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想不通,借出去通知红薯摊的机会,偷偷地给刘海打了个电话。刘海迟疑了一阵,说:“管他黑猫⽩猫,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只要不是关于钱的事,你一切照做就行。涉及到钱的,你一定要先给我汇报。”刘海在用人不疑的同时,还是留了一手。
接完电话,吴刚虽然満腹疑惑,还是小跑着去通知四个红薯摊去了。
四个红薯摊得到通知,便开始大声给客人宣传起来。
下午两点一过,中午服务人员购买大红薯当中午饭的销售嘲已经过去,烤红薯、生红薯的买卖逐渐稳定下来。陆陆续续下午的人流嘲开始涌动,经过上午的大卖和行之有效的宣传,以及中午吃过⾼原红薯的回去宣传,带来了另一部分人气,⾼原红薯摊前的生意也在逐渐升温之中。
四个出口处,突然增加了七八个卖红薯的摊子。准备得虽然不是很充分,但在红薯销售热嘲的带动下,几个摊子并没有遭遇⾼原红薯摊上午的冷遇,虽然生意没有⾼原红薯好,但总的来说还是不错,这可把几个摊子的老板乐个不停。但比一比⾼原红薯的销售情况,几个老板又有点委靡不振,难道⾼原红薯这么好吃?就有这么多人来买?
吴雅诗冷眼看着这些抢生意的红薯摊子,诡异地一笑。
吴刚通知完了,回来找到吴雅诗。吴雅诗指着旁边的一个茶楼说:“走,我们去喝喝茶,等着好消息传来吧。”吴刚心中的犹疑更深。
二人进了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吴雅诗点了两杯铁观音,说:“刚哥,不如我们两个打个赌,今天下午五点前保证把大红薯销完,销完了算你输,没销完算我输,谁输了谁开茶钱,怎么样?”
吴刚一看,这茶要三十块钱一小包,点了二小包就要六十块钱,还有四十块钱的雅间费,吃一次茶居然要花费一百,没想到有这贵。但是他想到只要能把红薯销出去,即使自己掏钱喝这么贵的茶也值得,便答应道:“赌就赌。”
吴雅诗恬静虔诚地坐在茶具前,烧起了开⽔,撕开铁观音的包装,冲泡起茶⽔,给吴刚表扬起茶艺来。什么凤凰三点头,什么一泡二泡三泡,什么一口二喉三下肚,吴雅诗啰啰嗦嗦一大堆。吴刚急得心头发慌,<img src="in/gen.jpg">本一句也没听进去,而是不时地张望着出口处⾼原红薯的摊子,他真看不明⽩怎样才能把红薯销出去。
三点一到,刘海又出现在了展销会场,他把各个摊位上百块的钞票一收,准备把钱给二流汇过去。这次他认真了,把每张钞票都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看有没有假钞,还好,经过打招呼,几个摊位的服务员收钱的时候都格外注意着,没有收到假钞。
刘海收完钱。来到邻近地信用社。把钱拿出来数一数。看看到底卖了多少钱。烤小红薯卖了将近两千斤约四千块钱。大红薯也买了两千斤约三千块钱。总共卖了七千块钱。这一万斤地红薯、用工、宣传等成本已经收回来了。还有四千斤大红薯、两千斤小红薯还没卖。这些红薯换成了钱就是纯利益了。
刘海把钱打⼊二流地帐号。又拨起了二流地机手。可。还是关机?刘海没办法。只得给庆嫂子地商店打电话。他有重要地事情要告诉二流。必须想办法通知到他。
一上午地时间。二流都关着机滋养着红薯。等滋养完毕。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过了。
二流他爷他⺟已经从地里回来。正在弄中午饭。山里农村中午吃得迟。一般要中午一点半到两点左右地时间。
滋养完毕。二流站起⾝。看了看成堆地红薯。叹了口气。现在这时候收购红薯才起头。按时间表来算。每天都是一万斤地红薯要等着他滋养。何况⾼峰期还是每逃邺十万斤。这如何是个头啊?一次<img src="in/xing.jpg">滋养二十万斤红薯。他还真有点吃不消。看来。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吃过中午饭。二流觉得有些疲倦。躲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睡一会儿。睡着睡着就听到庆嫂子地大喇叭叫了起来:“刘庆国。二流。马上给刘海打电话。”
二流听到声音,一骨碌爬起来,拿起机手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机手是关着机的。二流一拍脑门,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忘了开机了呢?”
打开机手,二流赶紧给刘海打电话,刘海的骂声就响了起来:“二流,你娃子可真会耍啊,我们在这边拼死拼活,你却在家里关着机玩呢。”
二流知道刘海不是真生气了,而是给他开玩笑呢,便说道:“刘海,有啥事,直接说吧,我还得去组织人手挑红薯下山呢。我这不是不小心把机手着了吗?”
“理事长大人。”刘海长声长气地说道:“给你汇报三件事。第一件,到目前为止,已经卖出红薯四千斤,收⼊七千个大洋,已经打⼊你的信用社帐号。第二件,我发现了一个懂得营销策略的小妹妹叫吴雅诗,准备把她拉⼊协会来,这待遇如何给,还得你拿主意。第三件,市上最大的那家天宇果蔬专卖店对我们的红薯很敢趣兴,想和你谈谈,看你能不能菗出时间。”
“这样吧。”二流想了,说:“我下午亲自送红薯,到县城来把这些事情解决了。晚上你把人约好了,我们找个地方谈一谈。先把吴雅诗带上给天宇谈,接着再跟吴雅诗谈。”二流之所以先给天宇谈,是想看看吴雅诗的手段。
币了电话,二流起了<img src="in/chuang.jpg">,去找刘越深组织人手,同时把他带到县城。这么大的事,要让五个理事都参加讨论讨论才行。刘越深听说要去县城,他⾼兴得不得了,这么与吴齐分开一天,他就心里面发着慌了。
“一泡略带苦味,二泡渐⼊佳境,三泡醇和甘甜,四泡顶峰造极,五泡犹有余香,六泡洗涤心尘,七泡秋收冬蔵。七泡对应人生七十年,品铁观音,实际上是在品人生。”
喝到第三泡的时候,吴雅诗还在给吴刚讲解着铁观音的喝法,看吴刚实在没心思喝茶,便对吴刚说:“看你那着急的样子,这样吧,你去通知四个红薯摊,大的生红薯涨价了,涨成一块五一个,然后见人就宣传,大红薯限量销售,今天卖了明天就没有了。”
吴刚看了看远处的红薯摊,生意也没好起来啊,怎么就涨价了呢?但是,他虽然満腹疑问,还是着急地跑出去通知去了。对于吴刚来讲,有事⼲总比闲着喝茶⼲着急要好。
吴刚小跑着通知了一圈,又问了各个摊位的销售情况,得到的反馈意见是,大小红薯的销售都会稳定,但是偶尔会出现一个人卖十好几个大红薯的异常情况,有的一个人还重复买好几次。
回到茶楼,吴雅诗还在继续泡着茶,见吴刚进来,问道:“是不是有人多次一二十个一二十个地买啊?”
“你怎么知道?”吴刚惊讶地说。
“你就等着办招待吧。”吴雅诗开心地笑了,人也显得比刚才轻松了很多,说:“来,尝尝这第四泡。”吴刚感觉得出,吴雅诗刚才并不是一点也不紧张。
等第七泡喝完的时候,时间已经四点过,差一刻就打五点了。这时,吴刚的电话响了,是刘海打来的。吴刚一接起来,那边就传来了刘海急促的声音,说:“你们想的什么办法?居然六千斤的大红薯全部卖完了,后来卖的大红薯还是涨了价的。”
“这。”吴刚一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吴雅诗。等电话挂了,吴刚着急地对吴雅诗说:“刘海打电话来说大红薯全部卖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刚看向吴雅诗的眼光变了,充満了佩服。
“哈哈。”吴雅诗笑着拍着手站了起来,露出了洁⽩的牙齿:“去结帐吧,帐结了我再告诉你。”吴刚还是一脸猜疑,但还是乖乖地去结了帐。
接帐回来,吴雅诗指着窗户外面的销售现场,问吴刚:“你猜猜看,人气没有增加,而这些红薯被谁买去了?等你猜出来了,我再告诉你。”
吴刚看着窗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卖给谁了。看来这个脑袋就是不够用,如果是二流和刘越能在,一下就能想明⽩到底是怎么回来?
二流和吴越深组织好人手,打电话联系了车子,挑着担下了三道坡,把货物装上了车。二流便和吴越深一道,搭货车向县城走去。
在车上,吴越深将一个胶口袋拿出来,翻出里面他当新郞时穿的新西装,套在⾝上,说:“到县城可要穿好点,不然要被人笑话。”
二流和司机都笑了,二流问:“就光顾着你穿好点,就没给吴齐准备准备。”
“谁说没有呢?”吴越深又翻出一个胶口袋,指着里面的红⾊风⾐说:“这不是。我把两件新⾐都带来了,计划着到县城里渡渡藌月呢。”
“哈哈…”一车三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