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真人,又名盘古真人。
乃是道教三清之一,法力通玄,已达化境,是脫离了命运规则限制的人物。
他的一段手骨,这也太玄了。
我看着混摩天,司马天也盯着混摩天。
“怎么怕了吗?”
混摩天哈哈大笑。
“少给老子扯淡,有本事手底下见真活,罩子放这么亮,不会是放庇吧。”
司马天不改混混本⾊,连黑话都出口了。
“那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妄你们叫通天会,在我看来不过是井底之蛙,现在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力量,什么是真正的通天!”
混摩天双手一扬。
我看见他⾝后的幽冥府开始剧烈的摇动,整个大殿从中间开始断裂。然后,有一道微弱的黑芒散发出来。
非常微弱,但是却在本来就<img src="in/yin.jpg">暗的<img src="in/yin.jpg">间大地上显得那么刺眼。
是的,真正的刺眼。
我的天眼望着拿到黑芒。
突然感觉,心脏突突的跳动。
我竟然恐惧到了这个地步。
“以我<img src="in/yin.jpg">间<img src="in/yin.jpg">司统领之名下令,祭献数万怨灵,启通天骨指!”
他这一声大喊,我看见数万<img src="in/yin.jpg">魂呼啸着被这小小的黑芒昅收,这些<img src="in/yin.jpg">魂带着凄厉,带着哭泣,却还是无法挣扎无法反抗。
黑芒昅进数万怨灵,显得更加幽深。它所过之处,我甚至看见了一些裂纹,我知道这是规则和命运破碎的裂纹。
“罗焱。”
我听见司马天在喊我。
“司马老头怎么了?”
“等下我会释放我⾝体里的古神,然后你就带着厉雷云头也不回的跑,跑到<img src="in/yin.jpg">间和<img src="in/yang.jpg">界的边界。然后滚回<img src="in/yang.jpg">间,不许回来。”
司马天厉声地说。
“司马老头你在说什么?”
我愣住了。
“你让我逃跑?”我吃惊地望着他。
“我以通天会大长老的名义命令你,滚回<img src="in/yang.jpg">间去。滚!”
司马天最后是怒吼了出来。
我望着司马天,突然有些害怕,他会不会死,他是不是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我看着一⾝火焰,化⾝麒麟的司马天一步步往前走去,他的⾝后是无边无际的<img src="in/yin.jpg">间大地。
他的面前是毁天灭地的通天手骨。
他就这么站着,望着一片黑暗的天空。
呢喃地说:“师⽗,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已经恕完了罪?我是不是已经不是罪人了?”
我看着这样的司马天,没来由的很悲伤。
他不应该这么悲伤的,他不应该这么难过的,他应该骂骂咧咧,指着天骂人,然后将所有来犯的敌人都一脚踢开。
可是,此刻,他却这么悲伤,这么难过,仿佛诀别般。
“司马老头,你…”
“小焱,以后通天会是不是能复兴就靠你了,你要记住,我们是行脚商人,我们没有家却有亲人,无人知道我们的名字,而我们却替他们封尽天下的鬼怪。我们拿钱办事,但是办的都是良心事。你要记住,别走歪路,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我听着司马天的话,泪如雨下。
我知道,这是他的遗言,对我这么一个后辈最后的安慰。
“是不是还有办法,是不是还有出路?”
我焦急地问。
“出路只有一条,我释放古神,然后拼死一战。输了我会死去,胜了我也会死去,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古神的机会。古神宿主一生可用三次古神之力。这是我的第三次,使用过后,变回凡人,无法力无道行。所以你最后一次古神之力不可妄用。”
这个代价我很早前就知道了,也是司马天告诉我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也只剩下一次古神之力。
“那你是不死之⾝,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我依然不肯相信。
“没人是不死的,这次恐怕我真的凶多吉少。听我的话,我一动手,你就逃跑。”
我依然在头摇,这种事,我永远不会答应。
司马天微笑着将右手放在了我头上,一刹那我仿佛感觉灵魂被冻结了。
我看着自己机械式的站着,然后慢慢转⾝,背起厉雷云木然的站着。
“好了,我用傀儡符封住了你的⾝体,等下我动手了,你会自己跑出去。半小时后你会解封,到时候记得回到<img src="in/yang.jpg">间。”
这一刻,司马天在我眼睛里是那么和蔼,那么亲切。
他忽然转⾝,猛的一挥⽩⾊的⾐袖。
大喊道:
“老子是司马天,是通天会大长老,臭老头,咱们再打过!”
我看着他的背影,泪已止不住。
我看着,黑⾊的手骨升到天空,上面的光芒让我胆战心惊。
“寄宿在我⾝体里的上古魔神,我以宿主的⾝份呼唤你的觉醒,我以我的灵力为媒招唤你的到来。醒来,我的本名古神——夸⽗!”
然后,我看见司马天的⾝体变的越来越大,他的头顶一轮灼热的太<img src="in/yang.jpg">慢慢从<img src="in/yin.jpg">间的天空出现。
他站在太<img src="in/yang.jpg">下,露出古老而霸道的气息。
夸⽗竟然是他的古神!
只是此刻我的⾝体不听使唤地转⾝,开始向远处奔跑,我听见⾝后惊天的怒吼!
我越跑越远,越跑越远…
我坐在从海上到京北的火车上,四周很嘈杂,有回乡的农民工,有去外地打工的打工仔。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有饭菜馊掉的怪味,有隔壁桌打牌时候菗烟的味道,还有小孩晕车吐了一地的臭味。
我坐在一个靠窗的座位,四周的人都昏昏成成的睡着了。而我却毫无睡意,手中的红双喜燃到了一半,袅袅烟丝飘<img src="in/dang.jpg">在空中。
这是我从<img src="in/yin.jpg">间逃回<img src="in/yang.jpg">间后的第45天,我依然无法忘记<img src="in/yin.jpg">间发生的一幕幕,特别是司马天对我最后的微笑。
那是一个长辈对晚辈最后的微笑。
45天了,司马天依然没有回到通天会。
但我相信,他还活着。
自从我回到<img src="in/yin.jpg">间后,<img src="in/yin.jpg">间就封闭了大门,进出管理的很严。
我们的探子多方打探也没打探出什么消息。只是知道,似乎有一个大人物将<img src="in/yin.jpg">间搞的大<img src="in/luan.jpg">,但是这个大人物最后的去向却不得而知。
我靠着窗,车外的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只有一弯明月挂在天际,我摸了摸手边的封魂葫芦,里面装着厉雷云,他在封魂葫芦里慢慢恢复。
我此行去京北,是接了个任务,有个厉鬼害了3条人命了。
其实对于这个案子,我没什么大的想法,封鬼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刚刚回到<img src="in/yang.jpg">间的时候,我満心担心司马天,多次想回到<img src="in/yin.jpg">间打探消息,最后都没有成行。
当然丁菲来看过我,被我找个理由躲开了,我不想见她,更不想让她看见我最懦弱的时候。
本来无心接任务的我,还是接了这个任务。
因为这个案子涉及到我的一位平⽔相逢的朋友,雪名风。
据说他在这个厉鬼手上受了伤。
我开始坐火车而不是机飞,因为火车上能随心所<img src="in/yu.jpg">的菗烟。
而自从<img src="in/yin.jpg">间回来以后,我再也离不开烟了。
从熊猫,刃华到大前门,牡丹,甚至是土烟我都菗。
其实我知道我菗烟并不是因为成瘾,而是为了让自己镇定。
至今,我都无法相信<img src="in/yin.jpg">间的大战是实真的。
我仿佛从一个梦中醒来,特别疲倦,特别累,特别虚幻。
烟对我来说,成了让我镇定的工具。
一天3包,算是最少的时候。
我在第二天早上9点到了京北西站。出站的时候天气很好,空气很⼲燥,<img src="in/yan.jpg"><img src="in/yang.jpg">⾼照。
我远远的看见了通天会接应的人。
一路上我听着京北分会同事的介绍,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有一个女鬼每天徘徊在京北老式厂区宿舍楼的楼道里,只要有人经过,她都悄悄尾随,借机下杀手。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前,前辈,我叫蒋麟淞,是新进通天会的新人,很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这次会里派我跟着您打下手。”
我看见⾝边一个脸上微微泛红的大男生害羞的介绍着自己。
“带我去见见雪名风。”
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