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
花园里很静,四周都没有人,也许是深秋的缘故,地上有很多落叶,脚踏上去有叶片碎了的声音。
伴随着脚步声,两人越来越近,谈话声音也越来越清楚。
“最近小姐小变了很多,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样不好吗,懂事多了。”说话的人伊⽔听出声音来,是⺟亲房里一个丫环的娘…周婆子。
伊⽔竖起耳朵,打算听听关于自己的小道消息。
也难怪伊⽔紧张,毕竟伊⽔知道自己是一个冒牌货,这些⽇子小心翼翼,努力扮演一个四岁小孩,可是没有想到仍有明眼人看出有些不对劲。
两人越走越近,声音忽⾼忽低,中间夹杂几句窃窃私语,伊⽔虽然努力听,却仍模模糊糊没有听清晰。
中间似乎提到老爷什么的。
很快两人走到伊⽔所在的花树另一侧,伊⽔努力的将自己隐蔵在花树<img src="in/yin.jpg">影里。
但是谈话的两人却转变话题。
“最近你有没有听到府里不对劲地?”周婆子神秘兮兮地说。
“没有啊。除了老爷和大少爷经常外出外。别地都很正常啊。”另一个婆子不明所以。
“昨天。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地表舅爷又来了。那个表舅爷。你知不知道。就是两个月前突然冒出来地。这次在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房间里整整呆了半天。听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地丫环翠贤说。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周婆子故意在关键时刻停下来。
“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怎么啦?”人地好奇心是无穷地。另一个婆子自然给周婆子勾起了好奇心。
周婆子先向四周打量了一遍。没有看见人。才神秘兮兮地凑到另一个婆子耳朵边说:“翠贤那丫头说。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将所有地丫环婆子都打法下去。单独和那个舅爷呆在房间里。整整半天。不知道在做什么勾当。”
“这也没什么啊。人家表兄妹彼此之间说说体己地话。也是有地。”另一个婆子不以为然。
“可问题是以前从来没有听到有人说孙家有这个舅爷,当年老爷纳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时候,也摆酒请客了,当时的情况我还记得,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外公⾼家也来人了,听说她外公家只有一个独苗,并不是这位表舅爷,这位表舅爷几个月前突然冒出来,又长的这么俊俏,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待他比待自己的亲兄弟还亲,孙舅爷来的时候,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就从没有让翠贤回避过。”周婆子在李家待的时间要长,说起以前的事来,头头是道。
“哎呀,那位表舅爷后来还来过李家呢,我也见过,那位表舅爷年纪比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大得多了,如果不是当时有人跟我说,我还不知道两人平辈呢,确实不是那位表舅爷,但那就不兴是那位⾼舅爷的儿子,年纪也对得上。”
“可是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清清楚楚的喊他表弟来着。⾼家没有老来子吧。”
“应该没有,如果有的话,就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脾气,肯定让老爷备一份厚礼送给去的,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动静。”另一个婆子也确认这里面有古怪“看来这里面真的有问题了。哎,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想起来了,我有一个亲戚在门房当差,他就跟我说过,那个孙家表舅爷每次走的时候都鬼鬼祟祟的,还经常拿着一个包袱,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原来我那亲戚还以为是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将自己家私偷偷<img src="in/jiao.jpg">给娘家呢,现在看来有些不对,就是是将家私搬运到娘家,也该<img src="in/jiao.jpg">给正牌子的舅爷才对…”
周婆子啧啧的咋咋嘴<img src="in/chun2.jpg">。
“看来我们这位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还真不是简单的,这么多年不知道往娘家搬运了多少家私,幸亏太太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要不然这后宅里早就闹起来了。”
“太太心眼是好,换上别人家像这般宠侧室的,正房早就争风吃醋了,老爷好福气,娶了一个贤惠的太太。大少爷大了,太太该<img src="in/cao.jpg">心大少爷的婚事了,越发没有时间整治內宅了,也幸亏有大少爷在,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动不了嫡长子的位子。”另一个婆子对张氏的评价还是比较好的。
“那可不一定,孙姨娘可不象是个安分守己的。”周婆子对孙姨娘似乎有很多不満。
“老爷是个明事理的,不会太纵容孙姨娘的,这嫡庶尊卑还是要讲究的,太太这样慈悲的人,如果孙姨<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真的存了歪心思,老天爷也容不得。”另一个婆子安慰道。
“那是,不过我跟你说的,你听过就算了,千万别跟外人说,要不然传出去,传到孙姨娘的耳朵里,我不死也得脫层⽪。”
“你放心,我是那种<img src="in/luan.jpg">嚼⾆头的人吗?”另一个婆子信誓旦旦的保证。
周婆子放下心来,两人开始谈论别的。
伊⽔见俩人走远了,才从树后面走出来。望着两人的⾝影发愣。
这些⽇子以来,伊⽔除了思念上辈子⽗⺟亲人朋友外,就是努力扮演好一个四岁的小孩,却忘了这并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一夫一<img src="in/qi2.jpg">的社会,虽然每天见到几个异⺟的兄弟姐妹,却把他们当作同学的情况居多,现在才明⽩这古代的<img src="in/qi2.jpg">妾之争从来就是存在的,就像红楼梦里林黛⽟说的那样,不是东风庒倒西风,就是西风庒倒东风,而且,照目前的舆论来看,自己的⺟亲还是被庒倒的那一方。
伊⽔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虽然和张氏没有太多的骨⾁亲情,但自己受伤的那段时间,张氏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还是让她很感动了,加上自己占有了人家女儿的⾝体,伊⽔对张氏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既然占用来人家女儿的⾝体,那么就代替那个李伊⽔好好的活下去,包括向⽗⺟尽孝,以后,我就是李伊⽔,李伊⽔就是我,上辈子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李伊⽔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辈子就作为李伊⽔好好的活着。
李伊⽔下定决心要帮张氏一把,毕竟伊⽔也在办公室里混过两年,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是曾经经过的,加上现在年龄小…这是她最大的优势,人们通常不会提防一个四岁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