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听说陈登兵败的消息,登时气急攻心,本来刚有些起⾊的⾝体再次颓废了下去。
傍晚时分,陶谦才幽幽转醒。其实陶谦最痛心的是那些丹<img src="in/yang.jpg">精兵的阵亡。
陶谦是丹<img src="in/yang.jpg">人,这些丹<img src="in/yang.jpg">精兵可以算是陶谦的弟子兵。当时陶谦官拜徐州刺史的时候,由于⻩巾大<img src="in/luan.jpg">,所以特意从老家丹<img src="in/yang.jpg">招募了两万丹<img src="in/yang.jpg">精兵。而这两万丹<img src="in/yang.jpg">精兵也为陶谦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时守彭城的时候,丹<img src="in/yang.jpg">精兵已经损失了不少,而刚刚一战,丹<img src="in/yang.jpg">兵更是损失最大的,如今两万丹<img src="in/yang.jpg">兵只剩下三千多能战之人,让陶谦觉得自己没法跟丹<img src="in/yang.jpg">的⽗老乡亲<img src="in/jiao.jpg">代。
这时候,儿子陶商过来禀报道:“⽗亲,糜竺大人前来探病,正在堂中等待。”
陶谦点了点头,说道:“把糜大人请进来吧!”
陶商点头出去,不一会糜竺被请了进来。糜竺见到陶谦面容枯槁,叹了口气说道:“主公要保重⾝体啊!”“子仲(糜竺的字),如今张德大举攻城,哎…可怜我丹<img src="in/yang.jpg">精兵,这让我怎么和家乡⽗老<img src="in/jiao.jpg">代啊!”糜竺听了犹豫了一下,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主公,如今张德势大,非我等所能抵挡,我看不如…”
陶谦听到这里,哪能不明⽩糜竺的意思,糜竺这是想投降张德啊!再想想前些⽇子下邳城中那些流言飞语,特别是曹豹,早就劝自己投降张德。陶谦虽然是个仁厚长者,但是毕竟是人老成精,糜竺在徐州向来是老好人,如今来这里对自己说这些,恐怕是下邳城中已经有不少人有了这个想法,只是让糜竺代表大家说出来。
陶谦年纪大了,早已没有了好強争胜之心,说起来是时候该告老还乡了,能够回到老家丹<img src="in/yang.jpg">安安静静的养老,或许比现在这样好得多。
糜竺看着陶谦有些动意,接着说道:“主公,依照在下看来,如今投靠张德正是时候,若是等到破城之⽇再投靠的话,恐怕主公难以保全啊,而且为了徐州百姓,主公还是早些决定得好啊!”陶谦点了点头,又摇了头摇,说道:“子仲所言极是,但是陈家那边…”
“陈家方面主公大可放心,我等自由安排!”
此时的糜家在下邳的宅院中,曹豹带着一⼲人等正焦急的等待着糜竺归来,这些人多是徐州不得势的世家族长,而且早有投靠张德之心,而糜竺则早早的将这些人联络起来。
糜竺一进门,曹豹就<img src="in/ying.jpg">了上来,急切的问道:“糜大人,主公那边可有决定?”
糜竺点了点头:“主公已经答应了!”
众人一听大喜过望,而糜竺则问曹豹:“陈家那边你们可要安排妥当了,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曹豹立刻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等立刻去安排,不过到时候还请糜大人在张北海面前为我等美言几句!”
…
陈府中,陈登看着对面的老⽗亲,有些不知所措。本来陈登以为⽗亲叫自己过来会有什么教诲,但是却只是陪他喝酒,闲话家常。
一直到了晚上,陈珪还是这个样子,终于,陈登忍不住了。陈登放下手中的杯子:“⽗亲,您找孩儿来到底所为何事?”
陈珪摇了头摇,这个儿子虽然聪明,但是还是太嫰了一点啊!自己将这个家<img src="in/jiao.jpg">给他,让自己怎么能够放得下心!
陈珪勾直勾的盯着陈登,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而陈登看到陈珪这个表情,知道接下来⽗亲将会有正经事说,于是立刻正襟危坐,等⽗亲训话。
良久,陈珪终于开口了:“元龙我儿,你可知为何我要你助陶谦抵抗张德!”
陈登点了点头,陈家想在徐州获得更大的好处,更多的特权和更⾼的地位,老弱的陶谦来统治徐州是最佳的选择。
只听陈珪接着说道:“元龙,如今下邳城咱们是守不住了!”
陈登听了一阵错愕,⽗亲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大概是今天城外一战的失利让让⽗亲觉得不安。于是陈登安慰道:“⽗亲不要担心,今⽇虽然败了,但是下邳城中还有五万人马,而且粮草充⾜,守城绰绰有余!”
陈登是为了安慰陈珪,故意把城中的士兵多说了一些,好让陈珪放心。
陈珪却摇了头摇,说道:“元龙,这个⻩忠来到下邳也有些⽇子了,可是他却不急于进攻,你可知为何?”
陈登⾝体一震,这个问题自己已经想过多次,但是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忠不急于攻城,想必是有了什么绝招,难不成⽗亲已经看出来了,想到这里,陈登立刻虚心问道:“孩儿愚钝,还请⽗亲指教。”
陈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夏天来了,再过半个月,就该下雨了吧!”
下雨?⽗亲怎么又扯到这上面去了!
“不好”陈登突然大叫一声。下邳城外有河,为⻩河支流。下邳百姓灌溉田地多靠附近河⽔。
可是一旦雨季来临,到时候河⽔暴涨,⻩忠要是在之前拦河蓄⽔,来个⽔淹下邳,就算下邳城中有十万大军也扛不住啊!
陈登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量解破之法。
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了,陈登还是没想到解破的办法,而陈珪却一直坐在旁边。
“⽗亲,若是⻩忠⽔淹下邳,我等该当如何?”陈登想不出来办法,只好问陈珪。
“投降!”陈珪想都不想,直接开口。
陈登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两个字,⽗亲不是一直力主抵抗到底的么,怎么如今会这样说!
“元龙,若是投降不如早降,现在投降的话,张德为了定安徐州,必然会重用于你,家族也可以保全。”
陈登明⽩了陈珪的意思。若是到了山穷⽔尽再投降的话,那时候自己是山穷⽔尽,但是现在投降的话,至少凭着手下残余的几万大军,一定能够得到张德重用,何况张德想要治理徐州,还需要自己这种<img src="in/gen.jpg">深蒂固的世家帮忙!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陶谦那边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