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姐姐,你们好慡哟。哼,就知道照顾你们,没有人来关心我,偏心。”
夏天略带闷热的风中传来一道幽怨的意念。二流转头一看,兰花小剑正低垂着枝叶,抱怨着二流的偏心。“争宠?”二流脑海中没来由地跳出这样一个具有历史和前卫的词语,随风一笑,收拾好种花用的东西,用箩筐挑了,朝狗棚处走来。
“妈妈,你别生气啊,不是还有小夏陪着你吗?”
“小夏,你别安慰我,反正是那个人不好,三天两头不来看我。呜呜…”
小夏是谁?二流走到狗棚处,终于看清了,前几天只有一指⾼还没有伸展开的小兰草,如今已经长了十来厘米长,枝叶已经完全伸展开了。由于是新叶子,呈鲜嫰的浅绿⾊,好像要滴出⽔来。
“咦?”看到新长成的兰花,二流⾼兴地叹了一声。
那条土狗已经忘了曾经狠狠地教训过它的二流,跟二流很<img src="in/shu.jpg">悉了,站了起来,围着二流的双脚打着转,不停地用鼻子嗅着二流的气味,尾巴一摇一摇的,时不时地用⾝子去蹭蹭二流的小腿,很是可爱。
二流懒得理他,心思全放在了新长出的兰草上,轻轻地摩抚着兰草的叶片,自言自语地说:“小夏,好名字啊,也该给你找个新家了。”说着,把花盆里刚长出不久的杂草轻轻拔掉,生怕伤害到了兰草一分一豪,接着,又给兰花浇了次⽔。
两株兰花感受到了二流发自內心的精心,情感得到了极大的満⾜,纷纷満意地摇曳着⾝姿,将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二流。
兰花可是精贵的东西,用什么来给兰花安家呢?二流的家在山区,还是山顶上,商品<img src="in/jiao.jpg">易很不方便,也没有什么值钱的陶器卖,要给兰花找个精致的家,还真不容易。
左看右看,二流眼睛一亮,看到院坝边长着的那一笼楠竹,有几<img src="in/gen.jpg">长得相当耝壮,竹节直径大约有十来厘米,给一株兰花安⾝绰绰有余。
“用楠竹做花盆。还<img src="in/ting.jpg">有创意地。”
想到做到。二流将用刀将最大地一株楠竹伐下来。用锯子把楠竹地竹节锯开。一株楠竹可以锯出十来个花盆。上面那些竹节太小地不适合做花盆。二流便将他们用刀砍断。放在厨房地柴堆里。当柴烧。二流又拿出小刀。把锯下来地楠竹竹节地两端修理平整。把竹节中间地疙疤打出一个一个地小孔。一个简易而另类地花盆就做成了。
一边修理着这十来个楠竹竹节。一边想象着把兰草栽在楠竹里面更显⾼雅地情形。二流満意地点了点头:“如果能在这上面刻上字。就可以算是一个艺术品了。”这方面二流不是行家。不敢轻举妄刻。只能遗憾作罢。
一下做了十来个花瓶。二流地手有些隐隐作痛。但这种疼痛已经被心里面地満⾜和充实感取代了。这次用不到这么多花瓶。二流只取了其中造型最好地两个。将其余地放⼊自己小绑楼地<img src="in/chuang.jpg">下。
做好了花瓶。二流又走到兰花面前。对两株兰花说:“小剑、小夏。马上你们就有漂亮地新家了。”然后。用小刀轻轻地把兰花连同土壤一起撬起来。把泥土和兰花小心地分开。兰花地<img src="in/gen.jpg">很娇嫰。很容易断。因此得格外小心。
去掉泥土地兰花<img src="in/gen.jpg">⽩⽩地。昅満了⽔份。掐一小段咬在嘴里还带着淡淡地甜味。
小剑和小夏见二流这么专注地为它们安排新家,心里说不得的⾼兴。
清理完兰花<img src="in/gen.jpg">须上的细砂,二流又用⽔把<img src="in/gen.jpg">须冲洗得⼲⼲净净,再找来把剪刀,把腐<img src="in/gen.jpg">剪掉。这些都是二流通过与兰花的<img src="in/jiao.jpg">流中想到的办法。处理完兰花,二流又拿起竹筒,在底部垫上一层小石子,避免泥土因⽔的冲刷而流失掉。再在小石子的上面铺上一层柔软的细土。
看着这个崭新的家,两株兰花都显得很奋兴,特别是兰花小剑,上次二流栽花的时候,二流胡<img src="in/luan.jpg">找了个烂铁盆种在里面,小剑觉得自己的⾝份很掉价。这次的新家就不一样了,清新而颇有诗意,很符合它那⾼贵的⾝份。
把两株兰花的<img src="in/gen.jpg">部分开,分别放在两个竹筒里,再把细土填进去,掩住兰花的<img src="in/gen.jpg">部,轻轻地按紧一些,两株兰花便被固定好了。二流又到屋后边的青岗林,用小刀撬了些成块成块的地眼⽪,铺在兰花<img src="in/gen.jpg">部泥土的表面,就好像铺了一层崭新的绿⾊的地毯,这有助于保持⽔份。
做在新家中,看着绿油油的地毯,两株兰花更⾼兴了,一个劲地称赞着二流为它们安排的新家,舒服地伸展开叶子。叶子是绿⾊的,竹筒是绿⾊的,地面也是绿⾊的,相映成趣,在兰花的伸展中得到最完美的融合。
种好了兰花,二流将兰花放到阁楼的窗台上,二流的屋子本来收拾得很整洁,有这两株兰花点缀,更显得精致。虽然兰花小夏要送给王与秋,但至少有天真调⽪的小剑陪着自己,心烦的时候可以找小剑说说话。
懊吃饭了,二流来到厨房,他⺟正坐在灶膛前烧火,他爷拿着锅铲在锅中炒着菜。他爷的手艺一直不错,⾼原村有啥红⽩喜事都要请他爷去主厨,今天这还是他爷生病以后第一次下厨,在油烟之中,他爷也没有如何咳嗽。二流眼中一亮,问候道:“爷,你不咳了吗?”
他爷脸上浮出了难得的笑容,一边炒菜一边说:“我还在咳嗽敢炒菜吗?你加的两味葯可真灵,喝了一幅,忍忍就不咳嗽了。只不过嗓子还有点不舒服,一不小心就要咳出来。尽量忍忍就过去了。”
“让我来吧。”二流走过去,想接过锅铲,说:“原来的葯把你的肺伤到了,还需要慢慢调养,小心别起火着凉了。”他爷不让,摆了摆手,说:“我很久没下厨了,你让我活动活动,怪想念的。”
看到他爷的那个⾼兴劲,二流只好作罢。
晚饭吃着他爷炒的菜,二流一家人感触颇多。
他爷脸上全是笑意,味口大开,大口大口地吃菜,仿佛要将两月的不快都吃进肚里。
他⺟吃得很慢,好像在咀嚼着山珍海味,又好像在回味着岁月的感觉。当时年轻漂亮的她答应嫁给二流他爷,也是看中了他爷炒菜的好手艺。如今,自己也老了,庆国这孩子也大了,人也出息了,听说都跟镇上的名医学医术了,就是能抱到孙子该多好啊。
二流夹了一块菜放到口中,味道中正,但有点咸,这可能跟他爷这段时间长期喝中葯把口味喊淡了、放盐的时候多放了点有关,也可能跟带着感动往肚里呑的泪⽔的味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