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确有一个常识<img src="in/xing.jpg">的错误,当时顺手就打出了乌鲁木齐,而且尴尬的是我甚至下意识地觉得乌鲁木齐就是西蔵的。后来大家提醒才知道,现在改过来!
燕家清舞赵家清思不从政。这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京北上层政治圈子流传的一句话,或许带着些惋惜,或许带着些庆幸,无论是前者抑或后者,这句话传递出来的隐形信息就已经⾜够证明这两个女子在京北政治圈的分量。
或许和祖辈⽗辈的权⾼位重不无关系,这两个被称之为第四代红⾊⾎统中最璀璨的两颗政治新星正在万众瞩目中在国中大地上冉冉升起。
燕清舞三年之前悍然从政,直接调⼊西蔵担任对蔵族民人特殊事件办公室任职,在短短三年的时间完成在该办公室从副职升任正职一把手的位置,这个女人的政治手腕在第一天上任的时候就已经充分地展露出来。
凭借着家族雄厚的政治人脉,以一个超然的地位近乎钦差的⾝份从京北进⼊西蔵地方,原本就对这个女孩心生忌惮的当地员官在见识到燕清舞的手段之后再也不敢小看这个看似不大的女孩让人惊悚的手段。
赵师道所说的,兴许未来共和国第一位女总理就出在这两个女人之间,这句话是绝对不可能无故放矢的。
她还是一头长发,似乎从未改变,甚至脸上亲和中略带⾼傲矜持的微笑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在任何一个方面任何一个角度无所不在地向世人宣布,这个女人的清冷和孤傲。
他还是略带轻佻,微微有些胡渣的脸上一种近乎落拓的沧桑让这个男人有一种近乎致命的魅力,四十岁的男人是最具有魅力的男人,经历的生命的浮华和浮华之后沉淀出来的透彻,男人的沧桑与世故就会聚在一双略带些伤痕的眸子里,一股淡淡的烟味,不像别人⾝上的刺鼻,他⾝上的烟味很亲切。
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看着对方,燕清舞拉着行李,她没有想到在机场接她的不是家人而是这个三年来销声匿迹的男人。
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会从此消失,她很清楚地在国中最偏僻的一角为了这个男人默默努力,虽然在曾经的自己看来很可笑,但是燕清舞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为了一个男人付出所有,乃至为他不惜赔上自己的一生。
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
叶无道缓缓地走到燕清舞对面,伸出手,说:“回来啦。”
点点头,燕清舞轻柔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的手心,这股温暖释怀了三年,一股淡淡的,些微的感动,让她女人天<img src="in/xing.jpg">中的感<img src="in/xing.jpg">悄然萌发。
并没有<img src="in/ji.jpg">动得相拥而泣,更没有语无伦次地诉说着对对方的想念,两人仅仅是很简单地问候,然后很简单地手牵着手离开机场,从始至终,都很平静,因为他们都清楚对彼此而言。不言,不语,自然透彻无暇。
“还好吗?”燕清舞让男人的手掌把自己的手包裹起来,把手上的行李放在机场门口,很快一辆黑⾊的挂着京北
区军牌照的车子过来,下来一个人把行李提上车之后很自觉地离开,两人继续顺着机场大道走着。
“还好,就是三年,久了点。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或许我就忍不住去西蔵了。”在适当的程度上撒一点对方喜<img src="in/huan.jpg">却无伤大雅的小谎是很微妙的拉近两人距离的一种技巧,这种话的实真<img src="in/xing.jpg">双方谁都不会去计较,或者说有意识地把它忽略了,只要喜<img src="in/huan.jpg">听,感觉很窝心,那么目的就达到了。
燕清舞的脸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消失过的笑容越发的深切和清晰,说:“那真可惜,西蔵,没有亲⾝去过是无法体味那种苍茫的磅礴浩然的,我任然记得我第一次站在布达拉宮前的时候,那股有种的虔诚,一种朝圣的冲动会跨越宗教的概念,这是一种人类自灵魂深处对自然,对上天的信仰。”
“从远古时代的祭祀开始,人类对上天就怀着由衷的敬畏,而这种敬畏通过祭祀的方式祈祷上天,实际上是人类对信仰的一次朝圣,而自从第一次朝圣之后,这种对上天的虚无缥缈的敬畏开始扩散开来并且具体化,宗教出现了,宗教信仰,事实上万流归宗无非是人类对上天的崇敬,正如没有一个宗教能够把自己和上天分离开来。上天既定一切,结局已然注定,我们能够做的努力仅仅是完善人生这个浩然的过程。”叶无道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自己的论调的鄙夷和不屑,嘴角怈露出来的尖刻近乎实质。
“上天既定一切,结局已然注定,我们能够做的努力仅仅是完善人生这个浩然的过程。”燕清舞轻声重复,继而微微黯然:“这个已经注定的结局就是死亡吗?那么看来,我们完善这个过程的同时却要时时被这个结局提醒着,即便痛苦,更多的人却依旧在这个须弥的过程中自得其乐,看破的人笑看不破的人,他们活得痛苦。看不破的人在这个注定是悲剧的故事中寻找着一切的自娱自乐的喜剧,苦的,恰恰是那些看破了的人。正如赵叔叔。”
“无道,你不在京北,不会知道当年赵家师道这个名字在京北有着多么大的影响力,当年站在巅峰,一场紫噤城风波是这位太子出来收拾残局,即便不如当年那位风波制造者的不可一世,但是若是没有这位太子在,恐怕那场风波的影响远远超过现在。赵家师道,对于我⽗亲那一辈人来说曾经代表着一个时代,他的名字,就是一个时代。被誉为红⾊⾎统中最优秀的继承人,他有希望稳定国中权力的最巅峰,更有希望成为全国中第一位在五十岁就进⼊央中政治局的绝顶人物,却就这么华丽地落幕了,太子退位,当年⽩<img src="in/yang.jpg">铉的狂疯之所以没有人理会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京城只要有赵家师道在,⽩<img src="in/yang.jpg">铉就跳不出五指山,如今,这座五指山却要塌倒了,一个时代的信仰一个时代的铭牌,却脆弱得需要抢救来维持稀薄的生命。”燕清舞为这个男人坚持了三年的理智在这个男人面前悄然退去,燕清舞幽幽地说:“无道,答应我,就算结局已然注定,等到走到结局的时候,牵着我,就像现在这样,我们一起走向下一个开始,好不好?”
“爱情的真知并不在于那三个字,爱情的真谛并不在于年轻时的红颜,酥骨,和<img src="in/chan.jpg">绵,爱情的真知在于老得记不清回家的路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你的容颜,还能清晰地喊出你的名字,爱情的真谛在于走在时间和生命的尽头,我依旧牵着你的手,对你说,下辈子,还在一起。”叶无道的嗓音醇和,语音轻柔,没有太过<img src="in/ji.jpg">动,以一种近乎潺潺流⽔的平稳叙述。
这个曾经以沉浮辟宦数十年生涯的政治界老人们惊讶的铁⾎手腕和果敢手段強硬对付赖达喇嘛事件的女人,这个凭借着对赖达事件的第一时间快速反应处理并且及时给出建设<img src="in/xing.jpg">意见上<img src="in/jiao.jpg">央中直接送进南中海的女人,这个由此正式脫离家族的<img src="in/yin.jpg">影而正式凭借着个人政治能力走进南中海大佬视线范围內的女人,这个被南中海绝大多数老人看好的女孩子,此时此刻,泪流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