误会,我们不是歹人!”
大汉还是警惕的看着张德等人,问道:“那你们来⼲什么?”
“这位大哥,是这样的,前些⽇子在下在这片树林,结果<img src="in/mi2.jpg">了路,正巧经过您这里,屋里的大嫂给我指明了道路,还给了我两个饼充饥,所以今天在下特来相谢!”张德尽量简单的解释道。
大汉一听,原来这些人不是歹人,而且自己夫人不过给了他两个饼,这人就专程过来道谢,看来倒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在一细看,原来是个漂亮小伙,年龄比儿子儿子大不了那里去。大汉心中的戒备就更降低了许多。
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个紫⾐老道,见到张德,乐呵呵的冲张德说道:“施主,咱们又见面了?”
张德一见紫⾐老道,心说这个老神<img src="in/gun.jpg">怎么也在这,便冲老道抱拳道:“道长,咱们可真是有缘啊!”⻩忠一看这两个人认识,便冲张德说道:“小兄弟,进来歇会吧!”
张德本想拒绝,可是这时候老道说话了:“⻩壮士,我家师弟已经看了令郞的病了,来,咱们进来慢慢谈。”
张德脑子里瞬间闪出了一个景象,一个老道拿着个木剑,挥来挥去,嘴里念念叨叨,老道掏出一张符,放在火中一烧,然后将香灰加⽔冲了一碗,笑嘻嘻的说:“喝了贫道这碗符⽔,绝对包治百病!”
想到这,张德不由得替这个大汉的儿子担心起来,便让人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看看,张德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大汉被骗。
张德进了屋,见一个⻩⾐老道从內屋走出来,张德心想,这人想必就是紫⾐老道的师弟,想到这,张德冲大汉说道:“这位大哥,令郞病了,应该请大夫啊,找个道士作法可是治不得病的。”
⻩忠一听,心说这个年轻人误会了,便道:“小兄弟你误会了,这位于吉仙长医术⾼明,在江南赠医施葯,他是来给小儿看病的,不是来作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