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与秋拿起锄头,好沉,她差得没举得起来。举起来以后,锄头都是一晃一晃的,拿不稳当。
二流见王与秋不<img src="in/shu.jpg">悉农事,赶紧说道:“你握锄的势姿不对,应该这样。”
二流走到王与秋⾝后,把她的两只手重新摆放了位置。王与秋的右手放在锄头靠近锄刀的那一侧三分之一处,左手放在锄把一侧三分之一处,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杠竿,右手形成一个支点,而左手则形成一个着力点。这样是最省力的,左手的力气可以通过传导放大一倍,右手的力气也可以加到锄把上,可以成倍放大锄动的力量。
当然,如果是左撇子,则握锄的势姿刚好相反。
王与秋再次举起锄头,这次果然省力了许多。她感觉到,双脚和<img src="in/yao.jpg">部的力量都传递到了双手上,全⾝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锄头上。
“嗨。”王与秋吐气开声,锄头劲使往下一掘,锄头便划出一个美丽的圆弧,挖到地上。在锄头下划的过程中,王与秋感觉到锄头有点轻飘飘的,还以为是好现象。但她却不知道,这是锄头不试曝制的表现。
一锄头挖下去,王与秋手里的锄头失去了准头,挖到土里的时候锄刀斜斜着地,土里只出现了一个浅浅的挖痕,<img src="in/gen.jpg">本没有深挖进去。
按这样的挖法,再挖十锄都没用。
看着自己挖出的痕迹,王与秋无赖地摇了头摇。
二流接过锄头,说:“我示范一次给你看。”只见二流举起锄头,并没有举得很⾼,双手往侧后方向劲使一拉,只听“扑”的一声,锄头深深地咬进了土里。二流再撬起锄把,锄刀便把咬进去的泥土撬了起来。撬出的泥土里刚好有一窝菠菜。二流提起菠菜的<img src="in/gen.jpg">部,轻轻一抖,泥沙便从菠菜的<img src="in/gen.jpg">部脫落开来。
这样,一株菠菜便被收下来了。
“看清楚了?”二流把锄头递给王与秋。说:“关键是眼睛要看准。力度要恰到好处。”
王与秋接过锄头。一边回忆起二流地动作。一边举起锄头。劲使一挖。这一次好了一些。锄刀吃进土里。可是。锄刀落地地位置离菠菜地窝子很远。吃进土里地部分也很浅。不能把菠菜撬出来。这一锄算是⽩挖了。
王与秋看着自己挖地地。摸了摸额头。问二流:“我是不是很笨?”
“你这是第一次。慢慢来。我教你。”二流站在王与秋地侧面。与王与秋一起握紧锄头。说:“你不要用劲。仔细观察锄头运动地轨迹。体会手眼地配合。”
四人双手相握。以锄头为媒介。传递着异样地情感。
劳动是可以传递和<img src="in/ji.jpg">发感情地!
二流举起锄头,轻轻一挖,并没有劲使,目的是让王与秋体会到挖锄头的方向。如此示范了几次,王与秋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明⽩挖地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次,二流让王与秋单独挖。王与秋把锄头举起来,劲使一轮,锄头咬进土里。虽然咬得不深,但位置总算正确了。二流对王与秋竖起了大拇指,说:“学得倒<img src="in/ting.jpg">快的嘛。”
王与秋得到表扬,来劲了,甜甜地笑着把锄头举起又放下,一锄一锄地挖了起来。<img src="in/yang.jpg">光把王与秋的笑脸映得通红。
看着菠菜被自己挖出来,王与秋得意极了,这可是她的劳动成果。
经过二人的忙碌,这两块地的果蔬都被收起来了。
二流把不能再生长果实的果蔬铲到一旁,把舂泥冢挖开,上次埋的作物已经化作了泥土。二流将这次铲下来的作物放⼊舂泥冢中,掩实了,重新揷上“舂泥冢”的牌子。
王与秋见了,大是好奇,问:“这是什么意思?”
二流答道:“这是专门用来埋已经收获了的植物的。这代表了植物的奉献,同时也寄托了我的思念。这叫做舂泥冢”
王与秋忽然有点感动。
晚上的时候,二流就拿了一些菠菜来做菜吃。或许是王与秋经过劳动,肚子饿了,或许是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总之,吃的比平时多了一半。
吃过饭洗脸,王与秋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磨出了泡,泡在⽔里隐隐作痛。二流拿来针,在火上烧了,把王与秋手上的泡挑破,又用原度的烧酒涂在王与秋的手上给她消痛。痛得她叫了起来,把<img src="in/ji2.jpg">圈里的<img src="in/ji2.jpg">吓得<img src="in/luan.jpg">跳<img src="in/luan.jpg">叫。
第二天早上,王与秋手不痛的,但是,<img src="in/yao.jpg">和背却发起痛的,真不是滋味。这是她<img src="in/yao.jpg">背上的肌⾁被拉伤了。二流带着她去收红薯,让她在一边坐着耍。但是不服输的她不顾⾝上的疼痛,毅然参加。
收红薯和收菠菜差不多。先把红薯的藤子掐掉,二流他⺟背回去储存起来喂猪。然后,一锄头下去,把栽红薯的窝子挖开,抓住红薯的<img src="in/gen.jpg">部,劲使一抖,五六个红薯宝宝就被拉了出来。
有了昨天收菠菜的经理,王与秋使用起锄头来有板有眼,除了偶尔一次锄头落地的位置把握不对,会将一两个红薯挖坏以外,倒没有出什么大问题。这可把王与秋乐坏了,在她的心目中,既感受到了种田的快乐,又感受到了与二流一起并肩战斗的情谊。
二流种出的红薯大小均匀,用刀把外面红⾊的外⽪削掉,放在嘴里一咬,又脆又甜,竟然有点甘蔗的甜味。
王与秋咬一口,连声夸奖:“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薯。”
他爷和他⺟也吃了一个,也不停地夸奖:“这味道,可以拿来当⽔果吃了。”
你还别说,二流挖出的红薯还真是拿来当⽔果卖的,价格一块钱一斤,⾜⾜比一般红薯⾼了三四倍。
吃着红薯,甜甜的汁<img src="in/ye.jpg">从王与秋的嘴角流了出来。王与秋劲使昅一口气,将甜浆重新昅⼊嘴中,感叹道:“农村的劳动虽然很辛苦,但是,也很有乐趣。<img src="in/ying.jpg">着凉风,享受着收获的喜悦,这也是一种独特的体验。”
这时候的王与秋,已经忘记了手上和⾝上的疼痛。
吃了生红薯,二流又给王与秋做烤红薯吃。到池塘里摘了一片荷叶,把红薯包住,在煮饭的时候放⼊灶灰底下。让烧些的温度慢慢渗⼊灶灰底下的红薯之中,一点一点烤<img src="in/shu.jpg">。
饭煮到一半的时候,灶里便传出一阵<img src="in/you.jpg">人的清香。二流将灶灰刨开,用火剪把荷叶包着的红薯掏出来。红薯外层的荷叶已经被烧得焦透。
剥开荷叶,一股浓郁的红薯香味便冲了出来,満屋飘香,让人闻了直流口⽔。
把红薯的外⽪剥开,⽩⾊的红薯⾁已经变成了金⻩⾊,热气缭绕,香气扑面。红薯的香气、荷叶的香气甚至灶灰的香气,<img src="in/rou2.jpg">和在一起。轻轻地撕下一小块红薯⾁放⼊嘴中,烫得王与秋的小嘴直哈气。不过,即使再烫,王与秋也舍不得把红薯放下。
王与秋吃红薯的样子,把二流和他爷他⺟看得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