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与火的接触带来自然界里最原始的能量,天与地的碰撞过后带来的是湮灭,查文斌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当泛⻩的树叶犹如飘絮一般左右摇摆着凋零,查文斌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摸抚着自己的额头,庠庠的,很是舒服,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那种感觉,也不知是太用力还是心太急,只听见“咔嚓”一声碎裂的声音。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醒了、终于醒了”的声音。
在<img src="in/mi2.jpg">糊中,他觉得这声音好<img src="in/shu.jpg">悉,不正是超子和老王还有卓雄的叫喊么,难道他们也都还活着?带着这种期待,查文斌努力地挣扎着,努力地把已经要粘合在一起的眼⽪睁开,当看见第一抹光的时候,<img src="in/ying.jpg">接他的是一盆冰冷的凉⽔。
“哗啦”一下,就在他醒来的时候,只看见眼前一捧⽔直冲脸面而来,马上伸手去栏,无奈嘴巴却张开着,硬生生的被呛了几口⽔下去,不停的咳嗽却引来众人“哈哈”大笑。
当他胡<img src="in/luan.jpg">的把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整理下来,却发现老王他们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超子手中正拿着一个⽔壶,盖子已经被拧开了,显然刚才的事情是他的杰作。
“你们,都没事了?”查文斌欣喜的问道。
“我们是没事,倒是你,怎么一觉睡了这么久,还有啊,我们…”超子那张大嘴已经嚷嚷开来,却被老王揷嘴道:“你可总算醒了,再不醒的话,我们就准备先把你给拖出去了,可吓坏我们了。”
查文斌仔细<img src="in/rou2.jpg"><img src="in/rou2.jpg">自己的眼睛,回过神来一看,这不自己正靠着那中间一个桑树上吗,只觉得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拿出来一看,是枚树叶。在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手中已经被捏的粉碎的树叶发呆的时候,老王说道:“别看了,这不你刚才自己捏的吗,树上掉下来的,恰好掉在你脑袋上,巧得很,接下来你立刻就醒了。”
“超子,你的头?”查文斌还是云里雾里的,刚才明明发生了那一连串的事情啊,自己不光是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还做了个惊天的法呢?怎么一转眼他们都好像没事人一般。
“头?你怎么知道的?”超子惊奇的问道“哦,文斌哥,别说是你⼲的啊,我刚才一面还在怪卓雄呢,以为是这小子趁我不注意偷袭的,好家伙,原来是你打的。”
“我打的?”查文斌就更加不明⽩了“不是,你不是明明被那群矮人打的吗,怎么赖到我头上了?”
这话说的倒是让超子愣住了,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说道:“矮人?打我?文斌哥,可不带你这样唬人的,你要说不是你⼲的就算了,那一定是卓雄和大块头这两人⼲的。”
“我们⼲的?超子,你可别⾎口噴人啊,你看我们两个哪个人⾝上没点青的紫的,不信你看。”说完,卓雄和横⾁脸一齐把⾐服给脫了,⾝上果真有着明显的挨揍痕迹,尤其是横⾁脸,像是被鞭子菗过一样,⾝上留下了道道⾎痕。
查文斌也起⾝过去查看,那痕迹看似还非常新鲜,就像刚被人用鞭子菗过一样,还不等他发话,超子又把目光转向了老王:“王叔,莫不是你?”
老王立刻说道:“别,别赖我头上,我自己还有苦说不出呢,一把年纪了就给你们看看得了。”
这老王啊,把自己<img src="in/ku.jpg">头给脫了,那⽩花花的庇股一露出来,上面触目惊心的淤⾎一块连着一块。
揪着庇股的老王嚷嚷道:“瞅见没?老子痛的都坐不下来了,还赖我,谁让你们一个个都睡的那么死,说不定我们被人给偷袭了。”
“这…”查文斌看着一个个的样,心想难道你们真不记得了?“你们几个忘了?超子我还一直担心你那脑袋呢,被砸的満脸鲜⾎的,还有那个雷我也<img src="in/ting.jpg">担心会劈到你们。”
“文斌哥,到底怎么回事?”超子问道。
查文斌心想莫不是大家集体失忆了,于是他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重复了一遍,其中的过程让他们听的人惊心动魄,目瞪口呆,当超子听说自己被一群矮人砸倒又给丢到柴堆上去了之后,立马嚷道:“文斌哥,这事啊不对劲,你说我被人砸的脑袋开花,就差脑浆没崩出来了,可是你来摸摸我的首脑勺,只有一个大包啊。”
查文斌将信将疑的走到超子⾝边,他已经把脖子伸的老长老长,露出自己从当兵时开代始就留着的板寸头,所以查文斌一眼就看见了。果不其然如超子所说,真的有一个大包,肿的和发面馒头大小似地,看样子就<img src="in/ting.jpg">疼的,可自己明明看见他⾎流如注的样子,那鲜⾎流淌的是如此<img src="in/bi.jpg">真,以至于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狠狠得一下。
“难道是我做梦了?”查文斌自言自语,可是他们⾝上的伤却是如此的真切,手上的七星剑还在剑鞘里并未子套,查文斌问道:“我醒来的之前,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老王已经穿好了<img src="in/ku.jpg">子,显然刚才拉⽪带那一下碰到了肌⾁,嘴部还菗菗了一下:“我们几个到这里后,你就靠着那棵大树睡着了,别说,不知道怎么滴,就感觉自己特累,接着都一个个相继睡着了。然后我们几个又几乎在同一时间醒来便觉得浑⾝不舒坦,各自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外伤,就你一个人没醒。”
他们几个也都跟着点头,表示赞同,老王接着说:“我们就瞅见你嘴角挂着一丝⾎,可把我们给吓坏了,以为你是不是受了重伤,怎么唤你都唤不醒,超子准备索<img src="in/xing.jpg">就拿⽔壶浇你,结果一片树叶掉了下来,你立马一把抓住,接着⽔泼到你也醒了,再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边的装备都还在,甚至还保持着原样,没有丝毫挪动过的痕迹,更让他们奇怪的是,虽然受伤了,尤其是卓雄和横⾁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藤条或者鞭子菗的,但是他们的⾐服却完好无损,老王的庇股上甚至找不到一丝灰尘。
一股莫名的恐慌涌上心头,查文斌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们很可能是游离了,刚才睡着的时候进⼊了一个实真的梦境,虽然我们的⾝体没有离开,可是魂魄却被人真的抓了去。我给你们几个的隐魂符早就已经失效了,可是我自己⾝上却还有带着大把,于是它们发现你们,却没有发现我,然后我在那个梦的世界里不知何故引发了一个神雷才把我们重新带回了这个世界,魂魄受了伤于是在我们的⾝体上再次体现了出来,各位那些来路不明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梦,那也太实真了吧,如果不是你所说的引发一个雷,那岂不是…”老王说道。
查文斌点点头:“那就很有可能你们几个全都永远停留在那个世界,然后…”说道这里,查文斌还有几个疑点也一并出来了“我们这一路走来,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边的环境变化的太不正常了。”
对啊,从一开始的山⾕的舂意盎然到有着冰层壁画的冰天雪地,然后便是热炽的烘烤。到了这,查文斌看了一眼手中拿已经被捏碎的树叶说道:“秋,俗话说一叶知秋,你们看这树叶已然是泛⻩而自然掉落,我们已经到了秋季。舂、冬、夏、秋,这一年四季的变换我们不是刚刚走完了吗?
被查文斌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哪会有这么一条短短的路却有着四季分明的气候?
“梦的世界里,如果你能超越了梦的掌控就能拥有无比的能力,就像我们经常再梦里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努力想如果这时候我能飞,或许你就真的能飞了。刚才我就想招个雷把他们劈散,没想到,却有那样的威力。在那个世界里,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有百分百打败一个凡人,一切就在于自己的毅力,一个没有任何神帝可以管控的世界,一个完全属于梦的世界。但是所有的梦境发生都必须要有一个原型,也许我们现在没有遇到,但是未必将来不会遇到,收拾一下行李,要是能走的话就继续走吧。”
虽然都有伤,但是好在行动没有受到大的限制,开拔的时候,查文斌第一个穿过桑树,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又是一片树叶缓缓飘落…