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敬臣不无惊讶的道:“天官,你说会是谁要跟你过不去?”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刘冕微笑道“马老大,去把那两千匹马弄来<img src="in/jiao.jpg">给唐胡虏吧。剩下的事情,小弟来摆平。你那些兄弟们,跟着你一起冒险,可不能亏待了他们。稍后择个时间,请他们好吃好喝好玩的招待一回,好处也不能缺了。这件事情,就<img src="in/jiao.jpg">给你去解决了。”
“行,看来我也就只能办点这种事情了。成事不⾜啊!”马敬臣一脸苦⾊的笑道“可是天官兄弟,你的马怎么办哪?”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自会有办法。”
“哦,好吧…”马敬臣狐疑的看着刘冕,点了一点头“那我,走啦?”
“去吧!”
送走马敬臣,刘冕也不急着去唐家了,而是回到书房坐下,静静的思考当下的一些问题。看来,芙⽟这个女人再也不容轻视了。没想到,她的关系网是如此之广阔,都与武三思搭上了桥。她处心积虑的非要做粮食买卖,究竟居心何在?
粮食,在大唐这样的农业帝国无疑是家国命脉一般的存在。武则天之所以大胆的开放粮食买卖,也是为了体现鼓励商业的决心。但是同时,她也非常的谨慎,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参予到这一行业来。芙⽟够聪明,转走武则天最信任的侄儿武三思这条路子来走,果然成功了。
那么,她的目的究竟何在?难道。仅仅是为了钱?
刘冕一时想不通其中究竟,可隐约感觉事情不会如同表面地这么简单。要想弄清楚芙⽟的动机和目的,看来还要先摸清她的底细才行。
刘冕发现,自己对这个接触了多次的神秘女人,居然一无所知。唯一大致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个寡妇,还是新罗人。姓苏蒙,名芙⽟。仅此而已。
韦团儿和鲁有成耐心的坐在外面等候,也不敢来催刘冕。他们都清楚,值得刘冕静下心来思考的事情,都不是小事,他们这时候是不敢上前打扰地。
恰在此时,刘家大院里走进来几个人,原来是皇宮来的宦官使者。刘冕出来<img src="in/ying.jpg">到,不用问就清楚定是那太平公主心急,又派人来催促了。一问话。果然如此。
刘冕心忖。芙⽟最初是替太平公主做事的。或许,她对这个女人会有所了解。于是慡快的答应了进宮去见公主,转而让鲁友成和韦团儿去唐家办事,帮助唐胡虏接收马敬臣稍后会送来的马匹。
太平公主今⽇却没在仙居殿里呆着,而是颇有雅兴的来到了九州池上泛舟,刚刚上了一个小岛,到了凝华殿歇息。刘冕跟着皇宮使者宦官一路进去,花了许多的时间。方才进到凝华殿时。就听到里面砸得一片响,隐约还可以听到太平公主生气的咆哮:“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刘冕那个坏蛋,怎的还没有来?派人去催呀!”
刘冕不噤有些汗颜:至于吗?我晚来一点就发彪发成这样?
两名宮女惊慌地从太平公主地寝宮里跑出来。正好撞到刘冕。二女<img src="in/huan.jpg">喜异常的拜道:“将军来了便好…公主正大发雷霆万呢!”
“你们去吧。”刘冕苦笑的摆了摆手。那些宮女宦官非常识趣的都退了出去。凝华宮这里,也不像仙居殿那样戒备非常森严。仅有的一些侍卫都在殿外不敢⼊內,公主的寝宮外已经没人了。
刘冕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听到太平公主在里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骂咧:“可恨!脏猪、臭猪、丑八怪!”
刘冕心中暗自一笑:原来不是生我地气,是在骂武承嗣嘛!
马上又听到:“刘冕那臭小子也不来见我…再不来,我就、我就把他阉掉!”
“公主,刘冕前来拜见。”听到这里刘冕心头一汗。急忙敲了一下门。
听到太平公主在里面奋兴的叫道:“快进来。”“是。”刘冕四下看了一眼。别无旁人,于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太平公主蹦跳着跑了过来。一把将刘冕扯进屋中自己掩上了门,动作好不利索。
刘冕四下看一眼,屋中全是砸得<img src="in/luan.jpg">七八糟了的磁器家俱,<img src="in/luan.jpg">作了一团。他无奈地头摇苦笑,从瓷碎渣中捡出两个坐榻抖了抖,放到了一张矮几边。
“快坐!”太平公主心急的叫刘冕坐到了自己对面,机警的眨着眼睛“你刚才来没遇到那头脏猪吧?他没有上凝华岛吧?”
“没有啊,怎么了?”
太平公主忿忿然的耸了下鼻子,扬起拳头恨道:“气死我了!⺟后今天強令我和那头脏猪来游湖。我可无奈何,只好和那头脏猪在船上呆了个把时辰。每每一看到他那副丑陋恶心的模样,我就想吐!他还自以为有才华学识,在我面前卖弄诗辞歌赋,还要弹琴给我听…我才不要,那会恶心死的!我就跟他说,我喜<img src="in/huan.jpg">听他跳河的声音,他却又不照办,哼!”刘冕听得很逗,噤不住哈哈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不许笑!”太平公主急恼地道“我都要憋屈死了,你还笑!叫你想办法帮我对付他的呢,你想到法子没有?”
刘冕颇为神秘地一笑,却不说话。
太平公主本来一副焦急模样,看到刘冕这副表情不噤愕然,自己也冷静了下来低声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公主完全可以自己对付他,又何须在下来献策呢?”刘冕微然笑道“在下毕竟是臣子。不便揷手你们皇家之事呀!”
“我自己有办法?”太平公主疑惑的眨巴了几下眼睛,茫然不解的道“我若有办法,还用得着找你吗?”
刘冕苦笑的摇一头摇:“公主那⽇栽害在下地招术,不就很厉害么?”
“真的?”太平公主欣然的扬起眉⽑,露出奋兴的神采来眼珠子转了一转,嘿嘿低笑道“我明⽩你的意思了…你要让我用对付你的那种法子。转过来对付武承嗣?”
“在下可没那么说。”刘冕头摇“同样的招术,哪里能重复使用呢?再说了,能对付得了在下,却未必对付得了武承嗣。因为公主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武承嗣,同时还有…太后。最重要地,是让太后回心转意,让她不让你嫁给武承嗣了。”
“是呀…”太平公主的眼珠子一阵<img src="in/luan.jpg">转,扬起一手来将食指放到下颌边作思考状。脸上渐渐浮起一丝坏笑。“你是臣子,让人知道戏调公主定然是死罪。可武承嗣不太害怕呀,⺟后巴不得我现在就跟他进洞房呢。而且⺟后太精明了,这等小把戏定然瞄她不得。那想个什么法子,一劳永逸的断绝了⺟后和武承嗣的这门心思呢?嗯、嗯…”刘冕看着太平公主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觉得她就像个琊恶的小太妹,正在冥思苦想整蛊的法子。
刘冕知道,武承嗣要惨了。别看太平公主平⽇里一副端庄⾼贵的样子。她要是挖空了心思要整人,那绝对是天才级的选手。那天自己都在她手上着了道了,武承嗣又何能幸免?
“喂。刘冕…”太平公主贼贼的一笑凑到刘冕⾝边来,低声道“你说,用一场意外来…废了武承嗣,行不行?”
刘冕不噤心头一窘:“那样看如何一个废法?”
“就是…”太平公主低下头来瞧刘冕部裆瞟去,挤眉弄眼地坏笑,食指和中指还并在一起做了个剪刀地动作。“那样、那样!咔嚓!”“晕!”刘冕本能的感觉体下一凉。情急之下爆出一个很久没用了的字眼,惊弹的往后缩了一缩。“不用这么狠吧?”
“哼!无毒不…公主!你没看到他今⽇那副神情。満以为我太平就是她的人了,老是一副夫君的神态摆在那里,还不停的那他一对猪眼⾊<img src="in/mi2.jpg"><img src="in/mi2.jpg">瞟着我…这里看!”太平公主毫无尴尬的指了一下自己地<img src="in/xiong.jpg">部,然后恨恨的扬起拳头咬牙切齿的道“我当时差点就挥剑把他杀了,真是气死我了!若非把他咔嚓,绝难消我心头之恨!”
刘冕心头一阵汗颜,端坐在那里目不斜视,也不搭话。
太平公主自顾手舞⾜蹈地说了一阵,这时才发现刘冕如同一尊泥菩萨似的坐在那里,不噤既生气又疑惑的道:“你⼲嘛作出这副模样,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没有。在下什么也没有听到。”刘冕正视前方,正⾊回道。
太平公主眼珠一转,坏笑着又去伸手解⾝上的⾐服:“刘冕,要不要再试一试我的新招术啊?”
“别,你再这样我走了,再也不来了!”刘冕急忙伸出一手将她挡住,无可奈何的道“公主,你也稍稍为我着想一下---你要怎么办了武承嗣,只闷在心里就行,怎么能跟我说呢?这种事情,在下是无论如何不能掺和的。不然,就会丢了脑袋。你莫非想不到?”
“噢,也是…”太平公主方才醒悟,嘿嘿一笑低声道“好吧,等我自己想清楚了法子,部署好了前后计划…再来找你帮忙!”
刘冕差点朝后吐⾎翻倒:“我帮忙?我能帮什么忙?你别找我…自己搞定!”
“别啊,驼兄,你一定要帮我!”太平公主发起嗲来,弓下⾝子四脚着地做爬行状,像只猫一样爬到刘冕⾝前来可怜巴巴地道“我一个弱女子,如何制得住他一个大汉呢?万一、万一他真地把我给…那个了,岂不是<img src="in/yu.jpg">哭无泪?驼兄、驼兄,你就那么忍心看着我一个如花似⽟的公主,被一头脏猪蹋糟吧?”
太平公主这一俯下⾝来,<img src="in/xiong.jpg">前那一条壑沟已然深不见底,左右不停就在刘冕眼前晃<img src="in/dang.jpg">。刘冕作痛苦状捂起脸来不停地拍自己的额头:“你坐好、坐好说话!”
“嘻嘻!”太平公主明显是故意这样⾊<img src="in/you.jpg">戏调刘冕来玩,这样的把戏以往也不知道⼲过多不次了,反正她是觉得很有趣。这时又坐到刘冕⾝边,凑到他耳边十⾜媚惑的低声道“驼兄,帮我啊…大不了你帮我之后,我以⾝相许啊?”
“不要!你别害我!”刘冕往旁边一弹,拿起茶杯死命灌了満満一杯⽔下去,长吐一口气说道“我是不会帮你害武承嗣的!你是公主,把他治得再如何不堪也只是家事,太后顶多责骂了事。我要是敢参与,那就是谋逆叛<img src="in/luan.jpg">,要诛九族的!”
“说得也是哦…”太平公主作沉思状点了点头,突然又嘿嘿一坏笑“不过,我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天⾐无<img src="in/feng.jpg">哦…意外,用意外的方式,把他咔嚓!放心,我也不会用对付你的这种烂俗法子来对付他,这肯定是不管用也瞒不过⺟后的。我是想,如此…”然后,太平公主就凑到了刘冕耳边来,低声喃喃的细说了一阵,将她心中的整蛊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
刘冕起初还细细的听,最后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到后来⼲脆成了哈哈的大笑:“公主,你实在太坏太毒了!”
“嘻嘻,不错吧?很精妙很合理吧?”太平公主扬着眉⽑琊恶的坏笑“怎么样,愿意帮我吗?”
“不行,我不能帮你。而且实际上…公主要⼲什么,在下可是完全不知情。”刘冕眼神犀利的看着太平公主,意味深长的道“那纯粹是个意外,哪里会有什么预谋和安排呢?”
太平公主何等聪明之人,这时理会了刘冕的意图,指着刘冕嘿嘿的低声笑道:“咦,驼兄果然很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