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李惠⽔便带着丈夫林至磊和儿子林安回娘家
看着起⾊好了很多的大姐,伊⽔心中也有些欣喜,虽然不知道那天自己说的话起了多大的作用,但是看到大姐过得好,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好事。
大姐夫在前院由⽗亲和大哥招待,就连外甥安儿也在见过外祖⺟张氏后,被李洵叫道了前院考究学问了
当然,考问林安儿的是李纪,李卫对这个不在行,李洵虽说走南闯北大半辈子,见识上是有了,但是,要说让他咬文嚼字的去考问自己外孙学问,他还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
看到自己的外孙将儿子的每一个问题都回答了上来,虽然不知道林安的答案是不是正确的,李洵很是⾼兴,觉得这是过年这些天最为⾼兴的事情了。
夸赞了林安几句话,李洵将桌子上摆放的⽩⽟镇纸和一套笔墨纸砚最为奖赏给了林安,⾼兴的小家伙连蹦带跳的到后院去找⺟亲李惠⽔炫耀去了。
书房里,李洵和李卫李纪林至磊留下来谈论外面的事情。
后院,李惠⽔看着张氏房间里坐着的几位姨娘,心中有些奇怪。
虽然之前李家说过了,赵姨娘因为怀念故土,在李洵张氏将李沉⽔安葬后,没有跟着来京城,李惠⽔以为赵姨娘一时半刻想不开,不愿意回京城这个伤心的地方,倒也没有多加怀疑。
但是现在,可是过年的全家团圆的时刻,为什么⽗亲和嫡⺟还舍得将赵姨扔在徐州?
难道是嫡⺟排挤侧室?李惠⽔看了一眼満面红光地生⺟李姨娘。便否认了这个想法。
对于李汶⽔在大年初六这一天不回娘家。李惠⽔倒是没有丝毫疑虑。毕竟她在跟随丈夫去江西地几年时间里。也没有回过娘家。由己推比彼。李惠⽔对于据说嫁到杭州地李汶⽔过年地时候不能回娘家并不感到惊讶了。
虽说没有感到惊讶。但是当话题谈到李汶⽔地时候。李惠⽔还是有一些惋惜。“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我那位许妹夫呢。汶⽔妹妹地成亲也太匆忙了一些。而且新婚地头一年她也没有办法回娘家。不知道她在杭州多么难过呢?”
张氏看了她一眼。笑道。“哪里像你想地那么严重?你那妹夫对她不知道有多好呢。家里婆婆也是和善人。我看这门亲事真真是汶⽔地福气。而且。前些⽇子。汶⽔传过书信来。她已经有了⾝子了。这一下。就算是她要北上京城来。许姑爷也要拦着地!”
李惠⽔一听。马上惊喜起来。“真地?几个月了?这么大地好事。⺟亲也说及时告诉我们一声。也好让我们早些准备贺礼啊。要知道。汶⽔妹妹成亲地时候。我们地贺礼就准备地匆忙简薄了!”
伊⽔在旁边听了。知道这是⺟亲在给汶⽔生孩子地事情制造舆论。由于事前没有跟张氏串通过。伊⽔害怕自己说地话玩一个跟⺟亲地对不上来。因此。一言不发地只是低头听着。
“信中说地是四个月,加上信件从杭州送到京城的这些天,差不多也有五个月了吧!”张氏盘算好后,开口说道。
李惠⽔掐指一算“这么说来,岂不是新婚就做下胎的!要是真的是新婚之夜怀有的,汶⽔妹妹可就有福气了!”
张氏看了看旁边低头的李伊⽔,轻声咳嗽一声。
李惠⽔顺着张氏的眼光望去,反应过来,想到⾝边的幼妹李伊⽔还没有婚嫁,自己就在她面前谈论这个也有些过分,不由得尴尬的同伊⽔一笑。
情况不容许伊⽔躲避,伊⽔抬头对着自己的大姐笑道“汶⽔姐姐再过四个月就能给我们添一个外甥了,当然是件⾼兴事!我想赵姨娘留在徐州也未必不是为了就近照看汶⽔姐姐,要知道从徐州到杭州比从京城到杭州方便多了!”
听了伊⽔地话,李惠⽔刚才心中起的一点疑虑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是啊,赵姨娘留在徐州未必不是因为打了这个主意。
摆脫了这一个尴尬后,伊⽔继续发挥摆设的作用,在一旁聆听⺟亲和李惠⽔的<img src="in/jiao.jpg">谈。
看着说话的李惠⽔和张氏,伊⽔突然间觉得她跟⺟亲长得很像,并不是相貌,而是眉目间那说不出来的气质。
当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李伊⽔吓了一跳,明明李惠⽔是李姨娘的女儿,怎么会像自己的⺟亲呢?
李伊⽔也感觉自己的这个念头有些荒唐。
为了印证自己,李伊⽔赶紧看向旁边坐在椅子上地李姨娘。
虽然李姨娘已经年过五十,头上已经有了⽩发,眉间密布着鱼尾纹,但是仍能从脸部的轮廓看出和李惠⽔明显的⾎缘关系。
李伊⽔松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无端臆测而感到內疚。
是李惠⽔在张氏房间里长大的缘故吧,气质上终究地方,李伊⽔为自己刚才的错觉找到了理由。
正在这个时候,林安捧着外公赏地文房四宝来向⺟亲献宝。
看到李惠⽔看到自己的儿子眉开眼笑地样子,伊⽔恍惚了一下,这样的表情,伊⽔经常在⺟亲脸上看到,尤其是⺟亲在看自己跟大哥李卫地时候。
李伊⽔看着在一起拉着手亲热的李惠⽔⺟子俩,终于知道自己刚才在李惠⽔⾝上看到的一抹张氏的<img src="in/shu.jpg">悉的影子是由何而来。
相貌虽然不同,但是<img src="in/xing.jpg">情却多少有些相同,加上几乎相同的经历,两个人⾝上产生相同的气质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伊⽔叹息了一声,说起经历来,自己的这位大姐还是最像⺟亲的。
同样作为正室,年纪轻轻的就嫁⼊了夫家,生儿育女,繁衍子孙,还要管理家务,甚至同样的丈夫都纳了几房小妾,或心酸或无奈的做起了贤惠的大房。
张氏对李洵的几房妾室所生的子女,虽然不是视如己出,但是也称不上<img src="in/nue.jpg">待,不过是扮演一个当家主⺟,在几房妾室之间尽量一碗⽔端平罢了。
当年如果不是孙姨娘先出手谋害伊⽔和李卫的话,恐怕张氏也会跟她相安无事到老。
李伊⽔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如今的林家,几乎就是李家的翻版,李惠⽔也同样守着嫡长子林安,林至磊的其他几房妾室也同样生儿育女,伊⽔叹息了一口气。
李惠⽔的心思,与其盼着丈夫林至磊步步⾼升、封阁拜相,恐怕更加盼望着儿子林安有出息吧!
看着眼前林安一副聪明可爱的模样,李伊⽔心中的多愁善感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拉着面前林安的手说“林安真聪明,不过也不要骄傲,好好念书,长大以后,考一个状元,让你娘享享清福!”
林安点点头,又加了一句“也让爹和<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外公外婆舅舅姑姑享福!”
李伊⽔一听愣了。
张氏已经哈哈大笑,一把把林安搂到怀里“乖外孙,这么点就这般孝顺了。外婆不图你别的,你有这个心思,外婆都已经⾼兴的不得了了!”
接下来,张氏对李惠⽔夸了又夸,李惠⽔见儿子这般给自己长面子,也是満心<img src="in/huan.jpg">快的!
很快就到了二月,距离李汶⽔的临产期越来越近了。
伊⽔猜测的不错,张氏散布出去李汶⽔的孕怀⽇子,确实为李汶⽔生产做打算的。
毕竟孩子落地时间是不能蒙骗的,这个时代的人对生辰八字还是很看重的。
张氏说的过年的时候汶⽔已经孕怀五个月了,等到二月份生产的时候,可好方便对外面声称汶⽔是早产,七个月生下的孩子。
对于张氏说的“七活八不活”的话,伊⽔总算有了理解。
后世的医疗发达,早产儿多能够存活下来,加上伊⽔还没有结婚,对这样的消息并不关注,自然不知道早产儿还有这么多说法。
李家惦记着汶⽔的生产,到了二月份的时候,李洵早早的找借口去了杭州。
张氏留在京城,但也给李汶⽔准备了不少葯材⾐物。
李惠⽔听说自己⽗亲要去杭州,便将自己给妹妹、外甥准备的贺礼一并<img src="in/jiao.jpg">给⽗亲,让他帮忙捎带过去。
李洵因此又耽搁了一天的时间,才启程往杭州去。
与李家同样惦记着汶⽔⾝孕的事情的还有雍亲王府的四福晋。
等到跟丈夫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四福晋还特意将房间里的丫环全部屏退,才跟四阿哥谈论起这件事情。
四阿哥想了一下,摇头摇“现在京城里的形势紧张,各个府上都挥眈眈,要知道,自从太后病逝后,皇阿玛说出再立太子的话,咱们府外监视的人就比往常多了几倍。这个时候要是无缘无故的派个人出京去杭州,恐怕会引来不少人家注意。左右,有李家的人照顾,想来沉⽔和孩子也是不会受多大的委屈的!”
四福晋叹息了一声“她们想来不会受委屈的,我只是想着弘时到现在还不知道沉⽔还没有死以及他即将做⽗亲的时候,心里就不是滋味!”
四阿哥听了福晋的话,放下碗筷“他们的⽇子还长着呢,终归有相认的一天,不急一时。倒是栋鄂敏华的事情怎样了,弘时还在跟她怄气?”
四福晋一听,脸上露出笑容“怎么会呢,弘时也算开了窍了,昨天已经搬回房间了,虽然跟栋鄂敏华还算冷着,但是比以前強多了,肯跟栋鄂敏华说话了!”
四阿哥听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