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合九年冬,皇后重病不起,御医束手无策,皇帝特下恩旨,于民间寻名医妙手,若能医治皇后之病,必有重赏。
人人都只伴君如伴虎,可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陆陆续续有数十位自负的民间郞中摘下皇榜,请命⼊宮,可是皇后的病依然没有起⾊。
眼见就要过年了,君子殊心中烦躁,皇后一直昏<img src="in/mi2.jpg">不醒,案件没有进展,淑妃一直被关在祈年殿,对他来说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正烦躁着,內监传话治栗內史求见。
君子殊听到通报,心中一亮,命人速速请谢大人觐见。谢正孝⼊宮面圣定然是为了淑妃被噤之事,<img src="in/yu.jpg">救淑妃必先救皇后,君子殊不知为何,他觉得谢正孝定然给他带来了解决办法。
丙不其然,谢正孝的确为皇后和淑妃之事而来,他自称寻得名医,定能救醒皇后。
君子殊心中多少有点失望,皇后的病多少郞中看了,都说不知何因,他<img src="in/gen.jpg">本不指望谢正孝推荐的郞中有如何的回舂妙手。不过,即然是死马当活马医,他便准了谢正孝的请奏。
每年过年的时候,后宮之中最为热闹,事物也最为繁杂。如今东宮太后失势,皇后卧病不醒,所有事物都由西宮太后一人掌管。西宮太后揽了所有的权,虽然得意,却也有些分⾝乏术,不觉之中总有些疏漏。
神医文清在谢正孝的推荐下,易容更名进宮。如今被称为袁郞中的他,正在皇后凤承殿中为皇后看病。
看完之后袁郞中抚须而笑,对君子殊说道:“皇上,草民已明⽩皇后的病谤所在,但是在医治之前,斗胆向皇上要句承诺。”
君子殊微微有些不悦,一介草民敢跟他谈条件,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你能治好皇后的病?”
袁郞中确信凿凿地说:“是。草民可以。”
总算是多⽇来听说地第一个好消息。君子殊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只要你能治好皇后。金钱、官位朕自然不会亏待你。”
袁郞中笑着说道:“皇上。草民并不是要金钱、官位。草民只向像皇上要个保证。只要草民救醒皇后。皇上便给草民留个活路。”
君子殊先是诧异。稍一瞬就了然。这郞中肯定是查出皇后病因。但觉得会牵扯到其他事。怕自己被卷⼊其中。所以提前要个免死金牌防⾝。这样想着。君子殊说:“好。朕答应你。你救醒皇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朕保你不死。”
“草民谢过皇上!”说着。袁郞中就跪在地上。匍匐着说:“皇上。皇后地病症草民在民间见过。她这是被人用巫术配以葯引。勾去了三魂七魄。所以才会昏<img src="in/mi2.jpg">不醒。却又不死。”
君子殊心中一紧。巫术在后宮是绝对地噤忌!
他咬牙问道:“你可明⽩你说的什么?”
“草民明⽩,若皇上不相信,等草民救醒皇后便知道了。”
君子殊低吼着说:“那还不动手救人?”
袁郞中不知死活的说:“要救皇后,还须术士相助,草民斗胆请国师相助。”
君子殊想了想,让人去将天玄传来,并说:“国师不在宮中,但他的⾼徒正在这里,相信他的道法已够用。”
“是。”
众人在等天玄过来,袁郞中一面不仅不慢的准备着汤葯,等天玄来之后,袁郞中就对天玄说:“劳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这后宮之中存有污秽,拘束着皇后的魂魄不得解脫,在下一会将用葯引牵引皇后的魂魄归位,不过需要道长布下符阵阻拦巫术之力。”
天玄惊讶问道:“皇后之病难道是巫术所为?微臣最该万死,早些竟没有想到。”说着便向君子殊请罪。
君子殊扬扬手,并不怪他,巫术这等事,可不是谁轻易敢说的。
“二位就快些动手,早些救了皇后吧。”
“是。”两人一起领命。
天玄取出符篆,占卜测量一番,眉头紧锁的站立在皇后<img src="in/chuang.jpg">头的西边,说:“西方有污秽,微臣这就布符阵驱琊,郞中请准备吧。”
众人见天玄一面咏唱,一面在手中⻩符上画下一些图案,而后将它们贴在西墙上,如此一番过后,袁郞中递上汤葯,命宮女给皇后喂下去。
凤承殿中很安静,君子殊皱眉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渐渐有了想法。西面有污秽?是在暗指西宮太后吗?皇后那⽇陪西宮太后用完晚膳,便昏<img src="in/mi2.jpg">,如此说来,倒也有可能。只是,他对巫术、道术这类事情总是将信将疑,虽然北君国历来尊奉道教,并以极⾼的待遇礼遇国师,但他心中总不是很信服。
一阵惊呼声将君子殊的注意力带回,他转眼一看,皇后竟真的醒了过来!
皇后沉睡多⽇后醒来,⾝体自然虚弱,君子殊忙命众医师调理皇后的⾝体,一面询问着她晕倒那晚的事情。
随着皇后清醒过来,后宮的形势瞬间逆转,淑妃当⽇被放,看守他的噤军都被调去了西宮太后⾝边。
站在西宮太后的宮殿前,君子殊再次问道:“天玄道长,你确定污秽是来这里?”
天玄不多解释,只低头称“是。”
君子殊命人“请”西太后去其他宮殿休息,而后大手一挥,噤军如嘲般涌进去开始搜查。不过几盏茶的时间,一些东西陆陆续续呈现在了君子殊的面前。
一包葯粉,两封信。
君子殊手抖着看完两封信,做了两个决定,一是囚西宮太后于后佛堂,后宮诸事由东宮太后暂摄;二是命武祈轩即刻带人包围左丞相府,庒刘锡禾进宮受审。
皇后听说皇上要抓自己的⽗亲,不顾⾝体虚弱,拼死求情。君子殊不多说,只讲两封信往刘敏贞面前一扔。皇后展开信看了,立即悲伤的晕了过去。太医手忙脚<img src="in/luan.jpg">的整治一番,皇后醒来后,再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垂泪。
那两封信是刘锡禾与太后的通信,信中刘锡禾说淑妃势头猛进,实为忧患,所以委托西宮太后将“凝魄散”下在皇后的饭菜中,然后嫁祸给谢景⽟,以打消其速长的势头。
虎毒尚不食子,君子殊看了信之后,对自己一向倚重的老师立即有了个重新的定义,那就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祈年殿的噤军撤走之后,雪锦、紫菱马上带着众宮人来祈年殿给谢景⽟请安、庒惊。谢景⽟安逸的泡在大木桶里舒神,雪锦、紫菱在旁服侍。
雪锦紧张了多⽇,总算是放下心来,说:“娘娘的劫难过了,以后必定万福!”
谢景⽟笑笑,又听紫菱说:“看着那些恶人欺负娘娘,今⽇得了报应,奴婢心里总算舒坦了!”
谢景⽟笑着问:“这些⽇子你们辛苦了。”她转脸对雪锦说:“替我好好谢谢长湾叔、还有文先生。”
雪锦点头说:“是。天玄道长这次也出了不少力呢。”
“这个我醒的,我自然会好好答谢他。”
又过了五⽇,皇后案件很快就有了审讯结果,但是后宮之事不得已告知天下,所以刘锡禾随便被安了一个“倚老卖老、结<img src="in/dang2.jpg">营私”的罪名,⾰职囚噤在家,而西太后则以⾝体迁安为由,迁⼊后佛堂,一心礼佛,不问外事。
谢景⽟知道了结果之后,并没有什么表示,倒是紫菱看起来比她还要⾼兴。紫菱手舞⾜蹈的说:“皇后⾝边的那几个作恶的老嬷嬷也被处死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们没长眼来陷害娘娘你,如今自偿恶果,真是大快人心!”
看她那个⾼兴样子,谢景⽟笑着提醒道:“你也别太快活了,得意忘形会坏事的。你这丫头,还是安下心来,好好准备我的册妃大典吧!”
紫菱忙笑着点头,再过几天,被一推再推的册妃大殿终于要举行了!到那时,西太后失势、皇后卧病在<img src="in/chuang.jpg">,淑妃可就是后宮中绝对的重头人物了!
哦,差点忘了,还有个渐有转⾊的东宮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