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食堂吃完午饭,我回到教室来,拎起黑塑料袋中的50片全安套,准备到曹导演家去一趟,不曾想,却在走廊里被…被马官警给截住了。
一⾝灰⾊风⾐的他,虽说是便⾐,但如果我是犯罪分子,一定老远就看出他是察警——嫉恶如仇都写在脸上了。而且这么热的天气还穿风⾐,真是嫌自己不够可疑啊!
“你手里拎的是什么东西?”马官警劈头就问。
我哼道:“你管得着吗!”同时把塑料袋往⾝后蔵了蔵,全安套虽然不违法,但是在学校里被察警发现了,还是<img src="in/ting.jpg">尴尬的。
想从侧面绕过马官警的我,再次被他拦住了。
不由得心头火起。
“喂喂,你到学校里来检查我的东西,你有搜查令吗?你有逮捕证吗?我朋友可是有微博的人!小心我微博维权,让你们缉毒组<img src="in/ji2.jpg">⽝不宁啊!”
所谓“有微博的朋友”指的就是曹公公,他和曹导演共同经营一个微博⾝份,主要目的是为了宣传自己的微电影,但是也会参与一些热门讨论来博人眼球。
随着拍照机手的普及,以及微博影响力的扩大,好多员官买了好表不敢戴,买了好车不敢开,马官警对于自诩“民人喉⾆”的微博也忌惮三分,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我到二十八中来,是传言冬山市有不法组织,遥控未成年人在迪厅、ktv贩售头摇丸…”
“那你可别怀疑我!”我第一时间撇清嫌疑“你觉得就凭我这张长相,能是一个合格的推销员吗?”
马官警托着下巴向我端详了一会“的确,当推销员不够亲切,当上线又稍微有点年轻…”
我一摆手“那不就得了!我看你是想抓我归案想疯了!没事我可要走了!”
“等等,”马官警把手横在我面前,例行公事地出示了察警证,然后说“虽然我没有逮捕令,但是另外一起案子跟你绝对脫不开⼲系,需要你协助调查——我怀疑你和一起裸奔事件有关。”
裸…裸奔?既不梦游也很少喝醉的我,裸奔这种事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呢?一定是栽赃陷害,无聇污蔑,马官警啊马官警,我本以为你面对贩毒分子奋不顾⾝,也算是条汉子,结果为了抓我,连民人
察警的下限都不要了,开始捏造证据了?
马官警语气平板地叙述道:“昨天下午两点,在东城区的某老年公园內,两个男青年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脫掉⾐服裸奔,给社会造成了很坏的影响…”
我戳给马官警一张死人脸“跟我无关,昨天下午我在青姿学园里呢,青姿学园校长的儿子能给我作证。”
马官警并不跟我争论,而是掏出机手,让我看他机手里存储的三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某个男青年露着一⾝⽩⾁,裸奔得兴⾼采烈。
第二张照片,另一个男青年肤⾊较黑,但同样裸奔得兴⾼采烈。
第三张照片,一⽩一黑两个男青年被察警制服,按倒在砖石地面上,但是脸上的表情犹如参加五四运动的爱国青年。
我心虚地把目光转到别处去了。
倒不是我认识这两名青年,而是他们这两个天体主义者在裸奔的时候,每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充气娃娃啊!那不是我家网店刚卖出去的“南希”吗?我就说没人能对丑成这样的充气娃娃硬的起来吧?果然是用作表演行为艺术的道具了啊!
马官警对于我表情很満意。
“看来你已经承认,这两只充气娃娃是你卖给他们的啰?”
“那、那又怎么样?”我不服气“我们做卖家的,只保证价廉物美童叟无欺,顾客把商品买回去派什么用场,我们不负责也没法负责啊!难道有人在五金店买了一把锤子,出去杀了人,五金店老板也要一起判刑吗!”
我的一连串反问噎得马官警哑口无言,他讪讪地收起了机手,说:
“我只是提醒你,使用充气娃娃贩运品毒的案件,在外国也发生过,如果你明知故犯,给犯罪分子提供道具的话,罪责也是很大的!”
什么嘛,明明是查案路过二十八中,裸奔也不是刑事案件,非要过来给我个口头警告,马官警是见不得我过得太舒服啊!
被便⾐察警讯问这种事,即使是对于见多识广的二十八中生学,也不是天天能见到的。
不过主角是我,他们对此毫不感到意外,毕竟在大部分校友眼里,我连人都杀过好几十个了。
胆子小的,故意在经过的时候放慢脚步,想听出我这回又犯了什么⾎案。
胆子大的,就停步远远地看上一会,直到我拿眼睛瞪他,他才灰溜溜地跑掉。
蛮出人意料的是,宮彩彩看见我被一个便⾐察警问话,也停住了脚步,背靠墙壁望着我们,眨着一双写満好奇的大眼睛。
当马官警说起“裸奔”的时候,她脸红了。
当马官警说起“充气娃娃”的时候,她没有反应,好像不知道充气娃娃是什么东西。
待到看见马官警
机手上的图片,宮彩彩的脸更红了。
既然这么容易脸红,别站在这看热闹啊!你可是老师家长眼里的乖乖女啊!听多了这些內容,你该变成坏孩子了!
有这么一个<img src="in/xiong.jpg">前伟大,眼神却天真无琊的女孩在一旁围观,马官警也颇觉尴尬,他见从我这诈不出什么报情,一挥手“你可以走了!”
哼,至少像电视里那样说一句“谢谢你配合调查啊!”
我放松警惕,刚走出半步,不料马官警装作要给我让路,却让错了方向,反而挡在了我面前。
更重要的是,他的左手,貌似无意地碰到了我的黑塑料袋,隔着塑料袋在试探里面是什么东西。
拎着一袋全安套,害怕被班长发现的我,本来就是惊弓之鸟,这下被马官警一吓,我浑⾝一颤,不自觉地劲使把塑料袋往后面拉,马官警发现我心虚,喜不自胜地捏住了塑料袋的一角不肯松手。
这下可好,你争我夺之间,本来就不结实的塑料袋,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不多不少整整50片全安套,如天女散花般,被抛向天花板,又纷纷落下,如同典礼上的彩带。
宮彩彩的站立位置不佳,这些全安套“彩带”最终都落到了她的头上、肩上,还有一些打到了她的脸,甚至<img src="in/xiong.jpg">部。
对于突发事件,宮彩彩的下意识反应是抱头蹲防,刚开始她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不知道自己受到了大量全安套的“洗礼”等到天女散花结束,宮彩彩拾起脚边的正方形物体,看了上面的商标,才猛然间羞红了脸。
就算是不谙世事的宮彩彩,也从无孔不⼊的电视广告里,听过杜蕾斯的大名。
马官警本以为我拼命隐蔵的东西是头摇丸,结果却发现是一些虽然对学校来说是违噤品,但是对缉毒察警来说不算什么的全安套,不由得大失所望。
蹲在地上的宮彩彩,发现连自己的头顶都有全安套,颤巍巍地伸手拿了下来,然后如同那是有毒物一样,看都不敢看就抛在了地上。
虽然这段时间走廊里行人不多,还是有人看到了宮彩彩的窘态,平常就嫉妒宮彩彩的一些女生更是远远地加以嘲笑,宮彩彩鼻子一酸,小声菗泣起来。
“呜呜…呜呜…”
如同小动物一样的哀鸣,让雄<img src="in/xing.jpg">动物的同情心滥泛成灾,我和马官警同时对宮彩彩说道:“你不要紧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问话让宮彩彩更感委屈,她的哭声更大了。
被全安套“浇”了一⾝,蹲在地上大哭的宮彩彩,既可怜又可笑,我出于好意,帮宮彩彩拿掉卡在她头发里的一片全安套,塞进自己的⾐兜。
马官警也不好意思地帮宮彩彩拿掉了她肩头的一片全安套,但是拿过去以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好像还在怀疑我用全安套贩毒。
“这只是顾客订购的全安套,我急着去送货而已!”我责备马官警道“这下可好,就因为你多疑,给未成年少女造成了心理伤害吧?你等着!我非让我朋友发微博,说你⾝为刑队警队长,侮辱初中女生不可!”
对于我的威胁,马官警既委屈又有点畏惧,虽然他问心无愧,但是如果掀起恶劣的社会影响,造成他被停职调查,就该耽误缉毒工作了。
“这位同学,实在对不起。”马官警向宮彩彩道歉,并且更加卖力地帮她摘⾝上的全安套。
在我们两个的共同努力下,宮彩彩⾝上的全安套很快就被清理⼲净了,唯有一只漏网之鱼安逸地睡在宮彩彩隆起<img src="in/xiong.jpg">部形成的山⾕之中,由于位置太过敏感,谁也不敢动手去拿。
“没、没关系。”并没有注意到自己<img src="in/xiong.jpg">前夹着一片全安套的宮彩彩,对马官警的道歉回应道“是…是我太娇气了,我站在这里听你们的谈话也不礼貌…”
从地上站起来的宮彩彩,一片全安套从裙子的褶皱里掉了出来,不注意看的话,全安套倒像是从裙子內部掉出来的,引起了我不好的遐想。
“宮彩彩,你…你的<img src="in/xiong.jpg">前…”我用手指提示宮彩彩,她这才发现自己<img src="in/xiong.jpg">前停着这么一个不谐和的玩意,吓得如同赶虫子一样,用自己的最大力气把全安套打飞了。
其副作用,就是如同超大果冻一样的<img src="in/xiong.jpg">部,以完全符合人体力学的方式,<img src="in/ji.jpg">起了一波让人心猿意马的震<img src="in/dang.jpg">。
另外,班长听见了宮彩彩的哭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而那片被宮彩彩急促间打飞的全安套,直直向班长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