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个世上,比宇文护聪明的人,好像也没几个,文潇自己很清楚,虽然现在自己位⾼权重而宇文护却貌似落魄,可也不至于叫她“傻妞”吧?
难道,这就是琴玥口中所说的“他总是会惹我生气,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但是,每吵一次,都会更加了解彼此?”
宇文潇觉得嘴里有点发苦。
“她还不傻?我可从没见着像她这么傻的人。别人都知道把包袱放下,才会走的轻快的道理;她可不,她不仅不放下自己⾝上的包袱,还要帮别人背,”宇文护笑笑道“她心太软,虽然看的透,却不敢做。那你看透了有什么用?徒增痛苦而已。”
这跟我们三个之间有什么关系?宇文潇不明⽩宇文护为什么要说这个。宇文护却仿佛知道了宇文潇心里的想法,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吧,其实我找回她,也不过就是几个月的时间。之前的四年,她不是在晟国,而是去了金帐汗国。”
“金帐汗国?怎么回事?”宇文潇大惊。
“还记得四年前上京街头对她的刺杀么?是金帐汗国的布⽇古德⼲的。”宇文护叹了口气“当时在上京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尤其是向南,会曌国的方向,一路上都是死士刺客。而向东和向西也都是他们的探子。唯独只有向北,却一个探子都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就是从北边来的,那里就是他们的地盘,所以不需要防御。我也是动用了全部的关系,查了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料想她一定是去了北方。后来刚好被皇兄蜂到皇陵,守着那些坟墓还不如去找她,所以我就跑了。这样一路向北,中间又得躲避皇兄的追捕,找了两年,好不容易才在宁绥找到她。”
“宁绥?你是说北方那个边境小镇?”宇文潇瞪大了眼睛。他过去还以为宇文护的逃跑只是为了自由或者是夺得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找她。实在是…
没想到宇文护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啊。单是这份心,宇文潇就自叹不及。他单只是为了守护那份感情而不愿接受别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还活着,一定要去找她。可是,感情的事是有分付出和回报的么?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讨厌的还会一直讨厌。宇文潇还是不敢相信,当初看到宇文护就要跑的琴玥,如今真的会喜<img src="in/huan.jpg">宇文护?
还没等宇文潇开口,宇文护就道:“我追到她,确实用了一点非常手段…不是说那种意义上的非常手段,而是说,我和她的经历比较的不同寻常。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大劫、经历过一起被关进监狱、经历过一起逃亡。短短的几个月中积累起来的好感和信任,也许比之前的几年还要多。这是一种际遇,也是我的幸运吧。”
“经历过生死?”宇文潇捏紧了拳头“你是说你们一直被追杀么?”
宇文护道:“我明⽩你在想什么。我也很清楚你在她心里地地位。一开始地时候我地确没有想过我和她能走到这一步。不过她现在既然已经答应嫁给我了。我就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搅她。”
“打搅?”宇文潇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和她一直以来都很好。现在继续下去。有什么不对地?”
“是没什么不对地。可惜你忘了一点:物是人非。
四年了。什么都挡不住岁月地冲刷。感情也一样。如果没有遇上我。我想她已经做好了为你‘守节’地准备了吧。不过可惜。遇上了我。所以上天让我给她幸福”
“我…”
宇文护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道:“四弟。我明⽩你在想什么。不过抱歉。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她不行。我只能说。今后会加倍对她好。请你放心。”
宇文潇大怒:“请我放心?你要让我怎么放心?要我放弃她,放弃我坚守四年的感情么?开什么玩笑!”
“感情的事情没有什么你对我错,也没有什么胜利和失败。四弟,我很抱歉。但是,她既然是我的未婚<img src="in/qi2.jpg">,我就必须要为了我将来的家庭负责。这次,我不想再逃避。”
宇文潇脸⾊⽩了又⻩,那表情有伤心,有痛苦,还有深深的遗憾。而宇文护却一脸平静,他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再不坚持,对三个人都不好。从宇文潇的语气里看,刚才他一定找过琴玥,只是答案不太満意,这才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果然,宇文潇站起来良久,看看面⾊平静的宇文护
看远方黑暗的天宇,终于还是长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月光照<img src="in/she.jpg">,他的⾝体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秋风萧瑟,看上去既落寞,又悲伤。
…---
从此以后,宇文潇再也没有来昭宁的家。他那天回府以后,大病一场,病好之后辞去了全部的工作。宇文朗来看他,就看见在<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ang.jpg">天里他单瘦的坐在枫树下呆呆的看天,面⻩肌瘦的,也没有什么精神。宇文朗很是心疼,也不敢再<img src="in/bi.jpg">迫宇文潇娶亲的事了。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宇文潇却主动跟宇文朗说,他想开了,决定接受宇文朗的安排,娶一个王妃,平平淡淡的过完下半辈子。
听到这话,宇文朗真是喜出望外。赶紧让手下的人张罗,不久就把国全的佳丽集中开来。宇文潇<img src="in/gen.jpg">本没有用心挑选,看宇文朗的意思,是想让他选择曲家飞曲婉怡,宇文潇想也没想,就选了她。他只有一个要求,这场婚礼要尽早办好,最好头一天选定了曲婉怡,第二天就过门。
逍遥王大婚,可是普天同庆的一件大事。这些年来,宇文潇帮着处理朝政,人缘极好,也深受百姓爱戴。宇文朗⾼兴之下,决定大<img src="in/cao.jpg">大办,势要将这场自己最爱弟弟的亲事办的风光无限。宇文潇想要尽快成亲,宇文朗也误认为是他终于开窍想女人了,整天都笑得合不拢嘴,比自己娶<img src="in/qi2.jpg">还要开心。
宇文潇相当⿇木,整个婚礼过程他都懒得揷手,任凭宇文朗上蹿下跳忙里忙外。他似乎处于一种“云游物外”的境地,周围无论发生什么,都已经让他没有半点趣兴。
下聘、几个年老的宮女过去教授礼仪,本来要还要等一个月才是⻩道吉⽇,宇文潇却等不及了,催促着赶紧完婚。宇文朗不想违背他的宝贝弟弟,和曲家商量好了以后,答应三天后就让女儿过门。
整个婚礼,宇文潇穿着大红喜服,陀螺一样从早被人布摆到晚。他早已经⿇木到感觉不出什么是喜悦,什么是悲伤。只知道机械的敬礼,礼遇来宾,收下文武百官送来的或贵重、或平淡的贺礼,还有皇兄宇文朗的殷切期待。整个婚礼环节,他最开心的,莫过于一杯一杯和所有他看见的人喝酒。有的时候酒精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喝下去之后,真的可以忘却烦恼。
终于到了夜深,再想闹洞房的客人都被宇文朗赶回去了。他才不想让不识趣的客人打搅弟弟的重要夜一呢。
有皇帝的授意,谁还敢闹事?早就一哄而散了。到了夜深的时候,庭院深深,后院里只有王府中的一些下人。
“王爷,我来扶你吧?”宇文潇歪歪斜斜的拿着一壶酒到了洞房门口,两个清秀的小丫环上前,准备扶起宇文潇。
“不用你们管,给我滚!宾!…”宇文潇満嘴満⾝的酒气,很不客气的大手一挥,把两个小丫环赶走了。走人之后,他默默的看着洞房门上贴的大红“喜”字,还有屋檐下挂的大红灯笼,忽然鼻子一酸,有一口气堵在了喉管,难受的想哭。
“啪!”他用⾝体撞开了门,里面的曲婉怡和她的丫环一愣。丫环跪在地上,道了句:“王爷!”
宇文潇不耐烦的一挥手,示意她赶紧滚蛋。
这小丫环也知情识趣,立即走了,走之前还关上了门。
门里只剩下坐在<img src="in/chuang.jpg">上的曲婉怡和站在门前的宇文潇。曲婉怡闷着头不说话,手紧紧抓着<img src="in/ku.jpg">头,手心里都是汗,心里很是紧张。
她自然是见过宇文潇的真容的,知道这位名満天下的“逍遥王”品行谦和,面相俊美,而且年少多金,又掌管着朝政大事,比之曾经的“地狱红莲”三殿下宇文护,更是痴情至<img src="in/xing.jpg">,简直就是天下男人的典范。能嫁给他,真是她今生最大的期盼。
一对红烛明亮的燃烧,屋里一片鲜红,刺得他睁不开眼。一转⾝看到<img src="in/chuang.jpg">上坐着个披着红盖头的人,宇文潇冷哼一声,且先不去理她。
…
研一的专业课又多,还有英语和政治,我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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