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类者,皆敌人方乘气尽锐而来,不可亟争,故避而杀其锋,开而<img src="in/you.jpg">其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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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奉大夫如此,那大宋朝的燕山府通判又是个什么官儿?通判,就是一州一府的副知府,知府的副手,相当于现在的各省氨长省,但却又不同于常务副长省。自太祖皇帝杯酒释兵权之后,那些被剥夺了兵权往往以朝臣⾝份出守州郡,官名为“权知军、州事”“权”有临时之意,意味随时可以罢去,从名称上亦注意矫正藩镇的⽗死子继之锢弊。
同时,为了防止州郡官尾大不掉,又在州郡设通判,作为副职,与权知军、州事共同处理政事,其职责为“凡兵民、钱⾕、户口、赋役、狱讼听断之事,可否裁决,与守臣通签书施行。”意思是这通判便形成了一个与知州知府相互制约的关系,对所有州府辖区內的事儿,都具有一票否决权。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知府大人了。
另外,通判还有一个职责:“所部官有善否及职事修废,得刺举以闻。”这个就更是赵匡胤这厮以己度人了,为了防止有州府员官徇私舞弊以及胡作非为,这通判同时还兼任了对知府大人们行事的监视权利,也就是皇帝派下来的间谍、卧底。
这样的权柄,一般都是州府的大人们运作关系送给自己人地,省得到时候⿇烦。否则一个不好,那副手来个“风闻言事。”即便最后官家追究下来没有此事,那对员官们的印象分也是要大打折扣的。放到杨政⾝上,林大人心甘情愿把这样的诺大权柄授予自己,那是个什么样子的姿态?
是以,林冲的这句话说出来之后,简直要把这个自以为怀才不遇、忧国忧民、先天下之忧而忧地杨直夫震晕了。事先知道林冲这人是大宋朝的中兴希望是一回事。真地发生在自己⾝上的铁一般的事实是另一回事。这就好比别人都说红烧⾁好吃,通过⾊泽判断众人表情。你也承认红烧⾁好吃,但只有你真的把这红烧⾁吃到嘴里,才明⽩这红烧⾁,是多么的好吃。
于是,林冲从此便多了一个心甘情愿为他肝脑涂地地忠诚下属。而这个下属,也完全没有辜负林冲的厚望。
林冲能如此的重用杨政,便因杨政实在是一个不死读书的人。在这个年代。读书人比起寻常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耝鄙汉子们,心思要灵活得多,看得远想的远,只要加以刻意引导,便是一个百花齐放的局面。可以说。只要像杨政这般的读书人,才是一国地栋梁。
曾经有后世多有史学家和儒学家对儒家思想批驳的一无是处,甚至有极端者,竟说自董仲舒罢黜家百独尊儒术之后,大汉民族便永远结束了百花齐放的局面,失却了骨子里的⾎<img src="in/xing.jpg">,其实此一说法却是欠妥。大汉民族便从来不缺为国尽忠者,比如杨政,以及大宋历史上的各位抗金名臣。他们是读过书的,他们的骨子里也是有⾎<img src="in/xing.jpg">的。正如那句话说的好: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的人,有拼命硬⼲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求法的人…这就是国中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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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林冲把杨政带到自己那个堆満了各处送来的文书公函的书房之后,眼见着林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并且十分嘉勉的对杨政说:“直夫兄。你是大才之人,林冲甘拜下风。燕山府诸事繁杂,此刻还是千疮百孔,还要你我同心协力地去做。咱们不玩虚的,我主外,你主內,这些文书公函,你便酌情处理了。莫敢当及刘孟随时听你号令,燕山府幽云左右厢几万噤军虽不归直夫兄调遣,但只要直夫兄一声令下,林冲必定为直夫兄冲锋陷阵…”
杨政明知道林冲在撂挑子,可眼瞅着这燕山府还真的需要尽快恢复元气,也只好硬着头⽪子答应了“大人放心,杨政理会的。”
林冲摆摆手“莫要大人、大人的,这样便生分了。你的大才众人皆知,便有不知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时间长了,谁还敢不服?”
杨政听了细细思索一番,对着林冲又是一拜“大人折节下<img src="in/jiao.jpg">,杨政深感惶恐。私下里,杨政拿大人做兄弟,但同时杨政又不敢不对大人##敬畏。好一句“实践是检验真理地唯一标准!”杨政记下了,以拼死也要为大人分忧解难,只要大人不造反不自力,杨政这⾝板子,便卖给大人了。”
林冲一听蹦起来:“吓,这什么话?造反自立?你求求我我也不⼲这事儿,光这一个小小的燕山府已经够叫人受不了了,再来个万里江山么?那还不把人腾折死了,便还不如带着兄弟们为大宋朝开疆拓土来的自在…”
杨政对林冲一笑“大人请自便,这句定成千古名句…”
林冲想解释,想了想,又算了。就这样吧,也许这句话提前了千年出来,还真的能给那些信奉虚无缥缈学说的家伙们敲个警钟。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img src="in/nai.jpg"><img src="in/nai.jpg">的,这句话说出来,谁敢不服?
林冲这点儿倒是想的左了,因为从小便是这样教育的,课本上就是这样写的,便一直以为这句话真的是至理名言。其实这句话刚说出来的时候,那也是引起了不少的不同意见以及大论战的。当然,这句话最终取得了几乎国全上下的一致认可。
林冲走后,杨政挠挠头,毕竟还是个从未处理过政务的年轻后生,有着一股子不怕艰难的劲头,先是把各种文书分类码放整齐,又捡着重要的细细看过,皱着眉头,把这些年在外采风时遇到的各种各样的状况都在心里过一遍,斟酌着处理起来…
林冲出得书房,莫敢当和杨益正在门外侍立,见了林冲,都是一脸的敬佩模样,林冲笑笑“呆立着⼲什么,老莫还不去联络吴玠,给他说了这个消息。”莫敢当遵令出门。
林冲又对杨益说:“你堂弟现下的官职可是比你大了,你莫要心中不服,过些⽇子咱们上阵杀敌,有的是功劳叫你去取。比起杨政,你却是更适合在军中立功。”
杨益听了赶忙下拜:“大人莫要折煞于我。大人跟杨益以兄弟相称,便已经叫杨益愧不敢当,只想鞍前马后跟着大人效些微劳,又怎敢跟杨政争功。杨政这小子,自小便比我強,有家人邻居夸奖,我也从未眼红过。概因他曾说过,人人皆为可造之才,却看选才之人的眼光用法。”
林冲听了倒觉得自己有点儿小家子气了,当下把杨益扶起来,拍拍杨益的肩膀以示明⽩。刚坐到小厅內喝了半盏茶⽔,突然一拍额头,又匆匆的进了书房,对正在拿着狼毫写蝇头小楷的杨政说:“直夫你可曾想过在咱这燕山府设立驿传一事?政令通行,靠的就是<img src="in/jiao.jpg">通便利,这事儿却是再也不能等了。”
杨政抬起头“唔,设立驿传之事倒是也迫在眉睫。只是大宋朝制,二十里有歇马亭,六十里有馆,⽔行州县有⽔驿。这驿传却是有点儿太过于密集了。我曾快马奔波于霸州雄州两地,便还未甩开马蹄子,那头就到了。
大宋朝虽缺马,但寻常马匹跑上一两个时辰还是尚可的,若能每隔七十到八十里设立驿传,便已⾜够,况咱这燕山府并不大,各处州县也不少,便只需画好图样,责令每州县修葺官道,再于四门设立驿传即可。这样快马可不进城,而补给又迅捷方便,且能尽量以直道设立驿传,不耽误绕圈儿时辰,只是这人手…”
林冲简直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这杨政,便也真是大能,随便问一个问题就能解决,他今年便才二十岁出头,若是以后成了方面大员,可就真的能造福一方百姓了。唔,现下他不就是燕山府的通判么,尽管那告⾝文书还未发下。
林冲见杨政说到人手,便知因辽人新降,不宜就地招募驿传人手以致怈密,是以发愁。当下便说:“人手不用发愁。不瞒直夫,东京汴粱,我被那蔡京老匹夫来了一招明升暗降,夺了我骁骑营的兵权,思量后我曾上得那郓城县的⽔泊梁山,召集了不少兄弟,组了一个梁山大营。后在应天府招募的那队乡勇,便是我梁山大营的兄弟。
这些人,便也是大败萧⼲和耶律大石的军士们。虽私募练兵乃是朝廷大忌,但事急从权,却是顾不得了。前⽇梁山大营来了书信,说这次倾尽粱山大营里的所有资财,才训了一批探子斥候,咱们只需要于燕山府各处设立驿传便可。⼲脆,我自在燕京城设立驿传一处为模,你看过之后便推行燕山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