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的西装,裁减极为得体,一看就是名牌,一般的砸牌绝对没有这样的工艺,也穿不出这样的效果。
中年的头发很整齐,额头宽阔,双目有神,虽然是陪着笑脸说话,语气小心翼翼,但是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不卑不亢,这样的气度,也绝对不是什么三流的暴发户能养成的。
陈潇注意到,他的⽪鞋很光亮,一看就是很少走路的,所以⽪鞋上没有什么灰尘,一手提着一只⽪箱,手腕上露出了一块精致手表,也绝对是价值不斐的名款。
中年人走到了店堂里来,对着店堂里的这条商业街的三位店主很礼貌的点头微笑之后,才把脸转向了站在柜台旁的陈潇,很明显,陈潇才是咖啡店里的人,因为只有他的⾝上穿着一条咖啡店里人员戴的围裙。
“请问有什么需要吗?”陈潇咳嗽了一声。
“我要委托。”中年虽然竭力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保持沉着,但是那眼神里却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忧虑。
委托?
陈潇有些茫然。
看着陈潇不答话,中年人的眼神里焦虑更浓,仿佛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门外,那些保镖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陈潇看得出来,那些保镖有几个在西装外套下<img src="in/yao.jpg">间鼓鼓的,显然是带了<img src="in/qiang.jpg">的,而他们站在那儿看似散<img src="in/luan.jpg">,其实却暗合某种振兴,很有利于防御,因为几个保镖站立的位置,恰好将所有视线的死角全部笼罩住了,无论是朝着任何的方向,都保证有两个人能同时关注到。
“放心吧,不管你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也不管你的委托是否被接受,只要你走进这个门,就是我们的地盘。至少你在这扇门里,是绝对全安的。”
坐在一旁的田大叔不慌不忙的开口说了这么一句,他的声音很缓慢,却隐然带着一股自信。
“呼…”中年人仿佛这才长出了口气。他看了一眼田大叔:“请问…”
“不用和我说,和他说吧,现在他是这个咖啡店的话事人。”田大叔悠悠笑了笑,双手<img src="in/jiao.jpg">叉抱在脑袋后面,悠然的靠在了沙发上。
中年人眼神里有一丝异⾊,却郑重的看了陈潇一眼,丝毫不敢因为陈潇年轻就有半点轻视。
“您好,我姓陆。”中年人语气很客气:“我叫陆诚哲。”
说完,他将手里的那口⽪箱拿了起来轻轻放在了柜台上,双手按住箱子边缘,咔咔两声,⽪箱轻轻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陈潇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得心中猛的一跳!
以陈潇年幼时候的家境,如果箱子里只是钱的话,他也不会吃惊。而且,在咖啡店的楼上险保柜里,存放了那么多价值连城的钻石⻩金,他也见怪不怪了。
只是,这口箱子里,却摆放了一柄剑!
准确的说,是一柄古剑。
三尺长的剑⾝,剑柄和呑口有些古老的⻩绿⾊的锈迹,一看就是古董物品了。而剑锋虽然也带着岁月的痕迹,可锋刃依然隐隐的透着几分寒光。剑柄之上镶嵌着几枚红⾊绿⾊的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虽然陈潇对古董并不了解,但是一看这个叫陆诚哲的中年人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能猜出这柄剑必定价值不凡!
剑是用几<img src="in/gen.jpg">柔软的丝带固定在箱子內部的,周围还衬了软垫。
陆诚哲打开箱子,小心翼翼的将剑捧了出来,双手平举,沉声道:“我知道,贵组织非同反响,要想委托,一般的钱财俗物,你们一定看不上眼,不过这柄剑却是我的家传宝物,价值方面,三年前在索斯比里拍出过一件类似的长剑,年代和我的这柄相近,而品⾊还要略差一些,当年的拍出价是一千万美元。”
一千万美元?
陈潇也不有的动容。
倒是田大叔和那对⽔火不容的夫<img src="in/qi2.jpg">两人,一脸的坦然,似乎没有半点惊讶的表情,仿佛对这种价值连城的宝物已经司空见惯了。
祝融瞟了田大叔一眼,撇了撇嘴:“老田,这方面你是专家,你看看吧。”
田大叔笑了一下,走了过去,一手将剑轻轻提起…
原本一个一⾝机油的修车工模样的家伙,一剑在手之后,顿时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同了!那原本毫无任何特⾊的脸庞,还有平和如老好人一样的眸子,在手里多了一把剑之后,顿时变得锋芒四<img src="in/she.jpg">!
此刻再看田大叔,一剑在手,昂然立在当场,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已经和锋锐的剑芒融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是他衬托了剑,还是剑衬托了他!
嗡…~
田大叔伸指在剑锋上轻轻一弹,剑作龙昑,剑锋隐隐的以快速的频率微微颤动,那声音居然让陈潇有了一种神驰目眩的感觉!
“是把好剑”田大叔面⾊淡然,一手负在⾝后,缓缓将剑放回了箱子里,似乎笑了笑,自言自语一般:“勉強比得上我昔年用的那一柄了。”
这话说的声音很低,只有站在他⾝边的陈潇听清了。陈潇不由得面⾊古怪起来…
昔年?他的那一柄?难道这位田大叔喜<img src="in/huan.jpg">用剑?只是冷兵器时代都过去了一个多世纪了吧…
想到这里,陈潇忽然心里一动,忍不住生出一丝古怪的念头来,下意识的侧脸悄悄打量这位大叔…
陆诚哲仿佛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么说,几位是愿意接受我的委托了?”
田大叔和⽔火不容夫<img src="in/qi2.jpg">两人组,三人对了一下眼神,田大叔仿佛笑了笑,却伸手一指,指着陈潇:“陆先生,我想你又忘记了我刚才的话了。在这间屋子里,他才是话事人。所有的委托,在这件屋子里,在这个地方,只有咖啡店的话事人才能决定。”
这话一出,不仅仅是陆诚哲惊讶,就连陈潇自己也是目瞪口呆,愣在了当场!
委托?
价值一千万美元的委托?
我?话事人?
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